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醜惡嘴臉
從小便住在富貴的大家族裡頭，蘇卿雲從未聽過如此粗俗的話語。見那些人一張嘴便是那麼難聽的話，他神色微動，看了身邊的人兒一眼，正打算開口辯解，便被身旁的人搶了去。
「敢問姑姑，我究竟是做了何罪大惡極的事情？」整理藥箱整到一半，姜楚突然鬆了手，抬頭冷然質問，「按照您這麼說的話，我帶了個男人回來，那便是做了苟且之事，不要臉面。那妹妹呢？好好的一個黃花閨女，穿得這般清涼，我是不是就能認為她不守婦道，不知羞恥呢？」
「姜楚你！你說誰不知羞恥呢！」柳如月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裡的火焰燒得火熱。
姜楚見她如此激動，無奈地聳肩，撇嘴道，「我只是做個比喻罷了，妹妹何必如此激動呢？」
「難道，我哪裡說得不對了嗎？」美眸微閃，滿是無辜之色。
俗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他們看圖說話，那麼她自然也可以學以致用，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妹妹能跟你一樣嗎？你自己做了噁心的事情，帶壞了村裡的風氣，還好意思在這裡大呼小叫？老天爺呀！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啦！」
姜玉梅抬頭望天，突然哭天喊地起來。依舊還是她最拿手的那套，撒潑打滾。
「哎呀！姜姑姑，你這是做什麼呢！趕快起來啊！」旁邊的婆婆嬸嬸見狀，連忙伸手攙扶。
這麼好的機會，姜玉梅才不會隨便浪費，她閉著眼睛，大聲地哭喊著，「哥哥呀！是妹妹的錯，妹妹對不住你，沒能管好姜楚那丫頭，才會讓她變成如今不知羞的模樣……」
「嗚嗚嗚……」柳如月低著頭，也跟著抽泣起來。
面對姜玉梅慣用伎倆，姜楚內心不僅毫無波動，甚至於有點想笑。
站累了，她突然坐下，開始喝起茶來。不慌不忙，彷彿看戲的外人。
蘇卿雲見狀，好整以暇地扯唇，看得出來，她完全不需要他幫忙，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全場。
心中的欣賞不自覺多了幾分，他抬起手拿起茶杯，跟著倒了一杯。
這時的姜楚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人，轉過頭朝他努努嘴，彷彿一隻不知疲倦的小鳥。
「姜家丫頭！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作出那樣的事情就算了，還那樣說你妹妹，人家柳丫頭雖然穿的是漂亮了點，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某婆婆伸著手呵斥道。
「對啊！太過分了！恬不知恥，這樣的人，必須要抓去浸豬籠才行！」某嬸嬸跟著附和。
聽到浸豬籠三個字，姜楚原本毫無攻擊之力的美眸頓時凌厲起來，她「砰」的一聲，用力地將茶杯放下，起身。
「我看你們誰敢！」她無情地放話，「沒有任何證據，就單純憑藉我屋子裡頭有個雄性動物，你們就判定我不守婦道，帶壞風氣？憑什麼？」
柳如月聞言，立馬變臉道，「還說沒證據，我全都看到了好不好！」
姜楚順勢接話，「那你倒是說說啊，你倒是看到了什麼啊？」眼睛死盯著前方的人兒，她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
「你是看到我抱著他，兩個人吻得難捨難分了？還是看到我們兩人大白天躺在床上行苟且之事了？嗯？說啊？！」
「我……這些我全都看到了！」柳如月被她嚇得一屁股坐下，說話都結巴起來。
這個所謂的「姐姐」，從小就是傻子一個，每天除了傻乎乎地笑以外，慫得跟個軟柿子一樣，任人揉捏搓扁，絕不吭聲。今天突然大變身，不僅沒那麼好欺負了，還變得巧舌如簧，讓人難以招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你看到了？好，那你來告訴大家，你到底都看到了什麼？！」她突然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將她甩到前方。
「臭丫頭！你想幹什麼！」姜玉梅以為她要打她，伸手想去阻止。
姜楚直接接住，「姑姑你這是做什麼呢？」
「我能做什麼呀？不過是妹妹口口聲聲說著她看到了一切，我只不過是讓她說說，她到底都看到了什麼而已，您這麼激動幹嘛？」說這番話的時候，姜楚一雙大眼一直不斷地在她們父母之間遊盪著。
柳如月低著頭畏畏縮縮，轉而姜玉梅，似乎有些擔心。
心中頓時有了數，她鬆開手，走到前面，「說吧，都看到了什麼？」
她目不斜視地看著她，凌厲的目光打在柳如月身上，她莫名有些虛。
一旁的婆婆嬸嬸見她那樣，以為她是害怕，連忙鼓勵，「如月啊，你就說吧！把你所看到的聽到的，通通說出來，讓這個賤人死心！哼！」
「我……我看到了他們兩個躺在床上，然後那個男人壓在她身上，衣衫不整，竊竊私語……我還，我還看到她主動勾引那個男人，像個狐狸精一樣，不斷扭來扭去！對！沒錯！這一切我全都看到了！」
似乎是怕自己所說一切沒有可信度，她不斷地點頭強調著，生怕別人聽不明白。
「天哪！也太噁心了吧！一個姑娘怎麼可以這樣呢！」眾人聞言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姜楚臨危不亂，擋在她面前，強迫她直視她，「哦？你說看見我們躺在床上，那你說你是在哪個窗戶看到的？」
強勢地質問著，她不容許她有任何的退縮。
柳如月被她一喊，立馬慌了，腦袋瓜里一團亂，「那裡！是那個窗戶！」她隨便指了一間房間，那房間以前姜家父母在世的時候，就是姜楚的房間。
想來，一定是那間房間沒錯了！
「哦？是嗎？你確定嗎？」姜楚抓著她的手，突然笑笑。她的笑容很奇怪，有些耐人尋味。
柳如月見了，心裡更加慌了，她支支吾吾，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姜玉梅朝她使了個眼色，下一刻，她立馬用力點頭，「是！沒錯！我確定！」
聽到想要的答案，姜楚放聲大笑。她輕飄飄地鬆開她的手，退回剛剛的位置。
眾人見了，紛紛摸不著頭腦，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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