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穿書災難現場
「唔——」
伴著一陣微弱的呻吟聲,林俐意識向比黑暗還要深沉的地方落去。
見狀,林俐以為自己將會獲得永恆的安寧。
可是,誰知道手腕上的疼痛卻將她喚醒。
三年了,本以為自己已經對這種程度的疼痛免疫了呢。
林俐帶著一絲對自己懦弱的嘲笑睜開了眼睛,可是卻愣住了。
眼前的房間絕對不是那個她住了幾年的熟悉的病房,要知道病情加重后,她已經很久沒有呼吸到沒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氣了。
而現在的房間,有濃烈的酒味,有難聞的嘔吐物的味道,也有撲面而來的血腥味,然而卻唯獨沒有她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見狀,林俐躺在床上疑惑極了,這時手腕上隱隱約約的疼痛吸引了她的注意。
隨即,她將左手橫到眼前,一滴血滴在了她的臉上……
看到鮮血,林俐睜大了眼睛。
卧槽!她竟然被人割腕了!
是誰?!
她病得都快死了,到底是誰非要多此一舉,早點送她歸天?
不過這這傷口這出血量放在平常人身上得好幾分鐘才能癒合吧。
很難想象林俐這個時候還很冷靜,看著手腕上的傷口像是看著別人的似的,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不坐還好,一坐起來,林俐寧願自己剛才沒有醒過來。
頭暈眼花,胃裡翻江倒海,口中直泛酸水,難受得不行。
下一秒,她彎腰嘔了兩聲,眼淚都擠了出來。
這是什麼酷刑。
到底是誰,對她這個柔弱的病人下此狠手。
在酒精的作用下,林俐的腦子始終轉不起來,她怎麼也沒有發現不對,心想自己也許是在做一個古怪至極的夢。
她操縱這不大受自己控制的身體,晃晃悠悠去了洗手間,一捧涼水澆在臉上,抬起頭,下一秒終於清醒了。
尖叫穿破雲霄。
林俐面帶驚恐的後退兩步,就見著鏡子里披頭散髮的女人,也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與此同時,林俐覺得自己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交流。
膽大的對膽小的說:林俐你怕啥,你啥場面沒有見過?
膽小的瑟瑟發抖:我沒見過鬼啊。
得此一下,殘存的酒精也消失殆盡了。
林俐抬手撩起自己的頭髮,就見著鏡子里的鬼也撩起了自己的頭髮,露出裡面慘不忍睹的一張臉來。
花掉的妝容在燈光的照耀下,比影院里的女鬼還要嚇人。
林俐用發繩把頭髮扎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又用卸妝水卸掉了臉上的妝容,最後用洗面奶洗了,這才露出女鬼的真容來。
鏡子里,是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姑娘,鵝蛋臉,圓圓的杏眼帶著點疑惑,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然而身上卻瘦得可憐,看起來和久躺病床的林俐身體一樣,病態的蒼白。
這不是自己。
念此,林俐手指尖有點發麻,愣誰在鏡子里看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樣子都會害怕。
緊接著,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正反面都看了。
雖然蒼白瘦弱,但是和自己那帶著死氣的蒼白還是不一樣的,而且血管上也沒有青青紫紫的各種針眼。
林俐可以斷定了,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身體。
就在林俐低頭的時候,鏡子中的女人卻慢慢的抬起來頭,瞳孔烏黑,面無表情的死盯著外面林俐的身體。
就在這時林俐抬起了頭,鏡子里的人就像是在烈火中陡然消失的一滴水一樣消失了,一陣看不見的霧氣迎面而來。
林俐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多了好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繁繞雜亂。
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面在眼前晃過,一陣陣嬉笑怒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好像被丟在了鬧市裡,又好像被丟在了滾筒洗衣機里。
一會是女人攥著酒瓶子哭訴:「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一會是男人看不清面孔的臉,充滿力量的身體,難以言喻的衝擊感和蝕骨的銷魂滋味。
一會又是襁褓幼兒,彷彿沒有盡頭的哭嚎聲。
這會是一群人捧著鮮花的誇讚,那會又是鬼怪的臉圍成一個圈的指責。
在這樣詭譎的情況下,林俐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在被撕扯開來,一會是男人一會是女人,一會是幼兒一會是老翁。但是她始終記得,我是林俐啊。
林俐。
一瞬間,塵埃落定。
林俐猛地喘了一口氣,接著就是猛烈的咳嗽,在這樣的咳嗽下她竟然還笑得出聲。
緊接著,她看向鏡子,臉上帶著一絲微妙的笑容,沒有狂喜沒有震驚,就這樣接受了。
接受了自己重新活過來的事實。
活在了一本名為《與你比肩》的書里,活成了書中那個沒有多少出場劇情就早早死了的前妻。
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后,林俐勾起了嘴角。
「放心,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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