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不是我的孩子

「哇！」

小糰子歇斯底里嚎叫起來，苦於沒有淚水，嘴能扯多大就多大，大到能看到扁桃體，「糰子知道錯了，下次讓叔叔先摸摸看還不行嗎！」

「咚——」

腦袋大包蓋起了二層小樓。

女孩嚇得不輕，退避三舍，做夢也沒想到會被一個孩子吃了豆腐。

「不好意思。」商桀揪著小糰子的襯衣領口領起來，跟拎小雞仔沒什麼兩樣。

「沒，沒事……」小女孩瞧著商桀冷峻的臉，羞紅了耳根，男人已提著小傢伙回到休息區。

小糰子嚎啕半天沒句安慰，抽了抽鼻子，懨懨地坐在凳子上，下巴抵著桌面，臉上是大寫加粗的不嗨森。

「想吃嗎？」

一桶爆米花放在桌面，香甜的味道誘惑，也只是讓小糰子多看了一眼。

倒是有點骨氣。

商桀坐下在他身邊，「你爸，是誰？」

「……」小糰子。

「你是茫茫親生的？」

「……」小糰子。

「不說是吧？」商桀面色不改，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紅鈔，「一個字一百，冰激凌，爆米花，想吃多少吃多少。」

小糰子視錢財為糞土，腦袋索性撇到一邊。

可是這一撇，嚇得一哆嗦，抓著商桀的袖口就往他懷裡躥，像是猴子上樹般緊緊將他纏住。

商桀墨色的眼底慍怒浮出，葉茫茫闊步走來，一邊走一邊挽袖子，猶如包租婆現世，「小糰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啊？偷偷摸摸就跑，找你腿都快斷了！」

「媽咪，媽咪，別生氣！」小糰子揪著商桀舌頭都打顫，「是……是他，叔叔誘拐我！」

「……」商桀。

瞧著商桀鐵青的臉色，葉茫茫深吸了一口氣，笑眯眯道，「來，你下來，媽咪跟你談談人生。」

「不，不要！」小糰子抓著商桀不放，本來熨燙妥帖的西裝，被他蹂躪地像是皺皺巴巴的地攤貨。

「你給我下來！」葉茫茫河東獅子吼，著手就要清理門戶。

然而，她白皙的胳膊剛伸過去，就被修長指節扣住。

「nice！」

小糰子虎口逃生，沖商桀豎起了大拇指，腳底抹油跳到地上，躲到桌子角窺視敵情。

「你幹什麼啊？鬆手！」葉茫茫試圖掙脫，奈何他的手如同鉗子般。

下一秒，她被男人抵在桌子邊沿，他冷厲的臉，沉涼眼風如刀子般銳利，「小糰子是不是我的孩子？」

「轟——」

葉茫茫覺著腦子裡轟然炸開，撞進他深邃的眼底，如鯁在喉。

「我怎麼記得三年前，有人爬上過我的床，後來不知所蹤？嗯？」他驟然貼近，磁性醇厚的聲音在她耳邊，呼出陣陣酥癢的熱氣。

葉茫茫打了個激靈，「商桀哥，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呵呵……呵……」

「聽不懂？不介意我讓你重溫一次？」他的手扶上了她的腰，輕輕捏了捏，禁錮的嬌軀緊繃著，似乎在發抖。

葉茫茫毛骨悚然，不少人往這裡投來異樣目光，她大氣不敢出，「商桀哥，你，你悠著點，好多人看，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