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集體戒煙
「吾王萬歲是什麼？」女孩清脆的聲音把顧經年從久遠的回憶拉扯了回來。
「幾隻貓吧。」
「哦？和HelloKitty有什麼不同？」女孩聽到這麼酷的名字瞬間對這隻貓產生了好奇。
「我還真不清楚，應該是皮膚不同吧。」
「哦。」陸明希對著手中的龍貓又蹂躪了一會兒，「你這些玩偶也是這次為我新買的嗎？」看著這麼多形狀各異的小東西，很多似乎還是聯名版，上面貼了限量的標籤。短時間內要買齊也不容易。
「我以前順手買的。不是為你。」顧經年隨口回應了一句。
「對啊，我也不喜歡玩偶。」
「那你喜歡什麼？」對於陸明希喜歡什麼，顧經年還真不清楚。
「煙拿來？」女孩食指一勾，戳了戳男人的口袋。
男人皺皺眉頭：「不準抽煙。」
可陸明希哪裡是個服管教的，她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嘴邊聞了聞。「顧經年，你嘴巴上都是煙味，你敢說你沒有香煙？顧經年，我可告訴你，別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不然。」
「不然怎樣？」男人的眸子深了深。
「我鄙視你！」陸明希的宣戰卻沒多少底氣。
除了弱弱鄙視，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孩子實在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抗爭的手段。
看著女孩又揪頭髮，又扣手指的小動作，顧經年心裡莫名地心軟了：「我沒有女士煙了。」
「那其他呢？」明希又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只有男士的，你要嗎？」
「那...」女人遲疑了一會兒，「那你就給我一根，我隨便抽幾口。」
男人塞了根香煙到女人嘴裡，點燃打火機，湊到了女人的鼻子前，火苗迅速上竄，香煙很快地被點燃。
女人深深吸了一口，而後纖細的指尖夾起香煙，緩緩地吐了幾個煙圈。
一個夜晚緊張的心情好像在幾口香煙的安撫下慢慢鬆懈了下來。剛才一路上光顧著和顧經年鬥嘴，害怕的情緒還沒來的及流露，這會兒夜深人靜，看著忽明忽暗的紅色煙頭，心口反而揪了起來。陸明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只是沒吸幾口，明希又把香煙放在了窗台上，作勢想要掐滅，邊上的顧經年卻接了過去。
「怎麼？」男人問道。
「神經病，我懷疑你上輩子是根煙囪，這麼凶的煙你都抽的下去。」陸明希開了個玩笑。這香煙實在烈到不行，才幾口，喉嚨里都有灼燒的感覺。「我要再吸，估計喉嚨得著火。」
男人倒沒說什麼，把接過去的香煙順手塞進了嘴裡，好像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然後繼續一口接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抽了起來。
顧經年很喜歡這款煙，因為猛烈的觸感能讓自己渾渾噩噩的日子清醒一點，吐了一串煙圈，顧經年回應道：「還好，不怎麼烈。」
曾經顧經年一天可以開三場會，從早上九點一直到晚上11點，全靠這一根接一根的香煙吊著。香煙抽的多了，再濃烈的氣味都會寡淡。對於辛夷來說的濃煙，在顧經年這兒確實只是炊風一縷。
「你明天幫我帶一包女士煙回來。我要爆珠的。」明希對顧經年的這款香煙味道有點抵觸，煙絲滑過喉嚨好像燃燒一樣，刺激的口感比之檳榔都綽綽有餘。
「我不要幫你買煙。」對於買煙的事情，顧經年自然不會答應。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讓我看著你抽煙，我會很難受誒！」女孩不服氣顧經年的這種做法，大聲嚷嚷著：「憑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那我也不抽了。」
聲音好像在這一刻靜止，陸明希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這男人又在說什麼鬼話。
可顧經年又重複了一遍，「我在家可以不抽煙，你也不可以。」
「我...」
「你說的要公平。這樣你覺得公平嗎？」
陸明希再次被「神經病」的思維方式以及行為方式所折服。她甚至有點佩服，他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其實沒關係的，這是你家，又不是公共場合，你抽煙沒關係的。」陸明希想要委婉地再勸勸顧經年，「我抽的也不多，你什麼時候抽煙帶上我，我們倆也好有個伴，你說是不是？」
「不是。」
「哈？」
「正因為這是我家，我有絕對的控制權，我說不能抽煙大家就都不能抽。」
顧經年這樣的拒絕方式確實很…直接霸氣…很顧經年…
「算了算了！我明天自己下去買就好了。」不想理會這隻「神經病」，陸明希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己去趟便利店，什麼牌子的都能搞定。
「你不怕死的話你就去吧。我也不知道下次事故會什麼時候發生？可能一不小心從天上砸個花盆下來。」
顧經年說得輕描淡寫，陸明希聽得膽戰心驚。
「你在說什麼？？」
「隨你，沒關係的。超市就在對面，中間還有個小湖，失足落水也不是不可以。」
陸明希：…
「我不去超市了，我不要抽煙了。」女孩一臉怨孽地看著顧經年。
而顧經年卻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還抬手揉了揉女孩金黃的長發，輕輕說了句「乖」。
陸明希：我去！
「顧經年，你這些玩偶是不是給辛夷準備的？」陸明希在忍了好久，眼看顧經年要離開時，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其實從進門開始，看都那些和顧經年明顯不搭的東西時，心裡就有中隱隱的聯想。伴隨著看到的東西越多，心裡的猜測就越濃。陸明希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很多話她喜歡攤開來說。
在看到顧經年長久沉默后，明希心中似乎已經有了決斷，「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晚安。晚安。」
幾句話一說，明希已經下了逐客令。只是心裡很悶，沒來由地，比剛才發生事故后內心的情緒更差。
「以前是。」顧經年算是肯定了女孩的疑問。
「如果是的話那麻煩你以後不要對我這麼好。我覺得你心裡還有其他女生的話，就不太適合開展新的戀情，這樣對其他女人不公平。懂？」
「可現在不是。」
「你在說什麼？」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說著顧經年又拍了拍陸明希的小腦袋，「別胡思亂想，早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