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窩裡斗
()當晚崔三就想去田府報信。可走到門口被何帆攔住了。
「**瞎了眼啦!敢攔老子,上次的帳還沒跟你算呢。」崔三罵道。
何帆則不緊不慢的說:「老爺吩咐,這幾日府里的人沒有老爺的手令,不準出府。崔總管您這是要幹嘛去啊?」
崔三一聽心裡很是著急,但臉上還裝著鎮靜:「不讓出去就不出去,你小子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將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完崔三轉身回去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崔應元一大早出去就沒有回府。崔三斷定崔應元肯定去城外調兵了。一定要想辦法出去報信,不然。。。想到這裡,崔三急的團團轉。那何帆這兩天一直就在大門守著。吃飯小蓮給送去,拉屎撒尿就在門房裡放了個馬桶。眼看到了晚上,突然東廠來人找崔三,說是催指揮讓崔三去東廠送飯。崔三一聽,火急火燎的到廚房拿了飯菜就出門直奔田爾耕府上。將消息報告了田爾耕,田爾耕一聽,這還的了。一邊派人通知崔呈秀,一邊下令召集人馬於三千營集合。崔三此時跪在田爾耕面前哭著說:「田大人,我這也回不去崔府了。您就把我的家小放了,還有。。。還有我那些我在崔府弄銀子的證據也。。。」
「呵呵」田爾耕冷笑道:「你想帶著家小逃跑?」
「田大人,您。。。您就放我一條生路!」
一邊的田林說:「你逃什麼啊!今晚我家老爺和崔尚書將那伙叛匪給滅了,你不就是功臣了嗎?到時候加官進爵,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田爾耕道:「不用廢話了,現在已是二更。今晚你就跟著咱們平亂。」
「這。。。」崔三無可奈何的隨著田爾耕出發了。田爾耕來到三千營沒一會崔呈秀也拍馬趕來。
「田大人,我來的路上看見東廠的周彬,關俊領著一隊人馬飛馳而過。但奇怪的是我未得報,有城外兵馬入城。」崔呈秀說到。
「這不奇怪,肯定是和哪個城門的守兵串通好了。看來他們已經動手了,崔尚書,你看我們去救司禮監還是魏相府?」
「這還用說?咱們當然直接去救魏相府了。魏相若有不測,我兩還能活嗎?」
於是,田爾耕和崔呈秀帶著三千營的人馬火速趕往魏忠賢府宅。可奇怪的是,趕到魏忠賢府時,周圍很平靜。這時,只見魏忠賢管家魏海送崔應元和吳淳夫出來。三人走到門口時,碰見田爾耕,崔呈秀領著這一大隊人馬。
「田大人,崔大人,你們這麼晚領著這些人馬來魏相府作甚?」崔應元問到。
崔呈秀指著崔應元大聲說:「崔應元,你居心叵測勾結吳淳夫謀害魏相,我和田大人特來拿你!」
吳淳夫爭鋒相對的說:「你血口噴人!我等哪裡要謀害魏相,我看你們兩深更半夜,帶了那麼些人馬來,到是更像圖謀不軌。」
「你放屁!我和崔大人今日特來保護魏相。」田爾耕叫嚷著。
崔應元拔出劍怒喝:「看來你們兩是早有圖謀,要殺我和吳大人,再謀害魏相。」
崔呈秀說:「你竟敢惡人先告狀,田大人咱們不要跟這兩個奸臣賊子廢話了!」田爾耕手一揮,兵士們就沖了上去。
「住手!」這時,魏忠賢走了出來:「誰敢動手?」眾人見了魏忠賢紛紛行禮。崔呈秀和田爾耕也下馬來到魏忠賢面前跪下行禮:「下官拜見魏相。」
魏忠賢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這三更半夜帶了那麼一大隊人馬,在我的府門前這是要幹什麼?」
田爾耕說:「稟報魏相,接到密報。工部尚書吳淳夫和東廠指揮使崔應元勾結城外駐軍和皇宮侍衛要暗害您。我和崔尚書這領兵前來保護魏相安全,斬殺這兩個亂臣賊子。」
崔應元這時鎮靜的說:「田大人,你說我和吳大人要謀害魏相,你有何證據?我和吳大人既然要謀害魏相,我們怎麼沒有像你這樣領兵而來。更何況魏相對我恩重如山,我怎會作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來?」
崔呈秀說:「魏相,我剛才來的路上看見了東廠的指揮同知周彬,千戶關俊領著一隊人馬從街上呼嘯而過。你怎能說你沒有調兵?」
崔應元冷笑一聲說:「周彬和關俊是奉命辦差回來。我現在就讓二人前來對質。」
「你放屁,我可有人證!」田爾耕說到。
「好啊!讓那人出來,當面對。。。」
「好了!都給我住口「魏忠賢呵斥道:「你們四人都是堂堂朝廷大員,在大街之上,士卒之前,互相指責謾罵。這跟潑婦罵街有是么區別?田爾耕,崔呈秀叫那人證出來,進去再說,令這些人馬都給我回去。」
「這。。。」
「這什麼這?還不快叫他們給我退下!」
田爾耕,崔呈秀無奈的令人馬回營。一起隨魏忠賢來到客廳,隨後田爾耕讓田林帶上了崔三。崔應元一見崔三,怒氣沖沖的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我待你不薄啊,竟然串通外人來陷害我。」崔應元說著就要拔劍,被眾人攔下。
崔呈秀這時道:「崔指揮,魏相面前你要殺人滅口不成?」
「哼!你休要胡說。」
「你們都給我住口。」魏忠賢沖崔呈秀,崔應元喊到。崔呈秀,崔應元隨即不再多說,怒目相對。接著魏忠賢盯著跪在地上的崔三問:「你是什麼人?知道些什麼,都給我一字不差的說出來。只要你所言句句屬實,我保你不死。
「小的。。。小的遵命」說話時崔三戰戰兢兢的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
魏忠賢聽后,笑了笑,然後斜著眼看了看崔應元問:「有這回事嗎?」
崔應元立馬跪到魏忠賢面前,聲淚俱下的說:「魏相,下官冤枉。這個惡奴貪墨我府里賬房的銀子,事發后。下官給他吃了一頓板子,驅趕出府。沒想到他卻如此污衊下官。魏相之恩永生難報,下官怎麼還會要謀害魏相呢?下官與田大人,崔大人是有些過節,但兩位大人也不該輕信這等謠言啊!」
「你。。。魏相這兒是沒事,司禮監那邊還沒消息。魏相,您看咱們再等會!」
魏忠賢閉目危坐,沒有說話。
過了半個時辰,管家魏海來報司禮監秉筆太監劉東,東廠指揮同知周彬,千戶關俊來了。魏忠賢說:「讓他們進來。」
三人入內禮畢,田爾耕就急著問:「司禮監有什麼情況?」
劉東被問的莫名其妙:「什麼情況?沒有啊?今日是輪到我當值,剛才魏海來傳話說魏相要召見我,我這才前來的。」
「就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崔呈秀追問著。
劉東笑了笑說:「今兒二位大人這是怎麼了?司禮監太平著呢。」
崔呈秀又問:「你們兩剛才帶著人馬去哪兒?」
關俊回道:「我兩奉命辦差回來!」
「辦什麼差?」
「奉崔指揮之令,前往捉拿滿清在京城的姦細。」
「抓到了沒有?」
「被周同知和下官當場斬殺,屍體現就在東廠,諸位大人可前去驗看。」
吳淳夫此時也跪到魏忠賢面前說:「現在事情明白了,我和崔指揮對您可是忠心耿耿。他們說我兩在到處調兵,可今日我和崔指揮從早到晚都侍候在您左右,沒有離開過一步。我等哪裡調過什麼兵?這分明是田爾耕,崔呈秀冤枉我兩啊!」
「魏相,再說他兩這大半夜領兵前來,我看這才叫圖謀不軌。」崔應元接著說。
「你們倆都他媽放屁」田爾耕叫嚷道。
「你冤枉我兩,還惡人先告狀!」崔應元起身怒視田爾耕。
「好了!」魏忠賢說:「都別吵了。」
崔呈秀在邊上沉默了一會,接著上前說:「魏相,這次看來是我和田大人受了矇騙,冤枉了崔指揮和吳大人。」
「你。。。」田爾耕對崔呈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十分意外。
崔呈秀對田爾耕說:「田大人,咱們兩這次是太過草率。聽信了這個小人的讒言。」說話時,崔呈秀一直朝田爾耕使著眼色。
魏忠賢此時睜開眼睛說:「好了,我知道了。就是這個惡奴為了報復,污衊造謠。來人啊,將這個惡奴綁了,送到東廠凌遲處死。」崔三嚇得癱倒在地,哭喊求饒。
魏忠賢讓崔應元和吳淳夫先回去。將崔呈秀和田爾耕留了下來訓斥道:「這事我現在是弄明白了,你們兩個混球。耳目都放到自己人的府里了。明兒個是不是要在我的府里也放個耳目啊,要不要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啊!」
「下官不敢!」田爾耕和崔呈秀低頭說。
「呵呵,這次得教訓了!讓人家給狠狠涮一把。我早就說過,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像你們這樣搞窩裡斗,還不是要讓想把我們往死里整的人高興?連這點腦子都沒有,虧你兩一個是大都督,一個是兵部尚書。」
「下關知錯了,下官不敢。」
「好了,這事到此為止。我也乏了,你們兩回去!」
「下官告退!」
崔應元和吳淳夫兩人出了魏府,得意的聊了一會,然後就各回各家。周彬和關俊也跟著當崔應元回崔府,快到府門口時,只見有人在敲門,身後幾個下人挑著一個大木箱。何帆正從大門裡出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