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為紅顏之戰
小玲扶依落在側位坐下,依落剛坐下就聽見皇后問道:「芍藥,近日皇上可對你說了什麼?」
「臣妾不知皇後娘娘所說為何意。」依落在心裡犯疑。
「你名喚芍藥,但本宮卻聽皇上喊落兒,從未喊你芍藥。而悔兒雖是皇上第一子嗣,卻未冠上皇性。」皇后將她知曉之事說出一點,並未說全。
「皇後娘娘既已知曉,何須在問臣妾。」依落斜眼瞟了皇后一眼道。
「芍藥不必提防本宮,你是誰對本宮來說是沒有什麼的,只是如今皇上正在打算髮兵雲龍王朝。」
「什麼?這怎麼可能?」依落聽聞皇后所言激動的從位子站了起來。
「本宮也覺得不可能,四國之中就屬雲龍王朝跟我朝相交甚好。但如今兩國即將開戰卻是事實。」皇后也離座走到依落身邊說著。
「好了,本宮想芍藥也知道其中緣由,本宮也不多說了,就先走了。」皇后見依落臉色大變,也不再說下去。
「皇後娘娘。」在皇后要離開宮門時,依落出聲喊住了她,腳下也快速走到了皇後身邊,「既然皇後娘娘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何還能容的下我?」依落不明白皇後為何不暗地裡處置了她,而是跑來輕描淡寫了幾句。幾年前單單是那王府,陰謀詭計就多的數之不盡,數之不完,更何況是冤魂多之不盡的深宮。
皇后並退左右,宮女太監離開后才開口說道。「容不下你,本宮還沒那個本事!」說到此處皇后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哀傷,但隨即又消失了,「皇上心知你是誰,還是把你帶回來,將你封為貴妃,為了掩人耳目還把後宮充盈。心知悔兒不是他的孩子,還把悔兒捧在手心裡疼愛。皇上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你想想這後宮之中還有誰敢容不下你?況且,在這後宮里也只有你,我才能說上兩句真心話和放鬆一下我自己。」
「皇後娘娘,我…」依落啟唇,卻不知該說什麼。
「芍藥,本宮能做的就是阻止這場為紅顏之戰,就算被廢出后位也在所不辭,畢竟兩國實在不宜開戰。」
「皇後娘娘放心這紅顏之戰,芍藥定不會讓它發生。還有娘娘一心為了皇上,皇上必定不會辜負娘娘。」依落寬慰著皇后的心,她雖然總看錯人,但她堅信這次她沒有看錯。
「芍藥,話既然說到此處,本宮想問芍藥一件事情。」
「有什麼問題娘娘儘管問便是。」
「皇上為你付出如此之多,你可有愛上皇上。」這事在她知道芍藥真實身份,就縈繞在她心中,揮之不去。
依落心裡一沉一痛,她最怕聽到這樣的問話,皓月對她的付出是莫大的,她也知道皓月想要什麼,但是,但是她給不了皓月想要的!
沉默半響,「娘娘有些事情只由心,卻半點不由人!」
「就算皇上對你這麼好,也不可能嘛?」皇后臉上浮現了難得一見的怒氣。
依落陷入沉默,不在言語。
「芍藥,本宮只願你莫傷皇上太深。」皇后深深嘆氣道。
皇後走了,偌大的芍藥宮就剩下依落一人,過一會眼淚也從她的眼角默默流下。
她愛的人,對她傷害深之不盡,她不愛的人卻把她是捧在手心裡那般不捨得!
夜風凜凜冷刺骨,心如水。
「走,去御書房。」夜靜的芍藥宮內,依落突然開口。
「娘娘,外面寒風刺骨,你身子又不好,出去吹一趟,怕是會更加嚴重。」小玲勸說著依落,心裡也擔心著。白天從皇後娘娘來了過後,她家主子就不對勁了。
「我沒有那麼脆弱。」依落說完話就自個走了,也不等小玲。
小玲見狀趕緊拿上袍子追上依落給她披上,怕她身子上的病在加重。
縱然雪狐袍子披在身,卻抵不過那凜凜的夜風,依落沒走到一段路就覺著冷到了骨子裡。但她心裡著急,因此腳下的步伐未見半分。
她一直都在等皓月,誰知快到子夜皓月也沒有回宮。
遠遠看去御書房燈火通明,門外還有宮女端著茶侯著。
「參見貴妃娘娘。」太監總管恭恭敬敬行禮。
「免了。」依落讓行禮的人起來,腳卻不做停留的往裡走,誰知:「娘娘,皇上和離王在裡面商量國事,所以還請娘娘不要進去。」太監總管蘇勇伸手擋住依落的步伐。
「那還煩請公公去秉奏皇上,說我有事求見。」依落並不認識眼前的太監,因為皓月每次去她那都是獨自一人,沒有讓隨從和太監宮女跟隨。
「都說了皇上在處理國家大事,娘娘怎麼不聽呢?」蘇勇面露凶樣,一副狗奴才的樣子。依落雖然不認得蘇勇,可蘇勇卻知道依落。他討厭極了依落,至於為什麼討厭只有他自己知道。
「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裡等著皇上。」
見依落這麼說,蘇勇拂塵一甩一臉鄙夷依落。放在往日他定不敢這麼做,但今天皇上開始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依落靜靜的站在寒風中,身子也因為寒冷凍的瑟瑟發抖。
「娘娘,我們先回宮,等會皇上忙完就會來找娘娘。」小玲忍不住勸著依落。她開始就讓娘娘回宮,但被娘娘拒絕了,還讓她站在哪裡別鬧。
「小玲,我真有急事找皇上。」依落冷冷的說著。不是因為依落語氣冷,而且寒氣重她嘴裡冒出。
「可是,可是…」小玲都快急哭了,在這麼下去,娘娘又要在床上躺幾天了。想到這裡小玲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公公,你將娘娘阻在御書房外吹著冷風,若是娘娘因此病到了,你覺得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讓皇上砍,還是你覺得你在皇上心中比娘娘重要,皇上不會砍了你?」
「我是封旨辦事,王爺來了過後,皇上就吩咐咱家守在外面,不準任何人進去。」蘇勇完全不將小玲的話當回事,他是伺候了太上皇和新帝的老人了,還不怕一個妃子,而且還是迷惑君主的妃子。
「你是奉旨,但娘娘是讓你進去通秉一聲。你為何不去?難道皇上吩咐過你來人也不要去通秉嗎?還是你私自做的決定?」小玲著急,也沒有管蘇勇的身份。
「大膽奴婢,你是什麼身份,既敢這麼跟咱家說話。」蘇勇對小玲發爛。他是何等人,就連宮裡的娘娘見到他,都要想盡辦法討好,何時被一個丫鬟指著鼻子說。
「奴婢身份雖不及公公高,但卻不會仗勢欺人。」小玲不懼蘇勇發爛。她知道她惹了蘇勇,往後日子必定不好過,既然如此她何必在討好。
「一個賤婢,因為跟著一個受寵的主子就變的目中無人,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蘇勇感覺面子受損,便變相說著依落。
「蘇公公,你覺著本宮是什麼樣的主子呢?」依落緩緩開口聽不出喜怒。她開始之所願意站在外面等,是因為她不想多生事端。但她骨子裡卻不是一個願意受別人隨意欺負的人,而且還是她禮貌待人過後。
「蘇公公,你到是說說看,本宮聽聽。」
「娘娘,你是什麼樣的主子,娘娘還不清楚嘛?皇上至今除了小皇子在無其它子嗣。」蘇勇說的很直接,在他心裡皇上子嗣單就是跟眼前這位娘娘有關。
蘇勇的話說到依落心裡去了,讓她心裡很難受!但是她和皓月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一個下人去說。
「蘇公公,你的意思是本宮魅惑君主。」
「咱家不敢。」蘇勇雖嘴上說不敢,但他臉上卻清清楚楚的寫著『就是』兩個字。
「你不敢?本宮看你敢的很。蘇公公做事說話不好太過分,見好就收是做人的本分。若是沒有了這個本分,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難道娘娘就本分嘛?」蘇勇是誰?他在宮中摸爬滾打幾十年豈能不明白依落在變相說他是奴才,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不過。但是他勇氣不小,忘了他自己是什麼人,也忘了依落是什麼身份,更忘了他家主子是如何對待依落的。
「放肆,蘇勇,你今天一而在在而三冒犯本宮,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好欺負?」
「落兒,你怎麼來了?」依落聲音剛落就聽見皓月的聲音響起。
皓月見依落凍的發白小臉,不等依落答話就大步上前把自己的披風取下給依落披上。
「有事找你。」
「小玲先扶娘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