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茅塞頓開

許昊天帶著「兄弟們」輪流給古主任敬酒，說著恭維討好的話。

酒過三巡，古主任看時間差不多了，喝了最後一杯，一攤手道：「時間差不多了，我明天還有個會，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

許昊天把古主任送到門口，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大大的信封塞給古主任：「這是我爸的一點心意，請您手下。」

古主任連忙一推：「這怎麼可以，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不能收。」

許昊天趕緊把信封塞到古主任手上，「主任，我爸說這是他捐給系裡的，讓你幫忙安排一下。」

「是這樣啊，那我就先收下，改天有空安排一下。」古主任說完就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臨走還說了句：「不用送。」

許昊天回到酒桌，看到了古主任已經走遠。端起酒杯：「來，兄弟們繼續喝。」

楚南端起酒杯，手機嗡嗡的不停震動，他給按掉了。

「你怎麼不接啊，我聽你手機震動了一個晚上了。」段小龍指著楚南的手機問他。

楚南吞吞吐吐的敷衍：「沒事，是我弟弟打來的，估計是找我要錢，不用理他。」

說完，大家又喝了起來。

別人的周末都在風花雪月，或是賴床不起。林子衿依舊在路上奔忙

林子衿開車三輪車大街小巷的送水，拖著沉重的心情。搬起最後一桶水剛要上樓梯，手機響了。

「喂，哪裡。對是我，敬老院？抱歉，抱歉，上次警察已經跟我說了，說老人要見我。好的好的，我等一下就到。」

林子衿掛了電話，把水送完，路邊買了幾個蘋果朝敬老院奔去。

路也不是很遠，林子衿到了敬老院門口，把車放好之後，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一個兩鬢斑白老者總過來，看見了林子衿朝他問道：「你是林子衿吧？」

林子衿肯定的回應了一聲。

老者自我介紹：「我是這家養老院的院長，跟我來。」

院長把林子衿引向了一處小亭子，石桌上擺著一副中國象棋，一個老人正在擺弄著象棋，時而思索，時而嘆息。

到了石桌前，院長說了句：「你們聊。」便離開了。

老人放下手裡的象棋，抬起頭走到林子衿身邊，滿懷感激：「謝謝你，年輕人。」

林子衿有點驚訝，和上次在路邊給他包子就他的時候相比，老頭眼睛有神了。雖說衣服穿的不是很好，但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落魄的老人。

林子衿把蘋果放在桌子上。「你…」他本想說你原來不是傻子，但是怕冒犯了老人，又憋回去了。

「會不會？」老人一邊說一邊擺象棋。

「會一點。」林子衿說完坐在對面，一起擺棋。

「我姓徐，你以後就管我叫老徐吧。」老頭走了一步棋。

「這不太好吧？」林子衿跟著走了一步。

「有什麼不好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要是在古代，我可是要行大禮的。」老頭倒是挺健談的。

下至正酣，兩人難分伯仲，老徐看了一眼林子衿：「小夥子，你有什麼心事吧？」

林子衿遲疑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老頭拿起水壺倒了兩杯水遞給林子衿一杯，「你步步殺機，卻沒有一招致死。舉棋不定，心裡肯定是藏了事。」

林子衿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老頭繼續說道：「有時候你的善良，並不一定都是對的。向前進一步，你會發現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林子衿驚訝的看著老徐，心想著這個落魄的老人，說話倒是挺有哲理。

「那我要怎麼向前進一步？」林子衿試探的問。

老徐架起中跑，「將軍。」

林子衿撤士躲避。

「這人生啊，就好比下棋，你一味的去躲，是躲不掉的。別人的做法不會以你的意志為轉移。」

老徐這句話讓林子衿茅塞頓開，「謝謝你老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老徐微微一笑：「來，我們繼續。」

黃依霏帶著一份快餐丟在電腦桌旁，看著床上慵懶的唐芯卉。

「我說大小姐，都幾點了，你還在賴床。」

唐芯卉一邊從床上起來一邊說：「我又不像你，心有所想，肯定比我有精神啊。」

黃依霏伸手去拉上鋪的唐芯卉：「我想什麼了？你說我想什麼？」

唐芯卉好漢不吃眼前虧：「十佳歌手啊，你不要準備嗎？」

黃依霏放開唐芯卉：「我還不知道要唱什麼呢。」

唐芯卉光著腳跑去刷牙：「我覺的唯有一首縴夫的愛符合你的氣質。」

「誰的愛？」娟娟帶著四杯奶茶跑進來，進來就盯著黃依霏和唐芯卉問。

黃依霏和唐芯卉同時回答：方韜的愛。

娟娟丟下奶茶：「去你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那點事。」黃依霏一邊拿起奶茶一邊有模有樣的學著：「韜，我今天心情不好，我說話太過分，你不要生氣氣啦。」

「我什麼時候說韜了，我是說的方韜。」又氣又羞的娟娟滿宿舍追著黃依霏打。

追了幾圈，黃依霏求饒：「好了好了，你們覺得我唱今天我要嫁給你怎麼樣？」

「衿天？到底是林子衿還是許昊天啊？」唐芯卉刷完牙一邊喝奶茶一邊問。

「我看兩個都不錯誒，一個有錢，一個有才。關鍵是都那麼帥。」娟娟一邊問一邊故意盯著黃依霏的眼睛。

黃依霏打開電腦，「一個壞透了，一個傻透了，我兩個都不選。」

「你不選？那我可要行動了。」唐芯卉把快餐丟給娟娟，拿起手機要打電話。

「你要幹嘛？」黃依霏回頭看著唐芯卉手裡的手機。

「我給傻透了打電話，約個浪漫午餐啊。」說著唐芯卉撥響了林子衿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