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我本一布衣,過往皆浮雲
抬起頭,面前的一幕,也讓牧天沉寂許久的心,有了一絲絲鬆動。
他嘆了口氣,輕聲道:「各位,請起吧,我已不是什麼牧帥了,和你們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當不起你們如此對待。」
「不,在我們心中,您永遠是牧帥!」
「沒錯,除了您,別人都沒有當統帥的資格。」
「這一拜,受之無愧,理所應當。」
……
人們搖了搖頭,大聲的說道。
牧天苦笑一聲,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自己不可能說服眾人,只能換一個思路。
「大家的心意,我都感受到了,你們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不過眼下,畢竟是一個特殊的時期,我想大家更多的感激,應該送給那位已故的老人,而不是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見狀,牧天並沒有就此閉嘴,而是繼續說道:「那個老人,從基層做起,一生都在為聯邦某建設,為百姓謀幸福。
幸運的是,我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時,曾有幸得到他老人家的賞識,我能有今天這一切,和他老人家的幫助是分不開的。
此時此刻,他老人家剛剛逝世,我想、也應該將心中的感激,留給這位老人吧!」
……
人群漸漸散去,不過他們帶來的東西,卻都留在了原地。
看了一眼鋪滿大街的禮物,牧天不禁苦笑一聲,只能招呼春、夏兩女幫忙,三個人一起動手,總算是在天黑前,將一切收拾妥當。
不過,等他們第二天打開大門的時候,就又會看到門外堆積了一地的大米、白面。
「先生,我們今天晚上不用做飯了,剛才民眾送來的謝禮裡面,有些剛做好的飯菜,我統計了一下,葷菜十六個,素菜二十四個,還有三十二個白面饅頭,八個花捲。
至於大米、白面、豆油什麼的,就更多了,每樣保守估計二百袋吧!
對了,還有一些雞蛋、鴨蛋、鵝蛋什麼的,我沒有細數,不過總數應該不低於一千枚。」
關上大門后,阿春又耗費點時間,清理了一下院子里的東西,將一些保質期不長的東西,挑選出來。
聽完阿春的彙報,牧天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些人,是把他未來幾十年的口糧,都備好了嗎?
「先生,這麼多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阿夏問道,這麼多東西,自己吃肯定是吃不完的,故此她才會有此一問。
「嗯……阿春,通知京都戰區,讓他們派人,把民眾送來的這些糧食,都運去前線,充當物資,就說是京都人民的一點心意。」
牧天沉吟了片刻,輕聲說道。
「嗯,我這就去辦理。」
阿春目光一亮,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不急,幹活之前,先把肚子填飽。」
牧天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
三日後,燕京雲的葬禮,除了戰區將領忙於戰事,無法到達之外,聯邦大臣、要員,盡數到齊。
燕老一生,沒有子嗣,所以他的靈位,是由姜琦抱著的,這也是衛軍統領,第一ci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當然,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大多數人,還是不清楚他的身份的,只當是燕老的一個後輩。
這次送行,牧天並沒有參加,而是和十萬萬群眾一起,站在人民廣場前,為這位老人祈福。
「先生,以您的身份,沒必要站在這裡吧?」
春、夏兩女一左一右站在牧天身邊,前者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牧天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有什麼身份?過往皆是浮雲,現在的我,只是一介布衣。」
兩女一怔,細細琢磨他的話,陷入了沉思。
葬禮的聲勢很是浩大,半個京都城的人,都來送行了。
葬禮結束后偶,四合院里,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昨天下午,牧天讓阿春去買了一個茶台,擺放在院子里,沒曾想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這個時候,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這裡,您老來我這裡,有些不太合適吧?」
牧天抿了口茶,輕笑著問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老燕走了,我也想明白了,我做什麼事情,何須介意他們的想法?想干就干,不想干滾蛋。」
雷萬鈞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煞氣。
看的出來,燕京雲的離世,對雷萬鈞的影響很大。
「說說吧,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總不能是來請我出山的吧?」
牧天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我請你,你會出山嗎?」
雷萬鈞盯著他的眼睛,一本正經的問道。
牧天笑而不語,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細細的品嘗了起來。
如此答案,雷萬鈞並沒有什麼意外,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繼續道:「老燕走了,聯邦的局勢有些錯綜複雜,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
「你想表達什麼?」
牧天放下茶杯,看了過去。
「我已經讓他回來幫我了。」
雷萬鈞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
聞言,牧天的瞳孔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看著面前的茶水,沉默了。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見牧天沒有開口的意思,雷萬鈞皺起了眉頭。
「雷老,我只是一介布衣,這種家國大事,徵求我的意見,有些不合規矩吧?」
牧天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你……你還在介懷嗎?」
雷萬鈞眉頭一皺。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我現在只想陪著家人,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牧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你捫心自問,真的能放下嗎?」
雷萬鈞沉聲問道。
「有什麼不能?」
牧天反問了一句。
「你父母的仇,十殿閻羅的仇,你真的放下了嗎?」
忽然,雷萬鈞質問道。
牧天面色一變,目光有些變化,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我查到了一些線索,無論是你父母的事情,還是當初你們在塞北遭遇伏擊,這裡面都有第二聯邦和第七聯邦的影子。
當然,我說這些,不是想要逼迫你什麼,只是我想你應該有知道的權利,如何選擇,那是你的問題,我的話帶到了,你……好自為之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