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立場
由於馬依庫羅特福的宣言,廣間里再次張滿了緊張感。
候補者們也端正了姿態,一邊看著的觀眾們輕鬆的神色也消失了。
馬依庫羅特福像在尋求開會宣言的同意一般,也望向自己以外的賢人會的成員,看到那個舉動老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表示贊同點了點頭。
「感謝同志們的贊同。那麼進入議論。議題自然,是『怎樣成為王』……問題是選出方法呢,龍歷石有聚集候補者的方法,但卻沒有指定選出的方法,為了決定這一塊,首先認為應該聽聽候補者各位覺悟的程度」
再次確認身邊人沒有異義的馬依庫羅特福,給立正在台上一斯送去了視線,接受了視線的騎士再次向前走出。
「雖有所僭越,還望讓我再次主導進行,候補者的各位大人,請各自闡述主張和立場,請先首先請讓廣間的全員知曉」
馬科斯說著深深行了一禮。
「那麼首先,請克魯修大人——騎士菲利克斯·阿蓋爾」
「嗯」
「來啦——」
聽到馬科斯的聲音克魯修點了點頭,菲利斯則輕快地舉起了手。
「原來他的名字叫菲利克斯·阿蓋爾啊,嗯……菲利斯」菜月昴說道。
「那是他自己的自稱,一般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菲利斯」尤里烏斯說道。
「切——知道了」
夏凡看了眼菲利斯。
【這種場合下敢女裝的人還真是大膽……】
這時一旁菜月昴轉過身對著夏凡做了一個小孩子委屈時下嘴唇向外翻的表情,巴巴地看著。
「……」
夏凡盯著菜月昴的臉看了一會兒,心裡頓時一驚。
【?!你竟然聽到了我的心聲?!】
菜月昴保持著那個表情然後眯起了眼睛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我也是這麼想』的表情。
【哎……】
夏凡傷腦筋地拍了下額頭。
這時小跑跑向過前走出的克魯修身邊的菲利斯,途中望著馬科斯說道。
「團長。雖然一直都是這麼說的,不過請叫我菲利斯而不是菲利克斯哦——小菲利有點受傷呢」
「我沒有對哪個部下特別對待的打算,當然,你也一樣,上前」
把用手指抵著臉頰願望道的菲利斯晾在一旁,馬科斯以下巴努了一下催促道。
菲利斯不滿地吐著舌頭,排到了身為主人的克魯修身邊。
「王候補者,卡爾斯騰公爵家當主,克魯修·卡爾斯騰」
「克魯修大人的一位騎士,阿蓋爾家的菲——利斯」
「騎士菲利克斯·阿蓋爾,賢人會的各位大人」
看到在馬科斯訂正她的名字之後,菲利斯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
「明明長得就像女的,還有一副貓耳……」菜月昴看著菲利斯說道。
「嗯,女裝大佬」
「大佬?你那邊的中國說法?」菜月昴問道。
「嗯,你日本那裡是叫偽娘對吧」夏凡說道。
「哎,對對對……」
「嘖,還好被那個護士催眠學習了這裡的語言,不然我只能在這裡啞巴了」菜月昴感慨不已。
「凡,昴,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一邊的萊茵哈魯特說道。
「哈,小事而已,話說菲利斯是男的,這還真是讓人驚訝」菜月昴說著轉移了話題。
「小時候是和菲利斯一起洗澡的關係,確實男**在兩腿之間……」克魯修扭過頭毫不避諱的說道。
「實在對不起!不想從美女的口中聽到男**什麼的!是我錯了!」菜月昴合了下掌。
「唉嘿~知道菲利斯的性別,大家毫無例外都會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有這個是不管體驗幾次都沒法放棄的快樂吶」
「……知道了的還繼續這樣的還真是壞呢,克魯修大人」
對滿足般地緩和了臉色的克魯修,馬依庫羅特福告誡道。
「馬依庫羅特福卿似乎是有所誤解的樣子,但是菲利斯的衣著並不是我要求他這樣的。全部,都是本人的自由意願」
「不過我認為讓從者有相稱的樣子,也是主人的義務呢」
利凱魯特對克魯修的話插入了異議,克魯修聽到他的話拉眼神變細了,
「你說,讓其有相稱的樣子也是主人的義務呢。那樣的話果然我對菲利斯所期望的就是現在的模樣。知道為什麼嗎?」
「請問,為什麼」
「很簡單——對於一樣事物,就應當給予最能讓這樣事物的靈魂發光的姿態。比起穿上騎士斯現在的裝束要適合得多。我也是比起禮服,更中意這樣的裝束」
「哇……這個人好有個性」菜月昴說道。
夏凡點點頭表示同意。
面對克魯修那毫不怯場的氛圍,利凱魯特失去了反論的話陷入沉默。
「不愧是克魯修大人……在候補者中最初表明了信念,也是最有利的候補呢。怎麼說呢,感覺和其他人安心感不一樣」
「啊?什麼?」菜月昴向一旁自言自語的萊茵哈魯特問道。
「克魯修大人盡義當主的卡爾斯騰,是盧克尼卡王國長長的歷史中支持存續下來的公爵家。對國忠節的歷史毫無疑問的家族。然後年紀輕輕就作為公爵家當主的克魯修大人自身的才氣——沒有比這更好的,王選的本命了」
在王族全滅的現狀,期望次代的王能是距離最近的存在,也是所謂人情了。
「凡,公爵是不是那種?」菜月昴問道。
「不知道,稱呼相同但兩個世界肯定有不同之處」
些微的騷動在廣間內擴散了,周圍列席的人們也再一次相互確認了克魯修的優勢。
「看來,誤會了的人有點多啊」
克魯修打斷了這個騷動,她在回復了安靜的場內,以泰然的表情看著前方。
「各位就登位究竟對我有什麼期待,我也是打算以我的方式去理解的。卡爾斯騰家是和王家有關的權威,一直以來對國政也有一定影響力,如果我能繼承王位的話,政務和國家的運行想必也會毫無波瀾地繼承下來——是這樣吧?」
對於流暢地闡述著的克魯修的話語,廣間內的人都點頭同意。
「但是,雖然對有所期待的公卿們感到抱歉,這個想必是不可能的」
聽到克魯修的話,王座之間一瞬間寂靜了下來——數秒空隙之後,人們爆發了騷亂。
「為什麼?」人群中發出了質疑。
克魯修面不改色望向台上。深綠色的頭髮飄搖著,凜然地看向了是王座之間的牆壁上畫著的龍。
「親龍王國盧克尼卡——過於通過遵守與龍交換的盟約,這個國家繁榮發展了起來。戰亂,病魔各式各樣的危機由於龍而得以迴避,在長久過來的王國歷史中關於龍的文字從未消失過」
克魯修挽起了手臂。
「建立在與龍的盟約上的繁榮,十分的完美。在戰亂中吧帝國吹飛燒盡,若是有病魔就把魔力活性化讓人們治癒,發生飢荒的話就以龍血沁入的大地賜予恩惠。全部的苦難都由尊貴的龍所拯救,榮光是被約定好的——」
說出口的克魯修的表情卻並不暢快。在無言的全員面前閉上了眼,她小聲喃道。
「試問。——不覺得感到羞恥嗎」
頓時回歸安靜的大廳內張滿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約定了無論怎樣的艱難辛苦都,出於盟約所守護。依賴於此,墮落,一旦到了憂慮於存亡危機的關頭就依賴於替代手段。然後樂此不疲」
「言過了,克魯修大人!」
對於克魯修的發言,賢人會中的一個人站了起來表露出了自己的憤怒。
「輕視盟約是不可饒恕的!過去因為有與龍的盟約,王國究竟減少了多少犧牲……沉積的歷史,怎麼能被你否定!」
「對於過去的繁榮,我已經說的十分的完美了。我自身也說不出沒有被龍給予的恩惠。卡爾斯騰家也是,自王國誕生開始就與以共生的家世,王國瀕臨危機的話當家也是同樣,國家為龍所救的話,當家也是同樣」
「但是我們不是儘是依靠於與龍的盟約而停止思考了嗎?戰亂,病魔,飢荒再次襲來王國的時候,我們不是除了奉承龍以外別無他法了嗎?」
「寄希望於和龍的盟約,只重視著龍歷石的記述,這個國家變得對於要獨立存活太過脆弱了。對於動搖國家的事態,誠然連龍和預言板的力量也需借用。但是,對於不能這麼做的事情,我們真的能說得上是抗爭過了嗎?直到今年的數種變故……十四年前的大征伐的失態,也是這份軟弱所招致的結果」
對於克魯修說出口的內容,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克魯修舉起拳頭以凜然的聲音宣告道。
「若是沒有龍的庇護便會毀滅的話,這種王國就毀滅了吧。過多的恩惠導致了停滯,停滯招致了墮落,墮落帶來滅亡。我是這麼認為的」
「你……你是說王國要亡嗎!」
「不,若是沒有龍就會毀滅的話,我們必須成為龍。至今為止王國儘是依賴於龍的全部都必須,由王,由臣,由民所背負」
這麼說著克魯修換了一口氣,
「當我為王之曦,還望忘卻至今以來與龍的盟約。這結果,會招致分裂也說不定。親龍王國盧克尼卡不是龍的東西,而是我們的!!」
一片無聲。
「前途多舛吧。凌駕於此的變故在前方等待也不一定,但想以我靈魂不會以之為恥的方式活著」
聲調降了下來,克魯修搖著頭低下了視線。
「想法挺好,我支持她」夏凡說道。
「確實無法被否認……」菜月昴也點了點頭。
「但是……變更帶來的過渡期會很長」夏凡嘆了口氣。
「嗯,克魯修大人的意見,已經清楚了。那麼,騎士菲利克斯·阿蓋爾。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完克魯修的主張,馬依庫羅特福這次把話題導向了旁邊的菲利斯。
這是從從者的立場,來展現主人這樣的主旨的樣子。
「正如所說,我所需要補足的部分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克魯修大人的考慮正如克魯修大人口中所說。然後克魯修大人品行的正確性,之後的歷史我們會證明。——我對我的主人,若問是否會能成為王的話則是毫無懷疑」
嚴肅得,彎下了纖細的腰菲利斯把巨大的信賴化為了話語,之後對克魯修微笑了起來。
「果然,克魯修大人無論何時都很美麗。小菲利已經淪陷啦」
「有時候,菲利斯的話意義不明呢。——但,允許。你不可能會對我做不利的事情」
看著菲利斯的克魯修目光溫柔,她們之間的關係好到連旁觀者也能理解。
「那麼,克魯修大人的主張已經聽完了,看來王選立場的內容已經產生了波瀾」
馬依庫羅福特簡單地整頓了一下場面。
「凡,你覺得怎麼樣?」菜月昴湊到夏凡身邊小聲問道。
「依照剛才克魯修的發言過程中的官員那『震驚』表現來看,估計會損失大量應得的票數——畢竟他們已經把龍給予的恩惠覺得是自己理所應當的了……」夏凡淡淡說道。
「獨立,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盡量不靠別人嗎……這立場倒是很適合你呀」
夏凡嘆了口氣。
「誰願意呢……」
「那麼,請繼續。順序就是,從克魯修大人的身邊開始」
大廳內馬依庫羅特福的聲音響了起來。
「恩,終於來了嗎。Hyper妾身time吶」
橙色頭髮的普莉希拉露出傲然的表情走上前去。
【……】
「凡哥,我是不是聽到她說了英語?」
「嗯……畢竟阿爾的身份她知道,應該是他教的」
「不知道阿爾是以前幹什麼的」菜月昴喃喃道。
「瞬間魚龍混雜的渺小視線就彙集到了gorgeous的妾身身上的樣子呢」
「運用純熟感覺很不錯吶,公主大人。已經相當能進入upper的樣子真聰明吶」
阿爾站到了普莉希拉身邊,離題地誇耀著。
「那麼普莉希拉·跋利耶爾大人,請拜託了」
「雖然晦氣但還是陪一會兒吧。讓那邊的老骨頭們知道妾身的威光,然後選擇服從妾身就行了吧。簡單的事情呢」
這麼說著,普莉希拉從胸口的之間抽出了扇子,打開擋住胸口低聲笑道,露出了與那可愛的容姿所不相稱的,毒婦般的嗜虐微笑。
「——血色的新娘嗎,讓人忌諱」
克魯修的一句話后,大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血色的新娘?】
「無聊之上還無趣毫無技巧性地罵聲。聽的太多了連搖籃曲都不如」
普莉希拉那打從心底覺得無聊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氛圍。
從先前周圍的反應來看,夏凡認為『血色的新娘』這種惹眼的稱呼名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從以前就在在意了,巴里艾路……這麼說,您是萊普·跋利耶爾閣下的妻子?」
馬科斯問道。
「若是說那個好色老頭,半年前突然就痴獃變成廢人了,就那樣在那個夢和現實分不清楚的日子剛剛去世」
「怎麼會,萊普閣下他。唔姆。這樣的話,請問萊普閣下和普莉希拉大人的關係?」
「對妾身來說就變成是亡夫了吧。連指尖都沒有碰過所以,所謂就是真正的意義上只有名字的關係」
對於驚訝的馬依庫羅特福,普莉希拉把伴侶的死亡以一副無聊的樣子說了出來。
「公主大人,再怎麼說這種說法不會太可憐了嗎?」
「哼,無意義的死,無價值的生。唯一,那個老骨頭若是有活著的意義的話,就是把積蓄的全部就這樣讓渡給妾身這件事了吧。因此,跋利耶爾家已經是妾身的東西了」
闖場內不滿的情感增加著,但沒人把不滿說出口,和克魯修那樣爭辯了的利凱魯特也沒有和說不通的對手舌戰的勇氣的樣子。
站在夏凡一旁的菜月昴嘖了一聲。
「嗯,話已經聽明白了。因為是長年的知己,而且對萊普閣下的訃告也有一些頭緒……普莉希拉的話合情合理」
「雖然想要進一步聽取詳細的情況,那邊的騎士呢?」
「啊哈——啊?我?」
阿爾那打呵欠的聲音引起了周圍的竊竊私語。
「對,是您。奇怪的衣裝,也不是在近衛騎士團看到過的臉……頭盔是?」
「哦,能看出來?這個頭盔是南部的佛拉基亞制的吶,只是拿出來就花了好大勁兒吶。堅固耐用。然後看上去很帥所以就用了」
「佛拉基亞帝國的……那麼,您不是近衛騎士團所屬」
「和佛拉基亞切斷緣分,現在是流動者的流浪人——叫我阿爾就行了,再就是,好像有對不露出素顏不滿的人在的樣子不過……這點還希望放過我吶」
從觀眾那裡不斷聚集了非難的視線的阿爾嘆了口氣,輕輕地把單手放到了頭盔的脖子處插了進去,一下子把頭盔抬了起來,抬到了鼻子處。
「啊——」
「這個……嘖!!……」
看到的人都發出了震驚的叫聲。
能看到的阿爾的臉上的部分,就已經刻滿了火傷裂傷和各種各種的傷痕堆積的舊傷。
整張臉已經由不同的傷口堆成。
「凡,這……」菜月昴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事啊」夏凡皺起了眉頭。
「就這樣,因為是這種感覺很難看的臉啦,所以還請各位能原諒像這樣把臉藏起來面向各位的失禮行為的話就太好了」阿爾把頭盔又放了下去。
「感覺是我們失禮了,不過……佛拉基亞出身的那身傷,莫不是劍奴經驗者?」
【劍奴?】夏凡一怔。
「誒,不愧是騎士團長大人。那個秘密主義的帝國的,那背後黑暗的部分的事情什麼的真虧有所知道吶。確實是劍奴經驗者哦,不過十幾年的老手」
騷動又起來了,好幾位騎士在口中喃著劍奴這個詞。
從字面的意思去看的話,就是所謂使用劍的奴隸,但肯定和這意思有所不同。
夏凡看了下周圍,一種奇怪的感覺生了出來。
「在戰鬥就像是遊戲一樣的地方,說的是這麼一回事嗎?」一邊的菜月昴問道。
「就是這麼一回事,兄弟,嘛,所以因為那年輕的時候的錯,手臂也咕嚕地掉了吶」
一副裝呆的態度的阿爾,對於說出那樣凄慘的事情毫無自,相反的像之前那樣投去非難視線的列席者們結果都說不出話了。
這時夏凡注意到菜月昴的身體抖了下。
夏凡知道菜月昴在阿爾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可能的未來,如果沒有死亡回歸這個能力,按理說菜月昴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這就是殘酷……】
夏凡拍了拍菜月昴的肩膀。
「沉住氣」
菜月昴對此無言地點了點頭。
「佛拉基亞帝國出身……那麼,是出於怎樣的理由在普莉希拉身側的?」馬科斯問道。
「也沒什麼。妾身遊戲的結果。這,妾身成為王是天意也是同然。那樣的話從者是誰都是一樣。因此妾身只是選了妾身中意的人為妾身的從者罷了。作為雜耍,這個男人已經足夠以上的有趣了」
「那麼,是怎樣選出他的呢?」這時馬依庫羅德福問出了聲
「什麼,正如所知呢。——把順眼打的人作為妾身的從者為條件,在妾身的領地集合了對本事有自信的人讓其競爭。也是相當的讓人愉快的餘興節目呢」
對馬依庫羅特福如是回答后,普莉希拉一副頗有意味地樣子側眼向阿爾。
「原來如此。就是說,那個大會上優勝的是他所以選擇了他」
「不,沒優勝吶,人生還沒簡單到能讓單手的傢伙要從一群自信有本事的人中脫穎而出吶。只是以贏上來的形式留下來成為上位的四人都已經是靠抽籤一樣的運氣了」
聽到阿爾的話,馬依庫羅特福臉上出現了驚訝。
「這還真是,那麼為什麼,普莉希拉大人把你選為從者……?」
「應該說過了,妾身選了妾身中意的對象」
普莉希拉挺著胸,用力地用手敲著站在身邊的阿爾的背。聽著響起的乾渴的破裂聲,以及的阿爾的悲鳴。
「就是,對只不過鼓吹著對實力有自信這種腦袋有問題的事情就聚集過來程度的自信過剩,被暴露在奇異的目光下更無法偽裝的異態。然後最重要的是,從佛拉基亞逃出來,吹著說出生是大瀑布的另一端的大話的只有這個男人呢」
普莉希拉的微笑更深了,赤紅的雙眸燦燦地隨著愉悅開始閃耀了起來。
「因此,妾身將妾身的從者選為了阿爾。妾身選擇阿爾也是,妾身踏上成為王的道路也是,無論哪個都是意喻讓妾身閃耀的天意」
「居然說天,選擇了自己……」
「當然的——怎麼說這個世界是不會發生除了對妾身友好的事情。因此妾身才是適以為王,除妾身以外無以為任。你們只要跪伏,只需跟隨服從即可」
「公主大人吶,這麼做的話,到底有什麼回報呢?」
「很單純的事情呢。服從妾身的話,這樣就是就這樣站在勝者的身,想要的東西只要想要就去獲得即可。妾身允許了。對服從妾身以外的不允許。只是如此罷了」
揚起橙色的頭髮,無畏地對所有人宣言的普莉希拉悠然地回過頭。
就那樣她背對台上的賢人會回到了中央,阿爾抬頭看了台上。
「說話方式雖然很那個,不過我家的公主大人說的都是真的吶。來公主大人這邊的話,只要不違反公主大人的意願,絕對會有所回報。——因為天,選擇了普莉希拉。老爺子的……哦不對,已故的萊普氏的領地的快速恢復那邊也應該有所知曉了吧?」
阿爾向馬科斯的詢問道。
「那是,這邊也取得確認了。萊普·跋利耶爾閣下亡故之後,領地的內政由普莉希拉大人執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隆盛」
「那是為了他人而拼盡全力……什麼的別這樣誤會了哦。那是天才一般的胡來吶,所謂公主大人的手段。只是,那些全部都完美的解決了而已」
「……」馬科斯無言地在台上看著阿爾。
「嘛,什麼時候來公主大人的麾下隨你喜歡就好了。怎樣都要的話還是應該早點來乘上勝利的馬吧,我是這麼想的」
接著兩個人就回到了候選者的隊列中。
【意思是選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夏凡注視著阿爾的背影。
「不清楚為什麼阿爾會跟著普莉希拉」菜月昴小聲說道。
「誰知道呢,天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菜月昴搖搖頭看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人。
「雖然是王選,但老實說我真不喜歡普莉希拉那種態度,哎……阿爾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吧?怎麼會跟著這種理念的人」
「經歷……」
「什麼?」菜月昴問道。
「沒什麼,反正現在還有三個候選人呢,我倒是很期待她們的立場」
「說的是」
「那麼下一個,安娜塔西亞大人,騎士尤里烏斯·尤克里烏斯!上前!」
馬科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伴隨著華貴回應著的女孩和尤里烏斯走了出來,但是廣間還漂浮著一股浮躁,在此時,尤里烏斯把伸向空中的手臂向下一揮,乾燥的破裂音響起空氣重新變得輕鬆了起來。
「謝謝」安娜塔西亞笑著走了出去,尤里烏斯並列跟著。
就這樣,這個王選里做著最像是主從的姿態向前走的兩人出場了。
夏凡正看著走向台前的兩個人,這時菜月昴突然用手肘懟了一下夏凡。
「嘿……凡哥」菜月昴小聲叫著。
「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說吧」
菜月昴神秘地湊近夏凡耳邊。
「你說我把馬克思主義哲學教給艾米莉亞碳怎麼樣?」
夏凡一怔。
「馬克……」
「嗯,你想呀,我把這個告訴艾米莉亞碳,然後教她用這個去說自己的觀念就可以增加選票了」
「…………」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機智?」菜月昴嘿嘿笑道,
「……昴,其實主要問題不在這裡」夏凡說著看了一眼站立在候選人隊列里的艾米莉亞。
這時尤里烏斯和安娜塔西亞走到了台前。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了兩個人身上。
「那麼,安娜塔西亞大人,請開始立場說明」馬科斯行了個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