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老婆子你怎麼捨得
沈墨穿上了無塵衣進了重症監護室,而他身後的孩子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以為父親真的回酒店休息了,他們以為昨天晚上到現在呆了一天一夜他真的已經累了,會回酒店休息。
可是即便她們幾個這樣說沈墨還是沒有的去,而是偷偷的躲在樓道里,聽著醫生的動靜他沖了過來第一個衝進重症監護室。
看來他還是不放心秦思語,她還沒有脫離危險他怎麼能夠睡得著呢?他還是擔心秦思語的安危!
腿上像灌了鉛沈墨慢悠悠地走的到病床前,看著掛著氧氣瓶危在旦夕的秦思語他眼睛再也忍不住淚水的沖洗。
淚流滿面的他上前握住秦思語的手泣不成聲哽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直到沉澱了情緒后他才悠悠的開口。
「老婆子,你要離開我嗎?你不打算活了嗎?權伯爵他就算再有權有勢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就算我們虧欠他,就算我們對不起他,但是我們可以還,我把墨通集團還給他,我們不欠他的恩情!」
沈墨說著上前在病床前坐下,看著秦思語蒼白無力的臉她他的心裡跟針扎似的疼痛,恨不得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他也不希望看著思語受折磨。
看這著秦思語沒有任何反應沈墨不放棄地將他她那還血淋淋的手放在自己那火燙般的臉上,繼續說道:「老婆子,其實吧咱們躲躲藏藏一輩子我對你真的是用情至深,以前自從我那時候有意識知道爺爺讓你和我登記結婚,其實我就已經把你當做我沈墨的妻子了。只不過太多的太多讓我們經歷了太多,其實爺爺說的對你是一個能陪我一輩子的女人,可是現在你躺在這裡算是什麼?瞧不起我沈墨嗎?感覺我沈墨給不了你後半生給不了你晚年嗎?你起來,起來咱們去環遊世界讓孩子們自己創業,我們把墨通集團還給權伯爵。」
沈墨擦了擦淚水活了大半輩子了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原來權力和金錢都好也比不上夫妻之間的感情好,說來說去自己最可能放下的就是自己和秦思語的感情。
頭抵在秦思語的胳膊上沈墨內心無比煎熬,接連幾天的疲憊讓他攥緊秦思語的手,心裡難過的趴在床上幾度哽咽差點暈眩。
「爸,爸你沒事吧?」看著趴在媽媽旁邊的爸爸沈墨,於歌捂著嘴巴忍住哭泣叫著父親。
「於歌,我忘記告訴你了以後你就改戶口,一定要改,你就叫沈於歌吧!我感覺你不改戶口我心裡就是不舒服,還有你媽這回要是挺不過去,我決定陪她一起去!」
聽到沈墨的話,看著病床上一臉蒼白的母親,於歌的淚水如斷了珠子的線般流個不止。
「爸你說什麼呢?媽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那麼善良一定會沒事的,她沒事您也沒事,我相信你們苦盡甘來終於在一起老天爺不可能那麼狠心的!」
於歌一臉傷心的看著眼前的父親沈墨,自己和父親的很像,自己的脾氣和他也很像,可是母親的事情她真的很難受,她始終都不相信所以於歌感覺這都不是真的!
而聽到女兒的哭訴沈默的心裡更加難受了,挽著秦思語的手緊了又緊。
一臉痛苦地父親歲月在他臉上的已經留下痕迹,身上卻帶著大企業家的風度,可是他的頭髮?
看著沈墨一夜之間滿頭的白髮她此時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爸爸昨天下午頭髮還是花白的,今天卻是已經白了全部?
剛才他急匆匆進病房的時候他們就有一些錯愕,可是沒想到是真的,爸爸的頭髮一夜居然白了頭?
於歌的淚水嘩嘩的流著爸爸和媽媽鬥了一輩子他們都不肯認輸,一直都認為彼此之間存在著恨意,可是現在看看他們才是最深愛的人。
「爸,爸你的頭髮為什麼全都白了啊?我,我媽她不會有事的,您,您別這樣,您,您先去休息好嗎?爸,您別這樣,我們,我心疼!嗚嗚…」
於歌的哭聲讓沈墨反應過來,只見他站起身看著桌上鏡子中的自己,是啊一夜白了頭,原來自己對秦思語的感情居然已經深刻到這種地步了嗎?
「呵呵,呵呵,頭髮怎麼就白了呢?我記得我和你媽這一輩子我虧欠了她那麼多,我還親手把她送進了監獄她一定是恨我的怎麼就還要走到我前面呢?於歌,其實我和你媽的心事都了了你們四個結婚之後我們更是了無牽挂了,如果你媽真的堅持不住我要打算和她一起去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
「爸,你是老糊塗了嗎?媽媽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害怕,我真的好難受你別說這樣的話行嗎?無雙還懷著孩子,我也懷了孩子你們就不想等到看著孩子們出生嗎?那時候兒孫滿堂圍在你們身邊那樣不好嗎?媽您醒來吧,我不要你離開我們,求您求您!」
連說了幾句求您,於歌居然發現秦思語的眼淚居然在眼角流了下來,於歌滿臉是淚地看著流淚的母親,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醫生,醫生!」看著這淚水沈墨大聲的叫著醫生,緊接著醫生奔跑到重症監護室。
滿頭白髮的沈墨被於歌攙扶著出了監護室,醫生忙碌著對秦思語進行救治。
而此時在重症監護室外的眾人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沈墨,一夜白頭說的就是這樣情深意重的人嗎?
秦明越捂著嘴哭得像一個孩子,無雙更是蹲在地上哭得直不起腰。
秦雲博紅著眼上前攙扶著沈墨,他感覺如果自己不攙扶著他,他隨時都可能暈倒。
「爸,你先坐下來休息,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秦雲博看著醫生們忙成一片,他感覺這絕對只是一個必然的結果陳思語不會死的。
她的命那麼大,她的命又那麼硬,怎麼可能?
她可是在酒窖里掙扎三年都為沒死去的人,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樣想著,只見秦雲博他身後不遠處跌跌撞撞的進來一個人,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