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是色狼
「張東,死哪去了,趕緊去出診!」
濱江市第三醫院骨傷科,張東睡眼惺忪的從辦公室走出來,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表,凌晨一點。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啊!我今天可告訴你,這病人你要是又給我搞砸了,小心你的飯碗!」趙柏軍走到張東跟前,掐著蘭花指罵道。
他是骨傷科的主任,張東的頂頭上司。鼻樑上卡著一幅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好像是個正經人,實際上手黑心黑,不知道坑了多少患者的醫藥費。
「挺大個男人,卻像個娘們,我看八成是投胎錯了。」張東小聲嘀咕道。他一個月前從老家逃難到濱江市,托親戚安排進了第三醫院骨傷科。
不過因為張東一沒錢,二沒人,又不肯坑患者賺錢,就被主任安排到了沒人願意來的夜班。
夜班患者少,醫生拿不到提成。一個月過去了,張東愣是連一個病人都沒接到,今天是月底,他最後的機會。若是還沒病人,他這試用期就算是廢了。
「你說誰娘們呢!」趙柏軍臉色一變,兩手掐腰就要發火。
張東見此,趕緊賠上一幅小臉:「我問患者是爺們還是娘們。主任,我發現您最近這皮膚好像有嫩了,這臉色比咱科室的小護士都要白呢。」
張東說起假話來,也真是不要臉。聽的小護士孫靜怡是直翻白眼,笑張東沒有節操,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張東嘿嘿一笑,把趙柏軍打發走。然後偷偷比劃了幾下,怒罵道:「這貨又讓我坑患者的錢,剛才告訴我了,一貼跌打損傷的膏藥賣100塊,卧槽他怎麼不去搶!」
「那你怎麼辦啊!」小護士孫靜怡頗為擔心的說道,她一直跟張東走的很近,倆人年紀相仿,又都在試用期,所以話題比較多。
不過若是張東今晚在把事給搞砸,一毛錢都賺不來,那他可就真的要捲鋪蓋卷滾蛋了。
「船到前頭自然直,先看了患者再說吧。」張東帶孫靜怡向出診室走去。他心說自己好歹也是醫道世家的大少爺,醫術驚天,這要是讓人知道他賺黑心錢,那臉面可就全丟了
可不坑患者,就賺不到錢,他這工作就得黃。
一想起自己是因為逃婚來的濱江市,張東的後背就直冒冷風:「媽的,絕對不能讓陸柔那母老虎找到我,否則就不是面子的問題了!」
「白依依,張大夫來了。」小護士孫靜怡推開出診室的房門,讓張東進去。自己則關好門,候在外頭。
張東定神一瞧,好傢夥,竟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個穿制服的警花。
警花的模樣很漂亮,一米七的個頭,留著齊耳短髮,英姿颯爽。她皮膚細嫩,鼻樑堅/挺,大眼睛炯炯有神,從張東一進屋就盯著他看,似乎好像認識。
張東抹了一把臉,心說這臉上也沒東西啊。有點尷尬的坐到椅子上,開口問道:「哪不舒服。」
「右胳膊,好像是斷了,不敢動!」白依依臉色蒼白,鼻尖上幾滴冷汗。她這警服上還略微沾著些許血跡,看樣子是剛出完任務受了傷。
「怎麼弄的?」張東問了一句,起身走過去。他伸手在白依依的右臂上摸了摸,心說還真是斷了。
現在是六月夏季,白依依就穿了件藍t恤,她粉嫩的手臂露在外頭,被張東這麼一摸,心裡不免有些異樣:「辦案過程中受了傷,被車門夾了。」
「這歹徒手勁還挺大,差點就粉碎性骨折啊。你今年多大了,刑警還是片警?哪個分區的?」張東嘴上追著問,但這手上卻根本不停,上下摸著白依依的手臂,心說這小妞的皮膚還挺好。
「江華街派出所的,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摸夠了沒有!」白依依先是愣了愣,隨後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這胳膊斷了,不應該先拍個片么?怎麼這醫生在她的手臂上,摸起來沒完了。
「他占我便宜!」白依依心頭一跳,怒火蹭蹭直冒。瞪著眼睛就要發火,卻聽到咔的一聲清脆,然後就有一股鑽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你幹什麼!」白依依驚呼一聲,甩開膀子就是一拳,直接掄起右臂打在了張東的胸口,哎呀一聲,把張東直接放倒。
「哎呀卧槽,這不是幫你轉移注意力,給你瞧病呢么。怎麼動起手來了!」張東大叫一聲,身子重重撞在了牆上,當場眼冒金星。
他心說老子這他媽的招誰惹誰了,看個病還讓患者給揍了。這不坑你點錢,真對不起你這有力的拳頭啊!
「我,我這右臂能動了?咦,怎麼不疼了?」白依依剛要騎上來暴揍色狼,就發覺自己的手臂竟然好了。她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地板上的張東,滿臉吃驚。
殊不知,張東的心裡同樣驚濤駭浪。他只覺得一股熱流自丹田內遍布全身,竟是感覺到了一絲靈氣。
「見鬼了!老子萬年九龍寒脈,竟然能感覺到靈氣了。不對!是這小妞的關係。卧槽,那不是溫陽玉么?老子找了這麼久,竟然在這小妞的身上!」張東瞪大了眼睛盯著白依依,尤其是她腰間那一枚圓形玉佩。
玉佩上有太陽的圖案,散發著陣陣溫暖的氣息,遍布整個出診室,傳到張東的身上,融化著他體內被凍了28年的靈氣。
張東是古武界醫道張家的少主,自幼修鍊八相心法,一手八相銀針用的是出神入化,人送外號小醫仙。
不過,古武界終究是以武為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張東天生九龍寒脈,修鍊出來的所有靈氣瞬間就被凍住,等於廢人。只有傳說中的溫陽玉才能化解,張家找了二十多年,卻不想在這裡遇見了。
不用白依依開口,張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趕緊湊到白依依身邊,一幅討好的模樣,小眼睛一轉,說起了假話:「對不起,怪我沒躲開。你快坐下讓我看看右臂,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剛接好就用了那麼大的勁,小心留下後遺症。」
「我,我!」白依依蒙圈了,不是應該她道歉的么,她心說這醫聖到底什麼鬼,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別說話,等我看完了再說。」張東低聲呵斥,他這雙手再次摸上白依依的右臂,溫暖的感覺油然而生,丹田內的被凍住的靈氣如流水般,漸漸融化,滋潤著他早就乾涸的經脈和丹田。
「他又在摸我胳膊,該死的,他占我便宜?不對,白依依你鎮定點,張醫生可剛給你治好了病,他這是給你看有沒有後遺症呢。可他為什麼閉上眼睛了啊?怎麼還一臉享受?他,他不會是色狼吧!」白依依看著張東一臉陶醉的樣子,心裡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