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都端著的女人
命母說到這裡似是來了興頭,卻在這時被白芙蕖打斷了:「命母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們倆的事你摻和進來做什麼。想當初你和壽公還有月老的事,我也沒有摻和什麼。」
本來被白芙蕖打斷了,就讓命母有些不滿,皺著眉就道:「你摻和?你真是好笑啊,你怎麼摻和?那時候你才是個什麼,還不知道在哪呢!」說著還給了白芙蕖一個白眼。
雖然命母這麼一副很不待見白芙蕖的樣子,白芙蕖卻沒放在心上,卻是接過她的話就道:「是呢是呢,我確實沒在你身邊,沒見證到這麼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三角戀愛。不過話又說回來,別說壽公了,就連月老都還在等你,你又在糾結什麼?」
「其實說來說去,你現在心裡還是放不下壽公。日久生情這種路數還是有的,你要麼就乾脆放下對壽公的芥蒂,接受他得了。怎麼說呢,人家壽公雖然犯了錯,可是現在也知錯就改了,那還是好同志。」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抓著不放?如果你不想原諒壽公,那就找闌胥墨,要他把你從壽命司遷出來。出來之後吧,就可以跟月老在一起,去那姻緣司。」
「你這命母去哪裡,不都能夠做你的工作嗎?但是說來說去,你還是過不了你自己心裡那一關,就算心裡有壽公,你也一直端著不肯放下。那我現在和你情況是一樣的,所以你來勸我,自然勸不著。」
聽她這樣說著,就把話頭轉到自己身上,命母又一次白了她一眼:「看來我真是多嘴了,我做什麼要來勸你。你自己怎麼想的,那是你的事,你和闌胥墨之間是怎麼回事,那也是你的事。」
「可是闌胥墨可是下一任天帝,身份特殊,咱們倆又算的上是老鄉,所以才……哎呀,我就多餘來趟這趟渾水。我倒是沒想到,你這丫頭倒越發伶牙俐齒了。現在可好,你又把這話到我頭上來了。」
「命母,咱們雖然年紀相差這麼多,可是咱們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對事情的看法想法都很像。在那個世界,我相信你也接觸過自由戀愛,那就應該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
「而我和闌胥墨之間,除了闌胥墨有個爹我可沒有長輩,這也牽扯不到兩個家庭,我們兩個可以做主。至於你,壽公,命母也一樣,這算是我們的幸事,沒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類煩擾。」
「然後就是,我知道你現在待在壽命司就是沒有對壽公死心。那既然你心裡有他,又何必鬧到這個地步?你們經歷的事情,比我們經歷的事情多了。不然這樣吧,你乾脆就接受了壽公,我自己這邊也會有個決斷。」
命母冷哼一聲道:「所以你這小丫頭是在威脅我?」
白芙蕖笑了:「你說是就是吧,如果真的能夠威脅到你的話。怕就怕,我這個威脅在你這裡可起不到一丁半點的效果,那就沒辦法了。」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你們這些人。正經起來正兒八經的,無賴起來吧,就是個賴皮鬼。隨你們怎麼樣,這是你們的事,我可不想管了。」說著話,命母轉身就要走。
白芙蕖卻拉住了她:「別呀,我這段時間在這天宮裡什麼都不能做,好不容易來了你給我解解悶。要是我這說幾句話就把你給氣走了,那我不就又無聊無趣了。不過說真的,命母,你自己的事情是該好好考慮考慮的。」
「你看我,一路走來遇到了這麼些個人,該有各自結局的也都有了,就還有個你。真的,我可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很想問問你,你這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是月老還是壽公?」
「反正我們這旁人看來,在你心裡有位置的還是壽公。而且我想著吧,我們能看的出來,月老肯定也是看得出來的。所以他才沒有來煩你,肯定也是想著,看你自己怎麼想怎麼決定吧!」
「罷了,我是逃不過你是個小冤家。真說起來,我也都算是你的長輩。雖然我把你當朋友一般來看吧,但是你在我這啊,總是像個孩子一般。所以我也總覺得,你對感情的事情都不了解。」
「你看你自己的那攤子事都一團亂麻,更別說我的事。說起來我自己的那些事,也是一灘爛賬。這麼多年,理來理去我自己都理不清,你這旁邊的人還能看得清?你最多不過看個熱鬧罷了!」
聽她這麼說,也輪到白芙蕖翻白眼了:「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是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