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生日宴
她輕聲抱怨了句,白景容立即轉頭笑她,一臉的寵溺,「累了就去旁邊歇一會,一會切蛋糕我叫你。」
蘇念自然是想去的,但她看了眼前面蘇世洲的方向,搖了搖頭,「算了,不差這一會兒了,我若走了,爸爸肯定要說我不知禮數。」
「不會的,有我陪著你,蘇伯那裡有我撐腰。」
蘇念被他逗得一笑,但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
白景容見她堅持也不多說了,二人又與人客套了一會兒,就到了切蛋糕的時候。
蘇念站在蛋糕前,輕輕的閉上眼睛,鼻間是蛋糕的甜香和旁邊白景容身上熟悉的煙草香,她默默在心裡說:我不求生生世世,只求今生今世與身邊的人永不分離。
許完願,蘇念睜開眼,用力將蠟燭吹滅。一轉頭,就對上了白景容滿含深情的目光,他不知何時從兜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鑽石手鏈,上面的鑽石全部都是心形的,工藝極好,一看就價格不菲。
白景容抬起蘇念的手臂,為她帶上,「蘇小貓,恭喜你長大成人。」
蘇念的嘴邊漾開幸福的微笑。
蘇世洲從旁邊走出來,滿意的看著白景容,笑道:「景容啊,從今往後,我就把念念交給你照顧了啊,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蘇伯放心,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白景容的話讓蘇念的臉色更紅,「母親前幾天還在問我什麼時候能把媳婦娶回家,我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是不知道蘇伯什麼時候才能割愛了?」
「哈哈,好!」蘇世洲一晚上的心情都很好,「哪天把你的父母叫上,我們坐在一起商量下,可以先舉行個訂婚儀式。念念年紀還小,結婚不急,我還想把她在我身邊多留兩年。」
「就按蘇伯說的辦。」
蘇念的心情也是極好的,想到晚上的『額外節目』,她又是忐忑又是激動,嚷著要喝酒。
白景容拗不過她,最後只給她拿了酒精度最低的葡萄酒,饒是這樣,對於平時滴酒不沾的人來說,幾杯下肚,蘇念腳下的步子頓時有些飄了,腦袋也開始迷糊。
宴會一直持續到11點,客人才陸陸續續的離開。期間,蘇世洲突然胃有些不舒服,張圓便先陪他回去了,蘇念和白景容留下送客。
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二人才離開,剛上車,白景容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在了蘇念的臉色,「蘇小貓,我愛你!」
蘇念迷迷糊糊的,這句話聽得卻異常清楚,抽空回了句:「我也愛你!」
白景容直接堵住她的小嘴,蘇念被吻的意亂情迷,情動的伸銀一聲,「嗯……」
這一聲,倏地喚回白景容的理智,他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
「容容……」蘇念的酒瞬間就醒了。
白景容閉上眼,掩飾住眼中的神色,再睜開眼,眸中已經清明一片。他轉過頭,伸手輕輕的捏了下蘇念的臉頰,「我送你回家。」
明明已經要失控了,他卻又停下了。
蘇念的眼中滿是失望,「白景容,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你四年前說過,等我18歲生日我們就……」
「你還小!」
「我已經18了!」蘇念嘶吼出聲,她不想再聽這搪塞的三個字!
白景容的心頭劃過一陣撕痛,「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個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永遠都不會碰我嗎?」蘇念眼中的神采一瞬間全沒了。
不等白景容說話,她猛地抬起頭來,「你一直在迴避,是因為你忘不了那件事嗎?你覺得我臟……」
「蘇念!」這個話題是他們二人心中永遠的痛,白景容擰眉看著蘇念傷心的面容,「別瞎想,我只是怕傷了你,再過兩年吧!」
蘇念閉上眼,突然覺得很累。
「白景容,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為什麼,為什麼當年要是我……」
眼淚奪眶而出,蘇念拚命的擦,卻越流越凶。
她這副摸樣落盡白景容的眼裡,他的心都要碎了!一把將蘇念緊緊抱住,「蘇小貓,別哭!」
整整18年啊!懷裡的女人是他掏心掏肺去疼的,他從不捨得讓她受一點委屈,可就因為自己一時疏忽……
「啊!!!」
蘇念痛哭出聲,手握成拳在白景容的後背上用力的捶打著,一直到力氣用盡,眼淚流干。
她慢慢的從白景容的懷裡退出來,閉上眼睛,「送我回家吧!」
白景容心疼的看著她,動了動唇,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啟動了車子。
車子在蘇家別墅外停下。
蘇念推開車門就下了車,走動間腕上的鑽石手鏈反射的光芒刺進她的眼睛里,這一刻,蘇念覺得這條手鏈特別的諷刺。
身後突然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白景容快步追上她,伸出雙臂從背後緊緊的將她抱進懷裡,「蘇小貓,我愛你!」
蘇念沒動。
白景容繞到她的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回去乖乖睡一覺,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蘇念抬起頭,對上他的眼,心頭的苦澀又冒了出來,她立即別開目光,嗯了一聲。
「進去吧!」
白景容有些不舍的往旁邊退開,蘇念便擦著他走進了別墅。上樓回到房間,走到窗邊往下一看,白景容正站在車旁,抬頭看著她的方向,手裡夾著根煙。
蘇念沒開燈,所以他看不見她。
二人就這麼樓上樓下的站著,白景容一連吸了三根煙,才上車離開。
蘇念看著,右手慢慢的摸上左手腕的手鏈,用力一扯,手鏈便斷了。皮肉被上面的尖銳滑破了皮,漏出點點紅色,她卻渾然不覺。
嗨嗨酒吧。
勁爆的音樂,舞動的男女,這裡的氣氛一直高漲著。
許崇安看著白景容自打坐下就不停的喝酒,高濃度的白蘭地到了他嘴裡就跟水似的,很快半瓶下肚。
他看著直皺眉,「你這裡怎麼了?今天不是你家小公主的生日么,你怎麼會找我來喝酒?吵架了?」
白景容仰頭干盡,「沒有,就是有點煩。」
許崇安看著他不要命的動作,眉頭擰的更緊了,「煩也得有個理由吧?」
「別問了。」白景容再次往杯子里倒酒,舉向他,「來,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