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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個村的?」寇大鵬眼睛里散發出濃濃的殺機,即便是旁邊的女人看了也是心悸不已。
「梆子峪的」。
「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裡睡覺,跑山上來幹什麼?」寇大鵬奇怪的問道,他懷疑這是有人在跟蹤自己。
「在村裡惹禍了,我們村長在找我,找到了非打死我不可」。丁長生沒什麼心機,實話實說道。
「村長,你是說丁大奎,你怎麼惹他了」。寇大鵬心裡一陣惱怒,這個丁大奎惹這麼大個孩子幹什麼,他還不知道要不是這個孩子,他今晚就有可能英勇殉職了。
「嘿嘿,看到他媳婦洗澡了」。丁長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
「啊,哈哈……」。一聽是這理由,寇大鵬不禁笑了起來。
「小夥子,我們做筆交易好不好?」
「交易?」
「對,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說,我給你一筆錢,你說個數吧,只要我能拿得出,我就給你」。
「我不要錢,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不行,你必須要,不然的話我怎麼能放心呢」。寇大鵬笑的有點狡詐,但是這種表情丁長生是看不到的。
「不要」。
「必須要」。寇大鵬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
「那,能不能換一樣,我不要錢?」
「你想要什麼,說吧」。寇大鵬臉色緩和了一下說道。
「我想進你們廠安保隊,就像這個姐姐一樣」。丁長生指著旁邊的美女說道。
臨山廠是東華集團下屬的大廠,待遇十分不錯,臨山廠里偷雞摸狗的特別多,安保隊門的權利大,又有額外的一些獎金收入,村裡的人都擠破了頭想進。
「進安保隊,你真是想得出啊,你以為想當就能當啊,不行,換一個」。
「不,我就想進臨山廠」。
「你……」寇大鵬一時氣結。
「要不先讓他進廠里安保隊當個臨時工就行,糊弄糊弄就過去了」。旁邊的美女小聲的對寇大鵬說道。
「好吧,你多大了?」
「十八歲」。
「好,明天到廠里找我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丁長生一躍而起消失在黑夜裡,媽的,老子以後是臨山廠的人了,丁大奎你要是敢惹老子,老子就把你抓起來,我還要天天看你媳婦洗澡,媽媽的,原來老子還是有福的。
「你怎麼能讓他去進安保隊呢,廠安保隊權力不小,他靠不靠譜,別給捅出什麼婁子」。寇大鵬對身邊的女人說道。
「這樣的人,只要用好了,就是一把利劍,而且我們又不能殺人滅口,只有牢牢的抓在身邊,他才能守口如瓶,你給他一筆錢,讓他嘗到了甜頭,三天兩頭來要錢怎麼辦」。女人悠然嘆了口氣說道。
「你說的也對,只是把這小子弄到安保隊,那可就天天在你家老霍眼皮子底下了,萬一那天說漏了嘴,那不是更糟嗎?」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你倒是說說看」。女人不滿的白了一眼寇大鵬。
第二天一大早,丁長生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就上路了,晨曦里,梆子峪隱藏在淡淡的霧氣里,站在山頭上,回望自己的村子,丁長生大喊一聲:
「梆子峪,老子還會再回來的,老子要過人上人的生活,去你的丁大奎」。
清晨很靜,有幾個起得比較早的老人隱隱聽見了這句話,直到回蕩的聲音消失在茫茫大山裡,這是丁長生想了一夜的結果,他不想再混下去,上天給了他一個絕好的機會,他會利用好這個機會,他要出人頭地,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
昨天自己救的那個男人真是寇廠長,一大早,衣冠楚楚,領導派頭十足的寇大鵬出現在辦公室里,而辦公室門口就是誠惶誠恐的丁長生。
「寇叔叔,早上好」。丁長生一個立正,還行了一個軍禮,據說臨山廠安保隊講究軍事化管理這一套,從現在開始,他就把自己當臨山廠安保隊的一員了。
「你是?」
「我是丁長生啊」。丁長生心裡暗罵一句,要不是老子救了你,你這會能站在這裡,還裝作不知道。
寇大鵬心裡一陣噁心,心裡恨不得殺了這個傢伙,可是沒辦法,田鄂茹說的對,為了這件事殺人實在是不值得,只要將這傢伙攥在手裡,有的是時間收拾他。田鄂茹就是昨晚的那個美女。
「哦,小丁啊,進來吧」。
丁長生跟著寇大鵬進了屋之後,馬上給安保隊長霍呂茂打了個電話,然後看著丁長生,不一會,丁長生就被盯得有點膽戰心驚,暗道,難道這就是領導的威力。
「丁長生,你記住了,給我把嘴巴閉緊了,要是讓我知道你胡說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寇叔叔,您放心,我這嘴巴可是最緊了,保管不會說出去,可是要是別人從別的渠道知道了,你可不能怪我」。丁長生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要是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寇大鵬恨恨的說道,這個時候進來一個身穿安保制服的人。
「廠長,您找我?咦,丁長生,你怎麼在這裡?」來人很奇怪的說道。
「你們認識?」寇大鵬奇怪的說道,心裡不由得很忐忑起來。
「廠長,這小子是梆子峪的一個二流子,整天的偷雞摸狗的,抓了好幾次了」。
「好了,霍隊,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他的事」。丁長生的劣跡讓寇大鵬有點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