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窮鬼
廚房裡面，莫雨桐還在炒菜，小雨蝶忙前忙后的端著菜肴，飯碗筷子之類的。
小雨蝶不大，她的小手端著飯菜，看起來有些憨態可掬。
陸鳴趕緊過去幫忙，不過卻遭來小雨蝶一個白眼：「你早幹啥去了？我都弄完了！」
「你……」陸鳴鼻子都氣歪了，他發現這小丫頭說話越來越損了。
不過，吃飯時間他也懶得說那麼多了，直接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可剛剛落座他就懵了，飯桌上的碗筷水杯等只有兩副。
不用說，肯定是沒有自己的份。
看了小雨蝶一眼，陸鳴搖頭苦笑。
莫雨桐在這，他不好對這個小丫頭做什麼，乾脆自己去拿碗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我不吃飯了，今晚夜班不回來，你照顧好小雨蝶，明天早上送她去完學校，你再上學！」
忽然，莫雨桐從廚房出來了，她一邊解著圍裙，一邊開口說著，同時，又匆匆忙的往房間跑。
「今晚不回來了？」
那之前在醫院裡說好的事情都是放屁了？
陸鳴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有些憤怒。
很快，莫雨桐出來了，她穿著松綠色的警服，在英姿颯爽的警服襯托下，她的身材更加苗條了，曲線也更加玲瓏婀娜。
陸鳴記得，李陽的日記本裡面說過，莫雨桐是警察，好像是去年才參加的工作。
看了她一會兒，陸鳴不由得狠狠吞咽口唾沫，心中也是早已想入非非。
「我走了！」莫雨桐打聲招呼，拉開房門就要走。
「等等……」陸鳴急了，莫雨桐連句話都沒給，他哪能讓莫雨桐這麼離開？
就算今晚不行，明天也可以，再不行就後天，就這麼乾等著啥時候是個頭啊。
「怎麼了？」莫雨桐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我們白天在醫院裡面說過什麼你不記得了嗎？」
陸鳴開口說著，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臉紅。
「說過什麼？」莫雨桐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她嘴角一揚，臉上充斥著濃濃的鄙夷：「李陽，你一個大男人，還能有點兒出息嗎？」
一句話說完，她拉開房門轉身就走。
「我……」
莫雨桐走了，陸鳴的臉紅到了脖后根，早在這些話說出口之前，他就感覺說這個不太妥當，被莫雨桐反諷之後，他更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李陽，快點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身後，小雨蝶開口說著，又端起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在李陽面前，而她自己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的挖著米飯，細嚼慢咽的樣子有幾分可愛。
看看面前的這杯水，陸鳴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他眉毛一挑，朝小雨蝶開口問道：「媽媽早就跟你說過今晚不吃飯了嗎？」
「對啊！怎麼了？」小雨蝶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沒……沒事！」
陸鳴擦了擦腦門上冒出來的細汗，他更尷尬了。
小丫頭嘴上雖然不饒人，但心裏面卻遠沒有他想的那麼壞，人家那兩份碗筷本來就是打算給自己和她一人一份。
這件事情，完全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吃完了，李陽你把碗筷收了哈，記得洗乾淨一點！」
忽然，小雨蝶摸摸自己的小肚皮從座位上站起來，蹦到沙發上抱著艾派玩遊戲去了。
聽著她的聲音，陸鳴剛剛對她生出來的一絲好感，頃刻間煙消雲散。
吃完飯，洗完碗，陸鳴繼續開始研究日記本。
這個日記本上有李陽的生活經歷，還有他一些內心的想法等等。
看了幾頁后，他覺得李陽實在太窩囊了，而且性格還懦弱的要死。
他對莫雨桐有天大的牢騷，卻從來不敢當著莫雨桐的面對她說，只能偷偷寫在日記本里。
「難怪莫雨桐會看不起你啊！」
將日記本扔在桌子上，陸鳴嘆氣一聲，他感覺自己想要拿下莫雨桐，首先就必須改變莫雨桐對他的印象。
憑藉著李陽給莫雨桐留下來的印象，這輩子莫雨桐都看不上他。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改變這一切。
心裡正想著，忽然，屋外一陣輕快的聲音傳來，小雨蝶跑了進來，一邊抱著艾派，一邊把自己的小書包往床上一扔，在李陽的腿上踢了一腳：
「李陽，把我的作業做了，靜夜思抄兩遍，數學第五練習！」
說完話，她往床上一躺，繼續玩遊戲了。
陸鳴怒了，這小丫頭越來越放肆了，第一次見到自己就嘲笑自己，然後又是各種李陽李陽的喊他名字，現在都敢對他動手了？
這以前的李陽是有多慫啊？連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都能隨便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了嗎？
男人的尊嚴何在？
「自己的事情不會自己做嗎？」
陸鳴怒了，朝著小雨蝶一聲爆喝。
這一剎那，他縱橫疆場十數年的無盡血氣煞氣以及王霸之氣等全都爆發出來，雙目中也充斥著濃濃的殺光。
「啊？」轉頭看了陸鳴一眼，小雨蝶傻了，腦子裡面嗡嗡的，滿頭問號的看著陸鳴。
「哼！」陸鳴眼睛瞪得滾圓，啪的一巴掌朝桌子上的水晶煙灰缸上面拍去。
啪的一聲脆響，水晶煙灰缸在一瞬間變得四分五裂，碎末一般的晶體簌簌墜.落。
「哇！」小丫頭嚇壞了，哇的一下哭出聲音，眼淚鼻涕流的那裡都是。
十分鐘后，小雨蝶紅腫著眼睛，手中握著鉛筆，趴在桌子上認認真真一筆一劃的開始寫作業，與此同時，她小小的身體不斷*顫抖著。
反觀陸鳴，他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得意，等小雨蝶的作業寫完，恭恭敬敬的交到他手裡，他才滿意的點點頭。
「李……李陽，我……作業寫完了，可……可以出去玩了嗎？」
說完話，小雨蝶偷偷打量著陸鳴，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你叫我什麼？」陸鳴眼睛一瞪，小雨蝶狠狠哆嗦一下，趕緊改口：「爸爸！」
「乖！去吧！」陸鳴拍拍她的小腦袋，溫暖一笑，小丫頭一蹦三尺高，抱著平板玩遊戲去了。
晚上，小雨蝶已經睡了，陸鳴躺在在自己房間內，抽完一根悶煙后，抓起了桌上的一隻鉛筆，在一張紙上開始繪畫。
筆尖沙沙，很快一副惟妙惟肖的素描畫出現在陸鳴眼前。
這畫上是一名女子，女子的頭部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眼睛之外，什麼都沒有露。
但卻可以清楚的認出她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