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殺人償命
當眾人把被埋在貨物堆里的韓翠微和春妮幾人救出來的時候,幾人都被嚇得不輕,長發一直哭鬧個不停,而韓翠微已經被這兩天的事情弄得憔悴不堪了,在捆著的手腳被人解開以後也沒有哭鬧,而是就那麼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任憑受到驚嚇的長發撲在她身上哭鬧也是無動於衷,倒是年紀稍大一點的春妮在被解開手腳上的繩索以後忙抱過弟弟哄了起來,還不忘提醒眾人去救她的姐姐,眾人這才知道被綁架的人除了這場的幾人還有其他人。
秦秋對於還有沒有別的受害者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不過他倒是正好可以利用眾人去找王春花的機會去除了那個叫付六的水手,這樣一來才能死無對證的把蘇氏和高氏的是賴在他的頭上,想到這裡的秦秋急忙給站在他身旁的程天使了個眼色。
程天會意微不可查的沖秦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配合的,於是在見到秦秋悄悄退出人群后忙提高了聲音沖著身邊一臉氣憤的納德說道:「納德大哥,你看這裡是你的地盤,還是請你帶我們去裡面看看吧。」
納德此時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雖說他也不是什麼正經商人,這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偶爾也是會做上一回的,可如今自己面前的被綁著的幾個人不是女人就是孩子,這綁架女人和孩子的事情向來是為人所不齒的,這讓納得的臉色是異常的難看,咬牙切齒的一甩袖子便往付六住的屋子走去,以他對付六的了解,想來那個小姑娘的姐姐應該是被他藏在住的地方了。
眾人跟在納德的身後來到付六住的小屋,推開木門口眾人都差點被屋裡那股子酸臭的味道熏吐了,屋裡的地面和桌子上儘是一些已經發霉的食物,沒洗過的衣服、襪子也是隨意仍的哪裡都是,這髒亂的屋子讓推門的納德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幾分,他向來不待見這個小舅子,所以給他安排了這個看貨倉的差事後還真是沒有來看看過,沒想到這小子竟是把日子過成這樣,強忍著噁心的感覺進了屋,只見鋪上那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被子里躲著一個瑟瑟發抖女人,這女人披散著頭髮,因為這個女人整個身子都縮在被子里,所以眾人倒是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被綁著的,眾人能看到的只是這女人的嘴是被堵著的,可還是不難看出女人那姣好的面容上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納德示意身後的一個手下去上前查看,那名手下辦事倒也算是穩妥的,沒有直接掀開蓋在王春花身上的被子,而是只拿出了塞在王春花口中的破布,隨後便一臉厭惡的甩開了手裡的破布,倒不是他嫌棄王春花,而是那手裡的也不知道是抹布還是這付六的插腳布,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難聞,也不知道王春花這麼長時間是怎麼忍過來的。
果然,口中的布一被拿出來王春花也顧不得身上還沒有穿衣服便把頭轉向了一邊乾嘔了起來,那雪白的身子被付六那黑乎乎的被子映襯得越發的白皙了,還有她胸前那半露的酥胸也是若隱若現的,引得站在屋裡的一眾男人都是瞪圓了雙眼緊緊的盯著床上的王春花。
王春花直到把肚子里的苦膽水都吐乾淨了才好了點,這才轉頭朝門口看去,見眾人臉上的神色不對,忙低頭朝自己的身上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忙一聲尖叫想要伸手抓被子才發覺自己的手腳一直都是被捆著的,無奈也只得急忙趴在了床上,這樣一來至少能遮住胸前那羞人的位置。
就在眾人都跟著納德去了裡屋的時候,卻是忘記了留下人看著韓翠微母子幾人了,這也是因為大家都覺得貨倉的門口有人看著,這韓翠微一個被嚇傻了的婦人也跑不到哪去,可是眾人卻是都沒有想到就在秦秋偷偷潛到門口打算伺機處理掉付六的時候,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情況的王貴山在眾人都離開以後,便一臉狠戾的拿著匕首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來到韓翠微身前緩緩的蹲下了身子,把匕首抵在一臉驚愕的韓翠微的頸間,一臉陰沉的開口問道:「說,幻雪是不是你殺的。」
看著王貴山那一臉的狠戾,韓翠微突然不再呆愣了,看著這個自己愛了幾十年的男人,她突然就不再害怕了,為了這個男人他不惜跟從小就十分照顧自己的表姐反目,眾人都以為是她羨慕表姐找了門好親事才動了歪心思搶了表姐的未婚夫的,可其實卻是不然,不是她勾引了王貴山,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用花言巧語騙了當時還年少的她,那些戲文和畫本里的故事也都是他講給她聽的,使得少不更事的她就這麼聽信了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不惜背叛了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更是背了這麼多年的罵名,可想著只要王貴山對她好什麼都是值得的,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就是這個口口聲聲說會愛她一輩子的男人,如今竟然會因為別的女人而拿刀指著自己,這讓韓翠微心中絕望無比。
王貴山可是沒什麼耐心,見韓翠微不說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便有些不耐把手中的匕首往韓翠微的頸間刺了幾分,鮮血頓時就順著韓翠微的脖子流了下來,匕首刺入皮膚的疼痛卻是不及韓翠微心裡的疼痛的萬分之一,強忍著不讓眼眶中的眼淚流下來,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是我殺的又怎麼樣,那個賤人搶了我最愛的男人,還把我當成老媽子一樣使喚,我早就想殺了她了,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賤人又懷了你的孩子,我就那麼一腳一腳的踹向了那個賤人的肚子,直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下來,然後、、、、、、」
「娘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二娘明明是、、、、、、」春妮今年已經十五了,雖然這兩天的經歷也是使得這會的他膽戰心驚的,特別是這會,見到她爹一臉狠戾的拿著匕首刺傷了她娘,她的心裡就越發的害怕了,已經懂事的她就怕她爹受了刺激一個失手真的傷了她娘,所以才會急急的想要出言阻止韓翠微,因為王春花打蘇幻雪的她就在屋裡看著呢,目睹了一切的她可是不想讓她娘為那個從小就跟他們不親的大姐抵罪。
韓翠微卻是朝著春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春妮啊,你先帶著春英和長發出去,娘和爹有話要說,等一會娘就去找你們。」
「我不出去,娘,二娘明明就是、、、、、、」
「春妮,連你也不聽話了嗎,還不趕緊領著弟妹出去,蘇氏的事情我會和你爹說清楚的,等說清楚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就能像以前那樣過上幸福的日子了,聽話,娘說的話你也不信嗎?」說著像是怕春妮不相信似的朝著她笑了笑。
春妮看著韓翠微的笑臉像極了平時她出去玩時讓她早些回來吃飯的樣子,便真的相信了韓翠微會把事情跟王貴山說清楚,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她娘一直是都是很聽她爹的話,所以便起身領著春英和長發往貨倉的出口走去。
王貴山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女看見他殺人的樣子,所以在韓翠微說服春妮出去的時候才沒有阻止,在看著春妮領著弟妹以後才又重新把匕首抵在了韓翠微的頸間惡狠狠的問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幻雪倒是是睡殺的,你可千萬別說你不知道。」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那個賤人是我殺的,怎麼?你這是打算殺了我為那個賤人報仇嗎?呵呵,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你竟然要殺為我,王貴山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十三歲的時候就跟了你,為了你我不惜背負罵名,不惜跟自己的表姐反目,我給你生兒育女,你如今為了那個賤人就要殺我,貴山,你難道忘了當初我們剛剛在一起是你說的那些、、、、、、」
現在的王貴山可是沒有心情聽韓翠微回憶往事,他也聽出來蘇幻雪應該不是韓翠微殺的,於是便不耐煩的低吼道:「你給我閉嘴,那是你自己願意的,是你這個**自己犯賤,當初老子可是沒有強迫你,別跟老子墨跡,趕緊說到底是誰殺了幻雪,是不是春花那個死丫頭乾的?」
聽到王貴山說著春花的名字,韓翠微就是一驚,也顧不得王貴山手裡的匕首了,慌慌張張的抓住了王貴山的手道:「不是的,不是,蘇幻雪是我殺的,是我用凳子砸死她的,我還在她的肚子上踹了好幾腳,我是因為知道他懷了你的孩子才殺她的,那個賤人只是生了個女兒就敢把我當成老媽子使喚,就敢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女兒,我早就想殺了這個賤人了,那個賤人就是我殺的怎麼樣,你想給她報仇就動手啊,不過你可要想好了,殺了我你也得給我陪葬,有你陪著我就算是死也值了。」說到這裡的韓翠微竟是不管不顧的抓著王貴山拿刀的手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刺去。
這會的王貴山已經可以確定蘇幻雪不是韓翠微殺的了,對於這個十幾歲就跟著自己的女人他還是有感情的,這會的他並沒有殺韓翠微的心,所以並沒有防備韓翠微會搶刀的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匕首刺進了韓翠微的脖子里,看著鮮血從韓翠微那雪白的脖子里流了出來忙一臉驚慌的將手中的匕首拔了出來,慌亂的用手去捂韓翠微脖子上的傷口,哆哆嗦嗦的道:「你、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幻雪,翠微,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是我負了你,可我是真的愛幻雪,我必須為她報仇,即便那人是我的女兒,我也不能放過她,春妮他們幾人以後就只能由你照顧了,欠你的我只能下輩子再還了,我只求你念在我倆以往的情意上,在我死後能把我和幻雪埋在一起。」說著便不顧韓翠微祈求的眼神在韓翠微的頸間穴位上一按,韓翠微死死抓著王貴山的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王貴山到還算是有些良心,扯了衣擺給韓翠微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才往裡面走去。
此時屋裡的王春花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哆哆嗦嗦的跟著程天等人的身後往外走著,就在王春花剛剛走出那個她這輩子再也不想踏足屋子時,卻是猛然察覺身後一陣風閃過,隨後王春花便覺得后心一疼,猛地轉過身卻是看到了一張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臉,身後那個拿著匕首一臉猙獰的刺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她爹。
王春花雖然知道她殺了蘇氏她爹會怪她,會打她,會因為殺人受到國法的制裁,可卻是做夢都沒想到她爹會為了一個女人會殺了自己,她是王貴山和韓翠微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受寵的孩子,不然也不會養成她如今這副自私自利,任性妄為的性子,可不管她相不相信,后心那錐心的疼痛卻是切切實實的。
眾人也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竄出來殺了這個女人,剛剛處理了付六的秦秋因為領著弟妹出門的春妮,而不得不等幾人出了貨倉才悄悄的溜回來混在人群里,他也是對王貴山的出現很是意外,更是沒有想到王貴山會對自己的女兒動手,對於王家人都沒有什麼好印象的秦秋可是沒有管閑事的打算,再說這王春花也是死有餘辜的,從這王貴山的表現不難推斷,那蘇氏和高升應該是這王春花殺的,不然一個父親說什麼也不會動手殺了自己女兒的,再說他剛剛經過韓翠微倒著的地方時也注意到了韓翠微脖子上包紮的傷口,這便更加讓秦秋確信了殺人的不是原來大家一致以為的韓翠微,而是此時正在地上痛苦掙扎的王春花。
就在眾人還都處在驚愣中的時候,貨倉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騷亂,中間還間或夾雜著女子的哭聲和驚叫聲,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可秦秋卻是知道這正騷亂應該是被他扔在貨倉門口付六的屍體被人發現了。
果然,沒一會就見一個船上的水手就慌張的跑了過來向納德報告道:「船主大人,付六不知道被什麼人殺了,還有我們的一個兄弟也被人打暈了。」這名水手說著還一臉不善的瞪向若水城碼頭上的工人,雖然付六這人不太招人待見,可這付六畢竟是自己,青離人還是很團結的,這船上死了人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自然是這些若水城的工人。
程天知道付六的死應該是秦秋乾的,心中愧疚的他一臉抱歉的看向了納德道:「納德老哥,這事都是小弟的錯,是小弟給大哥添麻煩了。」
納德是個講義氣的人,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程天的他見朋友這麼說,也只是以為程天是因為付六的死而感到抱歉,反倒是出言安慰道:「程天老弟,這件事情不怪你,都是付六這小子自己不爭氣,做出這種綁架女人孩子的事情,說來他也是死有餘辜,這事老弟不必放在心上,哥哥我可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只是這兩個人該怎麼處理?」說著便指了指地上的王春花和已經被控制住了的王貴山。
納德這麼說也是因為心虛,此時的他也是認為韓翠微等人真的是付六綁上船的,因為就在剛剛他們在付六住的屋子裡找了了二百多兩的銀票和幾十兩的碎銀子,而他的船在白雲城靠岸的時候,付六這小子又卻是自己下船去集市上溜達過,這才讓他認為這件事情的全都是因為付六而起,所以才會反過來安慰起了程天。
聽納德這麼一說,程天越發的不好意思了,忙拱手彎腰沖著納德便是一禮道:「大哥不怪罪是大哥大義,可小弟卻是不能當做此時沒發生一般心安理得,還請大哥一定給小弟個機會,讓小弟擺酒向大哥謝罪,至於這兩個人,若是大哥信得過小弟就讓小弟帶走可好。」
納德不疑有他,忙伸手扶了程天道:「我自然是信得過老弟的,人老弟帶走就是了,不過這酒還是等哥哥我下回來的時候再喝也不遲,這回程的日子都訂好了,若是不按時回去那些家裡等著的人可是會擔心的。」
程天也知道跑船的行程不宜輕易更改,便也不再強求,拱手跟納德告別後便帶著秦秋的等人下了船,自然也是沒有忘記已經斷了氣的王春花、受傷的韓翠微和兇手王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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