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人類源於地球
「前輩回來了！」VLS稍有些興奮地指著回來的RBS說道。
「前輩！」BIA連忙跑上前問道：「怎麼樣？那個Leviathan解決了嗎？」
RBS默默地抬起了手，將那件佔滿了橙紅色血液的白色連衣裙展示給眾人。
「這，是那傢伙身上穿的那件嗎？」隨後趕到的SQE問道。
RBS點了點頭。
「這麼說，前輩你打贏了？」VLS問道。
RBS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啊？前輩。」BIA不解地問道。
「這是她故意留給我的。」RBS說道。
「什麼？」三人一同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
「她說拿著她那條短腿和這件衣服，應該可以跟上級充公了。」RBS幾乎原封不動地傳達道。
「不是，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關係的SQE問道。
「前輩，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啊？」BIA問道。
於是，RBS開始一五一十地說明當時的情況。
——
「或者說，你到底該不該殺一個成為了Leviathan的人類呢？」
面對卡莎的問題，當時的RBS十分堅決地回答：「人類就是人類，Leviathan就是Leviathan。」
「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卡莎說道，「既然其他的動物都可以被輻射和污染改變基因，那人類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BS回答。
「什麼嘛，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地球上的慘狀到底是拜何所賜？」卡莎問道，「還是說你們根本不知道人類是原產於地球的物種？」
「人類在太空中誕生的高級物種，在地球附近也只是為了開採資源。」RBS用自己所知道的理論回應道。
「什麼嘛，原來他們連物種的起源什麼的都給隱藏了嗎？」卡莎難以置信地說道。
RBS沒有回應，也沒有發起攻擊。
「聽好嘍，我只解釋這一遍。」卡莎解釋道，「人類原本在地球上已經繁衍生息了近千萬年了，但因為後來人類毫無節制地對地球資源進行開採，再加上一系列的污染，長年累月下來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景象。
後來地球的環境已經沒有辦法再讓大部分人類正常生存了，這才去的太空。聽明白了嗎？」
RBS依舊沒有回應。
「嘛，這樣的現實對你來說的確有點不太好接受啊。」卡莎笑著說道，「畢竟當年達爾文說人是猴子變來的時候，也讓很多人無法接受嘛。」
「你為什麼要說這些？」RBS突然問道。
「為了保命。」卡莎如實回答，「我也是經歷過一次毀滅的人，因為知道那種痛苦，所以才更想珍惜這苟延殘喘的生命。」
「我不能讓你活。」RBS重新握緊了重劍。
「是因為命令嗎？」卡莎問道。
「是。」RBS回答。
「那既然這樣的話......」卡莎放下了重劍，將自己身上的那件殘破的白色連衣裙脫下，扔給了RBS。
RBS看著那件連衣裙落在了自己腳下，並沒有打算立馬撿起的意思。
「拿著我那條短腿和這件衣服，應該可以跟你的上級充公了吧。」卡莎問道。
RBS看著卡莎完全暴露在外的紅色皮膚，腦海中關於殲滅Leviathan的指令不斷地警示著他。
但此時，他的腦海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勸阻著他不要殺了眼前的這個「怪物」。
「行了，你趕緊回去完成任務吧，只要不干擾到我就好。」說完，卡莎便轉身離去了。
這也是第一次，RBS眼睜睜地放走了一隻Leviathan。
——
「什麼！」聽完故事後，SQE的反應最快，也最激烈，「那傢伙是人類？她哪門子像人了？」
「都說了是Leviathan，是Leviathan，你就不能穩重一點嗎？」VLS說道。
「可是，前輩你確定就這麼放走她真的沒關係嗎？」BIA問道。
「不確定。」RBS如實回答。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走她啊？」BIA問道。
「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沒辦法下手。」RBS回應道。
「這樣啊。」BIA分析道：「果然是因為跟人類的外觀太像，所以導致前輩的沒有辦法判斷到底該不該下手嗎？」
「應該。」RBS說道。
「哎，看樣子前輩也不是那麼『無敵』嘛。」BIA有點無奈地說道。
「話說，你們沒人在意那個卡莎說的什麼人類的奇緣什麼的嗎？」VLS突然問道。
「危言聳聽，沒有必要去在意。」RBS說道。
「萬一不是呢？」VLS補充道：「曾經我就聽過很多傳說，都是關於古時候人類在地球怎麼怎麼樣之類的。但很少聽到過人類在太空的發展史啊。」
「哎呀，別想那麼多啦。」BIA說道：「上級也沒必要在這方面騙咱們吧。」
「這......到也對。」VLS回應道。
「不是，一般遇到這個問題，最先跳出了討論的，不應該是林楓嗎？」SQE試探性地提醒道。
於是，這一句話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一直在遠處沉默著的GWL。
「林楓！」BIA呼喚道。
回過神的GWL也終於緩步走向了BIA。
「怎麼了嗎？」GWL問道。
「倒也沒啥大事，就是感覺自從紫涵回來以後你就變得好奇怪啊。」BIA說道。
「沒事，可能休息不太好吧，畢竟最近事情也挺多的。」GWL像是搪塞似的說道。
「這樣啊。」BIA也順著說道。
「那任務也完成的了，大的麻煩都差不多解決了，可以收工了嗎？」SQE突然問道。
「你確定嗎？」VLS反問道。
「等一下就知道了。」剛剛又打碎了一瓶血漿的RBS說道。
這個操作，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前輩，你這是在幹嘛？」VLS問道。
「我在確定範圍之內是否還有高危險性的Leviathan。」RBS如實回答。
但隨後，測試就有了效果。
六隻熊型Leviathan從不遠處的街道賓士而來。
「得，又得忙活了。」SQE有點絕望地發著牢騷。
可就在此時，一道熾熱的火柱從四人之間射出，直接吞噬掉了那幾頭Leviathan。
火柱消失后，被烤黑的街道上連一架骸骨都沒有剩下。
「那應該是最後幾隻了。」RBS抬著還冒著熱氣的重劍說道。
「前，前輩，我們知道你的武器升級了，但你也沒必要用這麼嚇人的方式來展示吧。」VLS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樣更快。」RBS回應道。
「哎，這火力，貌似比某人的威力還要大啊，而且準備時間也短。」SQE嘲諷道。
「那你要不試一下誰的威力大？」VLS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啦，你們兩個。」BIA無奈地勸阻道，「既然已經確定完成任務了，那就趕快回去吧，要知道Towrope還在空地上停著呢。」
「了解。」還在爭執的二人齊聲回應道，隨後便各自把頭一扭，走上了回去的路。
「哎，有他們兩個，這個團隊永遠都那麼熱鬧。」GWL感慨了一句后，也跟著二人離開了
「前輩，咱們回去吧。」BIA對RBS說道。
「了解。」RBS回應道。
隨後，他們也一起跟上了大部隊。
——
在試驗小隊0-1成功返航后，Lighthouse的高層秘密會議室有再次聚集了那三人。
「怎麼樣？這次實戰中得到的數據還有偏差嗎？」已經得知RBS測試數據出現誤差的老人問道。
「除了沒有使用過的空戰模式，其他兩種模式下，數據偏差都在0.01%到0.03%之間，對於RBS來說處於正常範圍。」混鯤如實報告。
「哈哈哈，看樣子是訓練室的那些破爛精度太差了。」老人笑著說道。
「雖然RBS的數據精度範圍已經沒問題了，但卻又遇到了另一件讓人無法忽視的事情。」混鯤說道。
「哦？說來聽聽。」老人說道。
蘇琳萱連忙在展示台上簡單操作了一下，RBS帶回來的那件連衣裙和斷腿的全息投影立馬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這是RBS帶回的，首個人形Leviathan的樣本。」混鯤介紹道。
「人形？」老人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嗯，沒錯。而且據他們所說，這個Leviathan自稱為卡莎，擁有極高的智力，可以使用人類的語言，具有極強的自愈能力，而且可以和一般狀態下的RBS打的不分上下。」混鯤彙報道。
「確定來源了嗎？」老人問道。
「目前無法確認。」混鯤如實回答。
「那RBS沒有把她討伐了嗎？」老人接著問道。
「因為其人類的外觀和語言能力，與RBS意識中的人類完全符合，所以便與殲滅指令發生了衝突，因而沒有辦法執行。」蘇琳萱突然開口解釋道。
「也就是說這是唯一一個沒有辦法被RBS討伐的Leviathan嘍。」老人說道。
「沒錯。」混鯤說道。
「還沒有確定她的危險等級吧。」老人問道。
「沒有。」混鯤回答。
「那就直接定級為三個S吧。」老人看似很隨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