第四百九十九章不行……
這是一家私人療養院,順著草坪的方向遠遠看去有一個人在護理人員的陪同之下,坐在白色的椅子上,手裡拽著一把野花。
寧靜而又美好。
倘若,她不知曉那一切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發生的話。
她在護理人員的同意之下,他身旁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口,「後悔了嗎?」
「什麼後悔?」歐陽靖峰揚起頭,看向身側之人,眼裡都是淡然。
和普通人看起來一樣,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越是普通的特徵之下,他的心,想著的那些事兒,卻越發的令人髮指。
曹珊珊深吸了一口氣:「如你所願,霜安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的記憶,只是一張白紙。」
「太美妙了。」歐陽靖峰揚起一抹笑容,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她說,她忘記比記得還要痛苦,腦子裡一片空白,看到她難受,你就真的如願以償了嗎?」曹珊珊幾乎不敢相信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竟然都成了一抹泡影。
「看著她成為別人的,還不如讓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他依舊想著要重新回到她的世界里,極為偏執的想法。
曹珊珊抿唇:「靖峰,你太自私了。」
「我不否認,追尋這麼久,我只想要她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歐陽靖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樣的純真而又美好。
可心思卻深沉得令人髮指。
待她走後,又來一人,正是孫菲菲,她紅著眼,頭髮凌亂著,找上門了。
看到醫院裡躺著的那個人,她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紅著眼睛,眼裡都是枉然,她想要他們分開,卻不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若不是如此,她寧願盛林墨和顧霜安在一起?
孫菲菲站在他的面前,陰著一張臉,冷聲:「歐陽靖峰,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那麼做,有什麼不妥嗎?」歐陽靖峰挑了挑眉,隨即開口,「我們兩個人說起來是合作關係,誰還不知道背後里的野心呢?」
「盛林墨,被你弄成那個樣子了,我們的合作,未免也太不愉快了吧?」孫菲菲吸了吸鼻子,眼裡都是血絲。
天知道盛林墨出事這麼久以來,她過了多少個混沌的日夜,像是不分白晝與黑夜一樣,反覆如此,心像是被挖了一個大窟窿一樣空空如也。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心裡在乎的那個人平安健康就好了。
倒還不如從前。
歐陽靖峰嗤笑一聲,瞳孔里都是好幾分深邃:「孫菲菲,乘此機會,你可以守在他身邊,夜以繼日,沒準哪天他醒過來了,就會感謝你呢?」
「沒想到,你的手段也是這麼卑劣。」孫菲菲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說道:「歐陽靖峰,我看你就是在這裡裝瘋賣傻,怕不是不想進監獄吧?」
「你又怎麼能證明呢?」歐陽靖峰反問一聲,轉而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緊接著,護理人員就聽到一聲慘叫,立馬跑了過來,把人給拉開了。
孫菲菲的側臉上都是耳朵上流下來的血,她瞪大了眼睛,哭著道:「你瘋了!」
「我沒瘋啊!」歐陽靖峰說著就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嘴角的血,卻格外的令人覺得害怕。
「你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別以為你躲在這個鬼地方,就能安安全全的了。」孫菲菲立馬跑開了,想著要去包紮一下耳朵。
歐陽靖峰雙手懷抱:「我等你。」
「瘋狗。」孫菲菲低罵了一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見過歐陽靖峰的曹珊珊,總覺得很奇怪,甚至,對這樣的歐陽靖峰而感到害怕,關鍵是,顧霜安對此一無所知。
倘若是哪一天歐陽靖峰跑了出來,那豈不是肯定會賴上顧霜安?
一想到這裡,她就越發地緊張了起來。
總而言之,她必須得寸步不離地在她身邊,不能讓他有機可乘。
現在,沒了盛林墨,能保護顧霜安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如約而至地到了出門的那一天,在家裡看了那麼久的書,顧霜安都覺得乏味了起來,她在衣櫃里準備拿衣服,卻不料看到了西裝,還有一些領帶。
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她的大腦之內似乎有電流竄過,一瞬間,某個片段鑽入了她的腦中,隱隱約約的好像是她在為一個男人在打領帶,可是,怎麼也看不清楚那一張臉。
越努力地想要認清那個人,腦袋就如撕裂般的疼著,像是要裂開一樣。
「不行……」顧霜安疼得厲害,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這才讓自己緩了過來。
打開門,看到已經整裝待發的曹珊珊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她瞥了一眼顧霜安,問:「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顧霜安怕不能出去,她撓了撓頭,開始打馬虎眼:「能有什麼不舒服啊?這不是我沒有化妝嗎?」
「你可不能和我亂逞強,萬一你出了什麼三長兩短,那個人知道了,還不得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啊。」曹珊珊抿唇,眉眼之間都是嚴肅。
「放心吧,珊珊,我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顧霜安抿唇一笑。
曹珊珊打了個響指,無奈撇了撇唇:「那行吧,準備出發。」
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她還以為會只有兩個人,誰知竟然還有一群人都跟了過來,她有點兒害怕地躲在曹珊珊的身後。
顧霜安皺著眉頭:「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拜託,大姐,我們出來燒烤,不多帶一點兒人來,怎麼會熱鬧起來呢?」曹珊珊嘟著嘴。
忽的有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跑了過來,她帶著笑容,拿著一串剛烤好了的魷魚遞到顧霜安的面前來:「顧總,這是你喜歡的大魷魚烤串!」
「顧總?」顧霜安不解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女生,問:「你是誰啊?」
「顧總,你連我也不記得了嗎?」羅芸眼裡閃過一抹憂傷,哀傷地嘆了一口氣:「之前好不容易在顧總面前混了個眼熟,結果現在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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