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即將到來的表演

再說聯軍方向，因斬了華雄，趁機拿下了沒有主將的汜水關，卻不想著一鼓作氣，反而連連宴飲。

劉備儘管早對聯軍死了心，但見到這等模樣卻依然感慨不已。

他知道天下將亂，所以趁著斬華雄時向公孫瓚介紹了文淵，期望文淵能給這位老兄弟也出一出主意，不管以後如何，他都不希望公孫瓚在接下來吃暗虧。

其實公孫瓚現今的局面很有意思，他因久守邊疆，借白馬之利，在胡人心中打下了殺神一般的地位，但在中原卻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尊敬。

全因為他的幽州還有一個劉虞，這位可是個善於教化，深得幽州百姓愛戴的漢室宗正。

兩人所行之事正好相悖，一文一武，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一個主殺，一個主教化，比較之下，無血腥的教化派自然更得人心了，這也鑄就了公孫瓚的悲劇。

若不是有劉虞在後面拖後腿，歷史上的公孫瓚也不至於死的那麼凄涼。

說起來，公孫瓚在早期的軍閥中，軍事戰力應當可以排進前三的，他之所以不如袁紹，全因為他沒有個好的謀士出主意，明明能在早期與袁紹的戰役中一直佔據主動，卻只輸了一遭，就沒救了。

劉備這些年受這位同窗不少恩惠，自然也知道他的弱處，如今有機會當然想要幫扶一把，誰知公孫瓚對於劉備的暗示壓根就不在意，就好像真察覺不出來似得，讓劉備好不鬱悶。

文淵看出了劉備的心思，就對他說：「大哥要幫公孫瓚不難，他如今是佔盡優勢，唯一的難處不過是個劉虞，而這劉虞乃漢室宗正，當今天子蒙難，直接言明厲害，以大義傾軋，這等深受榮譽負累之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更何況是前路。如此，這公孫瓚暫時是無憂了。」

劉備大喜，連連道謝，但真達到目的后又有些躊躇。

文淵看在眼裡，心中瞭然，卻裝作突然才想起般，恍然說道：「哎，該死該死，又險些忘了，我們之後可需要懂騎兵的人才，這公孫瓚的白馬可是天下一絕，何不乘此機會找他要些幫助。」

「此事大哥不好開口，待接下來這仗打完，勞大哥引薦，就由我親自去說。」

劉備釋然，激動的拉住文淵的手連聲說謝。

他想幫公孫瓚是真，但他也眼饞公孫瓚手下的趙雲，恰好此人在公孫瓚手下並不得重視，他之前借居公孫瓚手下時可與趙雲相談甚歡的。

只是公孫瓚與他有恩，這種挖牆腳的事他還真不好開口。

因為高興，他硬要請文淵去赴家宴，幾番推脫無果，只好跟著去了。

不是文淵矯情，別說劉備的家宴了，便是這關東聯軍給各路諸侯的宴席他也實在難有胃口，在這麼個連香料都不全面的時代，還真不如他自己做的鍋巴可口，這點劉備也是知道的，甚至還嘗過。

但劉備是個心懷大志的人，雖然驚嘆這等美味，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今日說來也怪，這並不算多美味，只是簡單煮熟加了點味道的羊肉入口，明明這膻味能把他熏到吐，但今日卻好似邪了門，他一吃之下就停不下來了。

初時劉備還很高興，但眼見他有媲美張飛的趨勢，頓時嚇壞了，趕緊給攔住。

「文淵莫急，你體質不行，可不能這麼吃，會出事的。」

其實他哪知道文淵已經非常飽了，但心中就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誘惑他，好像這東西有多美味，錯過了就再也吃不到了。

有心再吃吧，可劉備、張飛等看稀奇一樣的眼神盯著他，頓時又不好意思了，心裡卻感覺到了不對。

「今日怎麼像中了邪？」

他開口詢問劉備等人是否有異樣，得到否定的答案，這才有些遲鈍的打開化神觀瞧。

說來也因為他是此中菜鳥，對於這等異常反應遲鈍，要是深諳此道的人，應該第一時間就做出應對的。

化神眼中的世界與肉眼不同，更接近事物本質，尤其是在的白澤眼中，這天底下少有什麼能瞞過他，此刻的他並沒有見過其他一流的智者，只以為所有人都一樣，更不知道什麼是天命。

當他的白澤出現，那種好似靈魂出竅，以最本質的狀態去觀瞧這天地的神奇畫面又出現了，可接下來看到的一幕，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在他的視線中，只見關東聯軍所處位置被一層薄薄的詭異紫氣所籠罩，而出了這地界又沒了，有點類似小區域的起了一場霧。

他心裡一急，就想要揮手驅趕。

本來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誰知念頭一起，身後那白澤頓時擺脫了慵懶姿態，一股屬於神獸獨有的凌厲氣場升起，這氣息與李儒、賈詡二人的相差並不多，把一旁的劉關張嚇了一跳。

這白澤好像有了靈性，將視線看向洛陽方向，很不滿的頓了頓足，口一張一吐，頓時一股清風無源而生，將此處的紫霧吹散乾淨，這才罷手。

待文淵再次坐會原處，看向長案上的羊肉，頓時有種想吐的感覺，只覺得腹中腫脹，好不難受。

張飛卻像是沒看到，反而興奮的嚷著：「剛才那陣風就是淵小子的能力嗎，好舒服，快快再給三哥我來點。」

這可不是瞎說，就連劉備和關羽都是同樣的表情，剛才只看見文淵的化神出現，然後就感受到一股清風吹過，他們一個個都如三伏天飲了甘露般爽快，心中焦躁、煩雜盡去。

「三弟莫鬧。」雖然也有些意動，可劉備畢竟不是張飛，見文淵表現異樣，趕緊問道：「可是難受？我這就去叫醫師。」

文淵連忙擺手，又不好說自己是吃撐了，只好給忍著。

誰知張飛這貨還不死心的追問，頓時氣惱：「就是我那隻羊吐了點口水，三哥若還想要，直接拿個盆來，我給你吐一盆，你自己回卧室慢慢享用。」

「什麼？」張飛一聽就蔫了，心中腹誹，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是口水呢？

見終於消停了，他這才鄭重的對劉備說道：「是洛陽方向出手了，此刻援軍估計已經上路。」

「來的正好，早就聽說那什麼呂布敢自封天下第一，待俺老張去會會他，看他是不是只會吹牛皮。」

張飛一聽，頓時一拍桌子，生如洪鐘在耳邊嗡嗡個不停；關羽也睜開了那鋒芒的眸子，顯然這兩位萬人敵都對這個沒經過他們同意，就敢自封天下第一的傢伙十分不滿了。

「可不只是天下第一的武將。」文淵神秘的一笑。

「我們還能免費看一場戲，一場由天下頂尖智者放開底線后的表演，看看這關東聯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看看這等人物無所顧忌后又會產生多麼可怕的破壞力。」

一番話，說得劉備暗自激動，但難免多了點顧忌，以及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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