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信息人！蛇毒！

正好發現那日，程小瑜出現在默伊家，並且還和默伊有那種親密的舉動。

看到那一幕後，男人當時極為氣憤，而且想到那個女人還是一個有夫之婦，於是他就起了想殺程小瑜的心思。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收到了一條詭異簡訊。

簡訊內容說能幫他殺了那個女人，只要他按照簡訊里的人給他說的那樣做。

於是兩天前，他就去ONLY做了搬移道具的臨時工。

他承認，程小瑜是在昨天，凌晨六點在中心公園帶著娃散步的時候，被他用迷藥迷暈了后帶走的。

還有那個嬰兒，也被他一起弄暈后，就將這一對大人小孩帶迅速的帶去了商場裡面。

商場這個時候還沒有開門，商家都還沒有開始做生意，於是沒有人在，他是從地下室，通過保安電梯，將程小瑜和那個嬰兒帶入了商場，然後再進入了ONLY的活動場地。接著他放下那顆大球，快速的將程小瑜和嬰兒放入了那顆大球裡面，再把大球升起去。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也就是說，在這個過程中，程小瑜並沒有死，只是被迷藥迷暈了之後被放入的大球裡面的。

人，不是他殺的。

後來程小瑜從大球里掉落出來，死狀慘烈，男人就根本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了。他只知道，那個給他發信息的人告訴他，程小瑜進了那顆大球后活不過中午。

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幫的他，總之看到屍體后他很興奮，就剋制不住自己的欣喜，給默伊打了一個電話。而那時他打電話的聲音也經過了變聲處理，並因為興奮，他上癮般，看到了那時默伊和紀塵兮待在一起，就預告了下一個他要繼續殺的人，就是紀塵兮。

包括剛才在會場，他通過影響與紀塵兮談話時也是經過了變聲處理，就是想擾亂紀塵兮他們的方向，以為這個變態粉絲是個女孩子。

而今天，他在會場，假扮化妝師給默伊化妝。在陸敬和經紀人都離開后，他在默伊喝的飲料里，趁默伊不注意的時候下了葯。把默伊迷暈后，他就將默伊藏進了儲物間。

然後開始進會場實施他殺紀塵兮的計劃。

而他這一切計劃也是那位給他發簡訊的神秘人教的。

不料，池暮寒的出現簡直就是神一般的意外。

不然，能夠殺掉紀塵兮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

……

這個男人名叫劉旭，22歲，無業游民。從小因為臉上的燙疤被人嘲笑，於是對沒的東西產生了一種變態的嚮往。

就像默伊，第一次出現在他視野里的時候，他作為一個男人就對默伊產生了一種變態的迷戀。而這種迷戀，更親近於，他其實是想得到默伊的那張臉。

在劉旭交代完后，紀塵兮又派人去調了商場昨日的監控記錄。

之前，周諾他們因為只查了頭一天的監控視頻，所以沒發現男人說的異常。當把次日的視頻調出來看后，的確如同劉旭所交代的。

視頻中，劉旭在把程小瑜放進大球里的時候，程小瑜脖子上沒有那條像是被某種生物撕咬出來的傷口。

也就是說，程小瑜那個時候可能真的沒有死。

然後，紀塵兮他們又看了接下來幾個小時的監控內容，直到舞台上她和默伊剪掉那根繩子程小瑜從大金球里掉出來時，那顆球就沒有人去動過。

那麼，程小瑜脖子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她到底是怎能死的？

一群人在辦公室里看完視頻之後，都陷入了沉思。

「現在，就只有找到那個給劉旭發簡訊的人。」蔣方年摸了摸下巴說。

紀塵兮點著頭，回頭看林卓，「林警官，劉旭手機里，給他發信息的人資料查到了嗎？」

「手機卡是太空號，而且是才被開通不到一個星期，現在又已經被註銷了，查不到任何相關的資料。」

「這個案子，怎麼有點類似上一個案件？」周諾想了想開口道，「就這個詭異簡訊，和鳳成達收到那種簡訊不是一種概念嗎，說可以幫他殺人。那這個會不會也是被什麼奇怪的變異基因數據超控著殺人的。像這樣，就算程小瑜在那顆大球里沒有現場行兇的兇手，也可以被殺死？」

「有可能。」方天青點頭附和，「但前提是得有兇器才行啊，他遠程控制，是控制什麼殺的，難道可以造出一個虛擬的狼，出現在那個球里把人給咬死的嗎？」

「這特么就完全是科幻了，我們沒法找兇手啊。」錢乾在一旁感概。

紀塵兮則看蔣方年，問：「蔣警官，那你那邊關於常妍的死有什麼進展了？」

蔣方年搖頭，「就今天常妍的丈夫回來了，問了一下常妍之前的情況，她因為在帶孩子了幾乎沒有什麼社交朋友，沒與什麼人結過仇。他丈夫才離家兩天，說是要談到什麼異常的話，就是有最近孩子特別哭鬧。

之後，他們帶孩子去醫院檢查，又沒有什麼問題，可從醫院回來那孩子還是哭鬧得厲害，然後他們就帶孩子去看了老人家介紹的陰陽醫生，說是孩子遇邪了，被啥倒霉鬼纏上，需要破點錢財來免災。」

「但奇怪的一點就是，他們破財所給與的對象並不是那個醫生，而是讓他們捐獻福利事業，最好是捐贈孤兒院這樣的地方，起碼得捐五萬的財物才行。如果他們不做的話，接下來不止是孩子還會繼續哭鬧不停，連大人可能在近期也會有血光之災。」

「這一聽就是個騙錢的江湖郎中。」邱雪癟嘴。

蔣方年道：「是啊，當時夫妻兩就是這樣想的，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騙了，說這個醫生肯定是與那些孤兒院勾結起的，掛羊頭賣狗肉，就抱著孩子回家了。結果，這還沒出一個星期的時間吧，他的老婆，就是這個常妍就出事了。」

「去找那個醫生了嗎？」紀塵兮問。

蔣方年搖頭，「正準備要去，就在新聞里看到你們那邊被放了炸彈遭人劫持的畫面，我們就全部急著往你這邊來了。幸好我們過來之時，你們這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是啊是啊，」邱雪猛點頭，「沒想到這個池顧問，還真的帝尚的總裁，簡直太神奇了，他一個那麼有錢的總裁，竟然還會刑事顧問的工作，還會拆炸彈，這樣的男人怕不是天造之子吧，怎麼可以這麼全能啊？」

「簡直，比凌科長都還厲害了。」邱雪由衷的讚歎。

周諾則有些不滿，「唉，同樣是男人，怎麼都差那麼多。」

錢乾方天青這兩隻單身狗也深有感觸，「還是別去比了，越比越傷感啊！」

林卓則是沒太大反應，「我就第一眼見池顧問的時候，就覺得他不簡單。」

接下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講的都是池暮寒。

本來的案情討論被聊著聊著，都成討論池暮寒的茶話會了。

「你們猜猜，池顧問現在身價多少？」

「起碼也是好幾百億～美金吧。」

紀塵兮終於聽不下去，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家才住了嘴，紛紛看向紀塵兮。

紀塵兮冰冷的目光看著大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都沒事幹了？」

「不是不是，」周諾忙擺手，「今天池顧問英勇救了一千來人，我們是感概啊，是要向他學習啊。況且，老大你也不是他救的嘛，都不敢動嗎？」後面的話，周諾直接變成了小聲嘀咕。

紀塵兮瞪了周諾一眼，可終還是無奈，這才又看向蔣方年，「蔣警官，對於程小瑜和常妍的死，你怎麼看？」

蔣方年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討論池暮寒的人了，他想了想，「常妍跟程小瑜，除了他們死法相似，好像也沒什麼關聯，目前還沒什麼突破口。」

「這期間到底有什麼關聯還不好說，得凌科長屍檢結果出來了再下結論。」紀塵兮思索了一會兒，吩咐道：「蔣警官，你先帶人去找那個醫生，把他直接帶到這裡來。」

「其他人分兩路，分別去程小瑜和常妍所在的小區打聽一下情況，問問最近他們的小區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奇怪的現象發生。」

「是！」

……

紀塵兮是最後一個走出辦公室的，她準備先到凌夜哪裡去看看。

可是剛一出門，一個男人擋住了她的身影。

「利用完人就想走了嗎？」男人堵在門口，紀塵兮抬頭一看，正是池暮寒帶著一張燦爛的笑臉。

「你怎麼來了？」紀塵兮驚訝的看著他。

池暮寒拿出他的證件，「刑事顧問，我要進來誰會攔著我啊。」

「你不是去看默伊了嗎？哦，不是，剛剛你說什麼利用完人就想走？我利用你了嗎？」紀塵兮斜睨著他。

男人不滿的噘嘴，「我今天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回到局裡了，竟然都不給我打個電話。而且，一聲謝謝都沒有，你簡直太無情了。」

「我真的是謝謝你，」紀塵兮有些沒好氣的看著他，「不僅我謝謝你，全國人民都謝謝你。你難道沒看到嗎，各大電台都在播你池總的英雄事迹。你現在已經成為了國民英雄了，家喻戶曉，大家都差不把你當神供起來了，還不好嗎？」

「憑我的本事，讓整個地球家喻戶曉也不在話下，可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的牛皮還能吹高點嗎？當然這個男人有什麼心思，她也清楚。

不過紀塵兮懶得與他廢話了，「等事情忙完了，我請你吃飯可以了吧。你現在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忙什麼，我幫你。」男人死皮賴臉，趕不走。

紀塵兮側目看著他，「能別折騰你自己了嗎？這裡真不需要你幫忙了，你快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你是在關心我嗎？」

「對，你就當我是在關心你這個下屬了，先回去吧，如果我的確有需要你幫忙的事情，你放心我會不客氣的。」到底這個男人救了她兩次，其實說實話紀塵兮也並不討厭他。

只是，她不太想和池暮寒有過深的接觸，不管現在在大家眼裡別人已經將他們誤會成了那種關係，她自己心裡清楚，有些東西，尤其是感情不能陷進去。

尤其是現在！

「好吧。」紀塵兮話都這麼說了，池暮寒也算放寬了些心，他把手中的一根帶著遞給紀塵兮，「這是我給你選的兩套衣服，帶回家去，下次與我吃飯時就穿，別拒絕我，不然～」

「行行行，」紀塵兮趕緊接過袋子，「謝謝你，不管你什麼理由，這禮物我收了。好吧，你快回去了。」

…

終於送走池暮寒后，紀塵兮來到凌夜這裡。

凌夜人其實已經屍檢完出來了，並且之前紀塵兮送池暮寒出去那一幕，剛好進入他的眼裡，又想到今天默伊新歌發布會場發生的事情，看著那視頻里池暮寒與紀塵兮親昵的舉動，頓時眸中便是露出一記苦澀。

紀塵兮看到凌夜時，他正在他辦公室門口。

「凌科長。」紀塵兮喊到。

可是男人立即就是不悅的皺起眉，「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我比較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

今日這些男人怎麼都有些問題。

紀塵兮無奈盯了他一眼，「好吧，凌夜。屍檢報告出來了嗎，這程小瑜和常妍這兩具屍體里，有無什麼異常？」

直奔主題。

凌夜轉身，「進來吧，到我辦公室來說。」

進了辦公室。

凌夜給了紀塵兮兩份報告，其中都有兩行被划的重點，「被鋸齒狀兇器撕裂的傷口為主要致死因，且屍體內含有大量酶類的毒性蛋白質以及多肽物質。」

「這個…就是她們體內所中的毒素嗎？」紀塵兮問。

凌夜點頭，「這種毒，簡單點來說，就是蛇毒。兩者體內雖含相同化學毒素物質，但是她們體內的蛇毒含量不一樣，有些分子結構也不完全相同，所以應該中的不是同一種蛇的毒素。」

紀塵兮聽得頭皮都麻了。

莫非還真像蔣警官說的，從下水管道爬了蛇進入小區？

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有點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