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酒樓聽聞
王府中,一見到裁衣回來,唐如歌便迅速的朝她使了個眼色。
會意后,裁衣忙是走到了唐如歌的身旁來,低聲道:「王妃,奴婢今日跟著史小姐離開,但沒想到史小姐竟是同一個男人見面了!」
「男人?」唐如歌一聽這話后,眼中神色頓時便有了變化她極為疑惑的看向裁衣,「可是之前她提起過的那個江南陳家的公子?」
「並不是。」
裁衣有些猶豫,她不知自己是否該說出齊軒的身份來,畢竟齊軒可是鳳祁夜的下屬。
若是齊軒今日所做的事是為了鳳祁夜呢?
可在對上唐如歌一雙信任的目光后,她卻還是不得不開口道:「奴婢離得遠,不怎麼瞧得清那男人的臉,「不過……」
裁衣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道:「奴婢瞧著那人倒像是齊世子!」
「齊世子?」
「正是。」裁衣點點頭。
唐如歌這時是極為驚訝的,為什麼史珍香會跟齊軒兩人扯到一起去?難道說……
她眼前一亮迅速問著系統:「系統!現在支線任務進度如何?」
【百分之五十。】
系統的聲音緩緩響起,將唐如歌心中的美好想象給打破了,她眉心擰了擰,本來以為史珍香的命定之人是齊軒,可照著系統這樣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錯了!
裁衣站在一旁,看著唐如歌臉上神色的不斷變化,心中打著鼓,一點底都沒有。
半響后,她才是聽見了唐如歌略帶了一絲疲憊的聲音:「好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先下去休息罷,待有事,我會找你的。」
聽了這話,裁衣沒有多想,就退下了。
在見到裁衣離開后,唐如歌立刻坐在了房間中,她不停地在心中盤問著系統:「系統,史珍香這個任務,你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你看!你什麼信息都沒給我,我怎麼幫史珍香找到她的真命天子?」
【只需要是史珍香滿意的即可】
無論唐如歌怎麼說,系統的態度始終沒有變化,依舊還是一如既往的嘴嚴。
唐如歌眼見著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作用,這時就躺在了床上,發出了一聲哀嚎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任務失敗嗎?
不行不行!
唐如歌突然就又爬了起來,她眼珠子一轉,就往書房走去。
彼時的酒樓中。
呼延成身材高大,臉上還帶著一股殺氣,店小二看了他過來,害怕得很,但也不敢不接待,於是就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客官,您要些什麼?」
出於習慣,呼延成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什麼形跡可疑的人,於是他就從懷中扔出了一錠銀子出來。
沉甸甸的銀子在桌上滾了幾滾,店小二見了這銀子,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了上面,本來是顫顫巍巍害怕的模樣,在這時候立刻就變了,一臉殷勤笑意的看著呼延成。
眼見著店小二這般變化,呼延成心中極為不屑,但到底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便揮了揮手,道:「將你們這最好的酒給我端上來。」
「好咧!」店小二聞言后,立刻便離開了。
不一會,一壺酒便被端了上來,還配了幾樣小菜,呼延成滿意極了,這會又是掏出了一錠銀子,扔給了店小二:「爺賞你的!」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店小二臉上滿是笑意,這一錠銀子,完全就是意外之喜啊!抵得上他這一個月的工錢了!
呼延成揮了揮手,店小二識趣的離開了這。
就在呼延成大口的喝著酒的時候,一旁的說話聲,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祁王府中當真是關押了刺客?」
「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就是在祁王府當差的!當時王爺將那人給拎出來的時候,眾人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呼延成順著這聲音看去,便看見了兩個樣貌普通的人,不過,其中一人身上的衣裳樣式,像極了祁王府中侍衛的衣裳。
見狀,他心中一滯,本是將伽羅碧池的話拋到了腦後,可在聽得兩人說話后,他卻又不得不想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兩人又開始說了起來。
那侍衛擠眉弄眼的對著自己對面的夥伴道:「你可不知道!那刺客本是快要死了!還是王爺命了府上的御醫過來,硬生生的將人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竟然還有這等事!」
一聽這話,對面的男子頓時就驚訝了起來,這會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盯著侍衛,聽侍衛將事情娓娓道來。
「王爺倒真是心狠!先是將這刺客給好好的養了幾日,直至身體好了,便又開始對他嚴刑拷打了起來!」
「都這樣了,那刺客還不交代?」
「這……」
侍衛沉默了起來,他對面的男子急了,忙是開口道:「你倒是說話啊!」
同時,一直聽著兩人說話的呼延成,也著急了起來,他捏著手中的酒杯,忍耐著性子,只留意著一旁的兩人。
好在那侍衛不過沉默片刻后,就立刻開口道:「即便現在不曾開口,可他的心神已然是快崩潰了!我想啊!再過幾日,他便能交代了!」
「若是這刺客將幕後之人給說了出來,只怕祁王就要震怒了!」
「那可不是!」侍衛應和道:「難不成你忘了嗎?當年伽羅國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旦惹了王爺,還被王爺知道的,哪個有好下場?」
侍衛搖晃著腦袋,顯然是對鳳祁夜極為有自信的。
呼延成坐在這,只覺得手腳冰涼,一股寒意直接從腳底板衝到了天靈蓋上,他捏緊了手中的酒杯,當年伽羅國都城城破的那一幕,生動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麼多年了!他從未忘過這一幕!之前之所以一直想要對付鳳祁夜,便是因為這場戰事,這場慘烈的戰事,既是他前進的動力,也是他畢生的陰影!
想到這,呼延成面上的神色,終究還是變了,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酒壺,像是要將這酒壺給看出一朵花來,半響后,他突然起身,在店小二驚訝的目光中,大步的離開了酒樓。
在他離開后,那本是坐在他身旁的兩個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知曉自己的任務已然是完成了!
兩人緊跟其後,神色卻不同,十分輕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