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24小時男友
男人聽到明希的話,臉迅速地黑了下來。因為顧經年這張黑臉,房間里就像是開了20度的冷氣,讓人冷得感覺汗毛管都要豎起來。
男人的眼睛里黑得見不到底,他直直地看向女孩,開口問道:「你確定你馬上要走了?」
「不走嗎?」陸明希的眼睛眨巴眨巴,一臉無辜地看向失控邊緣的男人。
「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過年嗎?」當然後面這句吐槽明希留在心裡沒好意思說出來。
「你!」男人一臉鬱結,這幾天的好吃好喝感情是餵了狗,女孩子居然一點留戀都沒有。可心裡還是不相信,於是繼續問道:「你就那麼想回去?」
「對啊。」明希也是個說話不看人臉色的,非但沒有考慮下顧總的清晰,還坦坦蕩蕩地承認了自己對於離開這裡的熱切欣喜。「我現在就等著爺爺宴會一結束我就溜之大吉!機票我都買好了!」
「我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安生覺了。在國外總沒那麼多意外發生吧。吹吹海風,跑跑機車,想想這樣的生活都激動。你說是不是呀?」
「你...」顧老闆心底一口老血。「我不許。」
「哈?神經病,你該不會捨不得我吧。」明希拍了拍老男人的肩膀,一根手指調皮地戳戳男人的臉頰說道:「你想我的話到時候來看我不就好了。我們可以在海邊一起賽車。你如果想爬山也可以,我帶你去國家公園。你說好不好呀。」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分別的話,女孩口中說出來的卻讓顧經年有些溫暖。男人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來看我。」女孩的笑容燦爛而溫暖,看著顧經年,好像把最燦爛的陽光帶了過來。
「那你別走了。」男人有些留戀女孩的美好,他向前走近一步,自然地把女孩垂落在肩頭的髮絲夾在耳朵上,剋制而溫情地說道:「別走了。」
「別走了,好嗎?」
「怎麼可以不走?害,在這裡我一天都睡不安生,指不定自己哪天又遇到意外事故了,你看最近我家都不敢出。再待下去我估計要神經衰弱了。」
「以後不會這樣的。我保證!」男人想用信誓旦旦的話語把女孩留住。
可偏偏女孩並不相信,明希反問道:「切。你兇手抓到了?」
「快了。」
女孩輕哼了一句:「那不是還沒抓到。你再不抓到我都交代在這裡了。我還不趕緊走,就得永遠留在這兒了!多可怕。」
顧經年見總是說不通,心裡有些煩悶:「不可以。沒我的允許你不準走。」
「神經病,你說不讓我走我就不走,我是你誰啊?我幹嘛聽你的啊!」而明希這人也最不喜歡別人硬來。
顧經年強硬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這根刺頭,明希決定站起來和男人正面交鋒。可一看自己個子不夠長,還往上墊了墊。
顧經年看著怒氣匆匆的小姑娘,慢慢開口,一字一句:「你是我女朋友。你要聽我的。」
什麼?明希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幻聽。
「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的?」
「那天我說的時候你沒有反對,明希小姐。你當時不反對,現在反對來不及了。而且你還住進了我的家。這樣的行為哪一點不是女朋友做的。」
「我...」明希被顧經年突然的一句話亂了陣腳。
難怪最近沒什麼響動,原來在這兒等著我。這神經病倒是有耐心!
「我不答應。」
「你不答應也行。」
明希沒想到顧經年會這麼聽話。正要開心,男人繼續說道:「你不答應的話,你就一個人去陸家吧。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劇組的那個嫌疑犯和陸家似乎也有聯繫。你去吧。說不定又能碰上什麼』好事』,我是不奉陪了。」
「喂!你這什麼人啊?!」男人關鍵時刻居然撂挑子倒是明希沒想到的。
「你都說我神經病了,我無所謂。」男人乾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攤攤手躺了起來。手上也沒閑著,開始一顆顆解西裝外套的扣子,大有要在家裡宅起來的意思。
「你怎麼能這樣?見死不救不地道啊。」
「我這樣無名無分地跟你回陸家更加不合適。我原本已經和陸家幾年沒來往了,陸老爺子的宴會請柬我也沒收到,你說我這會兒去合適嗎?」顧經年朝明希看了一眼。此刻女孩的臉蛋有些紅撲撲的,不知是塗了粉色的脂粉還是著急上火的緣故。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偏偏嘴巴不自覺地咬著薄薄的朱唇,帶著不自知的性感,猶如夏日裡被太陽烤化了一半的冰淇淋,讓人慾罷不能。
明希沒想到自己在這兒糾結鬱悶,看在男人眼裡,居然還成了一道美食。
女孩的心思千迴百轉,最後實在沒法,怯怯地問了句:「不是男朋友就不陪我去陸家?」
「對的。」
「臭流氓!」咬著牙根,明希憤憤然。
「我不介意你怎麼想我,無所謂。我時間很忙,你再不決定的話我就去公司了。」說罷,顧經年已經起身,他整了整衣服,仔細地捋平了袖口處的褶皺,「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喂!」
「嗯?」
「別走。」說出這句話,明希覺得自己真是沒臉了。
「不走幹嘛?」
「當我男朋友。」明希的話小得就像蚊子叫似的。
果然,顧經年並沒有聽到,「你說什麼?」
這狗男人,是故意的嗎?!你聽不到是吧?那我就用吼的!然後明希就大聲地叫了:「做我男朋友,24小時,行不行!」
安靜的房間里明希的那一嗓子格外地嘹亮,說完后,明希有點後悔,這狗男人讓我大點聲,我叫幹嘛啊...
臉又沒了...
「24小時?」
顧經年往前走了一步,明希就往後退了一步。
「不能更多了。你別得寸進尺。」女孩面對男人不斷走近的威壓,不知道怎麼的,內心有點忐忑。
「你幹嘛靠那麼近?」
「我要行使一件男朋友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