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年後
為了確保自己身上的媚毒全部都清除了,歐陽芩芍還是利用醫毒系統給自己做了一個詳細的掃描,「幸好都清除了,不然昨晚可是虧大了,不過還好是個帥哥,否則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剛慶幸完,從醫毒系統里取出衣服正要換上,可這一動,扯到了下體,讓她不由得又開始毒舌詛咒起唐敖和昨晚的帥哥。
「粗暴男,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性暴力傾向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再怎麼看我都是大美女一枚,嬌滴滴的弱質女子,啊……我的第一次啊……」為自己就如此失去了第一次默默暗惜一分鐘,歐陽芩芍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
對於昨夜的裸男,歐陽芩芍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除了那雙冷凌的眼睛,她真的什麼都記不住了,哪怕她只記住他長得很帥,可模樣輪廓什麼的都想不起來了。
她感覺那雙眼睛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至於是在哪,她真的是想不起來了,那獨一無二的目光,像是會把人給看穿一樣,有一種吸引力,又有一種威懾力,讓人即愛又恨,看久了會讓人淪陷般。
對於這一夜情的男子,歐陽芩芍真的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故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再次遇到他的一天。
一身帥氣的公子服套在身上,再加上這1米75的身高,讓已經18歲歐陽芩芍看起來嚴然是一位貴公子,淡淡的書卷之息不展而露。
「又是水災……」剛從朱夕國回到龍騰國的歐陽芩芍看到還在滴著水的屋檐,百姓坐在門口無力的嘆息,不時還有抽泣的聲音傳來。
剛進入城門還只是依稀聽到,可是越往裡越聽得清楚,「李大夫求求您,就一副葯,只要官府開倉派糧我就可以用米付這副葯的錢的,求你行行好,孩子已經燒了一天了,再燒下去會死的……你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婦吧……」
說著抱著嬰兒的婦人跪了下來,向著藥鋪的大夫磕起了響頭來,口中還不忘乞求對方。
「劉嬸兒,不是我不想幫你,真的是葯都被官府收了去了,我這都沒藥了,」李大夫是城中出了名的好大夫,可是現在的情形真的是愛莫能助,「前天兒街坊都瞧見的,這……你快起來,帶著娃回去好好護著吧,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看著劉嬸兒護著孩子的樣子,歐陽芩芍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像觸動了什麼機關,鬼使神推地讓她走了過去,「我可以救孩子,你先起來吧,這雨剛停,還有點涼氣,再這樣下去,孩子會受不了的。」
提及懷中的孩子,劉嬸兒回過了神來,轉向歐陽芩芍跪求道:「公子,您行行好,救救我兒吧……只要孩子沒事,我可以給您做牛做馬,求您了公子……」
眼見劉嬸兒又要磕頭,歐陽芩芍快速將其托住,其速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文弱書生,不過對於把專註力放在孩子身上的二人是完全沒有發現,「這位大夫,方便借診堂一用嗎?」
李大夫連忙引著二人入內,就在進門的瞬間,歐陽芩芍感覺身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回頭,環望一周卻什麼都沒發現,以為是自己多心,便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道在歐陽芩芍離去之後,對面緊閉的二樓雅間里的窗戶被推開了一條縫,同時也傳了男子嗤笑的笑聲,「好像……」
呆在一旁的楚流風沒明白主子的意思,不解問道:「爺,你認識方才那位公子?」
「公子?呵……也許是好的家人也說不定……」也難怪楚流風不知道,三年前見過歐陽芩芍真容的人怕只有北堂君灝一人,事後他連收屍也懶得讓君衛去處理,因為當時所有人的心裡都很清楚,歐陽芩芍是沒救的了。
即便樣貌不一樣,但是那雙靈動的眼眼,不知為何,北堂君灝的腦海里為什麼會出現三年前烈陽池裡發生的事情,理智告訴他,只是人有相似罷了。
畢竟千纏蠱不是一般的蠱,即便不死,也不可能承受得住這每月四次的灼燒折磨的,「李德忠那裡查得怎麼樣了?」
拋棄腦海中那無聊的畫面,把注意力落回到賑災的事情上,「暫時還沒有查到糧食藏匿之處,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糧食在知縣府上。」
「通知李德忠,本王送糧來了。」隨著話語落下,北堂君灝便輕抿一口茶,彷彿一位世外高人,與世隔絕般。
醫館內,歐陽芩芍從腰帶里取出一顆碎銀,轉向李大夫道:「在下名陽,姓歐,略懂醫術,希望李大夫能行個方便,幫忙準備些熱水。」
說著便將碎銀遞給李大夫,也許身為醫者卻無法醫人感到無奈,婉拒道:「歐公子,使不得,老夫著實慚愧,梅縣連年水災,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本該醫者父母心,可是卻力不從心啊……」
搖嘆,是因為對天災的無奈,還是對朝廷失望?
對此歐陽芩芍無從深究,畢竟這知府大人李德忠的行為實在是太令百姓們寒心啊,表面上做得不想拖累百姓,實則是在發災難財。
歐陽芩芍知道李大夫這是去燒水了,便轉向劉嬸道:「孩子應該不滿周歲吧?」
歐陽芩芍不說倒好,一說便讓劉嬸的眼淚止不住,「都已經快一歲半了,孩子從小體弱,這兩年水災一年比一年嚴重,好不容易盼著有點收成,這不水一淹,糧食都壞了,出生至今都沒能喝上一口奶,孩子命苦,怪我這做娘的不好……」
看著母親小心呵護著孩子的樣子,歐陽芩芍的內心甚是感概,「交給我吧,會沒事的,都會好起來的。」
接過劉嬸手中的孩子,感覺特別輕,這麼多年,歐陽芩芍都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抱過孩子,「燒得還不算太高,但是精神狀態不太好,不怎麼愛動,而且還有些營養不良,先試試物理降溫,如果不行再服藥吧。」
劉嬸不懂,但是見歐陽芩芍只是抱了孩子一下便道出孩子的情況,便心頭一喜連忙應道:「好的,都聽恩人的。」
歐陽芩芍將孩子放到了醫床上,小心把著脈,聽著心率,情況並沒有劉嬸想得那麼差,問題終究還是在這營養上,這也對,連粥都吃不上了,又哪來營養之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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