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獸人永不為奴

林傲天站在二郎神的屍體前半天沒有說話，就那樣站著，一直站著，安靜而又可怕。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傲天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又笑了笑，意味伸長。

「謝謝你，前輩。」傲天對著二郎神的屍體鞠了一躬，轉過身來，盯著冰女，眼神複雜而又憂鬱。冰女感覺眼前的林傲天彷彿變了個人，有些陌生，有些可怕，那往日里弔兒郎當、一副紈絝的樣子不見了。傲天盯著冰女看了好久好久，彷彿要把她看穿，那目光深邃而久遠，又似乎透過冰女已經看到了很遠很遠。

整座大殿里，透露著一股詭異的安靜，過了很久，傲天才收回了目光，轉過頭又是對著二郎神的石頭拜了一拜，眼睛里卻是失望。

「走吧。」傲天說完，沒有看冰女率先出了宮殿。宮殿外已經站滿了獸族的人。

「先知去擁抱獸神了嗎？」有獸人出聲問道。

「是的，他走了，走的很安詳，走的很偉大，一個很善良的人，不光指引了你們，也指引了我！」傲天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圍著的獸族，舉起小奶狗接著說道：「先知走了，但是他留下了指引，他說一定要照顧好它！」

先知是東部落的信仰，林傲天知道信仰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信仰的蹦躂有可能會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會擊垮一個民族的強大，必須要在這些人被悲傷淹沒前給他們希望，而這個希望可以是任何東西，只要順理成章。

圍著的獸人中，走出幾個相對於其他獸人而言還要強壯許多的獸人，正是各個部落的首領，「請把它交給我們，這是先知的神諭，以後它必定是獸族的圖騰！」

傲天點點頭，把小奶狗遞了過去，獸人卻是簡單的有些愚笨，但是簡單的人有個好處，那就是有著優良的品德，傲天相信他們說的話是心裡話，是所有獸人的想法。

獸族在晚上進行了盛大的祭祀，傲天沒有參加，北國的夜晚有些許涼意，這正好傲天所喜歡的，冷風吹過面頰，有些提神，有些醒腦，來到這個大陸之後，傲天第一次真正的安靜下來，面對自己的內心。告別喧囂，不為塵擾。傲天想了很多，從離開諸神黃昏到去見小馬尾，再到來到異世碰見莉安娜，遇見神王宙斯，遇見冰女，遇見二郎神，無數個畫面在傲天腦海中閃過，傲天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天，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清醒。直到半夜時分，冰女找過來，傲天才從看天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眼神一片清明！

「你是人嗎？」傲天輕輕地問道，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夠聽見。

「你說什麼？」冰女顯然沒有聽清，自從見了獸族先知后，林傲天就變得好奇怪，冰女問道。

「沒什麼，這麼晚怎麼還不睡覺？」

「祭祀要進行一整晚，太吵睡不著。」

「你這麼強大的修為也會被這些俗事擾到？」

冰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反正就是睡不著，有很不好的感覺。」

傲天點了點頭，似乎格外在意這句話。

夜風漸漸刮的猛烈了，夜幕里沒有人發現，那終年被冰雪覆蓋的奧特蘭克山脈漸漸變得清晰。那片風雪，正在漸漸減弱，風雪背後，是一支由無數骷髏組成的亡靈大軍，安靜的等待風雪結束，沖向遠方。

地球上，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突然輕笑了起來，有意思啊，有意思，畫中畫，人中人，縱使棋子也要搏一搏了吧？那就趕緊強大起來吧，不然你再怎麼搏，也難改棋子命運。

夜色下的西部落，火光照天，哀怨聲不絕，古爾丹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那可怕的魔法已經奪去了許多小部落獸人的生命。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臣服於我，一起效忠偉大的巫妖王，不然那些已經毀掉的村落就是你們的下場！」夜幕里的古爾丹，渾身冒著綠光，比起剛從山裡走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古爾丹，你這個叛徒，獸人戰死是最大的榮耀，沒有人可以征服我們，獸人永不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