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察覺不對勁
讓他們來打開信,旁人不能?
余小鯉和下意識有些警惕起來,電視劇里看過的各種陰謀詭計浮現在腦中。
她正有些呆愣著,就發覺自己手上的信被晏瑾毓抽走了。
她回過神,站在晏瑾毓還沒有把信打開之前搶走,遂道:「等等,我來開,這極有可能是封玉的計劃,在信里下藥粉之類的……」
萬一這葯是什麼毒藥,只要人碰到就會中毒的毒粉那就慘了。
她話還沒說完,手上打開信的動作也才剛剛開始,晏瑾毓聽到了她的話,神色忽然一緊,竟然也懷疑了起來。
「我來。」
他奪過信,避開她,極快的打開了信。
余小鯉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打開了,然後信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封信,她適才所想的都是遐想。
余小鯉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她有些尷尬地收了回來,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咳,是我想多了。」
晏瑾毓好笑勾唇,垂眸望向信中的內容,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眼中的笑意,瞬間就沒了。
「是李棱寫來的信。」他淡淡說道。
李棱?!
他沒事了?還活著?余小鯉和將月安齊齊露出了驚訝的臉色。
余小鯉回過神后便有些好奇的問道:「信上寫了什麼?」
莫非是深重險境?寫信來向他們求助?
結果晏瑾毓遞來的信,仔細從上往下看,還沒有看完就聽到他說道:「約我二人到骨城的觀月樓相見。」
信中的內容確實是讓他們去一趟骨城的觀月樓,還不讓他們聲張,讓她們悄悄過去。
看完了信中的內容,余小鯉懷疑地皺起了眉頭,「這信會不會是假的,會不會是是封玉的陰謀?」
李棱要是活著的話,為何不直接回營,還要寫封信到軍營,還讓他們去一趟骨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而且是在骨城見面,而不是水城,這不得不讓余小鯉懷疑。
晏瑾毓聞言,亦是有些懷疑,然而用餘光掃過了信上的字跡之後,淡淡說道:「這字確實是李棱的字跡。」
李棱的字極為特殊,除了潦草也不潦草,說正楷也非正楷,有些規整又有些散漫,而且他的字體也會透露著一股隨性溫潤感。
晏瑾毓記憶極好,看過一眼的字便記了下來。
將月安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在晏瑾毓停下話語后,不確定的說道。
「屬下聽聞觀月樓乃是李棱將軍在骨城設下的暗柱,若是在觀月樓見面的話,應該不太可能會是封玉的陰謀。」
晏瑾毓垂下眸子,似乎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見余小鯉扔是懷疑,遂隨口說道:「你別多想,興許是他在骨城想到了什麼能夠攻城的辦法,需要遮掩自己的身份,不能回來罷了。」
余小鯉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豎日。
她和晏瑾毓喬裝了一番,然後帶著將月安順利的進入了骨城,且直達觀月樓。
許是因為打仗的緣故,觀月樓內的客人少得可憐,他們一進去,便有小二擁了過來。
「客官裡邊請。」小二殷勤笑道,「不知客官是要住店還是……」
在他說話之際,晏瑾毓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牌子。
這牌子是李棱讓他們去找他的心腹要的,道是入了觀月樓后,出示給小二看,小二會帶著他們去見他。
小二看到了木牌子,臉上殷勤的笑容忽然一僵,隨即便,恭敬的帶著他們上了二樓。
在一處較為偏僻的包廂內,小二撩開了珠簾,對著裡面說道:「主上,人來了。」
余小鯉頗有些緊張地往裡看了一眼,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確實是李棱在裡面,李棱也還活著,而且完好無損地活著。
晏瑾毓輕咳了一聲,臉色略有些蒼白,余小鯉牽著他走到了李棱的面前。
李棱直勾勾的看著余小鯉,那眼神略有些怪異,在她發覺之後便收回了目光,直指面前的位置,「坐吧。」
不用他說他們二人已經坐了下來,坐下之後,余小鯉在廂房內左右張望了一眼。
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便皺起了眉頭,疑惑問他:「雲覆呢?他怎麼不在?」
李棱的手下說是親眼看到雲覆把李棱救走了,為何現在只見李棱,不見雲覆?
畢竟也相處了將近半年多了,雲覆也時常因為晏瑾毓的安排一直在保護著自己,她視雲覆為朋友,故而並不想他出事。
李棱抱著茶杯的手一緊,臉色微沉,似乎有些不滿地凝視著她。
「你只關心他嗎?」他略有些埋怨的說道。
這語氣……還是當著晏瑾毓的面說的。
她現在的身份好歹也算是晏瑾毓的人,當著晏瑾毓的面,讓自己關心他……
余小鯉轉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晏瑾毓,為防他氣極傷心,她趕忙對著李棱說道:「你不是好好坐在我面前嗎?我能關心你什麼?」
李棱面色略有些回緩,目光閃了閃,遂說道:「我讓他去辦其他事了,暫且不會回來。」
晏瑾毓眯了眯眼,從那兩片精緻的薄唇中淡淡吐出不耐煩的話語,「說吧,叫我二人來此是為何事?」
李棱將目光從余小鯉的臉上挪開,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牛皮紙。
他把牛皮紙攤在了桌上,轉了一個圈,正對著他們。
「這是骨城的布防圖。」他說道。
余小鯉微愣,低頭看去,牛皮紙上畫得正是她看不懂的地圖。
晏瑾毓掃了一眼,漠然問道:「你如何拿到的?」
李棱並不想告訴他們,「自是有人交予我,是誰便不與你們說了,我叫你們過來,是告訴你們我攻城的計劃。」
李棱自道自己逃走之後便在觀月樓內養傷,並發現自己帶去想要一舉拿下封玉的心腹們都存活大半。
他便想著裡應外合,讓晏瑾毓將封玉吸引出去,自己則是從內攻打封玉的兵,前後包圍拿下封玉。
說完后,他勾起紅唇,很是滿意地問他們,「如何?我這計劃可行?」
晏瑾毓面色冷淡,眼中卻是劃過一絲讚揚之色。
李棱評論里雖然有些自負,但到底還是有腦子的。
不過……
「封玉不是傻子,你打算如何騙他出城?」他揚眉問道。
自從在宛城敗於晏瑾毓后,還有三日前想要偷襲晏瑾毓外,封玉甚少親自帶兵與她們打。
李棱皺起了眉頭,深思起來,「這就……」
他們二人都想不到的時候,余小鯉的腦中劃過一道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