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魔 第15章 才子佳人

藍夢靈笑了笑：「想不到一個店小二，還能說出如此人生哲理，開導別人，不得了不得了！」其實藍夢靈心裡觸動也很大，因為這裡面，她的天資是最高的，也是最貪玩的一個，不過了她其實並不是很喜歡修鍊，所以自然沒有想要更加努力去修鍊的心，不過這個心態也就是存在現在，在不久以後，她想修鍊的時候，卻......。

「我也就說出自己心裡話而已，並沒有想說他們，看來他們都像是修行者，我看你也是吧。」夏封認真的看著藍夢靈，心裡很確定了，趙天虎的事他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她，能上這文宵樓，實在是不簡單的人。

「你不也是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藍夢靈不以為然的說道。

「夏小哥，你這一番論術，讓我這文宵樓的生意全沒了，實在是厲害。」樓文宵笑著打趣說道，夏封自然知道不是認真的，這樣的老闆，並不在乎這點盈利。

「老闆莫在調侃在下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實在是抱歉了。」雖然老闆不在意，但是還是要道歉一下，讓老闆舒服一點，這就是面子。

「夏小哥，這裡沒什麼人，別搞這些了，來吧，留字吧，文宵樓開業至今，從來沒有人在這五樓獨佔鰲頭，所以這留字牆上空無一物，因為他們誰都不服，今日你是第一個，幫文宵樓開創一下先例吧。」樓文宵開這個文宵樓雖然不久，但是五樓的留字牆上卻沒有人留過字，因為很多人都不服，而今天夏封居然誤打誤撞的讓別人都信服了，的確是意外。

「留什麼？」拿著筆一臉懵逼的看著藍夢靈和余新月。

「隨便呀，這麼大一堵牆，想寫什麼寫什麼。」藍夢靈很是興奮的說道，因為她也是第一次留字，不過樓文宵卻說道：「只能他一人留字。」興奮的藍夢靈頓時就不開心了，但是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冷哼一聲：「不留就不留，不就是一面破牆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夏封拿著筆，也不知道要寫一些什麼，過來一會，他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寫吧。」說完，夏封提筆挽袖，神情淡然的寫道：「命若天定，我便破了這個天。」字跡清新飄逸、秀麗頎長、風姿翩翩、隨意布勢、方圓兼備。

觀之如困龍破天，騰空而來絕塵而去，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一眼看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不服輸，哪怕是天也壓不住我，命能奈我何？

這游雲驚龍般的字，在文宵樓成為了一大景觀，尤其是琴無聲後來來此，看見此字也是自嘆不如，自此以後很多人都想去文宵樓的頂層，一睹其傳聞中的風采。

「天藍文宵如夢靈。」夏封在最下面的落款之處，沒有寫自己的名字，而是寫了一句詩，其中之意，便是著碧藍的天空之下，來到文宵，宛如做夢一般，同時也用了藍夢靈的名字，後面又寫道：「餘生今宵換新月。」大意是從今晚開始，接下來的日子，宛如新月一般是新的開始。

雖然藍夢靈和余新月都沒有留字，但是夏封卻幫她們，間接性的將名字寫了上去，但是余新月一動不動，似乎情緒有些異樣，尤其是看著夏封寫的那句：餘生今宵換新月的時候，她的手似乎在顫抖，但是卻沒有人發現。

「好好好！」樓文宵的確是很驚嘆夏封的文才和書法，真的是完美的無法挑剔：「夏小哥，以後你這長臉，就是我文宵樓的貴客標緻了，歡迎隨時來我文宵樓喝酒，終生免費。」樓文宵很是豪氣的說道，夏封感覺受寵若驚，連忙拒絕道：「不行，不行，這會壞了你文宵樓的規則。」

就在這時，一個小二走到樓文宵的面前，附耳說幾句話，那樓文宵皺了皺眉，隨即開懷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出去的話，不可能有收回的道理，這文宵樓的規矩都是我定的，無礙，哈哈。夏小哥，你們先聊，四樓那邊有點事，失陪了。」夏封連忙說道：「不礙事不礙事。」

「他們都走了，我們辯一下？」藍夢靈還是不死心的想要跟夏封比比看。

「知道你心高氣傲，至於嗎？要辯就辯唄，我讀了這麼多年書，還辯不過你？」夏封想了想問道：「那我們就辯下飛鳥。」

「飛鳥？」藍夢靈有些錯愕，飛鳥有什麼辯的？

「恩，我們就辯飛鳥是快樂還是不快樂？」夏封笑著說道。

「你知道？」

「當然，肯定是快樂。」

「你又不是飛鳥，怎麼知道它快樂？」藍夢靈冷笑道。

「不是飛鳥，就不能知道飛鳥的快樂？」夏封笑了笑：「那你又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鳥的快樂？嗯哼？」夏封得意的看著藍夢靈。

藍夢靈頓時啞言，目光看向余新月，余新月也攤了攤手，表示無懈可擊。

「我還不信了，我堂堂劍....」藍夢靈差點說漏了嘴，改口道：「藍夢靈會辯不過你個店小二的歪道理？再來。」

「不死心？好呀，那我問你，我們辯術，勝負是不是相反的？」

藍夢靈想了想，害怕是陷阱，不過感覺也沒有什麼錯，於是回到道：「是！」

「生與死，死不是相反的？」

「是！」

「那日出和日落是不是相反的？」夏封帶著一絲壞笑問道。

藍夢靈又想了想：「沒錯。你到底什麼意思？這是不是辯術，還是問問題呀，這些常識的問題，能不能不要問我？」

「呵呵，別急嘛，那麼問題來了，太陽出來以後，何時日落了？」夏封拋出了最後的問題。

藍夢靈看向余新月，兩人商量了一會，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確定了也不是什麼陷阱，於是在余新月的鼓勵下說道：「黃昏之後！」

「你錯了！」夏封直接笑著說道，很是得意。

「哪裡錯了？太陽在黃昏時分西斜，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哪裡錯了？是你錯了吧？」藍夢靈很是自信的說道。

夏封不急不慢的回答：「太陽在東方升起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停地朝西方靠近。」藍夢靈一愣，好像是呀。

「所以，太陽從日出的時候就開始日落不是嗎？那麼，人的生與死的變化是否也是如此呢？」夏封像是大獲全勝一樣說道。

「哼，都沒有生，怎麼會知道死？」余新月冷哼說道。

「世間生靈都逃不開一個死字，每個人，每多活一刻就是在向死亡靠近一分，這話你有沒有錯？」夏封看向余新月，余新月遲疑了一會，：「沒錯」。夏封繼續說道：「所以，我說當人類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死亡了，對不對？」

余新月點了點頭，因為夏封說的的確無法反駁。

「那又怎麼樣？能說明什麼？」藍夢靈皺了皺眉，不知道夏封玩什麼花樣。

夏封笑了笑，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剛才也同意我的說法，日出之後太陽就開始日落，出生之後人類就開始走向死亡，那麼，這場與我的辯論，從你帶著想要獲勝的希望開始，就註定將以失敗收場，是否同意？」

這一瞬間，余新月和藍夢靈兩人呆如木雞，宛如石化，完全沒有反駁的理由，可是這樣的歪理為什麼沒辦法反駁了？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這個店小二實在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