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保密
說是保密,可最終還是有蛛絲馬跡被顧霜安給查到了,這事兒,做得還不夠嚴謹。
「霜安,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也有可能那一天到來的時候,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曹珊珊笑了笑,眼裡都是沉重。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顧霜安不解地看著身側的曹珊珊,歪著頭,隨即開口,「珊珊,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我啊,在告訴你,這燒烤……」曹珊珊拿起一串燒烤吃了起來:「再不吃的話,就冷了,不好吃了。」
可惡,曹珊珊的嘴比誰都緊!
一點話都套不出來。
吃過晚飯以後,不遠處燃燒著的紫紅色的晚霞,格外的好看,她痴痴地看著天空,不知怎的,竟然有幾分沉浸在這樣的安逸之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有點兒喪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好像身邊少了一個陪自己一起看的人。
即便是後來曹珊珊端著一些甜品過來的時候,她一就覺得有一種孤獨的感覺瀰漫在心上。
看著顧霜安一直發獃,曹珊珊也是心疼地走開了,這時羅芸走了過來:「曹總,你說,顧總為什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啊?她不是什麼也不記得嗎?」
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本來不是應該自由自在的?為何她一副被束縛了心思的模樣。
曹珊珊聳了聳肩:「有的人,在對自己空白的人生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是非常的沒有安全感的。」
「原來如此。」羅芸若有所思地看著顧霜安。
「你們最好一個一個的都給我把嘴巴封緊一點兒,不然我會讓你們吃好果子的。」曹珊珊嘟著嘴。
回家的途中,顧霜安在後座睡了起來,就在夢裡,都是無意識的喊著盛林墨的名字。
這樣的情況還能瞞多久?
後來發生的事兒,讓她知曉了什麼叫做紙終究是包不住火。
八個月之後,此刻,為了有人照看,顧霜安住回了顧家。
有天傍晚,她和曹珊珊剛從顧家走出去散步,卻碰見了一個頭髮凌亂的女人,她二話不說就跑到了顧霜安的面前,上下打量著。
這個人,顧霜安不記得了,她怎麼會不記得呢?
曹珊珊一把把顧霜安護在身後,這陣勢看起來無非就是又一個被自己遺忘了的人。
從她的眼神里判斷,這個女人一定和自己結了不少梁子,甚至,還有可能是愛恨情仇。
「你要幹什麼?」曹珊珊沒好氣地問著,眼裡都是警惕。
這個女人,應該做了不少針對自己的事兒。
「他都變成那個樣子了,你們居然還能在這裡活的逍遙自在?」孫菲菲這副邋遢的模樣,應該是在知曉了盛林墨的事兒之後,一蹶不振了。
他?是哪個他?那個叫做盛林墨的人嗎?
顧霜安滿眼都是疑惑,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形勢。
曹珊珊冷哼一聲,壯著膽子說:「孫菲菲,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裡吵,你隨隨便便都有可能讓人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孫菲菲嗤笑一聲,隨即開口,「我不會傷害他的孩子的,永遠都不會。」
隱隱的告訴她們,這個女人可能已經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了。
「鬼知道你會不會。」曹珊珊拉著身後的顧霜安轉身說道:「別理她,我們走。」
孫菲菲眼見著她們要離開,立馬追了上去,攔住了她們的去路,眼神決絕:「話沒有說清楚,你們就別想走!」
「孫菲菲,你想瘋就自己一邊兒瘋去,我們可沒有這個閑情雅緻陪著你瘋。」曹珊珊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女人的無理請求,拉著顧霜安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她甚至想快點兒帶顧霜安走,讓她離真相遠一點兒。
「都這麼久了,你從來都沒有去看過他,他知道了,一定會寒心的!」身後的孫菲菲每一個字都是咬著說出來的,眼眶通紅的。
聽著這話,顧霜安停頓住了腳步,回過身,問:「你說的,可是盛林墨?」
「你居然還把他給忘了,真是諷刺。」孫菲菲嗤笑一聲,眼裡都是輕蔑:「顧霜安,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曹珊珊握著顧霜安的手都緊了好幾分,她輕輕地抽出了手,笑了笑,隨即開口,「珊珊,你們不讓我知道的那些事,我也想知道,你就讓我們單獨聊聊吧。」
「霜安,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她以前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我都替你記著呢!」曹珊珊瞪大了眼睛。
「如果她真要做什麼壞事的話,我們兩個大著肚子的孕婦,也該出事了,不是嗎?」顧霜安抿唇,隨即開口,「放心吧,你在那邊的凳子上休息一會,給我們一點兒時間。」
拿著顧霜安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曹珊珊嘆了一口氣,看來,紙包不住火。
她發了一條消息給徐恆,告訴他要提前做好面對顧霜安的準備。
「顧霜安,看來你忘記了他,依然可以活的這麼好,可是,看到你這樣的安逸,我竟然在還在嫉妒你。」孫菲菲無奈地搖了搖頭,眼裡承載著太多的傷痛,順著眼角滑落。
究竟,經歷過這樣的傷痛,才會變得今天如此的模樣。
這些,她一無所知。
顧霜安遞給她一張紙,隨即開口,「別哭了。」
顧霜安,你應該慶幸你自己忘了他,不然你可能比我還要難過。
「你認識盛林墨,對嗎?」顧霜安試探性地開口,見對方不說話,心中疑惑著明明是她要找自己談話的,怎麼就這樣沉默了?
「他長什麼樣子?」顧霜安撓了撓頭,在忘記了曾經的那些人之後,也忘記了自己對孫菲菲的仇視,滿臉天真地看著她。
可孫菲菲的仇恨卻依舊不會消減,只會遞增,她淡然道:「很好看。」
這是什麼形容詞?
「徐恆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和兄弟,結果,你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孫菲菲挑了挑眉。
顧霜安搖了搖頭:「徐恆什麼都沒有和我說過。」
聽著她這話,曹珊珊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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