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辣手審問
石森清已經醒過來了,睜開眼就看到母親坐在跟前,心裡湧上一股溫暖。
「娘」石森清開口叫道。
「森兒,你醒了,你昨天下午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餓么,娘給你做些吃的」
「不餓,娘,我爹呢?」
「你爹出去找活了,說要給你再找一家武院,這都正午了,我去做飯了,你好好歇著啊」說著倒了一杯水放在窗台上,石森清只要左手伸一下就能拿到。
再找武院,還能去哪找啊,自家這身體修武道是差的很了。
看著母親出去,閑來無事的石森清躺在床上開始回想起昨晚做的新夢。
在一片無盡的黑暗裡一道彷彿魔鬼般的龐大軀體和一道渺小的人影面對面在空中飄著,飄了好一會之後,魔鬼伸出巨大的左爪似緩實急得猛然向著渺小人影拍去,一掌過後渺小人影還在那裡,絲毫未變,然後就看到渺小人影好像抬起了頭,模糊不清的嘴裡念叨了什麼,突然釋放出比那魔鬼還要龐大得白色星光。
然後又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仔細回想著夢裡得東西,怎麼也想不清楚,世間怎會有那樣的地方,怎會有那樣龐大的東西,那渺小人影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一直做奇奇怪怪的夢。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在石森清腦海里蹦出。確是不管怎樣想都想不出什麼有關的東西。
聽娘親說生下自己的時候,大雨瓢潑,雷落如雨,當晚的那家醫館除了玉紅雨所在屋子的房頂被雷劈破一個大洞外,在沒有損傷。
但只是限定於那件房屋,房屋外面的一切所有都被雷劈了個稀巴爛。
如此怪異的情況那郎中和接生婆子醒過來后竟然說什麼都不記得,眾人都是當晚看到一道紫白色雷電一下劈入屋內正好打到了床邊的地上,然後就全都暈過去了。
聽娘親說也有些后怕,要是那一道雷電劈到床上,只怕自己也生不出來了,只是有些奇怪那些接生婆和那郎中怎麼忘記了那一晚的事情。
「欸,算了,應該是我的想象力太過豐富了吧,一天天看各種奇怪的書,弄得自己做夢都是些奇怪的東西。」石森清想到。
將做奇怪的夢的原因歸結到了自己看奇怪的書身上了。
慢慢支起身子,身子湧上來一陣酸痛,左手伸到窗檯跟前,拿住那杯水。因為手裡是一層厚厚的布,拿住后也沒有感覺到疼,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想到外面去走走,但身體不允許。
身體一陣子酸痛,石森清還是乖乖躺下了。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一塊木頭,一塊土,一塊木頭,一塊土,房頂經過多次修補,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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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鑫,在不在,出來一下」
與此同時石通唐站在程鑫家門口叫程鑫出來一見。
「欸,來了,石大哥,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想清楚了??」程鑫一張狡猾瘦臉笑著出來迎接。
「等一下再說吧,來先進我家偏房可好,讓我招待石哥你一下」
「不用了,就在這說清吧」
「嗯?可是不想去了?」
「家裡出了些事,我卻是走不開了。」
「嗨,我還以為石哥你自己不想去了呢,來來來,咱們進屋聊,這個事好說。」程鑫鬆了口氣,笑嘻嘻的拉著石通唐往屋裡走。
「問兒,給咱們石大哥泡茶」程鑫朝著屋裡喊道。
「石大哥來啦,真是貴人臨門,未去迎接,多多擔待啊」問兒也是個胖子,此時看上去生完孩子也瘦了不少,但還是胖。
任問兒以前身體虛胖,整個人連呼吸都困難,整個人看上去就是軟的,所以接生婆子都認為不可能生出來的。
一坨黏糊糊的軟泥有勁擠出一塊石頭嗎?不可能的!他婆娘現在居然這麼健康了,難以置信啊。
石通唐被這麼一攪合只能讓他拉著進了偏房,兩張椅子,一張桌子,空空的就再沒有什麼東西了,兩人面對面坐著。
任問兒這時候進來了笑著端上來了一個盤子,放下后,就出去了。
程鑫嘿嘿的笑著,把茶放在石通唐面前。
「石大哥,你家裡要是有事,也是可以晚上一段時間的再去的,反正那幾個箱子就在那裡,又不會長腳,跑不了的。」
「嗯,」石通唐抿了口茶,也不說什麼。
「石大哥,如果你確實有事,咱們在做新約定就是了,只要你想干,就來找我,」
「或者不要約定也行,你只要把你家安排好了,想什麼時候找我就什麼時候來找我,我一定等著」
「嗯,再給我說一遍那處深山環境」石通唐不容置疑的說道。
「這好辦,就還是之前說的......」程鑫將之前說的許多環境從新說了一遍。
「水涼,湍急,林子陰森,高挺,長著許多紅花,風氣......」再將環境細細思索一邊。
石通唐點了點頭「行,我信你,你最好不要讓我......」說著一邊緊緊的盯著程鑫。
「嘿嘿,你放心吧,我也要養家的,肯定要好好說的,信我就對了,放心,石哥我不會做那背信棄義之事的,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嗯,我也知道,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石通唐起身就往外走了。
「欸,石哥慢走,問兒來送送石大哥,」
「石大哥,您慢走啊。有空來玩啊」
「嗯,好,有時間一定來玩玩。」
石通唐走出院子抬頭看到對面院子里有兩名農民裝扮的人閑聊,不在意的回頭去下一個地方了。
那兩名農民在石通唐走後一段時間,才又看了下外邊,其中一個說道「他不會識破咱倆了吧」
「不應該啊」說著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確實沒錯啊一身農民裝扮。
想不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應該沒看出來吧,算了不想了,回去報信吧」另一個人說道。
兩人出門徑直向前走,走的是和石通唐同路,兩人拐拐繞繞再過一會兩人又拐進到巷口子里,回身看著身後的一人。
「怎樣了,可有消息?」來人出口。
「有消息了,在這.....」說著就掏出一張紙條,就要交付到手裡的時候,異變徒生。
「砰」背對巷口的那人被從后一掌拍出,一下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后被凹陷,已經活不成了。
「誰!」拿著紙條的那人猛地抬頭,可惜看到一張巴掌直衝面門蓋而來。
一名鍛體境的武者連反抗能力都沒有,直接將面門打的凹陷下去,七竅流血,眼球突出,已經斷氣了。
剩下的一名武者,右手握刀,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人。短短兩息之間一掌一個鍛體境,出手迅猛有殘影。
「內勁境高手!你是誰!哪一家派來的!你不是石通唐!」
「嗯?」此人眼界不低,又問道是誰家的,難不成有大家族的人來到這微末之地。
「我是誰家的有什麼關係,你們為什麼在此處!」石通唐嚴肅的問道
「哼,你們黑鼎山四大家族果然對我們不放心。居然派人跟蹤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別廢話,我問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你現在....可逃不出去!」石通唐陰森森的說道。
「我說了你又不會放過我,我憑什麼說!」
「你眼下可沒得選擇,要麼被我在此地剝皮挖骨,割斷舌根,要麼實打實的全招。反正舌根被割,周邊人根本聽不見的,痛快的死,還是慢慢死看你自己選擇了」石通唐顯露陰狠的說道。
鍛體境和內勁境差距還是很大的,不然不可能被人一掌一個。現下那僅剩的一名鍛體境根本毫無反抗能力。
就不要想著大聲叫喚了,內勁境的高手一瞬間就能在你剛張開嘴的瞬間就把你的氣管掐斷。
心裡盤算著怎樣逃生,一邊盤算著到底是四大家族哪一家的。
右手的刀子早就在前面兩人倒下后,被石通唐一把奪了下來,舉在兩人面前的空中轉著看這把刀。看完了就扔到自身身後。
石通唐突然上前左手抓住此人脖頸,右手抓住此人的左手,問道「說不說」
那人搖頭,被抓著的左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撕痛感,脖頸被掐住,完全發不出聲音,臉漲得通紅,一雙眼睛都要擠出來了一樣。
又問了一句「說不說」那人還是死死瞪著石通唐。
「很好」右手放開那人的手一下扇在了那人臉上,那人一下就懵了,趁著這個機會,石通唐右手抓住脖頸,左手抓住他的右手,問道「說不說」
那人眼睛開始顯出恐懼的神色,可還是不肯說,緊接著那人右手又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眼珠子止不住的顫抖,神色間滿是恐懼。
石通唐將那人右手扭曲后,收回手沖著肚子就是一拳。
「啊。」沙啞艱難的吐出些許血液,內臟碎肉出來一點卡在了嘴裡。
就在石通唐把手再次縮到自家腰部的時候那人已經崩潰了。
看向石通唐的眼睛馬上投出肯定的神色。「很好,早這樣多好,你聰明點,不要想著大喊大叫,不然你懂的」
石通唐鬆開那人脖頸,那人瞬間癱軟到地上。「咳咳,咳咳...」內臟碎肉鮮血隨著咳嗽全部咳出來了。面部雙眼流血。
那人左右手到肩膀處,已經全部扭曲。
「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我是紅獅鏢局的人」剛開口就把石通唐驚到了。
石通唐以為是一直和四大家族作對的其他小家族罷了,沒想到居然是紅獅鏢局。
就算玉壺山深處有紅獅會二等貨物在,那紅獅會的人應該不清楚才對啊,居然找到四枋鎮這麼個小地方!
石通唐沒有表現出來,還是靜靜的看著他。那人被看的發毛,很是害怕會突然出手接著摧殘一番。
不等石通唐問就自覺地開口說出令石通唐又是一驚的話」我們在七年前就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