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存
袁秀青卻滿不在乎地笑笑,「怕什麼,又不是小時候沒有過,你快上來,別著涼了。」
陳少傑原本正要拒絕,卻發現青姨的手有些發抖,心裡一陣心疼,脫掉了拖鞋,也上了床,和袁秀青之間隔了老大一塊空隙。
袁秀青見他也上床了,緊張的情緒才舒緩了會,看見中間的縫隙,袁秀青因為有些睏倦聲音軟軟的,「離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陳少傑僵硬著身子挪進了一點,卻被青姨一把抱住了胳膊,好死不死就夾在兩團富有彈性的柔軟上,陳少傑面色紅的厲害就有把手臂抽出來。
青姨打了他不安的胳膊一下,先前被強壓的睡意現在全部被激發了,她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哈——胳膊借姨抱著,快睡,快睡。」
陳少傑看著青姨穿著睡衣背心,領口略低,明晃晃的一片白皙,心裡苦笑一聲,青姨,我是怕我自己吃了你啊!
說來也奇怪,原本心煩意亂的大腦,都慢慢消停起來,他嗅著青姨身上的茉莉香氣,也緩緩進入睡眠。
一夜過去,陳少傑早早的就起來了,醒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邊胳膊麻的厲害,他懵懵懂懂地往旁邊看去。
只見青姨睡的還正香甜,整個人幾乎都要埋在他的懷裡了,紅潤的嘴唇挨著他的脖頸,緩緩地吐息著引人遐想,而他那隻發麻的胳膊正被她壓在胸脯下面。
一夜都抱著他的胳膊,他的那隻胳膊他只覺得燒的厲害,溫熱的肌膚溫度黏著在上面,大早上就險些起了火氣。
被子底下已經有了些抬頭的趨勢,陳少傑連忙把手抽出來,見青姨沒有醒他深呼了一口氣。
當真是要磨死他了,起身把自己處理乾淨,陳少傑看著天色才將將露出魚肚白,現在是早上五點四十左右。
他左右還是覺得不放心,於是給青姨蓋好被子就去往祠堂的方向。
這時候晨露撒在了這棵巨大的楓樹上每一片葉子上,走過去只覺得有些閃閃發光,大樹整體籠罩著一股子神秘的色彩。
四周寂靜無聲,陳少傑伸出手撫摸著這棵巨大的楓樹,直覺得自己好似魔怔了能夠感知到這棵樹的喜怒悲哀。
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落下了一地的露珠,陳少傑心裡一陣嘆息,隨即鬆開了手坐在地上守著這棵老樹。
一個時辰過去沒有人過來,正當陳少傑放心了準備回家休息一下,卻看見前面十來個人浩浩蕩蕩地往他這邊過來。
陳少傑心裡納悶,大早上這些人約著一起下地嗎?
卻見領頭的人赫然就是村長。
村長眯起一雙泡腫眼看著面前這棵老樹,點了根煙,隨後咂咂嘴說,「來來來,一人一根煙,今天早上就要把這個樹給我砍乾淨了,都是為了村裡的建設著想,大傢伙加把勁啊!」
幾個人笑呵呵接過村長遞過來的煙,挨個點上,這個煙價格還挺貴的平時可沒這機會能夠抽到。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抽上了煙,幾個人就開始拿起鋸子和斧頭準備砍樹了。
陳少傑見此面目猙獰,站出來怒吼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直接擋在了樹的跟前,幾個正準備砍樹的人見此,怒氣沖沖地喊到:「你哪來的神經病!?想死到別地死去,砍到了你還得濺得我一聲血,大早上就遇見神經病,真是晦氣!」
陳少傑上前一把拉住村長的胳膊,眼睛都要被憤怒染成紅色。
「村長!你不是說如果我給你兩萬塊錢的轉移費用你就另外修一條路,我們家的祠堂會給我留著嗎?!」
村長面色如常的拍了拍他的手,讓他把自己鬆開,「年輕人,不要那麼容易生氣,我的確說過啊,還有我們的鄉親們作證啊!」
旁邊幾個人見此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昨天村長說的我們都聽見了。」
陳少傑心裡的火焰冒得更加旺盛,他直視著村長的眼睛恨不得把他拆骨扒皮。
「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我問你!我昨天和我青姨明明把兩萬塊錢去你家給你了,你為什麼今天還要拆了我陳家的祠堂!」
村長面臨陳少傑的指責卻不以為然地笑笑,站好后不著痕迹地拍了拍自己被陳少傑碰過的袖子。
「陳少傑啊,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好孩子,雖然現在沒有太大的作為,但是以後一定會有一番成績的——」
話鋒一轉,他眼神掃過一旁的人說,「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騙人,你昨天哪裡和你們家青姨來給我送轉移費用了?我明明一毛錢也沒有收到。」
陳少傑只覺得如墜冰窖,遍體生寒,他雙手青筋暴起,額角也鼓了起來,猶如一隻即將爆發的野獸。
「村長你不承認可以,昨天我和青姨去給你送錢的時候,你旁邊可有不少的人正在和你一起喝酒呢!這些人都可以為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