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被纏上
歐陽芩芍心想不好了,便尋了個由拒絕道:「楚大人,在下並非大夫,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且戰王爺身體金貴,在下不敢冒犯,凡請大人見諒。」
楚流風是奉命而來,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呢,「既然如此,不如歐公子與李大夫一起會診,也可相互交流,便於治療王爺的的腿疾。」
李大夫可是一頓,連忙卑恭道:「楚大人,草民醫術平平,恐怕冒犯了戰王爺,請……」
「來人,請李大夫和歐公子……進知縣府。」楚流風完全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命人將二人「請」到了知縣府。
可進知縣府之後,李大夫並未帶去給戰王爺看病,而是被單獨帶到一個雅間里休息,還備了點心和上好的茶水。
至於歐陽芩芍,不用想也知道被單獨帶到了昨晚她夜闖的書記里,不等北堂君灝發話,楚流風便退了出去。
歐陽芩芍有些看不懂對方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來看病,帶她來書房做什麼?
即便不願,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所以這禮行了,等著北堂君灝發話,但這斯是真的要跟她杠上了,居然足足十息過去了都不給她個回話,故加大了音響道:「草民拜見戰王爺。」
這一次北堂君灝終於給回應了,將書放下,裝傻道:「喔,歐大夫來了,這流風也真是的,怎麼能讓歐大夫一直站著呢?歐大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我忍,我忍,一會要是真的讓我給你看腿,看我怎麼收拾你,混蛋。歐陽芩芍在心裡可是把對方給圈圈叉叉了千萬遍,暗自出了數招折磨對方。
「謝戰王爺。」表面功夫上的那套歐陽芩芍還是不敢怠慢的,即便對方讓她坐,她也不敢坐,畢間對方的目的不明,小心為妙。
為了不要跟對方糾纏,歐陽芩芍適時的輕咳幾聲,這文弱書生的病態還是表現出來,「咳咳咳……」
接連數聲咳喘也居然也同讓對方有所表態,歐陽芩芍真覺得自己是碰到釘子了,「抱歉王爺,草民從小體弱,昨日上山怕是不慎感染了風寒,為免傳染給王爺,煩請王爺另請大夫看疾吧。」
「無礙,」北堂君灝似乎從一天始就沒有打算讓她來看病,放下手中的書本,看向她,專註的目光看得她有些發毛,「本王這腿疾可是舊疾,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今日聽聞歐大夫的針炙之術了得,太醫曾言本王的腿疾需三日針炙一次,以緩疼痛,故歐大夫可明日再來。」
「明日?」歐陽芩芍真的想抓毛了,這不是在耍著她玩嗎?「王爺,草民並非大夫,此行只因探親路過梅縣,且草民計劃明白便離開梅縣,恐無法為王爺針炙了。」
「既然如此,那便與本王同行吧,」北堂君灝此言一出,她真的是要吐血了,現在可是進退兩難了,「正好本王也準備回京復命了。」
「這麼快?」歐陽芩芍忍不住問道:「這河道不是還沒有修好嗎?王爺不需要督工嗎?」
「本王可是個病殘之人,」北堂君灝強調道:「再者本王不問朝堂之事,糧食物質也送達,任務也完成了,是時候回京復命了。」
這一回,歐陽芩芍是真的漲見識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之人呢?
「戰王爺,實不相瞞,草民此次前來是探親的,」歐陽芩芍可不想跟著這妖孽一起,所以想了想又道:「草民的表姑嫁至梅縣,因數年前表姑夫病逝,家父挂念表姑生活,便讓草民前來尋親,昨天才打聽到表姑原來多年前已搬離了梅縣移居千湖,故草民……」
「啊……怎會如此趕巧呢?」北堂君灝突然激動拍小拳了桌面一下道:「正好本王還要去千湖取冰茶送給母妃做生辰禮,看來本王跟歐大夫真的很有緣啊。」
歐陽芩芍一忍再忍,最後無奈道:「戰王爺,草民醫術真的只懂些皮毛,實在不敢給王爺醫治。」
「無妨,權當路上有個伴好了,」語畢,北堂君灝下接下命道:「流風,命博晏明日給出解決方案,本王親自審驗,歐大夫隨行,送歐大夫回客棧收拾行裝,搬到知縣府的客院,隨時候醫。」
都還沒等歐陽芩芍準備好,楚流風便帶著她進了客院,就連她的行禮也都在這客房裡了,「歐大夫,你且休息,晚膳很快便送上。」
「等一下,」楚流風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歐陽芩芍,氣得沖著床上的棉被撒起氣來,「氣死人了,這王八蛋,怎麼可以這麼無奈啊,我都還沒找他算帳,這會就拿著身份在壓人……」
一通發泄之後,冷靜下來的歐陽芩芍好像想到了什麼,驚道:「難道那傢伙知道昨晚的人是我?」
「不可能,不可能……」腦筋一轉,又覺得不太可能,不管是從哪一方面,她都覺得自己做得很隱蔽,就連跟蹤她的人也被她甩掉了的啊,怎麼可能會被發現呢?
以為是自己身上被下了什麼香氣或者追蹤粉之類的,歐陽芩芍也用醫毒系統給自己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發現除了這千纏蠱仍舊一動不動卷卧在心臟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想不通便不再想,義診了一天還真的是累了,於是換了身衣袍便倒床休息去了,以至於外頭突然下起了暴雨還不知道。
這才剛消停了一會的河堤水又溢出來了,本來還睡得挺香的,但突然被進進出出的吵雜聲給吵醒了。
推開門,看到這傾盆大雨便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隨便拉了個士兵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人了?」
士兵也是忙,再加上雨水聲大,說話的聲音也跟著大了,「河堤崩了,河道邊上的房屋都被水沖了,我還得趕去救援。」
說完士兵又沖跑出去,看來情況真的很緊急,歐陽芩芍心裡也是個急,連忙回房,從醫毒系統里取出一些去寒草藥還有一些中成藥劑出來用布包好,冒著大雨去找李大夫。
剛到門口便見到李大夫披著蓑衣準備出門,沒等她開門,李大夫便立即拉著其進屋,斥道:「怎麼都不打個傘,這若是感染風寒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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