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替嫁貴女4
桑琴賭氣的扔下筷子,筷子砸到了膳食里,油漬向四周噴濺,憐兒和素玉急忙護著自己伺候的人。
桑琴沒有下人護,被油漬濺了一身。
「我本來就不是公主,禮儀不好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換個人去和親就是了!」
說完就想委屈的離席,皇後身邊的嬤嬤攔住了她。
「公主說笑了,這件事不是你說不去,就不去的。」
那個嬤嬤將人按在桌前,很快就有宮女和太監將東西撤下,將桌子擦乾淨,換上新的膳食。
「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們——」
知書挑眉,桑琴這是……
「宿主猜的沒錯,桑琴是穿越來的,不過很可惜沒有成為主角的氣運。」
知書笑了,穿越來的,那更有意思了。
「宴后,雖然陶然知道自己身為羌國人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但還是要提醒宴后一下。
這樣的人送去匈奴和親,只怕不會帶來和平,反而會讓匈奴變本加厲。」
宴后皺了皺眉,這件事她也不是不知道,本以為這個逃奴在宮裡多年,身上帶著普通人沒有的氣質,而且宮裡禮儀向來嚴格,這樣的人又冒充了丞相女兒的身份,本來就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誰能想這逃奴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不懂一點禮法,還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本宮也和皇上說過,但平樂以前的宮廷禮儀挑不出錯處,如今也不知道為何變成這樣,本宮和皇上都以為她是裝的,因此這人選一直沒換。」
知書起身,向宴後行禮。
「宴后,陶然有一個法子能讓平樂公主乖乖聽話,不知宴后可否願意給陶然這個機會。」
宴后眼神亮了亮。
「陶小姐快請起,不知是何方法?」
桑琴怒視著知書。
「你個賤人,我是不可能向封建思想低頭的,我可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穿越后我就是女主,我還等著秦彥娶我呢,我怎麼可能去和親,呸,你們做夢!」
皇后被她的樣子嚇到,知書上前安慰。
「宴后,對付這種人陶然很有經驗的,我母親羌國長公主親手教我的手段您還信不過嗎?」
宴后心有餘悸。
「我自然是信的,這事還要麻煩陶小姐了。」
知書看著桑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是陶然為了盟國應該做的,不過還希望宴后能給陶然一些特權。」
宴后推了推素玉。
「去,拿本宮的腰牌給陶小姐。」
「是。」
素玉動作很快,拿來一個純金的牌子上面邊緣雕刻著鳳凰和牡丹,中間刻著皇后二字。
宴后拿過腰牌交給知書。
「見腰牌如見我,在這後宮拿著這塊腰牌你可以命令任何人為你所用,不知這些可夠?」
知書接過腰牌。
「多謝宴后,如果有這塊腰牌簡直如虎添翼,陶然定不負宴後期望。」
「有你這句話本宮就放心了,快起身吧,菜都快涼了。」
「是。」
知書坐回她的位置,對著壓著桑琴的嬤嬤說:
「既然公主不想吃,那就不用讓她吃了,讓她坐在這裡看著我和皇后吃,等什麼時候公主學會用餐禮儀了,再給她吃飯。」
桑琴身邊跟著的那幾個嬤嬤應了聲「是」。89書庫
看到桑琴怒視著自己,知書很愉快的開始了用餐,只是可惜宴后被嚇到了,沒動幾筷子就停下了,知書也只好被迫停下,她還沒吃飽,看來只能回去后拿糕點沖沖飢了。
回去時知書帶著桑琴一起回去的,回了桑琴住的宮殿,進去后就將下人都趕了出去。
憐兒和那些嬤嬤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知書說自己武功不弱她們才放心出去的,要是知書在宴國皇宮出了事,她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把人敢出去后,桑琴摘下頭上的發簪對著知書。
「你別過來,你要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知書笑了。
「你笑什麼!」桑琴有些惱怒。
「我笑你愚昧無知,你雖是和親最佳人選,可能卻不是唯一的人選,你死了可平樂公主並不會死,這個宮殿又會住進新的平樂公主,至於你死不死,有誰在意嗎?知書可惜這麼好的棋子沒了而已。」
桑琴有點接受不了。
「你騙我!」
知書施施然坐到屋內的椅子上。
「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你為了報復!報復我騙了你,搶了你的身份!」
桑琴怒吼道。
知書依舊是那副笑臉。
「搶了我的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我的身份,你——搶的走嗎?」
桑琴手裡的簪子掉到地上,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騙我來宴國,害我被當做和親的公主,要嫁到匈奴,為什麼!」
知書諷刺一笑。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騙你的不過是我的身份罷了,你說我害你?」
知書起身邊走邊說。
「我害你什麼了?是我和我的乳母故意讓那群流民把我們拉到馬車下面的,還是我親手把信物交到你手上的?
是我親口和宴國丞相說你是她女兒的,還是我讓宴皇讓你去匈奴和親的?」
桑琴對知書的恨意半點不減。
「呵!要不是你說你是宴國丞相的女兒,我會對你起了歹心?你既然救了我一次,那為什麼不再救我第二次?
這都是你的錯!我只是一個無辜的人,要不是你,我說不定早就嫁給某個大官權貴做我的王妃,或許有可能還是一國皇后,我怎麼可能會落到現在這樣!
一切都是你的錯!對,一切都是你的錯!」
桑琴有些魔怔,一直在重複那句話,手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發簪,猛的向知書襲來,知書側身一躲,腳下一動將桑琴絆倒,桑琴手裡的簪子飛出去砸到牆上然後斷成兩截落下。
她的臉著地往前擦了幾厘米,血染紅了半邊臉。
「啊——我的臉!我的臉!」
桑琴抓著知書的腿。
「求求你再幫我一次吧,我不能毀容,求求你,你都幫我三次了,再幫這一次也沒關係吧,求求你。」
知書面無表情的看著桑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匍匐早自己腳下求自己的樣子,她這樣的人只會讓人作嘔,然後知書一腳踹開了她。
「幫你?你要我怎麼幫你?別忘了,你的臉變成這樣可都是我弄的。」
桑琴捂住胸口艱難的爬到知書腳邊。
「只要你肯幫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嗎?」
知書笑著問道。
「是,什麼我都願意!」
桑琴的眼裡滿含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