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準備反擊
走到樓頂的平台,前方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人靠在欄杆上叼著一支煙。
走近時,他看了過來。
「弗爾洛斯,這裡挺冷的呀:」男人發出了聲音。
「是呀,到處都沖滿著絕望」
夏凡回應了一聲也靠在欄杆上。
「抽嗎?」男人遞過一支煙。
夏凡搖了搖頭。
「你這傢伙總是這樣……」男人將煙收了回去。
一陣沉默。
「其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魔女教要襲擊?」男人問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聽了這話,男人發出笑嘆一聲。
「那個東西,現在給我吧」夏凡看向了他。
男人從身後摸出了一個匣子遞了過來。
「按照你的要求造的這個東西,難度不小呢,幹嘛想到做這個?」男人問道。
「一個手段罷了」
夏凡說完打開了匣子。
裡面放置著一個掌心大的一塊圓形牌子。
牌子的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凸起的圓形,圓形頂端的三個方向有三粒發著淡紅色光的暗光點。
夏凡拿起牌子上下看了看。
圓形牌子從中央位置的圓點延伸出了兩道對稱的條紋,兩條條紋分別連接著中央圓形上方兩個圓點繞過厚度向兩邊延伸出去,條紋在繞過牌子厚度后在牌背面形成了一個相連並對稱的結構。
「看起來不錯」夏凡說道。
「其實我覺得你大可以與幾隻微精靈簽訂契約,不必弄這個麻煩東西的,而你的身體親和力還不錯我說的你可以考慮一下」男人說道。
「你說的也許不錯,但,我這條路很短,而跟在我身邊的精靈應該都活不長吧」
夏凡輕輕搖了搖頭收起圓牌,靜靜地看著夜空遠處建築上的夜空。
「至少在你身體反應不過來時,它們可以幫你」男人說道。
「不了,微精靈的魔法強度小,遇到我那種的魔法強度的轟炸,它們也會死」夏凡說道。
男人聽后笑了下。
「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對敵時會遇到你那種強度的魔法?說到底你只是不想讓它們為你而死罷了」
夏凡哼了一聲。
「或許吧」
「你要想清楚啊,你沒有微精靈就少了條後路,萬一哪次突然失手你就沒命了」男人提醒道。
「這沒有後路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力量」
男人聽了搖了搖頭。
「不,死了就全都沒了」
夏凡抬起右手看著虎口上的磨出的繭。
「我可不想……」
「喂喂!嗯——這樣就能讓大家聽到聲音嗎,測試,測試!」
一個聲音突然在城市中響起,回蕩著。
「什麼啊,廣播嗎?」男人看著四周問道。
風吹過男人黑色的頭髮,在他轉頭之際,他右臉一道從眉骨到腮的傷口露了出來。
「從議政廳傳來,估計是要振奮人心」夏凡說道。
廣播繼續喊話著。
男人笑了下。
「這不挺有一套的嘛」
夏凡看向男人。
「你先回去吧,琉蓋倫,跟你那邊的人講好準備一下」
「嗯,這你拿上」琉蓋倫將一個發著藍光的石頭扔了過來。
夏凡抬手接住了,是一個魔礦石。
「聽結說你魔力消耗過度了,這是我那邊避難所的魔礦石,我拿了一個,你可以用上」琉蓋倫說道。
「結的人怎麼樣了?」夏凡問道。
「損失了好幾個弟兄啊,都是土生土長的人就這麼被壓死了!魔女教的混蛋!」琉蓋倫氣憤地錘了下欄杆。
夏凡點了點頭,
「你先走吧,如果見到結回來了就讓他到我那裡」
「……結去哪兒啦?」
「把憤怒司教的屍體,運到我說的地方」夏凡說道。
「哦……那我先走了」
男人說完縱身一躍從樓頂跳下,在發出了幾下蹬在牆面的聲音后,周圍只剩下了廣播聲。
夏凡靠在欄杆上靜靜聽著周圍的聲音。
「想逃,但不能逃。想哭,但不能哭。敵人很強,但是不想輸。所以,我要戰鬥。縱使我知道自己很弱,頭腦也不好,但我仍然要戰鬥。他們是錯的,令我喜歡的人們哭喪著臉的他們是錯誤的,所以,我要戰鬥,我會戰鬥――我希望,大家也一起戰鬥」
菜月昴的聲音在城市回蕩著。
「請不要誤會。雖然我說想大家戰鬥,但不是要大家抄起棍棒去打倒敵人,不如說我反而想請大家不要做這種無謀的舉動,我不是要求大家聯群結隊,拚命的與魔女教作戰。我想拜託大家的,期望大家進行的戰鬥是不要低頭——」
聲音繼續回蕩著。
「一直盯著腳下狀況也不會有任何改變,請大家抬起頭來!——」
「看看你為之重視的人,我不想我為之重視的人露出悲傷的表情!」
手裡的魔礦石的光芒消失了。
——!!
跳轉到了一個房間。
夏凡環視一周看見了房間的安娜塔西亞和其他的人。
菜月昴坐在牆邊的箱子前讀著,身邊的桌子上放著個筆記本。
所有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都在靜靜聽著。
眾人以眼神致意了夏凡。
夏凡走到一邊靠著牆,等待著菜月昴讀完。
「如果重視的人在身邊,請握著那隻手相信吧。如果在旁邊的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對他互相點頭激勵吧,因為不論是自己還是那個人都還沒有輸,還沒有屈服地在戰鬥。如果大家都能堅持下去的話,那我也會戰鬥到底,戰鬥――去戰鬥,然後贏給你們看」
菜月昴大聲讀著情緒激動起來。
「—―我的名字是菜月昴,將魔女教大罪司教,『怠惰』打倒的精靈術師!」
讀完這句話,菜月昴如釋重負般看了下四周,看到了夏凡。
眼前菜月昴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著自己招手。
看了看四周沒有反應,夏凡用手指了下自己。
菜月昴點點頭,著急地招著手示意快來。
夏凡走了過去。
「隨便說點什麼吧,怎麼樣都好,直接說就行了」菜月昴在一旁小聲說道。
「咳,我是弗爾洛斯……大家聽到了吧?」夏凡說道。
一邊的菜月昴點點頭用手請了下,示意繼續說。
「魔女教,由我和我身邊的同伴來對付,大家一定要克服恐懼的心理……」
夏凡頓了下。
「剩下的——交給我來解決!」
安娜塔西亞輕輕走到箱子邊,在箱子上的一個按鈕按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啊——累死我了」菜月昴發出了聲音。
「還不錯嘛,昴」安娜塔西亞點頭說道。
「啊?」菜月昴一頓。
「我還以為自己說得很差呢」
「不不不,你那種先將大家打入絕望,然後再把別人一下子抬起來,這種說話方式真是太棒了」安娜塔西亞回應道。
「什麼說話方式什麼的啥都沒有啊,我當時頭腦一片空白,嘴快的我自己連我說了什麼不知道了」菜月昴撓了撓頭。
「所以說你把咱們寫的草稿完全無視了嗎。從一開始說的就是和商量的時候完全不同的內容,也不想想在旁邊的我的心情如何啊……雖然從結尾來說,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關於那些真是對不起了!但是,大概的內容還是跟著筆記的不是嗎?如果實在不行,在那時候安娜塔西亞你就應該會阻止我的吧?」菜月昴問道。
夏凡拿起筆記看了一下——上面是安娜塔西亞的交涉技術和加菲爾的諺語知識,菜月昴的現代知識。
「看來你運氣真好」夏凡說道。
「還可以還可以」菜月昴撓頭道。
「雖然這麼說的話有點那個,菜月君剛才所說的話,根本沒有提到那個筆記的內容啊,完全就是在那裡瞎說好嗎」安娜塔西亞說道。
「不會吧?」菜月昴吃了一驚。
「就和安娜塔西亞大人所說的一樣,昴,你演講了之前並沒有商量過的內容,特別是本應該一開始就表明的,關於討伐了『怠惰』的大罪司教的功績的話題被塞入了後半段,然後前半段說了安德里斯擊殺了憤怒司教的事,都有點讓人想要去質問你想幹什麼的程度了」尤里烏斯說道。
「額」菜月昴一噎。
「不過,不得不說最後你講的很精彩」尤里烏斯話鋒一轉敬佩地說道。
其餘的人也都紛紛稱讚著菜月昴的演講。
一時間菜月昴有些不知所措。
「總而言之,之前說的話能有效果的話那比什麼都好。這樣就能把避難所發生的暴動之類的事件壓制住就太好了,其他的能想到什麼能做到的事情嗎?」菜月昴問道。
「只剩下攻略四個制御塔了」夏凡說道。
「已知的敵人目前有大罪司教有三個人,還有傀儡兩個人,關於如何去進行討伐,還是和我們這邊的戰力們商量一下吧」菜月昴說道。
夏凡看向一邊。
「有兩個人來了」
「什麼?」菜月昴問了一句。
「剛想說話的,沒想到大人這麼快就知道了」
門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之後門一開,奧托出現了。
「奧托兄!原來你沒事啊!」加菲爾走過去拍了他一下。
眼前的奧托除了衣服髒了一點外,看起來沒有受傷。
「有點晚呀,兄弟」夏凡說道。
「是啊,奧托你這小子去哪了?」菜月昴問道。
「抱歉大人,確實來晚了」
伴隨著聲音,又一個人出現在了門后。
「額……萊茵哈魯特!」菜月昴一陣驚呼。
——————
寒暄之後,眾人來到大廳的圓桌前圍坐著。
「既然要來的話就給我再早些來啊,多虧與你我才得去做那種完全不符合人物形象的演講了不是嗎,本來的話那可也是你的工作啊」菜月昴說道。
「抱歉。……但是,那是個很有你的風格的很好的演講,就算是被索求同樣的事情,我也無法做出能夠鼓起士氣到那種程度的廣播。用你是正確的」萊茵哈魯特回應道。
「我是覺得我的和你會被索求的廣播是不一樣的就是了」菜月昴聳了聳肩。
「現在,兩個最強集齊了,戰鬥絕對沒有問題」尤里烏斯說道。
「萊茵哈魯特,找到菲魯特了嗎?」夏凡問道。
坐在旁邊的萊茵哈魯特點了點頭。
「菲魯特大人被海因凱爾副團長叫到了二號街的一角,我是在那裡找到的她」
「真虧菲魯特大人在那次談崩后還同意過去了啊?」尤里烏斯說道。
「菲魯特大人自身應該是想要拒絕的。但是,對阿斯特雷亞首領的領主許可權是沒有拒絕這個選項的。雖然不知道會被做出什麼要求……不過菲魯特大人前往了約好的地方」萊茵哈魯特說道。
「那結果怎麼樣了?」菜月昴詢問道。
「聽說,還是太過與王選內情有關聯,不過,那不是很順利的商談」
「在我們攻打都市議政廳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來?」菜月昴問道。
「這是我的恥辱,因為菲魯特大人的身體被拘束住,脖子上頂上了劍被封住了行動,所以我無法行動了」萊茵哈魯特說道。
效忠的主人,被自己的父親做成了人質,紅髮青年感受到的該是何等的恥辱與羞辱。
「難道說那傢伙是魔女教的指尖嗎?!」菜月昴吼道。
「副團長不是和魔女教有關的人哦。……至少,在拘束了菲魯特大人以後的發言都沒有那般的要素」萊茵哈魯特說道。
「什麼,不可能。不……那樣的話是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把菲魯特作為人質?做那種事有什麼意義嗎?!」菜月昴反問道。
萊茵哈魯特低著的聲音:
「副團長說『你重視的主人以及父親都在這裡,你是要拋棄這些,而跑去認都不認識的傢伙那邊去嗎』這樣」
「這還算是父親該說的話嗎?!」菜月昴一拳捶在了腿上。
「我無言以對了。當然,菲魯特大人是說了那是虛張聲勢。說她自己沒關係的,所以要去救其他人。——即使這樣,我也是自己決定了要留在那裡,該責備的是我沒錯」萊茵哈魯特說道。
「也不是怪你,攻打議政廳時我有能力擊殺那兩個傀儡,只是不曾想裡面有兩個大罪司教,你如果在的話會方便一些,雖然你的父親確實可恨」夏凡說道。
「即使這樣,做出了選擇的也是我,對不起!」萊茵哈魯特低下了頭。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也就是說菲魯特沒事了」夏凡說道。
「是的,大人」萊茵哈魯特點了點頭。
「當了幾個小時的人質,想必精神上也是有著相當的疲憊的吧」安娜塔西亞問道。
「沒錯,是這樣的。菲魯特大人現在與僕從們在避難所匯合了。副團長也在被拘束著,正在被菲魯特大人他們所看守著」萊茵哈魯特說道。
「什麼?這裡面居然有奧托的事?!」菜月昴驚訝了下。
「我這邊也發生了很多的事」奧托說道。
「不過啊,奧托哥至今為止都是在幹啥啊,說實話,以奧托哥的實力在都市裡走來走去什麼的,難道不就是等於自殺嗎」加菲爾問道。
「還是說一下吧,雖然有些曲折,萊茵哈魯特那次是我引開了副團長的注意力,然後反轉的,下面我來說一下我遇到的事情」奧托說道。
「我按照早晨的計劃,獨自一人向謬絲商會出發了。是為了拜託桐鷹先生再次進行一次交涉呢。由於對方也是過了一晚後頭腦冷靜下來了,所以本來似是可以沒有大問題的得到再次交涉的約定的……」
奧托頓了頓。
「然後在包括著謬斯商會的三番街大廣場上,魔女教……大罪司教現身了。也就是是因那位人物引起了騷動,魔女教的襲擊便敗露了」
「你遇到的那個大罪司教是『暴食』?」夏凡問道。
「是的,大人……誒?您怎麼知道的?!」奧托吃了一驚。
「席里烏斯和雷古魯斯是與我們遭遇了可以排除,卡佩拉也是參與了都市廳舍的襲擊的,那就剩下她了」
「這樣啊……」聽了這話奧托點了點頭。
「確實也是那般自稱了,也沒有去欺騙的理由,所以我覺得應該正是如此,在大廣場上自報姓名了的大罪司教,在我眼裡看起來又還是個小孩子」
「然後開始是附近的人以為是不檢點的孩子而注意了,由於是在警衛著謬斯商會,所以我認為那是『白龍之麟』中的一個人,他走了過去,然後被暴食砍成了碎塊,就字面上意思」
菜月昴一驚。
「無論願意與否都只能相信了。雖然『白龍之麟』立刻便全員包圍了上去,不過還是完全不足一提,那個人,他完全就像跳舞似的,就把所有的人都殺了」
「因為是如此的狀況,所以說在大街上的人們都爭先恐後的試圖逃跑了,然而那傢伙沒有允許這個行為,說實話我是不太清楚他做出了什麼,但是,連遠離了的人們都受到了『暴食』的攻擊」奧托說道。
「為什麼?」
菜月昴叫道,然後發現了那是個愚蠢的問題。
奧托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然後呢就算想要逃離現場,在轉過背部的那一瞬間就有可能被攻擊是窮途末路的情況了,......若是沒有奇利塔卡先生的話,我認為我也不能站在這裡了」
「奇利塔卡做了什麼?」菜月昴問道。
「他想必原本就是小心謹慎的人呢。在謬斯商會的會長室中,有著連接著建築和地下水路的隱藏通道。我是從那裡用小船逃出去了。在逃走的時候,我看到奇利塔卡先生的背部被斬了」奧托說道。
菜月昴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好不容易的才勉強從三號街逃出去了。那之後便有了來自魔女教的廣播,而變得無法在都市裡隨心所欲亂逛了,所以我便總之先慎重地在街上來回走動了一會兒,然後我便偶然撞上了剛才那場面在大街上,劍聖的那個……」
菜月昴愣了好一會兒。
「奇利塔卡為什麼肯做到那個程度?從剛才那話聽來,他是就算犧牲了自己也要讓奧托逃走,我可是那麼理解了」
「……是的,是這樣,奇利塔卡先生挺出了身讓我逃走了,最後被殺了也是,是因為他把我按下了地板救了我」奧托說道。
「這到底是為什麼?」菜月昴喃喃道。
「因為是被招入了商會的客人——雖然或許也有了這樣的作為生意人的矜持,不過我想他的本意肯定是別的理由,是更多簡單易懂的那種」奧托說道。
「是……因為昴嗎?」安娜塔西亞說出了聲。
「啊,什麼?我?!」菜月昴一驚。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在看到了自己的部下一個個被大罪司教幹掉的奇利塔卡先生心中的悲痛之情是常人體會不到的,只不過我認為那其中也同時有了感覺必須要做出點什麼的使命感,而成為了那樣的他的希望的,就是昴你哦」奧托說道。
「為什麼?」菜月昴問道。
「我想是通過前幾日的邂逅,奇利塔卡先生知道了菜月先生正在逗留,還有打倒了『怠惰』的功績,並且認識在這個城市的安德里斯的最強獵人,那樣的話,這成為他的希望也是當然的最為優先的讓我逃跑,想必也是因為期待我能成為聯繫菜月先生的對象吧」奧托說道。
菜月昴無言。
「不過也不要誤會,奇利塔卡先生也是都市的負責人階級的人物,所以我認為他也有考慮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我想,奇利塔卡先生在菜月先生身上期待著的肯定是更加簡單的事情」奧托說道。
「什麼事情?」菜月昴問道。
「毫無疑問,對於奇利塔卡先生來說,這裡是有著喜歡的女性的都市。在說要守護都市這種話之前,他想要委託菜月先生的,是喜愛的女性的平安無事哦」奧托回答道。
「額……」菜月昴無語。
奧托聳了聳肩。
「因為他在把我按下地板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呢」
夏凡嘴角揚了下。
這個叫奇利塔卡的人,話很有深意。
——必須要去保護的,不是那種徒有外表的死板話語,而是構成了其的每一人,他是在婉轉的告訴菜月昴這個道理。
而菜月昴現在肯定也注意到了。
「好厲害……」菜月昴喃喃道。
「不過,從剛才的那話看來……謬斯商會要垮台了」安娜塔西亞說道。
「說實話,雖然我是看到了奇利塔卡先生被砍倒,不過沒有能明白那傷是否足以致命」奧托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明了,我們來說一下魔女教的事情吧」萊茵哈魯特說道。
眾人點點頭。
「在那之前,說到底那所謂『人工精靈』是否存在這件事就該是被懷疑的啊。真的是有著那樣的存在的嗎」萊茵哈魯特首先問道。
菜月昴看了看安娜塔西亞有看向了夏凡。
夏凡無言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看到點頭后,安娜塔西亞說著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她將圍巾展開在了桌子之上,而全員都對一副做好決心了的樣子的安娜塔西亞疑惑起來。
「睡覺時間結束了哦」安娜塔西亞說道。
「知道了啦」艾奇多娜說道。
眾人發出一聲驚呼。
遵循著安娜塔西亞的呼喚,白色狐圍巾帶著自主意識伸展了四肢。
尤里烏斯和里卡多都驚訝不已。
看來安娜塔西亞向他們隱瞞了這個事。
「隱瞞著抱歉了呢,里卡德。由里烏斯也是一樣——這孩子就是成為了話題的人工精靈。名字是艾奇多娜,是與我有著很長很長交往的同伴呢」安娜塔西亞說道。
「你好啊里卡多,對單方面熟知著的同伴,像這樣初次見面一般的打招呼還真是尷尬呢,你就算像平常那樣親熱著也沒關係的哦」
艾奇多娜對一副看著噁心的東西的一般的樣子的里卡多格外的友好。
眼前里卡多對白狐的態度一副懦怯的樣子,但尤里烏斯擺出了像是受到了比那更大的衝擊的表情。
「……也就是說,安娜塔西亞大人也是精靈術師嗎?尤里烏斯問道。」
「並不是這樣哦,我與艾奇多娜之間沒有精靈術師的契約,因為我似乎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才能呢。艾奇多娜也與普通的精靈不同沒有戰鬥力」
「沒錯,是無能的哦。作為精靈而言恐怕是最弱的吧,是無力到了不會被作為精靈騎士的你的知覺探察到的程度的精靈哦,弗爾洛斯大人除外……」艾奇多娜說道。
尤里烏斯看向夏凡。
「為什麼大人您一副知情的樣子?作為騎士的我都沒有知道的事情,為什麼您會知道啊?」
「沒有任何生命體能夠躲開我的眼睛」夏凡淡淡說道。
「那昴呢?你為什麼會知道?」尤里烏斯看向菜月昴。
菜月昴擺擺手。
「是因為那是與我的搭檔,貝蒂同樣的人工精靈,在聽到了魔女教的要求之時便被安娜塔西亞小姐說明了。……我得知這件事也是在不久之前,與你沒什麼大差別,誒?弗爾洛斯你早就知道了?!」菜月昴說著驚訝地看了過來。
夏凡微微點了點頭。
尤里烏斯轉向安娜塔西亞。
「做出了胡亂推測真是對不起。若是給安娜塔西亞大人造成了不快的回憶那真是萬分抱歉,我深深對自己感到羞辱」
「我沒對你說也是我的錯,所以請你原諒」安娜塔西亞回應道。
里卡多抓起白狐端詳著。
「雖是這樣,不過小姐也真是不會做人啊!居然對有著長長的交情的俺也隱藏了什麼的,有點消沉了嘞!俺們的關係只是那種程度的嗎」
艾奇多娜扭了扭身子
「還請你不要太粗暴的來對待我哦,別看這樣我也是有在意著毛髮的,畢竟若是耗損了可愛度就不行了」
「真是個口齒伶俐的傢伙兒啊,嘛,算啦,姑且就既往不咎了」
揪了揪揉了揉后,里卡多似乎是滿足地而放開了白狐,回到了桌上的白狐匆匆忙忙回到了安娜塔西亞的身旁,卷上了其脖子再次轉變成圍巾。
「那麼,人工精靈也是存在的哦……話是這麼說,不過我也沒有把這孩子交過去的打算」安娜塔西亞說道。
「沒說出來真是對不住了,不過,我也是一樣的,貝蒂是我重要的搭檔,面對那種頭腦不正常的傢伙們,連讓他們握個手我都不會允許!」菜月昴接著說道。
萊茵哈魯特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他們的要求我們一個也不會答應」
「——雖然對不住,不過我要在這兒退出」阿爾突然說出了聲音。
「什麼?」菜月昴一驚。
「等、等下等下!要退出是怎麼一回事啊?明明現在是能多一人的戰力就想要多一人的狀況的,你怎麼可能在這時放手啊,笨蛋嗎?」
阿爾搖搖頭。
「是笨蛋也好啥也好都行,把我算為戰力的傢伙那才是真正的笨蛋。在哪兒的避難所找些習慣戰鬥了的傢伙,才比借我這種人的力有用,所以說我就算了吧」
菜月昴前去拉住阿爾的手被其甩開。
夏凡看向了門外,萊茵哈魯特注意到視線也看向了門外。
「是誰?」萊茵哈魯特問道。
「三個人,普莉希拉和莉莉安娜還有一個僕役」夏凡說道。
「真是神奇的感知力」萊茵哈魯特感慨道。
「你們好啊!」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不是莉莉安娜嗎?你怎麼來了?」菜月昴見了問道。
「那毫無疑問的嗎?是因為有妾身在不是嗎,凡人喲」
另一個聲音出現了。
「什麼?」菜月昴問道。
緊接著響起了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
「演員似乎都到齊了呢。凡夫俗子們都坐等著身為主演的妾身的到來這點,就算為不錯的用心好了。這以後也要保持著這份用心哦」
普莉希拉用扇子擋住嘴走了進來。
「公、公主!您原來沒事的啊。因為哪兒都找不到所以我在擔心的來著」阿爾說道,
「嗯——,阿爾嗎。你這傢伙,不去服侍妾身而是和凡人們嬉戲著又是什麼意思喏,看著妾身的模樣,聽著妾身的聲音,聞著妾身的味道,服從妾身的命令才是你和修爾特的職責不是嗎。修爾特也是,居然讓妾身親自尋找,不敬也要有個程度」
她的後方,抓著她的裙子的少年執事也怯怯的露出了臉。
「是,抱歉,普莉希拉大人」阿爾說道。
菜月昴嘆了口氣。
聽到了聲音的普莉希拉瞪向了菜月昴。
「那邊的傢伙,別動!」
普莉希拉以風一樣的速度來到菜月昴面前,將扇子的前端頂上了菜月昴的喉嚨。
夏凡知道她這個舉動沒有惡意,所以沒有動手,身邊的萊茵哈魯特也一樣。
「什麼啊。現在正在進行著重要的話,沒有跟你閑扯的功夫」菜月昴說道。
「很好。——剛才那粗笨的廣播中的,果然是你的聲音呢」普莉希拉笑道。
「……那又怎樣啊?」
「毫無疑問。比起妾身還引起注意這種事,無論是誰都無法原諒。因此,妾身要證明比起你這樣的凡夫,妾身才要更好這件當然的事情」
普莉希拉扇子彈上了菜月昴下巴后,悠然坐到了椅子上。
「來,對妾身說出關於現狀的能說的一切。成為妾身的手妾身的腳,充分履行職責吧,作為獎賞,妾身會伸出救助之手的,要感到感激哦」
「等下啊,公主!既然都匯合了,也沒必要拘泥了吧?還是趕緊的對這種危險的地方說再見比較好」阿爾說道。
「是說要讓妾身逃跑嗎,阿爾。若是那樣的話,你想法上的差錯也過為重大了哦」普莉希拉回道。
阿爾愣住了。
「聽好了,決定了要逗留在這個都市中的是妾身,然後決定要否離開都市的也是妾身,妾身堅決不會遵守他人的指使,何況還是要拋下瘋了的一群笨蛋,恬不知恥的逃出去?你這傢伙,是把妾身當成何人了?」普莉希拉問道。
阿爾無言。
「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按照妾身所好去運轉的,既然那樣怎麼能做出留下令人不適的理由離去這種事,若是要自稱為妾身的僕從的話就辨別清楚,阿爾妾身就是天意,所以妾身的舉動自身就是天意」
普莉希拉悠然說道。
之後眾人開始了對普莉希拉進行情況說明。
之後菜月昴被威爾海姆叫了出去。
「怎麼?有些煩惱的樣子啊?」夏凡看向萊茵哈魯特。
「是,總感覺自己沒有盡到力」萊茵哈魯特回應道,
「攻打議政廳時你的缺席沒有造成什麼傷亡,之後做好自己就好」夏凡說道。
萊茵哈魯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