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元夕,桃花滿地
楚歌一杯酒下肚,好酒二字便脫口而出,這時候,老者才正視看了一眼楚歌道:「看這位公子年紀輕輕,不成想也有如此品味!」
「老丈誇讚了!」楚歌舉杯敬老者。「楚兄,我爺爺一般從不夸人,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過他誇我!」烽火說到這裡,縮了縮脖子,不在說話。「你這小子!」老者看著烽火,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今日難得遇此好酒,來,我們好好痛快的喝它一場!」楚歌主動開口。老者眼睛一亮,烽火也連聲叫好。唯有連城暗暗叫苦,以及一旁面無情緒的小乙。
酒過三巡,老者眼睛微眯,身體搖搖晃晃,手裡緊緊的抓著酒杯。而楚歌和烽火儼然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勾肩搭背,碰著酒杯。
「楚兄,你知道嗎,我一直夢想著要當一名大將軍,帶兵馳騁天下,讓這大陸都知道我烽火的名字!」烽火大喇著嘴,還不忘喝了杯中的酒。「烽火兄弟,我支持你,回頭我給你介紹,讓你進軍隊,帶一大堆的手下,想打誰就打誰!」楚歌看著烽火,烽火感動的拍了拍楚歌的肩膀說:「好兄弟!」
聽著二人不知真心還是瞎扯的話,連城無聊的轉動著手裡的杯子,而小乙也暗暗奉勸楚歌少喝點。可這倆個人到了興頭上了,更是聊的暢快,直到楚歌一頭栽倒在桌子上,然後烽火笑楚歌不行,隨後自己也仰面倒了下去。
「年輕人!」老者喝完杯中的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連城趕緊扶著爺爺,怕他摔倒。
「不用管我,我沒醉!」老者示意連城放開自己,獨自搖晃著回了屋子。看著已經倒下的楚歌和烽火,連城和小乙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啊!」一聲悲催的大喊聲響起,烽火嗖的一下竄起來,剛剛他懷裡躺著的楚歌也被他弄醒。「烽火?我怎麼在這裡!」楚歌迷糊的坐起來,敲了敲還有些疼的腦袋。
「公子,你醒了!」房門打開,小乙和連城走了進來。
「我怎麼會和烽火在這裡?」楚歌看著小乙。「公子,昨天的事情你都忘了嗎?」小乙試探著問。「昨天的事情?」楚歌和烽火都同時開口。「這……」小乙馬上轉移話題到:「公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楚歌抬眼一看外面天色,趕緊起身。
「公子,不著急的話,不妨在住一日!」連城出聲挽留。楚歌委婉的拒絕了連城,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昨天喝酒自己做了什麼失態的事情,自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喝酒喝到爛醉。小乙知道楚歌的心思,趕忙說明天還有急事,今天必須得走了。
既然決定要走,連城便出門相送。「楚兄,有機會再一起喝酒啊!」烽火在一旁說。「有機會一定!」楚歌有些心虛的說,又對連城道:「替我向老丈問好!」隨後,便和小乙離開了。
「烽火,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連城看著一旁站著的烽火。「連城,不會吧,你要趕我走?」烽火叫苦。「今天要不是你,楚歌也不會喝成這個樣子!」連城的話還沒有說完,烽火一溜煙的便跑進了房間,隨後大喊道:「我酒還沒醒,連城,我先睡了哈!」
另一邊,小乙正在給楚歌說他喝醉后的樣子,包括和烽火勾肩搭背那些話,楚歌聽完捂著額頭,有些頭痛,幸虧他這樣子沒有被認識他的人看到,否則他堂堂一世英名就毀了。「小乙,今天的事情你要爛到肚子里,知道嗎?」楚歌嚴肅的看著小乙。「小乙明白!」小乙說完,楚歌一拍額頭,著實還有一些余痛。
從這件事以後,楚歌便和連城烽火熟絡了起來。烽火還邀請楚歌去了自己的酒坊,當天二人又酩酊大醉了一番,小乙在一旁相勸,沒成想他也被灌醉了,第二天,三人醒來,都不提昨天的事情,莫名的保持一致。
桃花塢裡面,烽火和連城二人聽著楚歌講外面的事情,聽的是津津有味。講完以後,三人一起暢談,去桃花林摘桃花,連城教楚歌種桃樹,如何分辨桃花,這讓楚歌都極為感興趣。小乙期間一直給楚歌說家裡有信來,讓他回去,可楚歌一直在拖,這一拖,已經是一月有餘。
今天是元夕節,元夕節本來是自大唐傳入的節日,在這一天,大唐的男子會對心愛的女子訴說心裡的話,同時也會給心愛的女子送上最好的禮物,據傳這個節日還有一個美好的傳說,源自於倆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凄美故事。
「元夕節!」連城第一次聽元夕節,看著楚歌說,能不能給我講一下那個凄美的故事。
「傳聞有一名將,叫元朗,地位尊崇的他偏偏喜歡上了一個普通的民間子女,這個女子叫做夕,二人都拋開了身份的約束,就在他們準備結婚的時候,大戰來臨,元朗奉命出征,刻不容緩。在他出征的那一天,夕穿著美麗的衣服為他送行,而元朗對她說,等他回來!大軍出城而去,夕便在城門一直等,直到前方傳來噩耗說大軍覆沒,夕依舊不相信。一年,二年,夕一直守在城門口,因此思念成疾。第三年頭上,敵軍破城,夕在城破亡的時候被大軍衝殺,直到戰爭結束,當朝的統治者聽聞這件事情,才想起來那個戰場上面不倒的將軍臨死為何一直望著身後。他們的愛情感動了當朝統治者,於是將二人分別的最後一天定為元夕節,希望在這一天,有情人都可以不留遺憾!」
楚歌說完,連城眼睛已經濕潤,她被這個故事所感動,也同情故事中夕的遭遇。
「好了,這只是民間傳說,再說夕和元朗在天上一定在一起了!」楚歌看著連城,為她擦乾了淚痕。「他們一定在一起了!」連城點頭。
「連城,今天是元夕節,我想送你一件禮物!」楚歌說完,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朵蓮花般的花朵,不同的是,花瓣由桃花一片片組成,一層層綻放,就那麼展現在了連城面前。「好漂亮啊!」連城小心的用手輕撫,花朵忽的一下綻放開,像是煙花一般炸開,充斥了這片小天地。
「你是怎麼做的!」連城看著漫天的花瓣飄零,看著楚歌。「你猜猜看!」楚歌刷的一下打開扇子,笑看著連城。連城看著楚歌,臉色一紅,低下了頭。
「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今天是在這裡的最後一天,希望這個禮物你喜歡!」楚歌抓住連城的手,將扇子塞到了她的手裡。
「要走了嗎,再也不來了!」連城看著楚歌。「唔,可能還會來!」楚歌轉過身,接住一片桃花,「可能吧!」
這一刻,楚歌自己不知道如何,也不在敢多說。而連城看著楚歌的背影,也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那我就把你的扇子拿著吧,等你來取!」連城笑著說完,擦了擦流出的眼淚,轉身離開了這裡。「等我來取!」楚歌輕輕重複了一下,看著滿地的桃花,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