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鳴人日記，鼬之分析

木葉，青翠茂密森林當中，一處半公開的秘密修鍊基地。

「來！」

「再來！」

「再來！」

「啊啊啊啊啊！」

「呼呼……呼呼……再來！」

在又一次被面前對手打翻在地后，佐助重重得倒撞在身後的樹榦上，這一次他連手中的木刀都握不住了，脫手於一旁。

先是倚靠著樹，不住喘息，然後控制不住得趴跪在草地上，身軀因痛楚而蜷縮。

當這個倔強的小子，咬著牙，強忍著全身快要散架般的痛楚，想要再一次爬起來向面前那個傢伙發起挑戰的時候。在不遠處，突然傳來這樣的一聲話語：

「佐助，該回家吃飯了。」

「……大哥！？」

佐助與站立著單手執著木刀的鳴人同時側頭，只見一冷俊異常的少年不知何時站在秘密訓練場一旁。

（可惡，讓大哥看到我這麼丟人的樣子。）看到宇智波鼬，佐助一低頭，咬著牙勉強自己強行爬起來，並且控制著自己的手腳不顫抖，然後一步步走向自己哥哥。

這一次，佐助實在是被打慘了。

自進入忍校，從認識漩渦鳴人開始，佐助就知道這個傢伙會是自己一生之敵，佐助高傲得連自己最喜歡的哥哥，都要比一比，又如何能忍得了漩渦鳴人這個一看就討厭的傢伙處處壓自己一頭？

只是，即便再不甘，現實的實力差距還是讓一次次發起挑戰的佐助，經受著暴打。

（好強！現在的宇智波鼬已經擁有接近影級的實力了吧？這傢伙簡直就是怪物啊，他今年才十二歲。就算是擁有成年人意志力，玩命鍛煉打磨自己的我，也沒有把握十二歲時就擁有這種程度的力量……不算九尾的話。）

「佐助，別忘記了你答應我的。」

「知道了，啰嗦。」心中所思所想，臉上卻不會顯露出來，鳴人持著木刀微笑著與宇智波佐助道別，然後他看著這對宇智波家的兄弟一同離去了。

在這個過程中，鳴人幾乎不敢看宇智波鼬的眼睛，誰知道這個資深弟控會不會一怒之下送自己一套月讀、天照連招？

當然，像這種事發生的可能非常小也就是了。

在宇智波鼬的眼裡，此時的佐助、鳴人等人都是小孩子，別說是對練，就是真的鬧矛盾打架，他也不會拿鳴人怎麼樣的，宇智波家的人，大多數天生的雷火雙屬性適應，那份高傲與極端就像是在血脈中生了根一樣。

所謂雷火之性情，指的便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單手牽著佐助，兄弟兩人一同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在走出林間並沒有多遠，鼬突然側頭對自己弟弟說。

「很久沒有背你回家了呢，今天背你回家，免得讓父親、母親久等好嗎？」

「什……什麼嗎，我都已經是大人了。」側頭看著自己哥哥，佐助的臉變得紅紅的，雖然嘴上是拒絕的，但當大哥在他面前蹲下的時候，佐助還是紅著臉抱住了自己哥哥，趴在大哥的背上，心裡非常非常開心。

「那個鳴人，是邁特凱上忍的弟子，邁特凱上忍的體術即便是我也感到自愧不如。所以，不要和他拼力量與速度，劍招多變化，牽引起其破綻，然後尋隙而入克敵制勝。」

「嗯。哥哥，遲早有一天我會戰勝他的。」貼在哥哥溫暖的背上，佐助閉著眼睛這樣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佐助……」

長兄如父，有一個年紀大自己很多（五歲），在各個方面都近乎完美的大哥，很難不在心中產生依戀之情，至少，相比嚴厲的父親，佐助還是同溫柔寬厚，願意為自己開學儀式而放棄任務的大哥，更加親近。

「對了，剛剛走的時候，鳴人叫你別忘記什麼？」

「嗨，沒什麼，那個傢伙特別喜歡熱鬧喜歡聚會，我們兩個約定，如果我比劍輸給他，就要叫上宇智波家的人去他家聚會。」

「這樣啊，倒是很符合凱上忍愛熱鬧的性格。」聽著這些，宇智波鼬也不以為異，並沒有多想什麼。

另一邊，秘密訓練場上，在佐助離去之後，寧次開始與鳴人交手對練。

其實從剛剛開始時，這場對練就是車輪戰，鳴人同佐助比劍術，同寧次比拳術，佐助與寧次一人被擊倒之後，另一人接上，可是即便是這樣，兩大木葉村少年天才聯手，也打不垮鳴人。

本來就是漩渦一族天生的查斤拉體質，疊加上炁體源流的內循環體系，疊加上九尾查噸拉的能量散溢，哪怕感到疲憊，喘息之間就能恢復得神清氣爽龍精虎猛，可謂是最不怕打車輪戰持久戰的類型。

（我要與宇智波鼬對戰的話，只要修鍊到不被他瞬間打殘瞬間秒殺，就可以贏，當然，很難做到就是了，宇智波鼬的瞬間輸出能力，在整個火影世界當中恐怕都是排名一線的。）

與日向寧次拆招對打著，因為對方已經被放翻過數次了，心力與體能都消耗得厲害，因此鳴人可以這樣分心想著。

然而鳴人的分心，寧次卻感受到了，他雙目一眯身形一閃，腳橫踏兩步，斜著挪移。

同時寧次的兩臂翻轉，並指如刀，就好像抖著槍花一般得刺打而出，上打鳴人肩頸，下打鳴人腰腎。

因為他運足了查克拉，手刀打得都破風了，就如同毒蛇出洞般陰損險惡！

「我去，你來真的啊？」

肩頸腰腎受襲，鳴人頭皮一麻，不得不後退一步，但同時他雙臂內絞，那兩支手臂就好像盤著兩條粗大無形的鋼索，呼呼作響。

寧次犀利無比的手刀，被鳴人的雙臂掄砸碰觸到了，頓時感覺猶如鋒利無比的薄刀碰觸到了實心掄動的大鐵鎖般，硬劈進去的話手臂都要斷折，不得不在招式優勢的情況下趕緊抽身而退。

然而鳴人卻不肯放鬆，接連著發招！

他進前腳步一墊，整個人在前衝過程中好像驟然長高了很多，手臂一條順著人體中線輪起，就好像輪動一柄大斧般朝寧次的腦門狠狠劈斬而去，呼得一聲，破風作響。

寧次閃躲不及雙手上封，護住腦袋，沒得選擇，只能硬擋這一下劈勁，然後再尋找機會伺機反撲。

然而，這一劈之下，兩人臂肘交擊，寧次立刻感覺到手臂劇痛，被鳴人順勢追劈過來的一肘，砸得撐不住架子，向後倒跌於地，好長時間都爬不起來。

在金庸武俠世界，總有一個設定，那就是內功練得好了，再練天下武功之時，往往可以極大的提升修鍊效率。

像倚天屠龍記中，明教歷代教主都練不好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大成的張無忌只需要幾個時辰，就把這套神功修鍊到歷代教主都修鍊不到的巔峰境界。

現在，鳴人修鍊著從太陰處獲得的道門內外功法，也和張無忌修鍊九陽神功一個道理，他把這些道門內外功法修鍊成功了，再修鍊一切體術忍術都事半功倍，很快就可以修鍊到旁人一生都難以達到的境界。

鳴人修鍊封元斂息術與道化鐵布衫，一身內外筋骨慢慢修鍊得柔軟如棉、堅剛如鐵，疊加炁體源流內功氣血內壯，力量增幅，寧次雖然擁有白眼，但每次跟鳴人手臂碰觸，都覺得自己是在與鐵棒對砸硬碰。

因此能不接招就不接招，能避就避，但這樣一來，白眼帶來的招式變化優勢基本上就被抵消了。

鳴人打得就是邁特凱推崇的木葉流基礎體術，一拳一腳光明正大樸實森然，一招一式寧次都看得清楚，但就是接不下，擋不住，破解不了，對敵不過。

在又一次打輸之後，哪怕是寧次的心態也徹底崩了，再加上佐助已經走了，他連個換走的人都沒有，因此坐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好了好了，不跟你對練了，你交代的事我會照辦的。」顫抖著雙手，從坐著的草地上爬起來，然後寧次也走了，鳴人也向他交代了同佐助一模一樣的要求：如果打輸了，過些日子要把日向家的小輩也叫到邁特凱家裡，為李洛克舉辦生日聚會。

數日之後，邁特凱家裡。

在宇智波佐助與日向寧次的號召與帶領之下，一堆顏值不低的小酷哥、小美女與一堆白眼正太蘿莉來到邁特凱家。

因為是豪族，娶平民美女帥哥當然容易，因此多年下來，這兩族人的平均顏值都相當一不低。

初時兩族的人各自聚在一起時，都不怎麼說話，然而鳴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成堆的美食、飲料，遊戲，這些美食與飲料當然不可能是鳴人自己一個人自己做自己準備的，而是吩咐自己投資的那些店鋪做好，並送過來。

眾多的美食當中，有燉得香噴噴的土豆燉牛肉，土豆都已經燉成泥狀，牛肉軟爛。

有用豬油干煎的鮭魚，一片片鮮香可口。

有一條條蒸騰著香氣的烤兔腿在盆中圍聚一團，單純兔肉的味道顯得有些寡淡，因此這些兔腿是被提前腌制過的，所以滋味十足，這些兔腿的表面上塗抹過蜂蜜，因此在烤好后使它們變得金黃誘人。

主食過後，是味道異常鮮美的燴魚湯，做這道菜要先把切成塊的鯉魚、大蒜、香蔥一起炸至金黃顏色，然後將魚塊撈出，再向鍋中添加番茄、香芹以及肥美的白色蘑菇，在與魚頭、魚骨一起燉煮稀爛后，魚湯變為濃稠的深紅色。

最後的甜點則是橡果布丁，裡面加了蜂蜜和羊奶，比一般的布丁更加黏實結實一些，不過在口感方面卻絲毫不減其應有的順滑……

僅僅只是一群小孩子嗎，在開開心心得大吃了一頓鳴人為他們準備的豐盛美食后又一起玩從沒玩過的桌游棋，歡聲笑語當中，宇智波與日向成年人隔閡帶來的堅冰，就在孩子們之間融化了。

佐助、寧次，都是極為信守承諾的人，不會輕易答應什麼事，但只要答應下來了，那麼就會全力去做，因此他們帶來的兩族孩子數量真的不少，邁特凱家的大宅都幾乎裝不下，鳴人在其中引導著他們遊戲，哪怕是高傲的佐助，哪怕是年少老成的日向寧次，在鳴人的引導下都逐漸投入其中，而雛田、李洛克、天天就更不用說了，玩得最瘋最開心的就是他們幾個。

天色，慢慢黑暗了。

在屋內的歡聲笑語中，鳴人微笑著，眼神淡漠得走出房間，拿出一本筆記寫寫畫畫，那上面，是只有他才能看得懂的文字。

「無論我怎樣反反覆復推衍，都無法挽回宇智波一族滅族的命運。想要挽救宇智波一族，除非在九尾之亂前就穿越，然後有足夠的力量保下四代目不死，有年富力強、個人實力超絕、又並不歧視宇智波的四代目鎮壓，宇智波一族既不敢生出反心，也不至於生出反意。」

「三代雖然沒什麼大的差錯，但他太老了，實力不斷衰退……或者說，在他那個位置上，弱，就是莫大的錯。衰老，帶來軟弱，就無法再鎮壓調和木葉內部的矛盾。」

漢武帝強不強？

因為年邁，就帶來衰弱，就無法再鎮壓國內矛盾，晚年就出現了巫蠱之亂。

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也是類似的問題，如果是一代忍雄巔峰時期，無論是團藏還是宇智波，猿飛日斬都壓得住，矛盾就不至於激化。猿飛日斬傳位於波風水門，也是一步再正確不過的棋了，有還沒有徹底衰老的猿飛日斬扶上馬，走上程，憑藉波風水門出色素質，完全可以壓得團藏與宇智波一族服服帖帖的。

其實傳位於大蛇丸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只是大蛇丸的心性偏於陰暗，他的能力不遜色于波風水門沒錯，但他在執政多年之後，很可能將木葉引向戰爭，或者說誰也猜不到他會將木葉引向何方。

而波風水門統治木葉，能夠帶來的穩定輝煌與百年和平，幾乎是可以預見的……如果他不死的話。

「波風水門掌權之最初期，猿飛日斬的確沒有完全撒手不管，而是執掌著相當大的權力，但，這恐怕也是四代目本人也願意看到的，平民出身的波風水門，哪怕個人能力再強，個人魅力再出眾，他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壓服老一輩的團藏、與自己師父同輩的大蛇丸、乃至於宇智波、日向等豪族。」

「波風水門本身也需要猿飛日斬為他保駕護航幾年，當火影需要政治權力博弈，並不是當皇帝，看誰不爽直接推出去就斬了，就是搞政治暗殺都會引起混亂，也並不符合波風水門的性格。」

「宇智波一族，很可能是因為寫輪眼血繼界限關係，家族特性就是高傲，極端。正常家族執掌木葉木葉警備部隊這樣大的職權，完全可以獲得無數小家族的附庸，但在宇智波一族手裡，就剩TM得罪人這一個功能了。無數的人想跪舔啊，宇智波嫌棄人家噁心，硬生生逼成敵對。」

「團藏這個人也是如此，心思過於偏於現實陰暗了，其實真正要成為最高領導的人，陰沉的心思固然少不了，但一味陰沉，從中國歷史上歷代雄主身上數，有一個算一個，太祖、元璋、趙匡胤，哪一個不是極具個人魅力？哪一個是成天縮牆角里算計別人的主？」

「宇智波一族本身就有問題，再加上團藏一個勁撩撥，最重要的，是因為上面沒有一個足夠強大，有足夠權威的火影鎮壓著，導致宇智波的反叛之意發展到現在，根本就已積重難返，無可壓制，無可挽回。至少，我是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了。」如是思索著，鳴人有些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筆。

滅族宇智波，勢在必行，不提前滅掉它，就等於木葉抱著一個炸彈爆開了。

而站在宇智波鼬的角度考慮，他似乎有兩種選擇：1、同族人一起，反叛木葉。2、接受木葉任務，滅族宇智波。

首先，同族人一起反叛木葉這條路，根本就走不通，因為絕對沒有成功的可能。

宇智波一族很強，是木葉第一豪族沒錯，但算上老弱病殘幼也就一千多族人，北方的土之國岩忍在第三次忍戰的時候能拿出一萬忍軍圍毆三代雷影，作為五大國中最強隱村的木葉，在編忍者人數兩萬，即便刨除守護火之國的，算上老弱病殘木葉一旦到生死存亡關頭也能拿得出一萬忍軍。

又沒有超範圍滅絕性忍術，宇智波怎麼打贏？

並且最要命的一點在於，宇智波以為自己的反叛是隱秘的，是族人以外無人知曉的，但宇智波鼬是清楚的，宇智波的叛亂計劃，從頭到尾木葉高層都清清楚楚。

如果是隱秘反叛，那麼宇智波還有打贏這場戰爭的可能，但如果反過來，本來就是以弱擊強，情報工作還沒人家做得好，那這場仗根本就不用打，就可以知道結果了。

猿飛日斬評價過鼬7歲的時候就能像火影一樣思考問題，什麼叫像火影一樣思考問題？

即不為情緒所主導，冷靜客觀理性的做出相對最正確的選擇，哪怕這個選擇無比殘忍。

很清楚宇智波的反叛，根本就沒有任何成功可能的鼬，又有兩個選擇擺在他面前：1、選擇與父母族人一起赴死。2、接受木葉任務，保下自己的弟弟，給宇智波的未來留下一點復興的希望。

在鳴人的角度，即便真的很擅長推衍與換位思考，但他也真的難以體味鼬在做出選擇時，是怎樣的心情。

別光只覺得只有你愛自己的父母，你愛自己的親戚友人、鄰家女孩。也別覺得只憑一時情緒就做出抉擇，有多麼高貴，那種事動物都能做到，隨便換誰都可以。

人類的情感並不相通，在宇智波鼬的角度看來，恐怕只覺得世人的紛紛擾擾很吵鬧而已。

宇智波一族，滅定了。

父母，死定了。

……那麼，就像佐助背著乾乾淨淨的名聲，怨恨著我，活下去吧。

宇智波鼬也許對不起所有人，但他絕對對得起佐助，所有人都可以憎恨唾罵這個男人，唯獨宇智波佐助不可以。

另外，再說明一點：宇智波一族除了那位忍界修羅以外，幾乎大部分都是刺客、法師側定位，瞬間爆發能力強，但持續作戰能力相對較弱。

十二歲的宇智波鼬也許有直逼影級，甚至可以殺傷影級的實力了，但他的身體與查克拉量，不可能負荷他像三代雷影那樣，以一敵萬，縱橫橫掃，三代雷影面對一萬忍軍可以支撐三天三夜，宇智波鼬加上他爹宇智波富岳，面對一萬忍軍把眼珠子都瞪爆了，也夠嗆能支撐一天一夜的。

巔峰時期的宇智波鼬也許能戰勝三代雷影，但這不代表三代雷影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

三代雷影拳上站人，臂上跑馬，他就不像是個忍者。

…………

深夜，火影辦公室。

「三代目大人，漩渦鳴人邀請以日向寧次、宇智波佐助為首的日向、宇智波兩族少年，在邁特凱上忍的住處聚會。」

「這裡是具體情況，請您過目。」一名戴著動物畫具的暗部忍者，出現在猿飛日斬的身側，以雙手遞上一束捲軸。

猿飛日斬在批閱過一份文件后，伸手將之接過，打開，細細閱覽了一番。

「這也沒什麼嗎，鳴人平日里修鍊辛苦，喜歡飲宴、喜歡熱鬧，也是很正常的。」

「團藏大人說：人柱力與宇智波一族交集過多，非常危險！」

「在他眼裡，不管有沒有反叛木葉的心思，只要有反叛木葉的力量，都非常危險。不用理他，都按他的意思來，我們木葉得先內戰廢掉自己一大半力量。」

在那名暗部忍者退下之後，猿飛日斬站起身來，在窗前舒展了一下筋骨，在他看來，鳴人的喜好很正常，小的時候總被人冷落，長大之後有能力了，喜歡多交一些朋友也是一種補償性心理。

就連猿飛日斬，也未能真正理解鳴人所做之事背後的深意，心思詭秘的團藏隱約猜到一些，但其實就連他，也並不真的認為一個七歲的孩子，就已經有意識得經營自己的班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