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冬季攻勢的一次大型戰役

熱氣球斥候發現了蒙古人的一個大型營盤，有十萬人之多。

手下的軍官們對進攻如此規模的敵人，有很強的疑慮。王正做戰前動員，分析給他們聽，對方沒有火槍，最多有一些上次繳獲的步槍。十萬人包括了老人婦幼，真正的軍人只有三四萬人。冬雪的天氣，騎兵跑不起來，他們的防範也很弱。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他們攜帶了重武器，除了迫擊炮，還有地雷。

工程兵在營盤的主要通道埋上了地雷，只留下主攻方向的空檔。趁夜晚再次重複上一次夜襲的經驗，從營盤的軍隊和部落首領駐紮處進攻。

深夜間，弓弩手悄無聲息的幹掉流動崗哨，留一千人在附近埋伏，二千人迅速攻入營帳，四處扔手雷、燃燒彈，把大半個軍營燒著了。私下裡槍聲、炸彈聲、叫喊聲成片。王正帶著衛隊沖著王帳進攻，此處首領聚集。AK47四處肆虐，收割著生命，一些部落首領樣子的人光著膀子衝出來，就被掃射橫屍。

蒙古人是天生的戰士，雖然這些年在大都等地的生活讓他們有所蛻化，蒙古的漢子們第一反應，從床上跳下來，就去抄刀拿弓箭，衝出帳外。看見外面衝突著一群群白色頭盔，帶著護目鏡和口罩，披著白色披風的鬼魅一樣的人物，手中的槍枝噴著火舌，或扔出一個個手雷。士兵們在進來時，就上了槍刺，遭遇近距離的蒙古士兵攻擊，就上前一個突刺。

這一場戰役在一片混亂中毫無章法的進行，王正帶著士兵橫穿營地，來回切割對方的建制。熱兵器的收割效率和中央營帳里部落首領的死亡，使得組織性反抗消失了。蒙古人只能憑著個體的驍勇向手中噴著火舌的軍人撲來，然後倒在子彈下。

仍舊是到了火勢熊熊的時候，王正帶著人從遠路衝殺著返回陣地，迫擊炮就開始自由覆蓋射擊。

戰爭也是可以測量的，王正帶著二千人衝殺進去，平均每個人扔了五顆手雷或燃燒彈，射擊達20至30發，也就是壹萬顆手雷扔出，四到六萬發子彈的攻擊量。蒙古人基本上沒有組織起像樣的進攻，在零散的反抗下死傷無數。

營帳外不同的地方開始出現爆炸聲，從零星的開始，到密集的出現。軍團分出三個五百人的分隊，踩著滑雪板飛速向周圍滑去。

等了些時間，這一邊的營帳大門內擁來影影綽綽的人，一群蒙古人找到了戰馬，揮舞著馬刀，揚手拋射著弓箭，向這邊衝來。

在雪橇排列組成的屏障外，軍團士兵依託雪橇開始射擊。

對面的數百人紛紛倒斃在地上。

整個一夜就這麼零散的往外沖著人，營帳里也有人在救火，清理出沒有火勢的地方。等到天明的時候，熱氣球升空在高處發來觀察，發來信號，說蒙古人聚集在一些已經滅了火的地方，還有數千人的軍事力量在聚集。

等到聚集成隊列，準備上馬衝擊時，迫擊炮陣地已經算好了著彈點，開始集中覆蓋。

如此幾次后，蒙古人排出來一個搖著白旗的人，示意投降。

在軍團的命令下，男子排成一排，女人和孩子在另一邊。十萬人的營盤在這樣的攻擊下，仍倖存了數千名女性和孩子，以及一兩千武士。

按照蒙古人的習慣高於車輪的武士會被處死，男性會戰鬥到死，但高處的熱氣球、四處爆炸的地雷、高處落下的迫擊炮彈嚇壞了他們，以為是天神來懲罰他們。

這個營帳的資產仍舊是馬群和羊群，和一些部落首領帳篷里的珠寶。

還找到了上一次丟失的部分槍支，他們居然沒有在此次戰役中使用來反抗。訊問了蒙古人才知道，上一次繳獲槍支和手雷，有的人拉響了手雷，炸死了自己和身邊的人，有的人走火射死了同族，有的不知道如何打開槍機，有的則射的四處橫飛。蒙古武士的結論是不如自己的弓箭利落。他們的部落上交了一些槍支，送去真金的王廷，剩下一些放在貴人的帳篷內。

王正倒也頗為費思量。

奴隸軍團被派去執行槍決，面對著蒙古武士瞄準射擊，瞄準再射擊。扶桑奴隸軍人完美的執行完任務，驅趕婦女兒童和羊馬群放棄了這個營地。營地里有不少馬拉的帳篷車，裝載著貨物，羊群和馬群被蒙古婦女驅趕著，軍人再看守著他們。

斥候在前後十里地外偵查，熱氣球從高處境界。

這一次軍團沒有再犯上一次的錯誤。

在經過了一個月的跋涉后，才回到營地，一路上凍累，蒙古婦弱死了三分之一。

無論在高麗軍團還是扶桑奴隸軍團，更何況蒙古人的心裡，王正這個蒙著臉高大的身影，就成了惡魔的象徵。

這三個族群都崇拜強者，高麗人和扶桑人對他更加敬畏和崇拜，蒙古人更為恐懼。

休整了半個月，營地建設仍在繼續，有了蒙古俘虜的幫助，哪怕是女人也是有力量的，這些女人希望保住自己孩子的生命，聽從於軍人的指揮。方圓十里之內的大木都被砍伐而來，假設新碼頭和木屋、馬棚、羊圈。這裡已經成為一個上萬人的營地，無論是居住還是防衛都必須加速建設。

在冰城外用大木架設了一個陵堡式樣的木寨結構，再澆上冰水，就凍成一個四處枝棱這冰凌的巨型刺蝟一樣的村寨。

營地里分為軍事區、居住區、加工區、後勤區域，羊馬與居住區分開，以免傳染疾病。冬季還算好，到了天熱時，這就容易發生疾病了。人的居住區在羊馬棚的上風口。

王正在營地里增加了營妓，給軍團士兵作為發泄場所，並派醫務兵監控她們的身體健康。

族群傾軋和戰爭就是這樣血腥、無恥，他從沒想過要過一個好人，而在這個世界，做一個好人意味著不長命。

軍團繼續冬季的狩獵活動，活動範圍沿著額爾古納河冰凍的河面，擴大到了上千里之外，再也沒遇到超過十萬人的大型營寨，數十個數千人的中小型部落被剿滅。

而由於寒冷和戰損，軍團減員也到了十幾個百分點，王正命令停止了冬季攻勢，開始休整，並從後方補充彈藥。由於圖門江冰凍，路上行路艱難，彈藥也不能源源不斷的補充。這也是冬季攻勢終止的一個原因。

馬上也要接近春節，趙瑜從漠河大本營坐冰橇來到額爾古納營地來陪伴王正。

在身邊沒有女人的時段，手下也把幾個蒙古少女送來，然後留在身邊成了侍妾。等趙瑜過來，王正就把這些女孩子丟給了趙瑜管理。

這裡將成為向蒙古人進攻的大本營，建設在冬季一直未停，所有的事情，分工細緻后，各方面都有人管理，一些奴隸提拔的管理者，比普通的管理人員更加嚴厲。

王正沒有了太多的事情，開始帶著侍衛在附近的原野上打獵。冬季的草原和森林結合處，有著狼、狍子等各類動物。甚至有東北虎出現。

某一天王正就打了一頭東北虎，運回來后讓工人剝皮處理出一張上好的虎皮來，鋪在王正的座位上，很有氣勢。

有時候會讓蒙古人來唱吟遊詩，他收錄的一個女孩子就唱著憂傷的詩歌，把蒙古人的悲劇歸結給這個殘暴的大王，也就是王正。

王正很喜歡她的嗓音，就把後世一些據說是蒙古歌的流行歌曲教給她來唱。

然後晚間繼續把這女孩子按在身下發出另一種吟唱。

他對趙瑜說：「處在我這種狀態下久了，就像指環王一樣，沉浸在強大的力量里，而把人類的生命看得異常渺小。」

然後他給趙瑜解釋指環王是怎樣的故事。

「歷史會把我寫作一個惡魔，而又有無數人崇拜我，因為人類內心歸根結底有著殘暴的潛意識。」

然後再給趙瑜解釋潛意識。

唱歌的蒙古女孩子就低聲說：「你是個惡魔，不過蒙古人崇拜你這樣的強者，也會把你當作英雄，族人認為你和成吉思汗一樣強大，是蒙古人的悲哀。」

趙瑜難以理解。

蒙古人的歷史就是這樣的，他們的史書就記載著強者殺戮男人搶劫女人馬匹羊群的故事，稱讚為英雄的行為。成吉思汗還是鐵木真的時候，新婚妻子就被人搶走了，過了兩年才搶回來，已經有了大兒子木赤。

所以他們的歷史不長久，沒有人創造，所有的人視強盜行為為正常的英雄主義的。

「我對宋朝算好的，只不過滅了國，沒有殺戮，因為他們和我一樣是同一個族群。」

「你滅了大宋？」唱歌的女孩迷惑的說，「你是漢國的將軍？」

「不是，我是漢國的皇帝。」

王正說。

他不再隱瞞，在春天，他將會把這個消息傳遍草原，吸引所有的蒙古人來進攻這裡。

大本營於是知道了安達曼帝國的創立者，太上皇就是這個叫做王三郎的將軍。所有的人匍匐在地，震驚如斯。

這裡於是成為皇家行營，代表皇家的明黃色旗幟掛在中央的旗杆上。

營帳的門口掛上了皇家徽章。

王正對三個軍團更名為皇家軍團，「至此，你們不再是卑賤的人，而是皇家的榮耀。」

三軍拜伏，就一句話，所有的武士均準備為王正去赴死。

所有的人在王正走過時，均拜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