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和離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那是我們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她還那麼小,你怎麼能如此做?你……」歐陽芩芍激動過度,暈了過去了。
北堂君灝抱著其,悲痛地喊道:「芍兒……」
歐陽芩芍再次醒來是十天後的事情,北堂君灝一臉頹廢,臉上的鬍渣子都快有一寸長了。
看到北堂君灝的臉,歐陽芩芍的淚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紫瑤等人也十分緊張,葯無病和黃藥師也輪番給其請脈。
確認其身體只是因為昏迷而顯得有些虛弱之外,其他倒也沒什麼了。
可是歐陽芩芍醒來喝了幾口水之後便對北堂君灝道:「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北堂君灝不知道其說的是何事,所以不管是何事都先答應了其道:「芍兒,不管是何事,為夫都會答應你的。」
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是歐陽芩芍還是利用了意念,伸手入衣袖中,從醫毒系統里取了一張紙。
而紙的內容北堂君灝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寫著「和離書」三個大字。
眾人還沒來得及看其他內容,便急問道:「北堂君灝,你到底對芩芍做了什麼?你這天殺的,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若是你不能一輩子對其好,便不要娶其為妻,你憑什麼如此待芩芍?」
紫瑤很激動,取出了匕首,抵在北堂君灝的脖子上,對準了其喉嚨,隨時準備一刀下去替歐陽芩芍解恨。
可是歐陽芩芍並沒有想要殺他的意思,用盡全身的力氣喝住她道:「紫瑤,住手!」
北堂君灝沒有理會紫瑤,轉向回到歐陽芩芍的身邊,用著沙啞地聲音乞求道:「芍兒,不管何事為夫都能答應你,你需要時間,為夫給你,你需要冷靜,為夫陪你,你需要所有的東西,為夫都要吧給你,通通都給你,除了和離。」
「好,那給我封休書。」歐陽芩芍轉而要求道。
「沒有和離,沒有休書,」北堂君灝也跟著激動地道:「芍兒,為夫什麼都可以給你,答應了,除了你離開為夫,其他的事情為夫都准了,也允了。」
「憑什麼?」歐陽芩芍也跟著吼了回去,「是不是又想來一次,再殺我們的女兒一次?」
「就憑我是你的夫,你的天!」北堂君灝清楚歐陽芩芍的脾性,知道軟的不行,唯有來硬的,就像前世一樣,為管如何,只要能將其留在自己的身邊,他通通都會做。
「你到底想要我如何?」歐陽芩芍痛苦的哭求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為了我,讓我背負了多少人生,你知道當我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有多痛苦,多疼心,我是人來的,他們亦是人來的,你愛我,就因為愛我,讓多少人為了我陪葬,這樣的愛如此沉重,你讓我如何是好啊?」
北堂君灝緊緊地摟著歐陽芩芍,不讓其因為此事而傷害了自己,一再重複地道:「這都不是你的錯,是為夫的錯,在怪都怪到為夫的身上,如若你覺得為夫如此做錯了,為夫可以改,可以還他們一個更加輝煌、耀眼和安逸的天下,別怪自己,芍兒,這一切一切都是為夫做的,上天要懲罰就懲罰為夫,你別這樣好不好?」
「你讓我怎麼讓自己好啊?你告訴我啊?」歐陽芩芍真的無法相信,愛一個人愛得如此沉重,如此自私,為了她,風秦皇將整個風秦皇室作為祭品,而倭人則成為了施咒者,完成這一逆天改命、慘無人環儀式,為的就是讓她可以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再次成為他的妻子,再次讓其回到這裡與其再續前緣。
「你是不是想讓我再死一次?」歐陽芩芍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小匕首,嚇得眾爭相過去搶奪。
可是還沒等眾人靠近,北堂君灝竟然握住她執著匕首的手直接往其心口插了進去。
歐陽芩芍大驚,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插入半分,看著鮮紅的血液,淚水怎麼都無法停止下來。
但北堂君灝竟然還伸出手替其擦拭,安撫其道:「芍兒,為夫情願你傷害我都不願看到你傷害你自己,你若恨,便恨為夫,若難受,便發泄在為夫身上,若心痛,就扎在為夫的心上,若……咳咳……」
隨著北堂君灝的咳聲,大片的血從其口中流了出來,歐陽芩芍大叫,「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救人啊,救人啊……君灝啊……君灝,不要啊……不要離開我啊……我不要……不要啊……」
「沒……沒事……別……哭……」北堂君灝很艱難地說著每一個字,每一字都伴隨著鮮血的湧出。
葯無病和黃藥師見狀都想要將人給敲暈了,「北堂君灝,你瘋了是不是?你到底有沒有當自己是人啊,十多日不吃不喝就算了,這還往自己心口扎一刀,你是嫌命長了是不是?你們倆都瘋了……瘋了……」
葯無病邊說邊取出銀針往其幾大穴道扎了下去,黃藥師也沒閑著,喂其服下血止丹等等。
紫瑤還有柳惠等人完全被這情況給嚇蒙了,這到底是什麼事和什麼事啊,在沙漠里找了他們將近三個月,終於見到快到要撐不住的北堂君灝之時,以為一切都好了。
誰知道這北堂君灝為了要保住歐陽芩芍正常的水份攝入,竟然喂其喝自己的血,如此也就算了,救回來之後,北堂君灝一醒便一直陪在歐陽芩芍的身邊,不吃不喝,不管問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說,就是那樣握著其妻之後,一直一直等下去。
好了,好不容易等到人醒來了,卻是這番情景,這讓他們都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了。
而且二人的對話也很奇怪,雖然眾人對風秦皇室的事情多少聽說了一些,可還沒到全然了解的程度。
於是這對話讓眾人心裡都留下了不好的猜想。
不過這個猜想並沒有得到證實,因為北堂君灝不管如何都不肯服用麻藥,死死地抓住歐陽芩芍的手,「要治你們就如此治,本王不走,也不動。」
歐陽芩芍這原本剛醒來便沒有什麼力量,再加上北堂君灝如此,她想走也走不了了,於是便由柳惠端來了些清粥,好讓歐陽芩芍喝上兩口,免得一會人沒被嚇暈,而餓暈了。
歐陽芩芍全程看著葯無病和黃藥師二人給北堂君灝治療,偶爾見到其夫吃痛的樣子,不由得對葯無病抱怨道:「你就不能輕一點嗎?他不肯服麻藥,你就不能做局麻嗎?」
「唉,大表哥,你用的是什麼線啊,這線若用得不好可會留下疤痕的……」終於在歐陽芩芍的指指點點下,二人完成了這縫合的手術。
而葯無病還想要說些警告北堂君灝的話之時,見其向他打著眼色,葯無病立即會意,「我說師弟啊,你這一刀可是鐵真真的扎到了心臟處了,弟妹啊,這心臟受損如何護理想必不用師兄說你也清楚的了,若不是那麼早守寡的話,還是好好照顧其為妙,畢竟他已經十幾天不吃不喝了,再加上身上這傷,恐怕沒兩三個月也下不了床了。」
北堂君灝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師兄醫術如此高明,在歐陽芩芍不經意的時候向其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黃藥師聽了覺得不太對,想要補充的時候,便被葯無病給拉走了,「走啦,去煎藥,你給你的小妹煎,我給我那不爭氣的師弟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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