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移花接木入冰洞 雪削形現迎魏來

182 移花接木入冰洞 雪削形現迎魏來

冰魄洞位於玉虛峰后崖,只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冰體岩路可通此處,其間時常有劍閣弟子巡視,在露天的情況下,連只鳥兒飛過都能引起人們的注意,此時魏歸啼蹲在一處岩石后估算著來往弟子的行跡與盲點區,手中掂著一顆小石子盤算著如何做點小動作。

「冰天雪地的不在屋裡烤火爐,在外頭咋呼個什麼勁~」魏歸啼語氣中帶著埋怨,都是凌龍的徒子徒孫這也不好下重手,可下手輕了等他們緩過神來一定會覺察到事情的不對勁,照目前來看根本無從過去,蹲久了怕不是要出事。

正當魏歸啼糾結之餘,一名女弟子端著一些茶品出現在不遠處,像是奔著巡視的弟子而來,借著拐角障物魏歸啼當即竄出身子奔向女弟子,臉上不忘露出奉承的神色。

「這位姐姐~這位姐姐~」

還未靠近女弟子,魏歸啼這嘴就如同恰了蜜般滋潤,即便是他未穿內閣弟子的衣服,可憑藉這嘴和這張俊俏面容一時間讓女弟子慌了神。

「你你…你幹嘛?」女弟子見魏歸啼奔來得極為瘋狂,可架不住葉俸明這樣小白臉長得太過英俊,這讓女弟子沒有任何提防。

「那個姐姐~」魏歸啼搓著手獻媚道。

「你長的這麼帥,就叫師姐吧~」這女弟子倒是性情耿直,毫不避諱地稱讚魏歸啼的長相,反倒讓魏歸啼有了種被調戲的意味。

「那個~師姐,我奉凌志長老的命令在此交接侍奉,聽聞最近劍閣有些異狀,因此開始控制弟子們走動,以防有人打攪凌閣主練功~」魏歸啼這撒謊的本事如火純青,眼睛都不帶眨的。

女弟子托著茶品繞著魏歸啼走動並打量起他,這讓魏歸啼心中有一絲絲髮毛。

『莫不是說錯了什麼?』

魏歸啼心中疑惑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屁股被身後的女弟子捏了一下。

「嗯?師姐,您幹嘛?」

女弟子秋波暗送,一臉壞笑地看著魏歸啼「哎喲,別緊張嘛!」說著又將手搭向魏歸啼的胸口。

「師姐~」魏歸啼也算是見過世面,見過淫的,見過悶的,也見過騷的,就是沒見過這麼正大光明的「師姐~我奉…」

「知道!奉凌志長老的命令~」女弟子打斷了魏歸啼的話隨後又吞了吞口水「小師弟叫什麼?是新來的外閣弟子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師姐~」魏歸啼強顏歡笑道「我叫葉俸明~」

「葉俸明啊~好名字」女弟子湊在魏歸啼的肩頭嗅了嗅「不問問師姐叫什麼嗎?」

「額~敢問師姐芳名」魏歸啼表面上笑臉相迎可暗自已經開罵『好傢夥,這是劍閣還是青樓啊?跟個老鴇似的~』

女弟子咯咯一笑,用肩膀頂了頂魏歸啼的胸口「我叫凌方長~」

「嗯~好名字!」魏歸啼豎起大拇指稱讚著,順手接過了女弟子手上的托盤「方長師姐,接下來的活就交給師弟我吧~」

「好~」

女弟子對著魏歸啼一眨右眼,花痴般地捂著嘴回身離開,留下魏歸啼在風雪中凌亂。

「這凌雲劍閣也不像是缺男人的,這怎麼跟進了女兒國似的?」

魏歸啼一手托茶品,一手拍了拍胸口,總覺得怪怪的,調整好情緒后緩步往冰魄洞走去,這路還未走一半,迎面而來幾名巡視弟子,魏歸啼準備豁出去,只要矇混過關取得凌木因的信任,這些慌事後戳穿也阻礙。

「站住!幹什麼的?」

魏歸啼面對問話,立馬卑躬屈膝地笑道「我是庖廚的外閣弟子,奉凌志長老的命令,從凌…方長師姐處領來茶品,送往冰魄洞~」

巡視弟子面露疑惑「這往日都是方長師姐親自送來,為何今日讓一個外閣弟子送上門?」

「因為凌志長老說,近來玉虛峰有亂相,恐生事端,還是少有人走動為好~」

「胡扯!」

聽完魏歸啼的話,一名巡視弟子當即走向魏歸啼「冰魄洞乃閣主的練功房,怎麼可能讓一個外閣弟子隨意進出?我去問問凌志長老!」

「站住!」

巡視弟子中,一名領頭的弟子制止了身邊人的衝動,輕聲在其身邊說道「凌志再不濟也是長老,你一個弟子有什麼資格去詢問一名長老?再說後方有凌中亘閣老守著,是與不是自會由他老人家決斷!」

「是~師兄!」那名生性衝動的弟子當即服軟退回了人群中。

「過去吧,切記不要驚了閣主!手腳平緩些!」領頭的巡視弟子囑咐一句便帶著人繼續沿著山路走動起來,而魏歸啼則灰溜溜地朝前走去。

待魏歸啼走後,巡視弟子中有人向領頭的師兄提出了疑問「師兄~他說他是外閣弟子,你怎麼就信了?」

「因為這小子叫出了凌方長的名字,這野蠻的女人人人都躲著,也就外閣弟子不敢躲,只敢故作親近討取她關心~」

「原來如此,哈哈哈!」

說道凌方長,眾人相視一笑,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魏歸啼沿著冰岩山路正大光明地行走著,不多時終於來到了這處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冰魄洞,凌龍方面的練功房,同時也是凌雲劍閣的禁地。

來到冰魄洞前,魏歸啼托著茶品好奇地看著四周,這一路上巡視排查森嚴肅穆,可冰魄洞前卻空無一人,這讓魏歸啼有些想不通。

「什麼情況?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難不成一直有人在練功房內盯著凌木因?」魏歸啼站在洞外自言自語著,忽然一聲沉悶的呼嚕聲在他身旁響起。

「哈呼~」

「嗯?」

魏歸啼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嚕聲嚇了一激靈,自己身邊明明沒人,也感受不到有何殺氣的存在。

「我聽錯了?」魏歸啼轉著身,眼睛定格在洞外,離自己三丈遠的一堆雪上。

「哈呼~」

正當魏歸啼準備靠近雪堆時,呼嚕聲再次響起,這讓魏歸啼更加確認這雪堆內有人。

魏歸啼止住腳步,回想起凌龍跟自己說話的話,心中多了一份心眼『我記得凌龍老頭說,這劍閣內也有站他一派的人,先前試探過凌志,那胖子看似不合群,但功力絕非凡者,能被孤立想必凌龍的親信算他一個,那眼前這雪人莫不是也算一人?』

魏歸啼猶豫再三,決定置之不顧,既然對方裝腔作勢,自己就順水推舟裝作愣頭青往裡走去,轉身走向冰魄洞,這腳下的踏雪聲故意加重了幾分。

「挲挲挲~」

魏歸啼邁動幾步已近至冰魄洞下,可仍舊不見身後那個雪人制止自己。

「不攔是吧?」

魏歸啼稍稍停步后,正要往內走去,同一時間,一股無形的吸力頓時從背後產生,托盤上的茶品瞬間脫手而出,魏歸啼見狀當即翻身撲向茶壺,甜品等物料,隨後啪嘰跌在了雪中,之所以如此狼狽,魏歸啼還是留了個心眼,不準備展現展現身份。

「哎喲~」

魏歸啼晃晃悠悠地起身,故作腰酸背痛地牢騷道「這哪來的怪風?疼死我了~」

「你是哪來的孫子?進冰魄洞做什麼?」一聲古板沉悶的聲音從雪堆中響起,而後雪堆突然開始濃縮,漸漸顯出一個人形輪廓,緊接著雪粒向中心匯聚逐漸形成一團雪球,同時一名頭扎玉簪,面流仙長鬍的老頭現身,只見他將濃縮的雪球一口塞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嚼動起來,聽著聲跟冰塊並無二異,可見這老頭牙口不錯,此人便是凌雲劍閣五閣老居四,凌中亘。

魏歸啼將茶品扶回托盤上,拍了拍身上的雪「我是庖廚的外閣弟子,新來的!」

「外閣弟子也有統一著裝,為什麼你沒有?還有外閣弟子隨意走動玉虛峰,那幫臭老頭改心思了?」

面對凌中亘的詢問,魏歸啼好像聽出了一些門道『看來這外閣弟子的偏見是有他人在引導,而眼前這老頭憤憤不平的樣子,該是和他們分派了!』

「我這剛來,所以沒衣服,至於我為什麼來這,是凌志長老讓我來的!」

魏歸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什麼事都捅到凌志身上,這不招人待見的凌志,本來也就負責內務,想必很少會有人找他對質,就算對質了,那也是在自己取得凌木因的信任后。

凌中亘聽完魏歸啼的話略微愣住「凌志?我徒弟?」

「啊?」

魏歸啼沒想到這冤家路窄的,居然撞上了凌志親近的人物。

凌中亘快步走向魏歸啼,一把抓住其手腕,嚴肅質問道「他為什麼讓你來?莫不是…」

「莫不是什麼?」魏歸啼覺得這凌中亘一驚一乍的,而且散發出的氣勢可不低,想即便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也與他難分伯仲。

凌中亘沒有將話說破,而是凝重地看著魏歸啼,兩人僵持片刻后,凌中亘將手放開冷漠道「進去吧,小心點,別驚了閣主~」

「噢~」

魏歸啼吱聲應道,隨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冰魄洞,對於凌中亘懷疑的行為,他心中大致有了判斷『這老頭抓著我的脈搏試探我,哼~我閉筋術有這麼容易打探的?』

凌中亘站在冰魄洞外目送著魏歸啼進去其中,兩指輕捻流須深受疑惑『這小子的身手可不簡單,我雖說只用了一層功力將他吸出,將他放倒,可這茶品一絲未損,而且觀其脈搏,居然還敢用閉筋術,哼!小奸巨滑,不過看他內力薄薄,即便是放進去,木因閣主九天劍來大成,也定能應付,我只要聽凌老閣主的,別讓那四個老鬼接近就行,而且這小子既然是凌志的人,想必跟凌老閣主有關,我先觀望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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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魏雨子歸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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