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7:痛毆光頭羅
於是阿婭公主聽到這句話,更高興了,賞了我一頓午飯吃。。我們三個人就地野炊,吃得我心滿意足。沒想到阿憶的手藝這麼好,普通的蔬果,她也能做得很美味。
吃飽了又是一頓虐。最終阿婭公主發現我的體力跟不上修為,於是勒令我每天早上起來,和那群學武的蘿蔔頭一起訓練。
我有點無語。因為我差不多已經肯定我是要學巫的了。那天晚上和青女在一起,試著感應天地,雖然因為我心浮氣躁而失敗了,可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疑似若有若無的天地之氣。而普通的武士,是不管怎麼削尖了腦袋想要嘗試,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把這個和公主殿下說了,公主殿下就拿了個測武的測靈珠給我試,結果爆掉測靈珠的奇迹就再也沒有發生。我把手搭了上去,一直都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光。
弱,非常弱。
可是公主殿下經過思考,決定維持原判。用她的說法就是:「阿語你已經不是我的徒弟了,你是我的修行夥伴。既然是夥伴,你當然要趕快提升起來!我才沒有時間等你慢慢來。」
於是,我就被強迫著消化掉了那些水系的術法。
這個下午就累得像條死狗,後來是被阿婭公主提回去的。我惦記著奶爹說傍晚要來接我,就要去青女那裡蹭飯吃。可是阿婭公主卻把我往二巫嗣阿紫公主那裡帶。
她說:「阿語,阿紫是主管武器分配的巫嗣,你還沒有武器,以後要學馭物,還是趁現在去選一件稱手的武器吧。」
於是我又只能很悲劇地被她拎著往那位長公主殿下的住處去。
還沒有走近,卻先聽見一大片爆破聲,和野獸的怒吼聲。抬頭一看,天空中撕咬得正帶勁兒的,可不是我奶爹阿尉的境火龍,和那只有點眼熟的大狼?
可是那隻狼和原來有點不同。那天晚上這頭狼是青色的,可是今天這頭,卻是一頭全身火紅的火狼!
阿婭公主也很驚訝:「他們兩個怎麼又打起來了?」
又?難道又是光頭羅?
後來我才知道,光頭羅也是烈風部落的人,當然也屬於火性,可是那天晚上他為了暗算阿尉,吃了避火丹,所以才強硬地改變了自己的體質,使自己的境,也變成水性。目的無他,水火不相容,即使打不過,也要給阿尉奶爹造成最大的傷害!
阿婭公主提著我往那裡奔,那裡果然已經圍了一大群人,甚至連阿雷王子也在。他和阿石站在人群中,冷眼看著這一場比試。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婉約風韻的美女,神情也冷冷的。那是二巫嗣,主管武器分配的阿紫公主。而場中兩個打得幾乎要滾來滾去的人,正是我親愛的奶爹阿尉,和那個大光頭!
我急了,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阿婭公主拉過旁邊一個人,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個人道:「不知道。羅將到阿紫這裡來,碰見了尉將。尉將就把他攔下來了,叫人去請了阿雷過來,然後就打起來了。」
「……」阿婭皺眉,「是比試啊……」
這一場可以算是光明正大的切磋,因為請了公證人,也就是阿雷王子。
沒有了避火珠的壓制,那頭火狼就變得很兇悍。可是火龍卻更加強悍,好像不要命那般拚命去撕去咬。因為是切磋,所以雙方都沒有用武器。失去了盾牌的光頭羅就很吃虧,幾乎被阿尉奶爹壓著打!
我是第一次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大男人肉搏,只覺得比電視上那些拳擊比賽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阿尉奶爹典型屬於那種不要命的類型,周身浴火,步步緊逼。光氣勢上就壓了那個光頭一籌。
我們來了沒多久,勝負就分了。光頭羅本來就更弱一些,再加上內傷還沒好,不一會就被揍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連同那頭火狼,也被火龍死死咬住,漸漸地奄奄一息。
阿尉的眼中隱隱浴出火光,緊緊咬著的牙縫也開始有些異樣。光頭羅已經沒有反抗之力,可是他還是死死把對手壓在地上狂揍!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阿婭公主急了:「阿尉會殺了他的!」
阿雷王子顯然也發現了:「阿尉!住手!夠了!」
可是阿尉好像一點兒也沒聽見那般,表情已經越來越猙獰,好像想要活活咬死對手那樣!
「阿尉!」
阿石和阿雷王子身形一動,立刻撲了上去,可是沒走近,阿尉身上的火光突然更熾!阿石腳下就一個踉蹌。阿雷王子也要站不穩。
「阿尉!」阿婭公主急了,也要去幫忙,突然意識到我還在她懷裡,連忙把我放下了,就沖了進去。
我也急,隱隱約約覺得奶爹那個樣子有點不對勁。可是,這周圍都是火焰,我站在這裡都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半步也靠近不得。
最終一急,我就操起那些半生不熟的術法。這一回也是情急所致,因為下午剛剛和阿婭公主提起那個巫術的事情,我在牽引神識的時候就下意識地融合了那種感應天地的周天,神識都集中到鐲子中,慢慢地蓄勢待發。
擅長巫術的阿婭公主和部落最強的兩個人相互配合,終於避開了那一陣火障,沖了進去。阿雷王子和阿石一人一邊,迅速地把還想揮拳的阿尉架了起來,拖到後面。
正好這時候,我手中的鐲子劇烈地感應,丹田再次澎湃而出,大水竟然一下撲向那衝天的火焰。可是一路上水被蒸發點不少,撲到阿尉臉上的就變成了細小的一注,好像給他洗臉那般,一碰就散開了。
我搖搖晃晃了兩下,才站穩,身邊的火霧便都收了去。
「阿尉!」
我撲過去撲進他懷裡。他掙開阿石和阿雷王子的鉗制,俯身把我抱了起來。可是昔日一向強悍堅定的身軀,此刻卻有些微微顫抖。那灼熱的肌肉,似乎還流竄著無限的力量。
我憂心地看著他,他緊緊地閉著雙眼,嘴巴也合得攏攏的,好像竭力剋制著什麼。可是他抱著我,卻沒有弄痛我,倒是力道很輕,好像我隨時會掉下去。
「阿尉?」
他迅速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動作很快,但是我還是看見了,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而且,是豎瞳。
我一愣,然後下意識地用手輕輕覆上他的嘴唇,他在我手裡張開嘴,我手下,是兩顆尖利的,如鬼怪一般的獠牙,還在微微顫抖。我不由得支起身子,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用我自己的身子擋住他的臉,不讓別人看見。
光頭羅被他打趴下了,躺在地上出氣多入氣少,吸引了別人大部分注意力。等阿紫公主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他調息過,他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阿尉的狀態也調整過來了。眼睛恢復了,牙齒也收了回去。
他冷冷地看著慢慢站起來的光頭羅:「你輸了。」
光頭羅陰惻惻地笑了一聲,目光陰狠地瞪著他,瞪了一會兒,又轉而盯上了我。
此人的目光實在很歹毒,就好像是實質的,會看得人心裡發毛。我定力不如阿尉好,被他看得縮進了阿尉懷裡。
阿尉摸摸我的頭,道:「阿語是我的女兒。以後你如果再找她的麻煩,我會馬上就去找你。」
「……」對於他對我們關係的定位,我好像有點反應不過來。
光頭羅冷笑了一聲,卻吐了一口血:「算了吧阿尉,我還沒聽說有男人養女兒的。你養著她是什麼心思,你自己知道。」
阿尉不理他,只看了我一眼,沉聲道:「總之你輸了。你在部落之王面前用勇士的名譽擔保,如果你輸了,你再也不會靠近阿語!」
光頭羅揮開了旁邊一個要扶他的人,不耐煩地道:「我當然會兌現。倒是你……」
他打量了我們一眼,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突然又冷笑了一聲,道:「你敢不敢,用你勇士名譽擔保,阿語永遠是你的女兒,你永遠把她當女兒?」
這句話說得大伙兒都一愣,連我都愣住了。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阿尉緊緊地抿著唇,半晌,吐出一個字:「當……」
我立刻道:「你憑什麼要阿尉保證?」
對方愣住。
我冷笑了一聲,然後擺出我的蘿莉臉,比劃了兩下:「你以為只有你的勇士名譽值錢?阿尉的就不值錢?要你一個諾言,還得阿尉跟你打一場。那你現在要阿尉許諾,也可以,只要你現在,能打敗阿尉,別說你剛才說的那個狗屁諾言,你提出的任何條件,阿尉都可以許諾!」
「……」
那擺明了就是不可能的。別說他剛被阿尉打趴下了,即使他還在全盛時期,他怎麼可能是我奶爹的對手?
阿尉有勇士的品格,高貴的品格,可是,我沒有。人善被人欺,我才不要我的奶爹被人欺負,憑什麼他一句話我家奶爹就要許諾?雖然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諾言,但是,憑什麼要聽他的?
我在阿尉懷裡蹭了蹭,他的身體已經漸漸放鬆,也不像剛才那樣燙得嚇人了。我在他耳邊道:「阿尉,不要隨便許諾。他憑什麼要你許諾?就算是無關緊要的諾言,我們也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