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愛情?幻覺?】
什麼是愛情?是初次見面時的怦然心動?是熱戀時的如膠似漆?還是厭倦是的最好不想見?還是歸於平淡后的長久相伴?
李勇認為,真正的愛戀,長久的愛戀,不是怦然心動,也不是如膠似漆,不是一切幻覺,而是知道對方的好,知道對方的不好,並且願意一直陪伴,這才是愛情。或者李勇想擁有的,就是這樣的愛情。
李勇不想像卡西莫多一樣,可憐巴巴的,最後只能和愛絲梅拉達死在一處,愛情還是得活著的時候,作為一種溫飽之後的奢侈品。李勇也不想像弗洛倫薩一樣,苦等了大半生,李勇討厭被人等,也討厭等人。
所以,李勇需要一份屬於李勇自己的,不同於任何人的愛情。
在此之前,李勇首先要做的,是說服孫可儀。但說服別人往往很難,尤其是一個神智不清的衣衫襤褸的小眼睛男人,說服一個剛睡醒就複發患得患失綜合征的翹班女人,難如登天。
此時,李勇的公寓里,孫可儀坐在沙發上,微微的抽泣著,李勇蹲在孫可儀身前,抓著孫可儀的手臂,正在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的李勇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汗臭味,孫可儀不像其他的女人,身上還散發著少女才有的甜香,順帶腳底散發著淡淡的臭味。
李勇的手很輕,幾乎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抓著孫可儀的手臂,「真的,咱們先不結婚,咱倆認認真真的,好好處一段時間,相互多了解了解,不是指咱倆以前那樣的了解,那就跟相親之前的打聽一樣,最後還是要咱倆相互了解了,覺得合適了,在來討論結婚的事情。其實我有很多缺點的,就比如我很窮、特別窮。」
李勇頓了一頓,微微的抽了一下鼻子,說到:「就比如你有腳氣。像這些,比較隱蔽的缺點,不為外人所知的問題,不相處,是不會知道的,萬一其中有什麼你完全不能接受的問題,而偏偏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呢?要咱倆誰做出改變呢?會願意做出改變嗎?改變的程度又是多少呢?」
孫可儀已經停止了哭泣,想要拿張紙巾,抹鼻涕,孫可儀看到了紙巾在李勇的左後方,於是叫李勇給她拿張紙,「給我拿張紙,就在那裡,一張。」孫可儀抽出右手,朝著紙巾的方向指了一下,像李勇示意。
可李勇並沒有去拿那一包紙巾里的任何一張紙,而是起身,一溜煙的跑進卧室,拿出了一包新的紙巾,拆開,拿出一厚撻,再從紙巾的軟包裝里,抽出一張,遞給孫可儀,「桌子上那包紙巾是趙明海給我的,是假冒偽劣產品。這個是我在樓下便利店買的,這個是真的,你看兩個紙張的顏色都不一樣。」李勇說著,又抽了一張原先几上放著的那包紙,遞給了孫可儀,讓孫可儀比較。
孫可儀並沒有接過李勇第二次遞過來的紙,而是左手指著自己的右手手背,向李勇說道:「紙就在你後面,你非要進去拿一包新的,拆開后才給我,沒看見我鼻涕都要掉下來了嗎?啊?」其實孫可儀的鼻涕並沒有掉下來,因為在掉下來之前,孫可儀就用手擦了。
明白人李勇當然明白孫可儀是用手擦的鼻涕,道:「這個紙假的,指不定用了什麼化學品,對人身體不好,我拿個新的,起碼避免了化學品對你的未知危害。再說,這裡除了你,就只剩我,你用手擦鼻涕也沒什麼。」
孫可儀心態轉換的很快,已經從因李勇表現出的的搖擺不定,而傷心難過,轉變到了因李勇捨近求遠且答非所問,而表現出了些許憤怒。為什麼李勇是答非所問呢?李勇不是很好的回答了孫可儀的問題了嗎?
因為這顯然不是孫可儀想要的答案,孫可儀因為羞惱,不管李勇回答什麼,都不會讓孫可儀滿意,現在的孫可儀,只是單純的看李勇不順眼而已,什麼假冒偽劣,什麼對皮膚有害,不就是抹個鼻涕么,能有多大危害?
能有多大危害?而孫可儀雖然沒有當著李勇的面,用手抹鼻涕,可是又有多大的區別,李勇進房間地功夫,孫可儀也不自己伸手去拿几上地紙巾,而是做出了與自己真是年齡極其不符的舉動,極其幼稚的舉動,看著紙巾不自己伸手拿,而是哭著找媽媽要,像極了不懂得道理的小女孩。
孫可儀到衛生間洗了手,再用李勇的肥皂洗了把臉,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又坐回了沙發上。李勇也不蹲著了,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在了沙發上。經過冷水降溫后,孫可儀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些,「既然你說咱倆還不夠了解,說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我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從前只了解到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沒有真正的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李勇實在沒聽明白孫可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深深地感覺到孫可儀完全再自說自話,還沒有從小女生的狀態里脫離出來,說道:「什麼了解我是什麼人,又沒有真正了解我是一個什麼人,說的應該是漢語吧,可我怎麼聽不懂。」
孫可儀聽完李勇的話,似乎又要難過的掉下淚花,「你高中都沒有上完,就跑來東海,這些年你一個人在東海,很辛苦吧?」
李勇驚詫於孫可儀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能力,啞口無言。
孫可儀看著李勇乾瞪眼不說話的樣子,以為李勇在意學歷低的事情,又猜想李勇肯定知道自己是東海大學的畢業生,再聯想到自己的的確確與李勇沒有相互了解,沒有真正地相處過,說道:「這樣吧,你把你房間收拾一下,以後你床一半歸我,今天晚上我就搬過來,咱倆好好地相互了解,順道給你補習文化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