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墜落

芬里爾：「是那把武器……」

那把把自己封印了足足三天的武器，這玩意居然在這小女孩手裡！

受那些主神欺負就算了，連這種低等生物都敢冒犯我！

接連數十年被這人造意識壓制，雖然是因為吸了自己靈魂導致的，但這種事情讓我丟盡臉面。

不僅是給諸神，我還給這些低等賤民當了奴隸，甚至成為了工具。

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啊~不過還是算了吧，說實在的自己能一下子放大已經用儘力氣了。

剛剛吞噬的那些虛空能量也不多，能變大那麼久實屬僥倖。

只有狼人那種用法才是最合適的，自己這樣毫不節制的揮霍力量。

這下我們倆要昏好久咯，希望這小姑娘下手麻利點。

真是窩囊啊。

轟隆隆！轟隆隆！~

浮誇的島嶼原來只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承受不住芬里爾的重量后終於崩塌。

現在的芬里爾體型極速縮小，短短几秒又變回了狼人的樣子。

艾希看著下面不斷崩塌的石柱，再看看眼前的狼人。

剛剛這傢伙變得也太恐怖了，怎麼現在萎了？

而且好像還昏迷了。

在這下面是一望無際的虛空，而一旁是只與自己有幾天交集的路人。

要不要幫一下？

還是不要了，畢竟「自己」剛剛吃了他的同伴。

也許他只是裝昏呢？

會不會一瞬間又變成剛剛的樣子，一口把我吃了。

這種和哈斯塔一樣的壓迫感，它或許也是個神。

脆弱的自己，會像那時候一樣……

哈斯塔念動咒語，艾希只在一瞬間，化為灰燼捲入虛空之中。

……

一瞬間就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只剩下不完整的記憶，還有那未完成的使命。

以及指揮我前進的……他。

神，不可信。

但狼人可信嗎？

他總在關鍵時候救了我。

雖然大多都是巧合，可他的確救了我。

他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我的這個機會。

在那一刻，我看見他那紫射眼瞳時就感受到了什麼。

那份內心裡一直波瀾不驚的感覺，現在躁動不安。

艾希很少獨立思考問題，更是第一次自己在沒有任務目標的情況下想著是否拯救一個人。

權衡這些利弊或許很容易，但要談起感情互相也只是陌路，又或是平淡的路人。

……艾希，努力想，想啊！

狼人，聖騎士，遊俠……

他們是朋友，我殺了他們的朋友，所以狼人只是想要變大殺我但一下子變太大讓我逃了。

不對……

它如果是神為什麼不能控制大小，明明狼人變身就只是大一點難道它不是要殺我？

可我不是殺了他朋友嗎……

那難道他們不是朋友？

等等，他們真的是朋友嗎？

那三天，他們經歷的事情。

狼人只是一聲令下全體就都攻擊他了，沒有絲毫猶豫。

平時對他也挺冷漠的，而且在聖騎士的介紹下。

他們還是有分陣營的，有的甚至是敵對關係！

獸人，不對。

聖騎士說過狼人其實是和吸血鬼同一陣營的人，聖騎士陣營是會獵殺他們的！

回想起之前的對話，不對勁的東西就越來越多！

聖騎士是敵對所以死了狼人自然是很高興的，但遊俠……

好像並不是敵對？

如果艾希知道惡狼的來歷或許就會知道，這傢伙現在和全世界陣營都是敵對的。

只能當個雇傭兵等著被人收編。

因為是改造人所以特別痛恨東土，又在西洋被教廷追殺，也痛恨西洋。

在南國因為受不了那粗俗的傳統於是也退了出來。

至於北境，那裡陣營都是分散的，只有隨處可見的亡靈能隨時碰到。

因此如果這時候艾希救了狼人，那麼它會無比感激。

只不過艾希此時還在權衡利弊，這對她來說是一次成長。

但也是一次關鍵的選擇。

對與錯所帶來的結果都截然不同。

短短的幾秒，艾希就已經想了很多。

是否救狼人，這樣一個命題已經足以引起艾希的專註。

因為他救過自己，而且在權衡了利弊關係之後她發現了一些之前被忽略的東西。

當她看向自己手中的時夢劍時，一切都已經一目了然了。

因為在劍里剛多出了幾道面目猙獰的靈魂，它們互相爭執，相互對立，各自為戰。

它們是在回收劍時被殺死的人，是大廳里另外一些「夥伴」。

他們都死了，死前的狀態也得到了保留。

他們的的確確，不全是夥伴。

艾希連續跳躍，踩著還在下落的石塊來到狼人身邊，扛著他幾段小跳來到入口處這裡已經沒有傳送門了。

但艾希也無法多做停留，因為這裡只有半塊能落腳的地方。

石柱已經崩塌了。

艾希將咖喱棒刺入柱子上，踩著劍柄縱身一躍跳到高處身後的藍色觸手回收了咖喱棒。

在半空中艾希所聽見的虛空噪音越來越清晰。

而且有絕大一部分聲音是她所聽不見的。

但是觸手卻能感應到它們的存在，在這片虛空下有生命存在。

一些生物試圖修補這個被狼人頂破啃食的空間。

另一邊一個氣勢比狼人弱上許多的生物正在靠近，雖說弱上些許但依舊很強。

是那種半神級別的，這裡艾希又回想起了佑希那半神的強度。

半空中她扇動著藍色的羽翼，儘管帶著兩人無法往上飛行但減緩下降數度還是綽綽有餘。

艾希現在在想，該怎麼面對這個未知生物呢？

是跑還是打，又或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