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筆記本中的故事(一)

5筆記本中的故事(一)

「做好姜屹」。

這四個大字,給我看的毛骨悚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變回王禹已經不太現實,至少短期內不可能了。

「姜屹」這個身份我只能接受,而且必須接受,眼前這些書籍影像的資料,是我了解「自己」最快的途徑。

點開了幾個視頻,都是姜屹在探險途中拍攝的影像,不得不說,姜屹這人是真厲害,冰川,沙漠,原始森林,無人區,很多地方都有他的足跡。

註冊了一個網盤,酒店的網速很快,把U盤裡的視頻上傳到了網盤裡,這樣看起來比較容易,不用捧著個筆記本。

胖子靠在沙發上,盯著我看了好久。

「死胖子,我臉上有花嗎,你瞅啥啊」。

「瞅你咋滴,你能打過我啊,我說蝦米,我就在想,你成了姜屹立,那真正的姜屹去哪了呢」胖子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事實上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對方處心積慮的給了我姜屹這個身份,對我來說,姜屹這個身份肯定是安全的。至少現在來說是安全的,他們不會讓這個世上存在兩個姜屹,或者說讓別人發現有兩個姜屹。他們做事那麼縝密,這點小錯誤不會犯。所以我肯定,真正的姜屹不是被他們控制起來,就是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早知道事情有這麼嚴重,那天晚上喝完酒,就該回家消停睡覺。那樣就不可能在洗浴碰見你。現在好了,我覺得自己也處在危險之中了」胖子說道。

「呵呵呵」我冷笑幾聲。

「死胖子,我告訴你,我蝦米得病,你全家都得傳染」我說道。

「滾,滾,滾,你好好讀書,重新做人,我去睡覺了,中午吃飯叫我。

不得不佩服這死胖子睡覺的速度,我一個五分鐘的視頻沒看完,床上胖子呼嚕聲起來了。

關了視頻,隨手翻看了幾眼姜屹的書。

那堆沒開封的新書對我吸引力不大,我更不想知道姜屹都去過哪裡,有過哪些壯舉。

說實話,對於姜屹這個身份,我是有很大的抗拒心裡的。

即使他可能也是這個事件中的受害者,但我沒有一絲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自己都丟了,還管別人怎樣有什麼意義。

拿起那本黑色的筆記本,筆記本的封皮是皮革的,邊緣的地方被磨的有些發白,看樣子用了很多年。

翻開筆記本,想看里寫了些什麼,哪知筆記本裡面記錄了一件事,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

文彬因為我們在酒桌上的一句玩笑話,孤身前往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我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他失去聯絡的第四天。

那天早晨,天還沒亮,文彬的妻子阿梅敲開了我的門。

「嫂子,這麼早,有什麼事嗎?文彬哥呢?」我問道。

「阿屹,文彬他去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現在失去聯繫了」。

阿梅的話,我徹底懵了,怎麼會這樣。

「嫂子,稍等一下,咱出去說」。

天還沒亮,文彬不又在,邀請文彬妻子進屋不太好。

在咖啡館點了杯喝的,說實話,我這個人早起狀態很差,要了杯濃咖啡,就想快速進入思考的狀態。

阿梅的意思很明確,文彬駕車前往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腹地,可不知什麼原因,失聯了。

作為文彬的好兄弟,她希望我可以找一票人,嘗試對他進行搜尋營救,錢不是問題,只希望他可以活著回來。

她說這話時,明顯沒有底氣。

我們都知道,失聯,意味著極有可能已經失去生命。

對於沙漠探險來說,衛星電話,定位系統,這是必備的東西。文彬我們一起玩兒這麼多年,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他再自以為是,也不會做毫無準備的探險,而且他沙漠探險的經驗不比我差。失聯,這麼多年從未發生過,我們一群人中,他做事最為小心謹慎。

塔克拉瑪干沙漠,位於新疆的塔里木盆地中央。是中國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最大的流動沙漠。

有一種流傳廣泛的說法「塔克拉瑪干」在維吾爾語中是「進去出不來」的意思,人們稱之為「死亡之海」。

阿梅是在18年7月21日,上午10點24分收到文彬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

坐標顯示是沙漠的中心位置,臨行前文彬和阿梅約定,每天一條消息報平安。

連續四天杳無音訊,阿梅認識到,文彬可能出事了。

向阿梅要了文彬最後出現的坐標定位,一行四人匆忙組成營救隊伍,即日啟程。

我,猴子,大牛,小悅。

猴子負責嚮導,大牛負責全程所需物資,小悅作為營救隊里的唯一女性,負責醫療。

連夜準備好了所需物資,我們四人坐上了從哈市飛往喀什的飛機。

到了喀什已經快到夜裡十一點,接機的是「地圖」,多年前認識的驢友。

「地圖」高瘦,精幹,高鼻樑,一雙深邃的眼睛,人如其名,野外尋路是一把好手。

不得不佩服「地圖」的辦事效率,下了飛機,改裝調試好的越野已經停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姜屹,沙漠中的情況你也知道,說變臉就變臉,無法預計的事情太多,這塊地方我比你熟悉一些,這一趟,我和你們一起去」地圖說道。

「不行,你媳婦剛生完孩子,家裡不能離開人,我們四個應該可以應付過來,真是遇到沒法解決的困難,我們就原路返回」我說道。

「屹哥,讓地圖跟著吧,人多好辦事」。

小悅整理了一下頭髮,略顯疲憊的說道。

「你倆的意思呢?」

我看著猴子和大牛問道。

猴子點頭,「小悅說的對,人多好辦事」。

大牛抽著煙,看我一眼,沒說話。

地圖見我有些猶豫,又說道。

「姜屹,你聽我的,咱快去快回,不耽誤事」。

我點頭答應。

「好吧,謝謝了兄弟」。

其實我的想法也是讓地圖跟著去,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直說。

五人在市區里找了一家飯店簡單吃了口飯,期間和地圖說了詳細的計劃,地圖聽完,搖了搖頭。

「姜屹,我覺得這個計劃有些不妥,雖說按照你設定的路線比較容易好走,但路上耽擱的時間會很長,你知道,人在沙漠里,每一分鐘都是珍貴的」。

地圖說的話,其實之前我也有考慮到。

我設定的路線就是沿著文彬所走了路線搜尋。

整個線路有些像一個大寫的G,這樣行車時間較長,但比較容易到達定位附近。

「來的途中我估算了一下,文彬出發時所帶的水應該用的差不多了,我在地圖上標註了他可能失聯的位置。他所攜帶的汽油,想要找到水源同時又穿越這片沙漠是沒法實現的。需要繞很遠的路,可附近有記載的綠洲都在車程的範圍之外,他如果想去找水,就會永遠留在沙漠了。所以他只能返程回來,或者穿越橫穿了沙漠。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說明他還在沙漠里」小悅說道。

「那我們只能是一半路程駕車,一半路程棄車徒步,直穿沙漠腹地。這樣可以縮短很多的時間,可對我們自身來講,營救的風險就會大很多」我說道。

「我沒意見,你們沒事,我就沒事」大牛說道。

「好」

「我看行」

「沒問題」

一行五人簡單做了一下休整,連夜出發,畢竟不是來旅遊,沒有心思看沿途的風景。

前半程的行車對我們來說很容易,但眾人因為文彬的失聯,車內的氣氛略有些壓抑。

黃沙漫天,空氣中夾雜著沙塵的味道,讓人喘不過氣。

小悅依舊那麼美麗動人,櫻桃小嘴,白皙的肌膚被熱浪吹的有些通紅,一副小鳥依人的感覺。緊身衣下是美妙得身材,看我盯著她看。

這丫頭嘴巴動了動,從嘴形中我看出了四個字「臭不要臉」。

大牛開車,猴子和地圖指路,約莫一天的行程,汽車驟然停止。

「各位旅客,前方列車沒路了,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我們即將開始徒步旅行」猴子說道。

把車上蓋好巨大的帆布,做好防護措施,又在設備上標記了停車的位置,一行五人把營救的物資背在身上。

為了減輕徒步線路行走時的負擔,臨行前我們把物資縮減到了一半。

剩下的東西中,水佔了很大一部分,五人身上背著的東西是一樣的。

在塔克拉瑪干沙漠中,風暴,流沙,隱藏在角落裡的深坑,這些是致命的。

沙漠中走路要比平地上走路辛苦太多,炎熱是沙漠探險裡面的最大考驗,我們五人所攜帶的水是按照計劃分配的,正常情況可以用到返回那天,每個人在炎熱的沙漠中行走,都在忍受著口渴帶來的痛苦。

臨行前我們在紙上籤了生死狀,這一幫人認識好多年,其實在我們心裡,不論遇到何等危險的突髮狀況,也不會隨意拋棄任何一個人。

可以說從進入沙漠的那一刻起,已經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團隊中的每一個人。

這生死狀里的內容不外乎誰死了,團隊里的成員負責照顧死去隊友的妻兒老小。

從白天走到黑夜,每個人都有些筋疲力盡,其實每個人都在堅持著,沒有人說停下,都不好意思開口。

地圖見小悅走的有些踉蹌,又看了看天。

「姜屹,天黑了,夜裡在沙漠中行走過於危險,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掉入深坑中被活埋」地圖說道。

其實地圖不說,我也會提出休息的,這隊人是我帶進來的,我有責任帶他們出去,無論成功與否。

「各位親,不走了,安營紮寨,猴子,大牛,找些柴火,咱們操練起來」我笑著說道。

一路上的氣氛都很低沉,我只能試著去緩和。

「好咧」。

「好」。

猴子說完,和大牛扔下背包,想在附近找了一些乾枯的植物。

沙漠里有少量的植物,根系異常的發達,甚至可以超過地上部分的幾十倍乃至上百倍,這種發達的根系有助於汲取地下的水分,這種植物的根系盤根錯節,形成巨大的地下網路。

地圖找了一處背靠沙丘的位置,把帳篷打開,五個人五頂帳篷,呈圓形包圍,把小悅的帳篷圈在內側。

此刻小悅正在抖落衣服上的沙塵,起伏的胸脯隨著小悅的跳動上下亂顫,我看的有些痴獃。

小悅走到我跟前,趴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

「屹哥,晚上我的帳篷給你留門,你來嗎?」

我咽了口吐沫,剛要回話,小悅狠狠的拍了我屁股一下,哈哈大笑。

「哼,還嘴硬,對老娘有意思就直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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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禍之驚天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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