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囡囡生病了
「囡囡睡了？」
「嗯！你真要在地上睡啊？」
白薇嬌滴滴得回答，身子則緊貼在蔣辰的身旁坐下。
雖然她的心裡對蔣辰滿是好感，可要想她直接向蔣辰提出一塊兒睡的請求來，卻還是挺令人為難的一件事情。
「嗯！你去陪囡囡吧。」
「她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哥的女兒。」
「嗯，我已經想到了。」蔣辰很痛快得點頭，心裡半點兒意外的感覺都沒有。畢竟囡囡把白薇喊做姑姑，而不是媽媽，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哥。」
「是嗎？那她……」
蔣辰並非八卦的人！可當他聽白薇這樣講時，卻不由得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
他感覺囡囡的境遇跟自己有幾分相像。
雖然他並沒有慘到沒有見過老爸，可如今他的老媽不在了，老爸肯定也另娶了別的女人。為此，他當然也就只能孤零零得活在這個世上了。
「我嫂子生下她，出了月子就走了。」
「那就是說，囡囡從小是跟著你一起長大的？」
「嗯！不過，我一定會把她撫養成人的。小時候，我哥也是這樣帶著我，我也是這樣長大的。」
白薇幽幽得回答，身子則蜷縮得比先前更加厲害。
當人回憶過去那些痛苦的事情時，情緒也會變得憂傷。
雖然白薇並沒有再說更多的話，可蔣辰卻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在這種感覺出現的同時，他原本背對白薇的身軀當時也就轉動了過來，目光更是向著她的身上望去。
當他發現白薇都要蜷縮成團時，心裡頓時也就有了愛憐的感覺。
在這種感覺的作用下，他的身子當時也就坐正了起來，手更是向著白薇的肩膀上面搭去。
「蔣大哥……」
白薇輕聲呢喃著，身子則向後貼去。
蔣辰留意到白薇的舉動，手則向著她的胳膊上面搭去。
雖然這不是他頭次跟女人親密接觸了，可心裡卻仍舊滿是激動忐忑的感覺。
甚至說，他還能夠感受到白薇的情緒變化。
他發現白薇的雙眼微閉了起來，臉頰上面也呈現出緋紅無比的顏色。
隨著兩人的身軀越發緊密得貼碰到一起，白薇的身軀也起伏得更加厲害，一些輕吟聲也從她的口鼻處散發了出來。
「小姑！姑姑。」
可就在這時，囡囡急切的叫嚷聲卻從裡間傳來。
白薇聽到這聲音，就好像是戰鬥中的士兵聽到了衝鋒的號令一樣。她的眼睛立刻就睜大了起來，手更是向著一旁的地面撐去。如果她這樣的舉動做得再稍慢一點兒，那蔣辰的手就可以將她環抱起來了。
「蔣大哥，囡囡醒了！我去看看她。」
白薇在離開時，顯然留意到自己的手跟蔣辰的碰觸到一起，這令她的心裡產生了微妙的感覺，而半是解釋、半是提醒的話也就從她的嘴裡冒了出來。
「去吧！好好休息。」
蔣辰雖然有些不舍，卻沒有強留白薇在身邊。
如果他真得願意跟白薇在一起，將來顯然有得是時間，沒有必要非著急於一時。
「蔣大哥，你快來！囡囡發燒了。」
事情總是出現在不經意間！
就在蔣辰倒下了身去準備繼續睡覺時，叫嚷聲卻從店面的裡間當中傳來。
雖然囡囡並非蔣辰的女兒，甚至可以說，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當他聽到白薇這樣講時，身軀還是呼得一下子從地上起來，而後可就向著裡間躥去。
「怎麼啦？她病得嚴重嗎？」
「我不知道！剛剛我摸她的頭很燙，可現在……」
「給韓奎打電話！讓他派車，我們帶囡囡去醫院。」蔣辰的話說得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可我……」
白薇聽到蔣辰的應對，當然也想要按著他的要求去做，可臉上卻呈現出了困窘的表情。
當她留意到蔣辰的目光為此向著自己看來時，方才又輕聲囁嚅著應對道，「可我沒有錢。」
「什麼錢不錢的？我幫你墊上，咱們趕緊走。」
白血病！
對白薇來講，這可是一個很嚴重的打擊。
雖然醫生的話說得很婉轉，可白薇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本她以為自己碰到蔣辰，生活就會逐漸好起來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又要墜入痛苦深淵。
「別怕！別緊張，囡囡不會有事兒的。」
「可是，蔣大哥，我的錢全都壓在貨里了，而且我一共加吧起來也就七、八萬塊錢！這些錢就算全都拿出來也不夠給囡囡看病的。」
白薇聽到蔣辰的安慰，情緒非但沒有半點兒好轉，整個人反而還變得更加痛苦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錢嗎？」
蔣辰沒有看著白薇痛苦到哭透的打算，而是直接就用溫和的口氣將這話說了出來。
當過雇傭兵的他，非但沒有把錢財看得很重，反而還把它看得很淡。當初，他出去當雇傭兵的時候，其中一個原因的確是因為錢，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卻發現錢對自己而言，真是最沒用的東西。
「可是，我怎麼能花您的錢呢？」
白薇痴痴得回答，心裡滿是感激的感覺。
「這錢不是你花的，而是囡囡花的！就沖她主動喊了我那麼多聲爸爸，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有事兒。」
蔣辰的話說得很淡定，眼中卻有些異樣的光芒在閃動。
他並沒有故做慷慨，而是內心當中的確就是這麼想的。甚至說，白血病對他而言，那也不是種陌生的疾病。當初，他老媽就是因為沒有錢死在了這個病上，如今他絕對不能讓過去的景象重演。
「謝謝你，蔣大哥，可我將來拿什麼還你呢？」
「孩子呢？那個長白血病的孩子呢？這些當家長的是怎麼回兒事？他們怎麼還不趕緊去住院處交錢，難道他們想要貽誤治療，讓這個孩子死在咱們醫院裡面嗎？」
說話的是一個語速很快的老女人。
她的身上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身材長得倒還不錯。
雖然她已經是五十上下的年紀，可除去臉面之外，整個人出落得仍舊跟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一樣。
只是，當蔣辰看到對方的臉時，眉頭卻不由得皺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