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所謂的，毀掉

「什麼意思？什麼叫是我的作為決定的。」白馳盯著紫卿，有些防備。

這個人讓他感到了壓迫感，即使是笑容滿面，可總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你以後會知道的，不用問我，會有人給你答案。」紫卿左手拇指指腹磨砂著右手食指上的「永恆」，嘴角意味不明的微笑略有點滲人。

兄弟兩人對視，有點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這人要搞事情。

送走了兄弟兩人，紫卿盯著「永恆」發獃。

「無所謂的，毀掉。」陌的聲音永遠那麼冷，不帶感情。

「那麼有用的呢？」紫卿臉上依舊是微笑，更準確的說是虛偽的微笑。

「有用？對你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吧。」陌聲音里有那麼一點點鄙視的意味。

「哎？陌，你在鄙視我嗎？」紫卿和陌相處了那麼多年，陌的一點點變化她都察覺得到。

「沒有，你想多了。」說完，就再沒動靜。

「噗嗤，陌，你說的對。無所謂的，毀掉。例如紫家，例如整個世界。」紫卿收斂起笑容，靠在座椅上。她累了，也懶得毀了，自生自滅好了。

前世在送上門前和陌的最後一次對話的場景忽然在腦海中浮現。對啊，無所謂的，毀掉。

前世今生，

你都陪在我身邊，

幸好有你和他們，

謝謝，

陌。

……

「墨瞳，書有什麼好看的？整天捧著那本破書。聽說來了客人，不去看看么？」看起來年紀尚小的少年隨意的靠在椅子上，斜睨著身旁儒雅的少年。

「封緒，老大說了，那是貴賓。安分點，不要給老大惹麻煩。還有，不要想偷偷潛入貴賓的房間，或者是利用自己的能力，給貴賓製造麻煩。」被稱作墨瞳的少年，一頭金色的長發，看起來十分柔順。捧著一本過大的書，封面是鏤空交錯的薔薇花紋，臉上精緻秀氣的眼鏡，更是為他增添了一份書卷氣息。手中的羽毛筆和身上點綴著薔薇花邊的長袍，讓人感覺他是從中世紀穿越而來的游吟詩人。

「嘁，知道了。」封緒翻了個白眼，他雖然性子張揚，但也不會去反駁身旁的人。頂多就是在背後吐槽幾句。

過了一會兒，封緒又閑不住了。本身就喜歡熱鬧，如今就兩個人，差點沒憋死他。

「那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嘛，最近真的很無聊啊。墨瞳，tarot，陪我出去嘛。」

只有在我面前，他才會顯露出這樣的一面吧，封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墨瞳眼睛雖然盯著書，但思緒早已飄走。

沒有人知道，他喜歡面前的少年。雖然知道這不符合常理，但他就是喜歡上了，一開始他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愫，但後來，見識到了一些事情，他忽然明白，這就是喜歡，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麼多理由。但他也害怕這份感情暴露出來，少年會離他而去。

我該拿你怎麼辦？封緒，我心悅你。

「tarot，tarot，你在想什麼啊？叫你好幾聲了。」封緒的手在墨瞳的面前晃了晃，眼中浮現出擔憂。

「啊，沒事，在想事情而已。你不是說想出去逛逛嗎？走吧。」墨瞳把這份感情壓到心底，把羽毛筆夾進書里，合上書。整理了下儀容。

「那快走吧，我要玩到天黑才回來。難得老大不吩咐我們做事，這回一定要玩得盡興。」封緒拉住墨瞳的手就走，他知道墨瞳雖然縱容他，但也不能太過。

墨瞳眼神溫和的看著對他毫無防備的少年，微微勾起了唇。

當然，如果你能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多好。就這樣，能拉著我的手，能讓我融進你的世界……

墨瞳的年紀雖然比封緒小一歲，但因為家教，看起來比較成熟穩重。不會把自己所想的展示在臉上，存在感極低，但身邊卻有一個封緒這樣肆意張揚的人。

或許命運的紅線，就是這麼神奇吧。性格截然不同，卻還能成為至交好友，嗯，期待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