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毒害家主

第二十一章 毒害家主

景牧低低的笑了笑:「公子莫怕,我若真心實意的想將此事告知令尊,恐怕也不會來找公子了。」

「你想要做什麼?」王質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聽聞公子十分有志向,想要王家家主位?」景牧看了看他,頓了頓道:「倘若他們知道公子的真實身份,公子覺得自己還有可能嗎?」

世家之中,最重血緣。

一個與家族無關的人,想要家主之位,簡直是痴心妄想!

「你要什麼?」王質的氣勢漸漸的弱了下去。

「不做什麼。」

話說的多,便覺得十分口渴,景牧喝了一杯茶,方才繼續道:「公子剛來時,我便已告訴公子,我是來為公子出謀劃策的。」

「為什麼是我?」自己最大的把柄被別人抓在手裡,但王質就是再沒有腦子,也知道該問清楚的應該要問清楚。

「為什麼不是公子呢?」景牧淡淡的反問道,復而站了起來:「我知公子如今不信我,過兩天我會送公子一份大禮,屆時公子便知我誠心。」

毫不留戀的走出雅間。

一個隔音如同虛設的雅間,咿咿呀呀的,著實有些費耳朵。

景牧忍著到處都是的胭脂水粉味,走出了花滿樓。

若不是找人的需要,景牧覺得他此生都不可能再踏入這種地方。

太折磨人了!

真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總愛往這裡跑,明明待著就令人十分難以忍受了。

景牧貪婪的呼吸著外面沒有胭脂水粉的空氣,眼角餘光里,突然看見玉文溪站在不遠處。

玉文溪在景牧望向她的時候,隔著十步之遙,遙遙一禮,笑意盈盈的走來:「公子久不歸家,文溪擔心公子忘了歸家的路,聽聞公子出現花滿樓,怕擾了公子的好事,特意在此處相迎。」

玉文溪一席話說的要多善解人意就多善解人意,彷彿就是一個等候丈夫歸家,久而不至,以致心急如焚,出來尋找自己丈夫的婦人。

但景牧知道,玉文溪這段看似善解人意的話,實則滿滿的警告。

她出來找他,是害怕他跑路。他如今已經不再只是一個玉家見不得光的毒人,還是玉家的謀士。

知道了許多原本不該知道的東西。

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去說自己去了哪裡,甚至在嗎明目張胆的出來時,還刻意的甩掉了玉家的探子。

然玉文溪不吭不響的跑到了這裡,實則便是在警告他。

無論他如何折騰,都是跑不出玉家的手掌心。

景牧靜靜的看著笑的十分嬌俏的玉文溪,玉文溪蛇蠍美人的稱號不是白得的。

能夠年紀輕輕便在一眾玉家小輩脫穎而出,成為玉明哲心腹的人,玉文溪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姑娘不必再三提醒我,我知道玉家在南疆的位置。」景牧低低的笑了笑:「玉家是我的家,我不回玉家,還能去哪兒呢?」

玉文溪陪著景牧進了廣益堂,一進廣益堂,景牧便遭到了其他人的眼神殺。

玉文溪是家主心腹,又有難得的美貌,想要求娶的她的人很多,而在眾多追求者中,不乏有廣益堂的謀士。

但從未見玉文溪與哪個男子走的近的。

然景牧一來,玉文溪已經好幾次送景牧回廣益堂了。

甚至都有流言在傳,玉文溪與公子牧好事將近。

而公子牧之所以一來就備受家主寵愛,是因為玉文溪的緣故。

對此,景牧聽了只覺得可笑。

若認認真真的算一下他與玉文溪之間的關係,他還得喚一聲表姐。

成婚?

開什麼玩笑?

玉文溪跟著景牧進了東廂房,讓小吳把一直熬著的葯遞給景牧。

玉文溪也沒有想著隱瞞小吳是她放在景牧身邊眼線的事實。

畢竟,即便她不說,景牧恐怕也是心知肚明。

玉文溪看著景牧將葯喝了下去,又交代了小吳一番,便離開了廣益堂。

程筠墨去南疆城附近的莊子上租了一輛用來拉貨的牛車,與主人家講好,租借三天後,駕著牛車來到了閩南最大的木頭市場。

這一次的運氣還不錯,沒有詢問幾家,便問到了有賣松木的店鋪。

「我們家的松木,那都是從北疆孤山上砍斷運過來的。」店家向程筠墨推銷道:「孤山上的松樹是所有長松樹的地方,長勢最好的,這松木自然也是極品。」

程筠墨將一小塊松木放在手裡,紋理清晰可見。湊上去聞,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十分好聞。

是松木。

而且年份不短。

程筠墨將客人觀看的小塊松木放回原處:「你有多少?可夠一車?」

「夠的。」

閩南賣木頭的鋪子甚多,競爭壓力也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大客戶,老闆的眼睛都亮了。隨即決定將鋪子關了,帶程筠墨去裝松木。

老闆為程筠墨裝了滿滿一車的木料,鑒於她買的比較多,老闆還免費送了一套雕刻工具給她。

程筠墨付了錢,向老闆道謝后,便駕著牛車回了南疆成。

趕了一夜的路,晨露未晞時,程筠墨回到了楚族古宅。

一個日夜沒合眼,程筠墨一到住處,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夜已深,她是被餓醒的。

程筠墨簡單的弄了些吃的,將自己餵飽后,把車上的木頭都卸下來。

然在她幹完活,喝茶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來楚族宗祠的小屋旁,還關著幾個玉家的侍衛。

造孽哦!

程筠墨從屋子裡的存糧里搜了些乾糧出來,借著月光,踏上前往楚族宗祠的路。

她扣著這些人是為了以絕後患,倘若這些人因她一時忘記而全被餓死……

程筠墨到的時候,那個之前回答過她問題的侍衛,餓得頭暈眼花,帶著絲絲委屈道:「姑娘去哪兒了?」

這是個曾經回答了她問題,並且一直負責寫如她心意的信給玉家的人。

程筠墨將拿來的乾巴巴的乾糧遞給他,他狼吞虎咽的吃著,看得程筠墨頗為心酸。

因是自己造的孽,程筠墨難得善心大發的給他盛了一碗清水,遞給他道:「慢慢吃,都是給你的。」

侍衛將一碗清水一飲而盡,許是餓很了,他將程筠墨帶來的乾糧吃完才停手,而後呆愣愣的道:「沒了?」

「沒了。」程筠墨拍了拍手,站起來道:「就這麼多,你都吃完了。」

「那他們怎麼辦?」侍衛指了指那些自從被程筠墨綁來就從未進過食的同伴。

「我不是聖母。」程筠墨淡淡道。

言下之意就是與她無關。

程筠墨給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搖著摺扇,看著餓得已經睜不開眼睛的其他人,淡淡道:「他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與玉家遲早為敵。死了便死了,死了便拖出去,日後玉家追殺我的時候,我也能少費些力氣。」

「我昨日不在,信可寄了?」程筠墨搖著扇子問道。

「信都寄了,我還抄寫可以一份留了下來,姑娘要過目嗎?」侍衛問道。

「在哪裡?」程筠墨收了摺扇,站起來道。

「就在我身上。」侍衛從懷裡掏出來抄好的信。

程筠墨展開,借著光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收了起來道:「做的不錯。」

「多謝姑娘誇獎。」

程筠墨在停留了片刻之後,便回到了住處。解下綁著牛的繩索,套上車,打算將牛車還給主人家。

算算時辰,這個時候過去,等回來的時候,還能趕上去早點鋪吃份早點。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程筠墨架著牛車,趕往牛車的主人家。

將牛車還給主人家之後,便離開了。

沒了車,程筠墨程筠墨徒步回城,等她回到了南疆城,坐在早點鋪子用餐的桌子前時,太陽已經好好的掛在上空。

「聽說了嗎?昨夜王家公子王質居然在家主的湯藥里下毒,還好被當場抓獲,要不然王家家主就昨夜就該駕鶴歸西了。」

「哪個王家?」

「還能是哪個王家?前些日子死了繼承人的那個王家唄。」

「王質?是哪個整日里流連花滿樓,不學無術,腹內草莽的王家王質?」

「就是他!正常人誰會幹出毒害家主的事呢?」

王家,王質一臉慘白,跪在地上,家主坐在床上,臉色與他一樣蒼白:「王勤,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都學會下毒,謀害家主了!」王家主拍著床的邊緣怒道:「咳咳咳!」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查清楚給大哥一個交代。」王勤沉聲道,然後對跪在不遠處的王質道:「還不滾過來請罪!」

「大伯,真不是侄兒下的毒啊!」王質痛哭流涕道。

王家主看著他這一副可憐樣兒就煩,但剛剛才發了脾氣,又剛從鬼門關回來,言下沒多少力氣:「我喝下去的那盅湯,除了你沒有別人碰過,不是你是誰?」

「你在我兒死後便一直蹦噠個不停,我死了,便礙不到你的路了,是不是?」

「大伯,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啊!」王質哀求道。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是沒在外面蹦噠的歡快,還是沒有對家主之位勢在必得?」王家主狠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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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式微胡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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