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陸上花·御書房的質問

第037章 陸上花·御書房的質問

雖然姬承亥平時很斯文謙和,可是很多時候他還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所以當下,他就對他所認為的姬景安的無由之火表示不接受:「父皇,兒臣不知哪裡做錯了,您會這麼生氣?」

「二弟,既然父皇要你過去跪下,你就過去跪下便是,哪裡有這麼多質疑?」姬承傾一副兄長的姿態開口道。

在場的其他人此時都不敢開口說話,但是在聽到姬承傾的話時,都不由而同的看了他一眼。姬承傾當然能感覺到他們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可就像沒察覺到一樣,視若無睹。

南聖哲站在一旁,一直是一副悠閑的不得了的樣子。此時看著姬承傾開口,以及他開口說話時的神情。想到昨天晚上姬景安和自己所說的,確實姬承亥沒姬承傾那麼適合做上皇帝之位。

姬承傾這樣開口說話,似乎是好心好意在告訴姬承亥:你還是乖乖聽父親的話,他現在很生你的氣,你別跟他犟。

可事實卻是,他自己並不一定,就會是這件事中萬事大吉的那一個。

姬承亥在姬承傾開口后,眼神看向他時,一改平日里溫和的神色,而是一副怒目而視的樣子:「我的好大哥,你可真是為我著想……」

還沒說完,姬景安就發怒了:「你竟然還不知錯!你個逆子……」還沒說完剩下的話,他就開始了猛烈的咳嗽。

白芙蕖在一邊看著,姬承傾是愣了一下才過去安撫,而姬承亥則是倔強的沒有上前去。

「咳咳……逆子,朕還沒有死,你這邊就在暗自囤積兵力了?怎麼,咳咳,這就想要反?」姬景安這幾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姬承亥這下就一副更蒙圈的樣子:「父皇,兒臣不知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兒臣並沒有囤積兵力。您一直以來都是讓我學文,兒臣又怎麼懂得招兵買馬之事?」

「二弟,父皇都如此難受了,你怎麼還在跟父皇犟嘴?昨天洛府的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知情?」姬承傾像是好心提醒一般提出昨天洛府發生的事。

他這一提出來,洛洪他們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轉頭看著姬承亥。白芙蕖只和白允衍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沒有做出其他反應。白瑞謙雖然昨天並沒有在洛府,可是對於昨天洛府發生的事,並不是一無所知。所以此時姬承傾這話一出,他倒是也覺得有些詫異了。

所以就是說,現在姬景安是認為那個唆使洛辰與洛府敵對的人就是姬承亥。在場其他人腦海里都有了這麼一個結論,但他們也知道,這個結論似乎並不能站得很穩。

「洛府昨天發生的事,我是今晨才略有耳聞的,我昨天又不像大哥你一樣在現場,我怎麼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洛辰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所以,如果想把這件事扣在我頭上,我想我不能接受!」姬承亥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堅定。

這可把姬景安氣得不輕了,伸出手指著姬承亥半天說不出話來。

南聖哲這時候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到姬承亥面前,面帶笑意的對他說道:「現在的情形還不明白嗎?你的父皇陛下此時十分生氣,在本宮看來,你這個時候越是強硬不服軟,你的嫌疑可就越洗不清了。」

姬承亥有些懷疑的看著南聖哲,他似乎並不是很相信南聖哲會幫他出主意。事實也確實如此,南聖哲說這話的時候,白芙蕖可是聽見了的。而且在南聖哲對姬承亥說完這話之後,還特地看了一眼白芙蕖,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笑意。

白芙蕖白了他一眼,很淡定的別過臉去。他們之間這樣簡單的幾乎沒有痕迹的互動,卻被姬承傾看在了眼裡。他一邊不動聲色的為姬景安順氣,一邊打量著在場的幾個人。

雖然自己已經登上了太子之位,可這個位子並沒有完全坐的就安安穩穩,有不少人還在他的周圍虎視眈眈。

這其中的頭號就是這個二弟姬承亥!

其實,他們的出身相差無幾,甚至姬承傾比他還不如。至少姬承亥是知道自己的親娘是誰,甚至可以說是見到過自己親娘的,而他姬承傾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誰。

再說,還有一個姬承傾比不得的,就是姬承亥有皇後娘娘作為他的養母,這甚至是姬承傾和姬承順都不能比及的。至於姬承順這個孩子,他還太小,不足以構成威脅。雖然他的生母有些地位,可在皇宮這樣的地方,要真正做到母憑子貴,其實很困難。

所以,要想穩固自己的地位,順利登上皇位,那現在這個御書房裡的那幾個人,他誰都不能得罪。而且還得更要讓他們看清楚,他姬承傾此時所處的境地,和姬承亥所處的有什麼區別。

「二弟,我也知道昨天你並不在場。可是洛辰和你之間,這段時間有些過於親密,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而且那之後不久的昨天,洛府就出事了。現在整個都城都傳遍了,是你和洛辰之間有所聯繫才造成的。」點到為止,姬承傾沒有多說太多。

可是在場的人都已經聽明白了,姬承傾已經把姬承亥的罪過定死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姬承亥所為,他都已經脫不了關係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開口的洛洪說話了:「啟稟陛下,前天晚上微臣的犬子洛星向微臣拿出一封信,正是因為這封信,他才被洛辰派人行刺的。而這封信,微臣是看過的,雖然已經被銷毀了,但是裡面的內容,微臣確實謹記在心的。」

洛洪說到這裡,就閉口不說了。

「洛洪,怎麼說到這裡就不說了?說下去,信的內容是什麼?」姬景安被姬承傾順了氣之後,氣息穩定了不少,語氣自然又冷冽起來。

「這……」洛洪有些為難的看著姬承亥,而眼神里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他在顧忌著姬承亥。

這下信得內容還沒說出來,姬承亥的罪就又定實一些了。

「現在這淮央國還是朕當皇帝,朕已經說了要你說,你還在那怕什麼?說!」姬景安已經是要發怒了。

洛洪十分惶恐的跪下,聲音都有些顫抖:「啟稟陛下,信里最主要的內容就是二殿下命洛辰暗自招兵買馬,拉攏朝臣,還,還附有一份名單。」

姬承亥這下才驚覺,自己似乎被人下了一個很大的絆子,當即「咚」的一聲就跪下了:「父皇,沒有,兒臣沒有啊!兒臣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冤枉啊,父皇,兒臣冤枉!」

本來在他跪下的時候,白芙蕖還以為他會有什麼不錯的自救措施。結果沒想到,這廝也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假秀才。這個時候就這麼情緒激動的大呼冤枉,那豈不是立馬把自己送上前去?

「二弟,你別急著喊冤,你趕緊跟父皇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招兵買馬?是不是因為如今淮央局勢有些險峻,你這也是為了淮央著想?其實之前你和我在朝堂上爭執,也覺得你對帶兵打仗也有你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你現在趕緊解釋解釋。」姬承傾十分熱心的幫著姬承亥,可顯然看起來很作很假。

他這寫話明擺著,就不是在幫著姬承亥開脫,反而是把他往火坑裡推。一旁的白芙蕖一直觀察著今天的姬承傾,總覺得今天這個人和之前所見到的有不一樣。

姬景安此時像是才發現白芙蕖他們父子三個的存在一般:「瑞謙,是說你府上的允衍和那個三丫頭昨天也在洛府是嗎?」

白瑞謙被他尊敬的君主點到名字,當即就拱手俯身行禮,然後答話道:「回稟陛下,犬子和息女昨天確實去了洛府……」

白瑞謙還打算繼續說,想著解釋一下他們兄妹倆為什麼會去洛府。可是姬景安似乎並不想聽他的說法,而是轉而看著白芙蕖。

「芙蕖丫頭,告訴朕,你去洛府所為何事?」姬景安的聲音雖然盡量柔和,可是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白芙蕖一愣,他沒想到,姬景安會突然看向自己,並且朝自己發問。

她正在想著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一直站在洛洪和洛星之間的洛玥突然站出來,朝姬景安福身行禮道:「啟稟陛下,昨日本是臣女約了白三小姐來府上小敘的。可是卻沒想到,昨天,會發生那般的事。」

白芙蕖沒想到洛玥這丫頭會突然如此仗義,且不怕死的站出來幫她說話。洛洪他們顯然也沒想到,本來他還想著,陛下把白將軍他們叫了過來,自己怎麼著也都算是有了同盟軍。

特別是在姬景安單獨點出白芙蕖的時候,洛洪更覺得他們洛府和將軍府是綁定在一起的了。可誰能想到,他那個傻傻的寶貝女兒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幫著白三小姐開脫。

姬景安微微側過頭,看著洛玥,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玥兒,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姑父自然信你。好,芙蕖丫頭為什麼去是說清楚了,那允衍昨天出現在洛府,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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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庶女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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