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她懷孕了?」

「你剛才說她懷孕了?」

三年前,對外公布喬安安不慎失足,死亡后不久,長達一年之久的換屆之爭也落下帷幕。

律北琰的舅舅唐啟文蟬聯兩屆。

一時之間,律家和唐家的地位再度回到鼎盛的時候,不少人提著大包小包恨不得將湯、律兩家的門檻踏破。

她知道換屆往往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暗地裡波濤涌動,稍有不慎就會跌入無邊地獄。

但……

她從來不知道律北琰竟也牽連進去了。

也是,律北琰有著唐家二分之一的血緣,唐家面臨鼎盛和衰敗的岔路口,他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尤其是發現律沛柔跟參議員有了關係……

喬安安薄唇緊抿,抿出一抹白來。

「後來你假死,我以為你真的死了……舅舅也坐穩了自己的位置之後,我從舅舅那裡將律沛柔要了過來。」

喬安安掀起眼帘,睨著律北琰。

律北琰的眸幽深,探不見底,可從他嘴裡聽到他那句輕描淡寫的「我以為你真的死了」的時候,她明顯的察覺到了他深潭般的眸起了波動。

喬安安感覺自己每根神經都在顫抖……

為什麼這些,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事情都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

「當時的律沛柔已經顯懷了,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她懷孕了。」

律北琰斂眉,「我想過要將律沛柔殺了,給你償命……我把她扔進了暗室,律沛柔在暗室里瀕臨崩潰,兩次入院幾乎保不住胎兒。」

喬安安心口微滯。

她與律北琰的視線相撞,電閃火花間,她好像能從他眼裡看出當初得知喬安安死了,律北琰的心如死灰。

這一撞,就撞進了回憶里

-

三年前。

「啊!」

律沛柔終日在暗室里,暗室有一個智能模式可以根據腦波的浮動推測出一個人心裡最怕的場景。

律沛柔被送過來后處於昏迷,律北琰下令讓人在她的後頸皮下植入了晶元,可以檢測她的腦波,暗室內的智能系統與晶元相連……

律沛柔看著牆壁上投影的那些,殘酷的殺戮,滿目的血腥。

律沛柔縱使是一個膽大心狠的人,可每日看見的都是這些,而且血腥程度一點點的上升,再加上晶元釋放出來的電流會刺激她的神經。

如今她的神經就像是一根歷經風霜,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折斷的枯木。

她跪在地上,閉上眼都是牆上投影的那些畫面,湧上一股反胃。

小腹一陣抽疼,疼的她冷汗涔涔。

緊接著便是一片濕潤,空氣里瀰漫著血腥味,律沛柔看著血從自己的身下流出,越來越多,觸目驚心。

她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救、救……」

話音還沒落下,律沛柔便已經陷入了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叩叩兩聲,有人敲響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仍舊一片漆黑,厚重的帘子遮住了外面的光線。

沙發上,律北琰躺在沙發上……

這是喬安安離開了一個月後。

他將所有的工作都放在了書房裡,不願意拉開帘子和開門,只希望能夠將喬安安的氣息留的久一點。

手邊,是喬安安之前為了考上北電的而天天看的輔導書。

這本書,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看了三遍有餘,上面的每一個字他都能夠記得很清楚。

叩叩。

又是一聲敲門。

律北琰終於動了,他檀眸平淡無波。

「律總,暗室……律沛柔流血了,應該是受了刺激,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會保不住。」

「……」

「律總,需要把她送去醫院嗎?」

律沛柔身上有人命,而且還跟參議員私下聯繫勾連,光是這一點,律沛柔便已經是死罪難逃了。

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律北琰將她從唐啟文那裡要了過來。

但他也沒有直接給律沛柔下死刑,而是將她丟進暗室里,讓她的精神飽受折磨。

「律總?」

門外的牧塵遲遲沒聽到律北琰的答覆,又喚了一聲。

「……不需要。」

律北琰薄唇輕啟,吐出來的三個字仿若包裹著寒冰,透過門板傳入牧塵耳畔。

他綳著下巴,「是。」

他轉身,卻不想正好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唐碧娟。

牧塵有些詫異,「夫人……」他恭敬地喚了一聲。

「牧塵,你剛才說什麼?」唐碧娟問。

牧塵抿了抿唇,抿成一條直線,心想著要怎麼糊弄過去,也不知道夫人到底聽到了多少。

他知道,如果讓夫人知道現在律沛柔在律北琰的手上,而且飽受折磨,唐碧娟必然會不舍。

說到底,是夫人太善良了,而有些時候,善良過了頭,未免就是一個軟肋。

「夫人……」

「牧塵,你不用費盡心思的想要騙我,實話實說!」唐碧娟好像早就猜到了牧塵會說謊糊弄,沉聲嚴肅道。

聞言,牧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該說好。

「沛……律沛柔在北琰手上,是嗎?」

好了,也不用絞盡腦汁去想怎麼糊弄了。

聽這一句質問,牧塵就知道夫人想來是一句不剩的都聽進去了。

牧塵垂下睫羽,「是。」

「她現在在哪?」

「……暗室。」

唐碧娟眉心一擰,對於鳳鳴苑有一個暗室的事情,她是多少知道的,但……從未進去過,更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構造。

「你剛才說她懷孕了?」

牧塵點頭,「是。」

「她在暗室呆了多久,你剛才說她流血,是什麼意思?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嗎?」唐碧娟聲音低沉。

「……夫人……」

唐碧娟知道牧塵實在是不能說再多了,他現在也是兩難,一邊是她,一邊是律北琰。

她明白牧塵這一聲夫人的含義,睫羽微動,粉唇掀起:「你去把她送到醫院去!」

「夫人,律總他——」

「我會去跟北琰說,我讓你去就去!」

牧塵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好一會兒才斂了眉宇,頷首領命離開。

唐碧娟抬眸看向書房的門。

一個月了,這個門,打開的次數可以說是罕見的,如果不是陳叔每天都有送吃的上來,牧塵偶爾送文件,只怕她都要以為自己的兒子死了!

可現在,跟個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唐碧娟吐出一口濁氣,叫來陳叔,「陳叔,把書房的備用鑰匙給我。」

「夫人?」

「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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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寵萌妻:律少過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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