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沒腦子的秦澤杉
看著悠然離開的背影和一臉不善的連翹,王氏的臉色也是難看極了,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扭曲的顯得有些猙獰,惡狠狠的瞪了連翹一眼便拿起她來的時候拎的那兩盒點心氣哼哼的道:「不就是有兩個銀子嗎,裝什麼啊,還真當我非得求你不成。`著王氏也不用連翹送,自己便氣急敗壞的出了南山別院。
回到家的王氏卻是立馬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在聽到院子里傳來秦澤杉和下人放農具的聲音時,便朝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在秦澤杉進門的時候王氏連忙裝作一副不想讓秦澤杉看到的模樣急急的擦著臉上的淚痕,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是她慣用的,每次的時機都能拿捏的十分恰當,正好能讓秦澤杉看到,卻是又讓他以為自己不想讓人看到她受委屈的模樣。
果然,秦澤杉在見到自己大門是開著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因為王氏走的時候說是會在南山別院那邊吃完午飯再回來,為此還事先把他和下人的午飯都提前給準備出來了,急急的進了屋就看到王氏抹著眼淚的樣子,這就讓秦澤杉有些奇怪的上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桂枝,是不是事情沒辦成啊,我就說那買賣是三嫂跟人合夥弄得,讓你不要開這個口讓三嫂為難可你非不聽,這下死心了吧。」秦澤杉見自己剛說了兩句王氏便又流了眼淚下來,忙看口勸道:「好了好了,沒成就沒成吧,事情你已經儘力了,回頭我去娘那裡拿些三嫂給的好酒你給大哥拿回去就是了,別擔心了,爹娘和大哥不會怪你的。」
聽了這話王氏好像是更加委屈了一般,竟是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王氏的身材黑壯,這裝柔弱的捂臉哭泣的模樣看起來是十分的不協調,可不知道秦澤杉是眼光有問題還是真的對王氏有感情,看到王氏這麼模樣的他已是慌了手腳,急急的上前哄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越勸越哭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若是害怕爹娘埋怨你,等明天我陪你回去,這事也不能怪你,那麼多銀子的鋪子,哪裡是能說賒就賒的。」
「我也知道三嫂那鋪子不便宜,我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有些讓三嫂為難,三嫂不答應也就算了,可你說都是秦家的媳婦,三嫂她怎麼能這麼瞧不起我,就算我娘家窮,可她也不能就那麼數落我,就連她的丫鬟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她身邊那個叫連翹的丫頭出言奚落我,三嫂不但訓斥自己的丫頭,還給我使臉色,我好歹也是你媳婦,在她眼裡竟是連個下人都不如,澤杉,我對不起你,我給你丟臉了,同樣都是秦家的媳婦,三嫂帶著那麼多嫁妝,而我不但沒帶來什麼嫁妝,卻還要不時的接濟娘家,我知道娘和哥嫂們都因為這個不待見我,都是我不好,你還是休了我吧,也省得連累得你也不受家裡人待見。」王氏越說越傷心,說道最後竟是泣不成聲的伏在了炕上大哭了起來。
秦澤杉一直覺得丈人家日子過得不好,自己幫襯些也沒什麼不對的,他也知道他娘和哥嫂們都因為這個而不待見他媳婦,可從王氏剛剛這番話的意思聽來,三嫂對待自己媳婦的態度可不單單是不待見了,而是打心眼裡瞧不起自己媳婦,這就讓他不能接受了,這也讓他心中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了,臉色不善的說道:「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你接濟娘家都是我同意的,又不是你偷偷拿了家裡的銀子貼補娘家,這三嫂也真是的,她嫁我三哥本就是高攀了,多帶些嫁妝也是應該的,怎麼能跟你比,你可是在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嫁過來的,她憑什麼瞧不起你,你等著,我去找三哥去。」說著秦澤杉就要轉身出門,卻是被王氏緊緊抓住了手臂。
王氏說剛剛那番話的目的就是想挑起秦澤杉對悠然的不滿,所以在見到秦澤杉這幅模樣后心中暗自高興,不過臉上還是裝作一副擔憂的樣子道:「澤杉,你別這樣,我受些委屈沒什麼的,三嫂如今懷著身孕,脾氣大點也是應該的,你若是就這麼去找三哥也只能讓三哥為難。」雖然悠然拒絕的果斷,可她還是有些不死心,想再讓秦澤杉去跟秦澤楓說說,在她的心裡想著即便悠然再能幹,那也是要聽秦澤楓的,畢竟悠然只是個平凡的農村姑娘,能嫁給秦澤楓這樣身有爵位的男人那就該事事聽男人的,這也是她明知道南山大街的宅子價值不菲還要去找悠然要的原因,就是認為自己是秦澤楓的弟妹,悠然這個高攀嫁過來的三嫂就該給自己面子,即便是再貴的東西也該賒給自己,所以她才會對悠然那個乾脆的拒絕而感到這麼氣憤。
秦澤杉剛剛也是在氣頭上才說出了要去找秦澤楓的話,其實他是打心眼裡害怕這個三哥的,所以這會聽王氏這麼一說便借坡下驢的應道:「那行,我不去了,要說你就是太老實了,我看以後你還是少去三嫂那裡吧,免得生氣,至於你娘家哥哥那個鋪子的事情你還是別管了,咱也管不了不是,好了,我下午還要下地除草,咱還是先吃飯吧。」
王氏聽秦澤杉這麼說有些傻眼了,忙拉著秦澤杉道:「澤杉,你先等等,你也知道我娘家嫂子的性子,這事我若是辦不成的話那以後我可能連娘家都回不去,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澤杉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去跟三哥說說,這三嫂就是再能幹也得聽三哥的不是,你幫我去求求三哥好不好,就讓三哥賒間鋪子給我大哥吧。」她剛剛說那話的意思也是想讓秦澤杉不要跟秦澤楓急眼,而是想讓秦澤杉去說說看看能不能讓秦澤楓出面跟悠然說說,她還是想幫她娘家哥哥賒間鋪子的,不過她卻是高估了秦澤杉的膽量了,就連家裡最混的秦澤楊見到秦澤楓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的,她這老實巴交的男人又怎麼會有膽量去找秦澤楓說悠然的不是呢,誰不知道這個新進門的媳婦是秦澤楓的寶貝,那可是容不得人說半句不好的。
秦澤杉是真的有些打怵去找他三哥的,特別是在自己媳婦有可能惹了那個惹不得三嫂以後,所以聽了王氏這話便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不好吧,三嫂都已經說不行了,我就是再去找三哥也不行吧,要不就算了吧,昨天家裡不是剛賣了鮮花嗎,要不你回頭去給大嫂買塊布料送去,這樣大嫂就應該不會那麼生氣了吧。」
聽了秦澤杉這話王氏心中便是有些不悅,可還是耐心的勸道:「澤杉,我也知道這事讓你為難了,可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想老是這麼拿你的血汗錢貼補娘家,你以為我不心疼你嗎,我之所以答應嫂子幫這個忙也是想著大哥和嫂子若是有個掙錢的營生了,那以後我也就不用再老是貼補他們了不是,這樣娘和哥嫂們也就不會怎麼討厭我了,你也就不用找夾在我們中間為難了。」王氏說著又嚶嚶的哭了起來,這招對秦澤杉一向是最有效的。
果然,秦澤杉見王氏哭得傷心,又覺得王氏這麼做也都是為了自己好,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去找三哥說說看,你趕緊去把飯熱了,我吃完飯就去。」
王氏聽秦澤杉答應忙止住了哭泣,揚著笑臉嬌聲道:「你還是趕緊去吧,聽說三哥中午會回南山別院吃飯,所以你還是趕緊過去吧,家裡有包子你拿兩個路上吃好了。」說著王氏有簡單的把上午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秦澤杉說了一下,當然她說的都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又仔細的交代了秦澤杉見到秦澤楓該怎麼說便急急的將秦澤杉送出了大門。
秦澤杉無法也只得拿了幾個涼包子匆匆往南山別院走去,等他趕到那山別院的時候正好趕上秦澤楓吃完午飯準備去南山大街的工地那邊,上午的事情悠然和連翹都沒有跟他說起,所以秦澤楓對於弟弟兩口子分別過來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將秦澤杉讓進了書房。
秦澤杉有些緊張的接過高升遞來的茶,從剛剛一見面他就發覺秦澤楓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秦澤楓本就是有些冷麵的,這一沉著臉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嚇人,這使得秦澤杉以為這個哥哥是因為上午王氏和悠然鬧得不愉快的事而生氣呢,所以這讓本就有些畏懼秦澤楓的他心中越發的心虛了,坐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滋溜滋溜的喝著杯里的涼茶。
秦澤楓本就因為工地上的事情而心煩,這會見弟弟坐在那裡只喝茶卻不說話,本就心中煩悶的他面色更加的不虞了,煩悶的把手中的馬鞭扔在桌子上沉聲問道:「你這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喝茶還是怎麼的,我那邊還一堆事呢,有事趕緊說,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耗著。」
秦澤杉被這馬鞭落在桌子上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點扔了出去,他是知道這個哥哥的脾氣不好的,於是趕忙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旁邊的小几上小聲道:「三哥,你也知道我媳婦不會說話,上午可能惹三嫂不高興了,她讓我過來給三嫂陪個不是,還有你也該說說三嫂了,我媳婦就算是再不對她也不能讓身邊的丫頭數落我媳婦啊,你說這讓桂枝以後還有什麼臉面來啊。」
秦澤楓上午在工地忙了一上午,這會也是為了陪著悠然吃午飯才急急趕回來的,這馬上還要去碼頭接歷城那邊運來的鋼筋,可是沒時間跟秦澤杉在這裡墨跡,所以見秦澤杉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上便提高了聲音喝道:「說重點,你大老遠的過來到底有什麼事。」秦澤楓這會也聽出來王氏上午過來應該是跟悠然鬧得不是那麼愉快,可他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這讓他心中有些懊惱,剛剛吃午飯的時候悠然除了看起來有些疲憊之外,心情還是不錯的,吃完飯便由連翹陪著去後面的花園裡消食去了,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悠然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這才提高了聲音嚇唬了一下秦澤杉,也是想從他這裡聽聽上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果然秦澤杉被秦澤楓這一聲嚇了一跳,說話的聲音又小了幾分的說道:「就是上午我媳婦來求三嫂,想替她娘家哥哥在三嫂建的那條街上買間鋪子,可三嫂不願意,還讓身邊的那個叫連翹的丫頭把我媳婦數落了一頓,這不我媳婦一生氣就回了家,這鋪子的事也沒談成,我來就是想求三哥幫忙跟三嫂說說。」
秦澤楓一聽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是像秦澤杉說得這麼簡單,沉著臉看著秦澤杉冷聲道:「這話是你媳婦說的?」
「是啊,三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媳婦還能撒謊不成,三哥,要我說這事就是三嫂的不是了,她那鋪子賣誰不是賣啊,這我那大舅哥也不是外人,她怎麼能只認銀子一點親情都不講。」秦澤杉越說越覺得自己占著理呢,所以這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了,有些得意忘形的他卻是沒有注意到秦澤楓那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秦澤楓看著秦澤杉那越來越得意的臉,心中的火氣是在也壓不住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放屁,你那媳婦說的話你也信,就你那大舅哥懶得連家裡的地都不種,若不是你媳婦貼補連飯都快吃不上溜的人還買鋪子做買賣,也不看看他是不是那塊料,你跟我說說他拿什麼買,還你三嫂不講親情,你小子也說得出口,剛開春你媳婦為了給她娘家弟弟娶媳婦要賣家裡的地是誰給你拿的銀子,你和你媳婦現在那種花的營生是誰給你找的,你小子上山打獵摔斷了腿是誰給你拿錢治的腿,說你三嫂不講親情,你小子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秦澤楓這會是真的怒了,說話的聲音也是不自覺的大了起來,嚇得秦澤杉剛剛坐直的身板又堆了下去。
秦澤杉剛剛說完這話就後悔了,不過想到中午王氏哭的樣子,心中對悠然的那點愧疚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轉而也是一臉惱怒的梗著脖子沖著秦澤楓說道:「我媳婦的話怎麼就不能聽了,你還不是什麼事都聽三嫂的,我媳婦怎麼了,不就是娘家窮了點嗎,可我媳婦是在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嫁過來的,就憑這點三嫂就不能瞧不起我媳婦,她就不能唆使身邊的丫頭數落我媳婦。」
秦澤楓沒想到一向膽子不大的秦澤杉敢出言頂撞自己,怒極反笑的眯起眼睛盯著秦澤杉,聲音平淡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連翹數落你媳婦,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連翹是怎麼數落她的,又是為什麼數落她的。」
秦澤杉見秦澤楓說話的聲音小了下來,還以為是秦澤楓沒理了呢,於是說話的聲音又大了起來:「我媳婦就說了一句羨慕嫂子的日子過得好,不光是在村裡有那麼好的宅子,這南山的宅子也好,像是神仙住的地方一樣,就這麼一句話,連翹那丫頭就陰陽怪氣的說什麼這宅子是三嫂的陪嫁,還有什麼鋪子、地什麼的,這不是明擺著笑話我媳婦沒有嫁妝嗎,三哥,你說這連翹她一個丫頭若是沒有三嫂的授意她敢說這樣的話嗎?」秦澤杉一邊說話一邊觀察這秦澤楓的面色,見秦澤楓面色沒什麼變化便大膽的接著說道:「不光是這樣,三嫂也是,你說我媳婦平時也不怎麼麻煩三嫂,這今天頭一次張嘴想求三嫂辦點事,三嫂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讓丫鬟把她給攆出去呢,這不是不講親情是什麼,要我說這三嫂沒進門前的賢良都是裝出來的,這才剛一進門就原型畢露了,她原來對我好,對我們家人好也都是為了嫁進我們家裝出來的。」
秦澤楓是個越生氣面色就越平靜的人,所以這會雖然都快被他這個弟弟給氣炸了肺,可面上竟是還帶上了幾分笑容的說道:「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三哥我去韓家求著你三嫂進我們家門的,你覺得悠然她有必要為了要進我家門而裝賢良嗎?這話也是你媳婦教你的吧,我說老四啊,你就不能用用你那腦子,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連這點主見都沒有,怎麼能什麼事都聽你媳婦的。」
秦澤楓這越生氣面色越平靜的毛病是在雍城的時候養成的,所以秦澤杉並不知道他三哥的這個毛病,所以這會見秦澤楓面上露了笑容膽子也大了起來,舒緩了一下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身子,不滿的嘟囔道:「你就知道說我,你還不是什麼事都聽三嫂的,再說那能一樣嗎,當初你去求親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你是寧遠候不是,若是那時候韓家知道你有爵位在身,他們韓家哪裡還能拿喬,不顛顛的主動把人送上門才怪,三哥,你別光知道教育我啊,弟弟我這裡正好有事想求三哥,三哥若是個在家能做主的那就請三哥幫弟弟個忙,把南山大街的鋪子賣我大舅哥一間唄,你說那鋪子賣誰不是賣啊,我大舅哥不就是因為手緊想過陣子再給錢嗎,再說你們那鋪子不也還沒蓋好呢嗎,你說三嫂就因為這個把我媳婦好一頓的數落。」
秦澤楓是真的有些聽不下去了,揚聲沖著屋外喊道:「高升,去看看夫人回來了嗎,要是回來請夫人帶著連翹過來一趟,說我有事找她。」
聽到外面傳來了高升應是才又轉頭看著這會有些洋洋得意的秦澤杉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上午發生了什麼事,可我相信你三嫂絕對不會如你媳婦說得那般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她趕出去的,老四啊,別說做哥哥的沒提醒你,你小子早晚得被你那媳婦賣了。」
秦澤楓知道他二哥和四弟對他多少都有些不滿,認為他扶持秦秋幾個外人都賺了大錢,卻是放任自家兄弟不知道幫襯,這樣的閑話傳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秦澤楓也是沒有辦法,秦澤松如今是靠山村的村長,而且幹得還挺起勁的,對於這個還算靠譜的大哥秦澤楓倒是說過想給他開間鋪子什麼的,可秦澤松卻是志不在此,李氏性子溫婉,也不是個能做買賣的人,所以秦澤松便婉拒了秦澤楓的好意,秦澤楓也沒強求。
秦澤楊則是整日遊手好閒,一開始還時常找秦澤楓想入股悠然的生意,可被拒絕了幾次後來也就淡了,他如今的日子過得可是逍遙的很,今兒個跟朋友喝個酒,明兒個去妓院包上兩個姑娘玩上兩天,現在家裡的小妾就四、五個了,這樣的人做買賣想來也不是個靠譜的,再說這會的秦澤楊的小日子過得也是滋潤的很,沒銀子了就去秦澤楓那裡打打秋風,偶爾還有人給送點禮什麼的,倒也是不再想著要做買賣了,朱氏的全副心思都放在跟秦澤楊的那些小妾鬥法上了,也是沒有做買賣的心思。
而秦家老四也是個沒什麼心思的,不過他的媳婦卻是個心大的,悠然和秦澤楓剛剛成親那會她沒事就去找悠然聊天,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想讓悠然帶著她做些買賣什麼的,悠然也跟秦澤楓商量過,想著若是這王氏能做些小買賣家裡也能富裕點,就是她再搭娘家老四也能輕鬆點不是,後來悠然便教了王氏雞蛋灌餅的做法,也是想著先讓王氏做著看看,若這事王氏能做好的話那再給她找些更掙銀子的營生,可是沒想到這王氏卻是回頭就將方子給了娘家的大弟弟,沒兩天悠然就看見王氏娘家的大弟弟兩口子在街上擺起了雞蛋灌餅的攤子,從那以後不管王氏怎麼說想要悠然帶著她做生意,悠然都沒搭這茬,王氏自己也知道這事她做的不地道,提了兩次見悠然沒搭理她便也沒再提這事了,不過沒幾天村裡就傳出了秦澤楓兩口子幫襯外人卻不顧兄弟的閑話,這話是誰傳出來的大家心裡都是知道的,所以從那以後悠然對王氏便也淡了。
悠然這會身子重,走一會也就累了,加上上午走了那麼長時間,若不是怕剛吃完飯積食悠然是一步都不想走的,所以高升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悠然和連翹回來,知道秦澤杉來了,悠然便知道定是王氏回家搬弄是非了,於是也不用高升說,便由連翹扶著往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的悠然依照規矩給秦澤杉見了禮便坐到了秦澤楓的身旁,拿起秦澤楓喝了一半的茶就喝了起來,直到把秦澤楓剩的多半杯茶都喝了才放下茶杯笑看著秦澤杉道:「四弟若是為了南山大街鋪面的事情來得那便不用說了,上午我也跟弟妹說了,那南山大街的鋪面不是我一個人的生意,我沒那麼大的權利做主把鋪子賒給弟妹的娘家哥哥。」
秦澤杉本就因為悠然一進門那一本正經的見禮給弄的有些懵,這會見悠然又是毫不客氣的把事情給說死了,臉色便有些難看的說道:「三嫂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來找三哥商量事情的,你這上來就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三哥,難道這個家是三嫂做主不成。」
悠然聽了秦澤杉這不客氣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擺手制止了要說話的秦澤楓,微微一笑的看著秦澤杉道:「既然四弟這麼說那我便不打擾你們兄弟談事情了。」說著便看向秦澤楓說道:「澤楓哥,那你就陪著四弟好好聊聊吧,上午弟妹說喜歡這宅子的景色,可是拉著我把宅子里裡外外都轉了個遍,我這會的身子可還乏著呢,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說著悠然也不再理會兩人,直接扶著連翹的手出了書房。
悠然的舉動弄得秦澤杉有些無措,而秦澤楓卻是因為悠然的那句陪著王氏轉宅子而又沉了臉,這南山別院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這媳婦挺著個大肚子轉了一大圈那得累成什麼樣,難怪媳婦吃飯的時候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原因在這呢,於是看向秦澤杉的目光便越發的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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