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懲罰世界(5)

第115章:懲罰世界(5)

殷彩住的院子防守嚴密。

無論是蘇巧還是寧宇,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哪怕是光明正大的攻打,一時半會也是攻打不進來的,可以說是安全性十足。

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殷彩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時候。

門口恰好路過的幾個丫鬟,簡直就像在吼一樣的說悄悄話。

「某些人就是命好呀。」

「名義上是丫鬟,實際上比大小姐還金貴,整天就是吃吃喝喝,怕是連飯菜都要讓人喂到他嘴裡吧。」

「就是,如果光是如此也就算了,現在還頂著個丫鬟名,叫我們這些真的當丫鬟的,情何以堪呀?」

「別說了,回頭人家衝出來罵你一頓,咱們上哪說理去?」

「走吧走吧。」

一群說閑話的丫鬟離開。

殷彩吐瓜子皮兒。

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一副被打擊到的模樣。

見他如此。

院子里的小丫鬟忍不住過來勸慰:「姑娘,咱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別聽他們瞎說。」

「他們就是嫉妒你呢。」

「姑娘千萬別放在心上,要是氣著自己,那可不知道。」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

然而殷彩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當然是裝的,他日子過得好,別說聽閑話了,就是跑到他面前指著鼻子罵,他也只當聽搖滾樂。

剛才從門口路過的那些人。

很顯然是蘇巧派來的。

殷彩懷疑,叫丫鬟攪舌頭應該只是第一招,應該還有后招在等著自己呢。

不過這日子過得太閑了,也確實不好,就算為了推進劇情,也應該加點激烈的故事進去,那才叫有滋有味,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

「你們別說了,我心裡都明白。」

她有些哀怨的說完這句話。

起身走回房裡。

徒留一院子的丫鬟四目相對。

第2天。

殷彩繼續在院子里曬太陽。

而昨天那群碎嘴的丫鬟,果然又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個消息。

「一直大人來這裡做客。」

「聽說前面少了一個丫鬟伺候,一直大人很不高興呢。」

「真的嗎?這次要談的生意很重要,萬一要是搞砸了,教主一定會大發脾氣的。」

…………

好低端的算計。

殷彩一腦門子的問號。

他不知道我在蘇橋心裡,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智商,甚至都有點搞不清楚,蘇巧這次到底是真的打算讓自己上套,還是只是單純的為了侮辱他的智商?

如果是前者的話。

無疑是想通過讓他自尊心受挫的方法,讓殷彩主動離開這個院子,去前院填補丫鬟的lo圈,伺候那個什麼一直打人。

而那個一直打人。

也一定很不好相處。

他現在與魏庭峰關係匪淺,雖然最開始是以丫鬟的身份進來的,但誰規定一天做丫鬟,就要一輩子做丫鬟。

再者說。

前面要是真的有丫鬟空缺的話,那群嘴碎的丫鬟隨便帶一個過去不就行了,怎麼偏偏來到她的院子門口說?

這麼明顯的一個大套。

系統:「糊弄小孩兒玩兒呢是吧,堅決不上鉤!」

「我決定去看看。」

殷彩來了一個急轉彎。

根據各種小說的經驗,女配的每一次惡毒計劃,簡直就是男女主角感情升溫的最好催化劑。

而他正好需要這個催化劑。

別讓自己的計劃進程快一點。

殷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院子里的丫鬟立刻攔住他,著急的勸說道:「姑娘,你千萬別中了他們的招。」

「那個一直打人我們也聽說過,不是什麼好人,沒有丫鬟伺候她才好呢。」

「您過去伺候真的沒必要。」

說的很有道理。

他不聽。

殷彩挺了挺腰板兒,做出一副倔強的樣子,堅決的說道:「我名義上是丫鬟,這些事情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更何況現在缺人手,我必須過去。」

說完以後。

他像後面有狼攆似的,朝前院跑去。

等到了大堂以後。

先看到的是蘇巧,對方站在門口,彷彿特意等他一樣,見殷彩過來了,抱著胳膊一臉冷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吆,終於想起自己還是個丫鬟了?」

殷彩想懟回去。

但一想這樣不符合他苦心經營的人生,便算了,轉而低下頭,不安的小動手指,聲如蚊吶的問道:「我聽說這裡缺人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進來吧。」

蘇巧一副很瞧不起他的樣子。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頓,不忘提醒道:「這可是你自己要來的,不是我逼你的,你要是現在想離開,也隨你的便。」

無數狗血事件的發生,其根源都在於男女主角不能懸崖勒馬。

殷彩很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選擇繼續走進去。

蘇巧看著殷彩的背影,最小號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的激將法一定有用。

大堂裡面。

這個所謂的一直大人是原小說裡面沒有出現的人物。

不過既然能被魔教接待,說明也有一點能量。

殷彩走進去后。

就看到了載歌載舞的場景。

雖然在大堂中間跳舞的舞女穿得很少,場面很是香艷,導致他也想目不轉睛的看一會,不過作為一名敬業的演員。

殷彩在看了第一眼后。

還是立刻低下頭,羞紅了臉,全身都寫滿了三個大字:沒眼看。

和其他視無睹的丫鬟比起來。

這一害羞的舉動,反倒讓他顯得引人注目起來。

「這是誰?」

一直頗有興趣的向蘇曉開口詢問。

「一個丫鬟而已。」

蘇巧回答得輕描淡寫。

果然。

聽完這個回答之後,一直在此看下殷彩的目光,就多了幾分肆無忌憚的意味在裡面,一個丫鬟而已,無權無勢,他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過來坐下。」

一直衝殷彩伸手。

殷彩抬起頭,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我雖然是丫鬟,但也是有尊嚴的,幫你斟茶倒酒是我的本分,但我是絕對不會接受其他事情的。」

哇。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感覺自己都好像有了女主光環一樣呢。

系統:「給你鼓掌。」

這話顯然是在落一直在大人的面子。

不過見殷彩這麼高,一直心裡也不禁犯嘀咕,暗道這丫鬟不會真有什麼背景吧,於是又看向寧宇。

試探性的說道:「你們魔教的丫鬟,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寧宇的做法就比蘇巧幹脆利落得多。

聽完這話之後。

他站起身來,對一直說到:「丫鬟不懂事,就應該教訓。教主還沒有來,我們去看看,至於是不懂事的丫鬟,可以隨你處置。」

說完以後。

他對蘇巧使了個顏色,示意兩人一起離開,把殷彩留給伊馳。

蘇巧當然也是這個想法。

只是覺得這樣一來,這不就是等於明晃晃的告訴魏庭峰,自己和寧宇就是故意陷害殷彩,到時候兩人生了嫌隙,那恐怕就不知道了。

但比起他現在為殷彩說話。

還是直接走了更好。

反正只要壞了殷彩的身子,衛霆鋒一定會嫌棄他的,到時候就算一直怪罪自己,但日久天長,總有消除誤會的時候。

思及此處。

他終於放下心來。

站起來和寧宇一起離開。

現在整個大堂裡面,除了正在跳舞的舞女,和幾個丫鬟以外,就只剩下了一隻和殷彩,兩人互相看了看。

一直心裡仍舊犯嘀咕。

怎麼總感覺自己被當槍使了呢,不過他向來好色,甚至把美色看的比性命還重,只不過是魔教教主魏風亭的手段實在可怕,他才勉強抑制住色心。

又看了看殷彩。

越看越饞。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而且一看就是處子之身,對於他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於是再次招手:「過來替我倒酒。」

這可是丫鬟的分內之事。

殷彩沒有理由再拒絕,於是便走了過去,果然,意料之中的,在倒酒的時候,一隻肥碩的豬蹄摸上了她的手背。

「啪!」的一聲脆響。

殷彩一耳光抽在了一尺的臉上。

隨後仍然覺得不解氣,將酒壺打開,交了伊馳一點的就,又將酒壺灑在他的腦門上,這才覺得出了口氣。

同時覺得身上的光環更加亮眼了。

他叉著腰,一臉憤怒的質問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雖然我是個丫鬟,那我也是有尊嚴的——」

話還沒有說完。

一直還是頭一次因為咸豬手而挨打,要知道從前他給人戴綠帽子,都沒有傷到一根小手指頭,而現在卻被扇了一巴掌,簡直是奇恥大辱。

區區一個丫鬟而已。

他瞬間爆氣。

一把將殷彩推倒,隨後開始寬衣解帶,惡狠狠的說道:「不過就是一個丫鬟,寧宇和蘇巧都把你交給我隨意處置了,還敢在大爺面前耍威風。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嗎王爺有幾隻眼。」

殷彩沉著冷靜。

同時在心裡瘋狂呼喚系統:「怎麼辦,怎麼辦,現在不都應該有人出來英雄救美的吧?」

系統:「我擦,那是女主的待遇呀,一個小炮灰在想什麼呢?趕緊想法子自救吧。」

好吧。

實話實說,他現在有些慌了。

不過幸好人體的幾個容易致死的部位她還記得,現在想要刺繡的話,就只有趁一直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擊必殺。

見她一動不動。

一直還以為是殷彩嚇怕了。

心中更加得意,他此時已經脫光了上衣,解開了腰帶,正準備脫下褲子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

身後的大門忽然打開了一條縫。

外面的陽光請進來。

純黑色的暗器在透進來的光芒中分外顯眼。

一直只覺得後腦勺一痛,剛想伸手摸的時候,便失去了意識,猛的向後倒下,然後徹底沒有了呼吸。

魏風亭逆光而來。

系統:「別光愣著,演技,你作為專業人員的演技呢?」

「哦哦。」

殷彩答應了兩聲。

咬了一下舌尖,眼淚立刻吧嗒吧嗒的掉,他輕聲啜泣,直到被魏風亭摟進懷裡,才委委屈屈的說道:「我好害怕,我以為我剛才就要——」

「別怕。我現在不是正抱著你的嗎?」

魏風亭輕輕拍他的背。

果然。

女配的每一個惡毒計劃,都會失敗,而且會起反向作用,成為感情催化劑,這次也不例外。

派守衛都不能安心。

魏風亭乾脆就和殷彩住在一個院子里,日夜保護她,甚至在處理魔教事務的時候,也對他毫不避諱。

在這樣360度的保護下。

蘇巧氣得幾乎快要發狂了,屢次昏招頻出,不僅沒有作用,而且反而加深了魏風亭對殷彩的感情和愧疚。

終於。

讓他想出了一個絕招。

在魔教里看到自己的舅舅,舅媽有事,還有表哥的時候。

殷彩內心是蒙蔽的。

不過他隨後很快就明白了,這三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魔教裡面,而且幕後黑手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出來,就是路橋。

他不知道蘇巧和舅媽說了什麼。

總之有事在看到他之後,簡直氣得七竅冒煙,也不顧這裡是什麼地方,立刻大罵道:「你跑到這裡來過好日子了。」

「不管我也就算了,居然連你舅舅都不快。」

「你有沒有良心呀?我們這次白養活你這麼大,早知道會養出一記白眼了,還不如當初就不收留你了。」

他說到動情處。

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邊猛拍大腿,一邊張嘴怒罵,頗有幾分打節拍的意思,看得殷彩只想發笑。

不過有一說一。

元祖的舅舅確實是一個憨厚老實的鄉下漢子,殷彩確實不能置他於不顧。

所以快步跑過去。

並沒有理睬劉氏,而是走向舅舅,問道:「舅舅,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是誰把你們帶過來的?」

「小龍,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熬到魔教來了,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呀,快跟舅舅回家吧。」元祖舅舅的這番話確實是真心關心她。

不過殷彩當然是不能離開的。

看見他臉上的猶豫之色。

元祖舅舅有些悲痛的問道:「難道這都是真的,你跑到這裡來當魔教教主的小妾了。小榮,這個真是家門不幸呀。」

他過於憨厚老實。

沒注意到,因為他說的這幾句話,周圍本來在看熱鬧的魔教弟子,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不等殷彩回答。

蘇巧忽然走了過來,笑盈盈的說道:「沒錯,您的外甥女兒,這是我們教主的小妾。」

她特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聲音。

殷彩想了一下。

立刻明白過來蘇巧的意思,他看似是承認殷彩在魔教裡面的地位,實則是想當眾定下殷彩在魔秀里的地位。

那就是——妾!

本來有原主姐姐孔婉的加成,如果殷彩不是任務者的話,那他大概率和魏風亭的感情會水到渠成。

到時候明媒正娶自然風光。

蘇巧顯然也是意識到了危機。

同時也是意識到了,他越是阻攔兩人,不僅傷害不到殷彩,而且魏風亭會對她越來越厭惡,因此乾脆以退為進。

由他推動殷彩當妾。

總比眼睜睜看著殷彩當魔教教主夫人要好。

不過這步棋走得也夠臭的。

殷彩沉默不語,蘇巧在殺人方面確實是專家,不過在感情方面就蠢得可憐,絞盡腦汁的對付自己有什麼用呢?

一個人喜歡吃蘋果,不喜歡吃桃子。

難道把蘋果扔掉了,他就會喜歡吃桃子嗎?

不會的。

因為世界上不是只有蘋果和桃子,那蘋果以後,還可以尋找其他喜歡吃的水果,但不喜歡吃桃子,就是不喜歡吃桃子。

魏風亭最開始喜歡孔婉。

孔婉去世。

也沒見他把目光轉移到蘇橋身上。

而現在,無論是原劇情里,他應該喜歡的女主柳相思,還是目前在曖昧狀態的殷彩,這兩個選擇,哪個也不包括蘇巧。

執迷不悟有什麼用呢?

見他不說話。

蘇巧臉上的表情更加得意,張了張嘴,正要繼續說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壓過了他之前說的話。

「孔柔不是妾,而是妻。」

圍觀的魔教弟子讓出一條路。

魏風亭面容凝肅,大步流星的走來,將殷彩擋在身後,提高了聲音,既是對魔教弟子說的,也是對他面前的蘇巧說的:「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成婚,到時候他就是你們的教主夫人。」

此話一出。

作為魔教弟子立刻跪拜,高聲歡呼:「恭迎教主夫人。」

魏風亭拉著殷彩離開。

周圍的魔教弟子也作鳥獸散,只留蘇巧一人站在原地,臉色蒼白,表情羞憤。

寧宇默然無聲的走到他身邊。

「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蘇巧現在只覺得又憤怒又丟臉,開始無差別的攻擊身邊任何一個靠近的人。

而寧宇和往常一樣。

並不回答。

只是繼續問那個重複了無數遍的問題:「還不放棄嗎?」

「不。」

蘇巧的回答也和以往無數次一樣,斬釘截鐵,決絕的像是在對誰立下誓言。

房間里。

魏風亭很快讓舅舅舅媽同意了見證婚禮,因為他給的金子實在太多了,將三人打發走之後。

「你真的要娶我,不後悔嗎?」

殷彩的語氣帶著一絲詭異的認真。

魏風亭替她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笑得溫柔繾綣:「這話應該我問你,你真的同意要嫁給我,不後悔嗎?」

「只要一切順利,我是不會後悔的。」

他微微低下頭。

目光中閃過異色,女配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感情催化劑,這一切順利得超乎想象,只要一切順利,他就可以剷除魔教。

那樣自然是不後悔的。

不過聽在魏風亭耳朵裡面,這句話卻似乎有著別的意思。

他伸手將殷彩攔在懷裡,輕聲安慰道:「你放心,蘇巧是不會在大事上拎不清的,如果他再繼續這樣,我下一次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嗯。」

婚禮的一切幾乎都有殷彩著手準備,魏風亭也放手讓他做。

顯然是還沒有成婚,就已經展露出放權的意思了,佛教的所有人就會見風使舵,殷彩所做的所有事情也都順利異常。

在大婚的前幾天。

秦怡在幫她梳頭的時候,殷彩忽然聞到一股異香,在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的同時,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

他正躺在地毯上,而對面,有一個隔著帷幕的人,正在慢斯條理的泡茶,一舉一動,皆是貴氣十足。

「你醒了。」

是個青年男子無疑。

殷彩眼珠一轉,對自己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有了七八分把握,於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盤腿在地毯上坐好。

微微笑道:「是的,我醒了,太子殿下。」

說到最後4個字。

對面泡茶的人動作一頓。

等茶水溢出來的時候,她才忽然想起來似的,有些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下插座,也不再早睡了,而是以請教的態度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因為我姐姐。」

小名叫這三年來孔婉一直和他聯繫的時候告訴了李湛,便往裡面添油加醋一些,九真一假,叫人完全以為是10分的真話。

聽完他說的話以後。

帷幕後面的李湛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我對不起你姐姐——」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只想報仇。」

不等他說完,殷彩就立刻打斷,然後毫不掩飾自己對佛教和魏風亭的仇恨,說到最後,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太子殿下,你真的想剷除魔教嗎?」

「當然。」

「那如果有人阻攔您呢?」

「將所有阻攔之物、阻攔之人一併除去。」

「如果是你所愛之人阻攔你呢?」

聽到這話。

李湛便有些不同小名的意思了,直接問道:「孔姑娘想說什麼,還請直言。」

「如果柳相思要阻止你剷除魔教,阻止你殺魏風亭,那你要怎麼做?」

「不可能。」

李湛對自己的未婚妻十分信任,提起時甚至有一些寵溺:「相思雖然是丞相之女,卻與那些嬌滴滴的名門貴女大為不同。他懂得國家大義,是絕對不會阻攔我的。」

「但願如此吧。」

殷彩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不忘提醒道:「有朝一日,如果柳相思真的像我說的那樣的話,希望太子能像今天一樣,不要忘記我姐姐的付出,也請永遠記住,佛教和魏風亭作惡多端,您對他們的仇恨。」

兩人都是通透之人。

還是高效的商談的計劃之後,殷彩便被送回了魔教,繼續「待嫁」。

大婚當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因為魏風亭的父母都早已經去世,所以兩人拜的是孔融的舅舅和舅媽,彎腰的時候,殷彩的目光向旁邊看去。

動作輕微的點了點頭。

「夫妻——」

還沒有說完。

外面忽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重重地踩在地上,彷彿猛獸正在朝這裡趕來,給在場的所有人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威壓。

於是這第三拜便沒有拜下去

兩人同時摘下頭紗。

只不過還沒等魏風亭將殷彩護在身後,抬眼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被一排護衛擋在了身後。

而外面已經開始了一場腥風血雨。

他甚至只來得及和殷彩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但總是在憤怒不接,也只能先提前去外面解決敵人。

可是剛走到門口。

忽然雙腿一軟。

一頭倒在了地上。

「擒賊先擒王。」殷彩說完這話之後,一把推開擋著自己的侍衛,問他們借了一柄長劍,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魏風亭面前。

接著上一句話說道:「摘了他的頭顱,外面的事情自然就會消散。」

說完。

殷彩揮劍相向。

毫不留情。

系統:「你不是打算攻略他嗎,這是虐戀情深,真殺死了,可就沒得虐了?」

「誰說我要攻略他?」

殷彩在心裡不屑的反問。

這次的任務有三條路線可以完成,一是崩了女主的事業線,二是崩了女主和男主的感情線,三是崩了女主和反派的感情線。

殺了反派。

這三條路線不就完成了嗎?

幹什麼非得攻略反派呢?

尤其是在這個反派十惡不赦的前提下,長得帥倒是個優點,但長得帥能當飯吃嗎,能疊那麼多死在魔刀下的冤魂嗎?

不能。

所以他看的光明正大,看得正義凜然。

「攔下他!」

女子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然後殷彩就被華麗麗的緝拿了,看著近在咫尺的魏風亭,就差一點點呀!

「師傅。」

一身侍衛打扮的柳相思,撲在魏風亭的身邊,從懷裡拿了一瓶解毒藥喂他吃下后,怒氣沖沖的轉過頭來,指著殷彩問道:「你怎麼這麼冷酷無情,你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少嗎?」

「你知道他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拐賣了多少兒童啊?」

殷彩被丞相府的侍衛控制住手臂。

他索性也不掙扎,站在原地,表情冰冷的反問柳相思。

對方一梗。

轉而換了一個話題,接著問道:「就算他對不起別人,可是他對得起你呀,你有什麼資格復仇,就算復仇,也應該是別人來做!」

這什麼噁心的理論?

殷彩忍不住冷笑。

「照你這麼說,胤國侍衛又何必整日想著剷除魔教,畢竟魔教也沒傷害到他們頭上,照你的說法,也只有死人才有資格向魔教復仇了。」

魏風亭有魅力不假。

但他十惡不赦同樣不假。

因為前者就去洗白後者,虧這次的女主還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哪怕純粹的古代人,也該知道惡有惡報的道理。

管你作惡的人長得好不好看。

被她一堵。

柳相思終於說不出話來,乾脆一嘟嘴,耍賴道:「反正我不管,他是我的師傅,徒弟有保護師傅的義務,你有本事就來殺啊,誰讓你沒本事呢?」

殷彩無奈。

「仗勢欺人,這女主跟惡毒女二鄭嬌珠真的有區別嗎?」

系統:「區別在於女主光環。」

「相思。」

李湛撥開人群走來,剛才的一番話,他都聽在了耳朵里,也終於明白了,那一晚殷彩話里的意思。

只是不敢相信。

他心裡清雅脫俗的柳相思,居然真的黑白不分,甚至維護魔教教主。

「李湛。」

柳相思面露驚喜,隨後焦急的說道:「你相信我,魏風亭和你們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樣,不然我跟他相處這麼久,他怎麼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呢?」

「那是因為他沒有傷害你的必要。」

李湛語氣有些重。

聽在柳相思耳朵裡面,卻是讓她震驚不已,整個人也忽然變得像是刺蝟一樣防備,冷言冷語的說道:「呵,原來之前說愛我都是假的,你寧可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

她說完之後。

像是賭氣一樣,努力扶起魏風亭,故意說道:「師傅,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別人嘴裡說的那樣,我們走,徒兒帶你去別的地方養傷。」

「站住。」

李湛伸手攔住他們。

語氣嚴肅的說道:「魏風亭現在是朝廷命犯,必須帶去大牢裡面審問,相思,你不要真以為他是什麼好人。」

「反正比你好!」

柳相思氣憤不已,隨後忽然拔下簪子,對準自己的脖子,威脅道:「要麼讓他走,要麼我就死在你面前。」

作為丞相的女兒。

太子的未婚妻。

這一舉動立刻讓周圍不少侍衛緊張起來,畢竟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他們有十條命都不夠陪葬的。

「相思!」

李湛也緊張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經將柳相思當做相伴一生的人,縱是這會兒難以理解柳相思非要救魏風亭的行為,但是也不想看到柳相思真的受到什麼傷害。

正準備再多勸幾句的時候。

「太子殿下,看來您已經忘了我那晚說過的話,您身為未來的天下之主,現在,真的很叫我為天下萬民擔心。」

殷彩悠悠嘆了口氣。

她在魔教的這段時間,魏風亭和柳相思之間,應該也發生了不少故事,甚至柳相思對於魏風亭的態度,更甚於原小說劇情裡面的。

而李湛作為男主,對於女主柳相思的感情,卻和原劇情裡面一樣深。

聽到她說的話。

李湛像是忽然被敲打了一下,臉上露出猶豫糾結之色,甚至帶有絲絲懷疑,他自己,怎麼就忽然變成這樣了?

魔教禍國殃民,危害百姓。

身為魔教教主的魏風亭,更是罪該萬死,若是換成其他人維護魏風亭,他根本不屑於看,可是現在——

自己做的真的是對的嘛?

「李湛,你真要逼我死嗎?」

柳相思忽然開口,同時狠了狠心,將金釵往脖子裡面一戳,立刻有鮮血順著流下來。

看得李湛心中一驚,再也顧不得其他,迫不得已的開口答應道:「相思,我答應你放魏風亭走,你快把釵子放下。」

嘖。

殷彩忍不住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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