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血流成河
更是急著立功,要讓自己威名顯出來。
文淵冷笑,不語。
其它眾人皆是說好話,袁紹是大為韓富揚名。
葭萌關內,諸侯議定,由韓富打頭陣。
此事,也是各方妥協的結果,誰也不想讓對方爭了功,最後反而選定了韓富。
議成之後,又是大宴喝酒。
酒宴之後,袁紹將韓富叫了去,二人仔細計議,又言說定要奪下綿竹,於眾人面前建功。
那韓富十分自信,自認為有上將番鳳,不弱於顏良文丑,小小綿竹,定是瞬間可以拿下。
袁紹一直受文淵的氣,見到韓富如此,心中也是大喜,只等著拿下綿竹,再與韓富慶功。
番鳳,不可以說是一勇將,但更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斤兩的,他見過關雲長夜戰,但竟自比關雲長,看過孫堅砍人,但竟自以為大斧比得過古錠刀。
韓富大軍搖動大旗,殺到山谷深處。
戰馬之上,韓富番鳳都做得春秋大夢。
山頂之上,一人已經待他們前來了。
此人正是張魯。
張魯,自稱天師教第三代天師,修建義舍,廣有布施,卻暗行妖邪之事。
山風之中,張魯一身道袍,有如妖神一般。
「無知凡人,死我手下!」
張魯說著手向下一捂,像是可捂住蒼生一般。他信神鬼已經久了,真的相信自己是神是鬼。
咻!
咻!
隨著張魯一捂,兩支信箭飛入空中。
山石亂下形如大雨。
韓富這才醒悟,此中真有埋伏。
「賊人藏在山上!」
「中埋伏了!」
「快走!」
韓富手下軍兵大叫,心知出了大事。
然而,一切已經晚了。
千餘士兵死於山石之下。
「凡人,無知!」張魯自比神明,閉上眼睛,似是參悟天地之事。他神神道道,但卻也是一個聰明的人,此人算計過了,韓富必不是他對手。
山下眾官軍四散想逃,但張魯設計極好,箭如雨下,山石飛走,殺得官軍血流成河。
「吾之上將番鳳何在?」韓富大叫。他手下有十八猛將,為首正是番鳳。
番鳳揮動大斧,應聲而出,帶一千精銳向山上衝去。
這一千精銳皆是番鳳手下勇士,也算是三國精銳部分。
然而,以上攻上,已失地利,番鳳等人衝到半山腰已經死了三四百人。
張魯坐在山上,還是沒有睜眼。他已經神遊物外,自己腦海中幻想著千千萬萬神兵從天而降,而殺官軍,再放出大光華。
咻咻咻!
山上箭如雨下,番鳳押動大斧擋住,其它士兵卻是死傷無數。
衝到山頂,一千精銳只剩下二三百將。
「上將番鳳在此,誰敢一戰?」番鳳真是可以,不知道自己是誰,竟然還以為自己神勇無敵。
張魯長坐,不為所動。
五斗米教中揚柏楊昂二人齊出。此二人為兄弟,投到教中已久,又有武力,已經是教中大將。
「官狗,你家神將來也!」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五斗教打仗很有意思,他們竟然大喊著什麼急急如律令,像請神作法一般。
此教為太平道分支,與鄭浩直屬太平道還有些不同,所說口號也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番鳳抖擻精神,迎戰二揚兄弟。
二揚一刀一槍,一砍一刺,殺得番鳳只能遮攔。
先前,番鳳沖山,幾次斧劈大石,氣力耗盡不少,這時大斧氣力不加,殺傷力減半,竟然不如二揚兄弟。
山下,血流成河,那些普通官軍再無法殺上來,也無法逃出去,多半死了。
「眾軍休慌,吾有上將番鳳,必可帶大家逃出此路!」韓富大叫,給眾軍信心。
山上,番鳳已經漸漸不支,但不忘大將本色,依然狂叫不止。
十幾回合過後,揚柏手中長刀落下,砍到番鳳左手。
一起鐵石相撞之聲,番鳳長刀落地。
血流到了山石草木之間,番鳳大驚,這才知道自己不過一將之才,非天下至勇之人。
死在眼前,方知裝比裝大了!這正是番鳳的寫照。
然而,這世間沒有什麼回頭路,他忍著痛,想逃!
楊昂從后追上,長槍刺出,欲要結果番鳳性命。
番鳳也算是一個勇人,他竟然蹬里藏身躲過去了。
楊柏趕到,一刀劈了下來,刀了番鳳馬頭。
噗!
馬血狂噴,如血注一般。
番鳳落馬,楊昂跟著一槍,刺死在山石之上。
陽光很好,名將番鳳死於二人手下。
番鳳已死,韓富軍再無精神,只能亂跑。
山谷兩邊都有巨石落下,巨石砸到一起,已經逃不出去了……
遠處大路上,一隊大軍來到,這大軍長著一面旗,旗上寫斗大的秦字。
來者,正是荊州文淵。
以文淵之才,可救韓富一軍。
「與我為敵者,見識不救!」文淵冷冷地說著。
張松拍手:「主公說得極是,極是!」
關羽橫著刀,坐在馬上,捻著鬍鬚,眯著丹鳳眼,若有笑意。
眾人皆知,韓富自己衝到前面,自己找死。
當時葭萌關大宴,文淵就猜得到這樣的結局。韓富這樣的人,註定是當炮灰的,擋都擋不住,攔都攔不住。
山谷之中十分激烈,張魯一軍十分驍勇,大殺特殺,殺得官軍血流成河。
韓富在山中來回指揮,卻殺不出去,他仰天大叫:我本是袁門小吏,死於此,亦無恨事。
到了這個時候,韓富回歸本性,不再囂張,但這些都晚了,他已經走到了盡頭。亂石落下,韓富死在山谷之中。
文淵於谷外看打得差不多了,這才命令關張帶大軍殺上山來。
張魯起身,睜眼看了一看,心知文淵厲害,不敢抵敵,自帶大軍退了。
蜀道艱險,關張上山困難,五斗米教眾知道山路,他們下山卻是容易,待關張上山,賊眾已經逃出極遠。
關張也是不追,只是佔住山勢。
文淵命人打開巨石,進入谷中。
谷中滿是血腥味。
「韓富軍已滅,留著輜重刀槍也是無用,盡皆取下,我們不用的,也可以賣些銀兩!」文淵冷冷地說著。
他坐山觀虎鬥,最後得了「虎皮」。至於那韓富,強行當炮灰,只有一死。
收拾好后,文淵坐於谷中喝酒,關張立於山上查看蜀中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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