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技多不壓身
兩人把菜送到廚房,便去了常去的包廂,非常符合小院的特色名稱:坐看雲起。
包廂裡頭有一套功夫茶具,冷湘藍並沒專業學過,但看過幾次劉老的操作,自覺學習能力還可以的她就坐上了主座。
沈祥帥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溫壺、裝茶、潤茶、沖泡再澆壺等一系列操作下來,倒也是有模有樣的。
真心實意地贊了一句:「學得可以啊。」
冷湘藍笑眯眯的,一雙桃花眼彎成月芽:「技多不壓身嘛。」
沈祥帥一邊點頭,一邊摘了鴨舌帽,露出他晒黑后略偏古銅色皮膚。
他有一雙圓而大的桃花眼,偏闊的雙眼皮,黑眼瞳大小適中,且黑白分明,卧蠶豐厚飽滿,高挺的圓鼻頭搭配窄鼻翼,額頭看起來也很飽滿,笑起來爽朗,原膚白精緻的他在大眾眼裡,就是先靠顏值撐起的流量明星,近幾年出演的電視電影越能看到他的演技與努力,加上現在的陽光膚色,這麼看起來倒顯得更有男人味一些。
包廂裡面溫度尚可,他便也把外套給脫了下來搭在旁邊,然後靠在椅背上看向對面認真泡茶的她。
反戴的鴨舌帽,帽子外面的頭髮隨意地側邊編起,弄出略帶凌亂的感覺,寬鬆的連帽衛衣,配上一條深藍破洞牛仔褲,時尚中略帶著幾分帥氣。在看了她差不多半分鐘他還是主動問起:「都見上面了?」
冷湘藍笑了笑,把泡好的茶遞他面前:「嗯,算比較尷尬吧。」
「比我們重遇還尷尬?」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冷湘藍倒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還認真地仔細對比了一下,都挺尷尬,只是境況不一樣。
冷湘藍性格雖說執拗,但常常遇事也都報喜不報憂,她自己也都學著網上的笑話段子跟他開玩笑:
「我也想做一個擰不開瓶蓋的小公舉,可偏偏造就了一個可以力頂千金的女漢子。」
沈祥帥見過她練舞跳到腳踝脫臼、練歌唱到嗓子發炎、跟酒吧里開她玩笑揩她油的人鬧到警局、跑場子被提出潛規則不出台又與酒吧鬧翻,一毀約結果所賺不多的錢又白忙一場,租廉價到只有床鋪、柜子的出租屋,為省錢風裡雨里半夜演出完選擇走路回去……
看著現在光鮮靚麗笑容燦爛的她,背後也是一點點吃著苦熬過來的。
沈祥帥重遇她的那次正好就在四年前。
起因也很狗血。
當時的她還是酒吧服務員。
而最初被欺負的那個人也並不是她,是她第一次送酒經過的時候,看到是跟她一樣過來上班沒兩天的服務員妹子被一醉酒公子哥纏住了。
本著沒惹事她也不惹事的態度走了。
可第二次出現在大廳送果盤時,眼角餘光就再次注意到那個服務員被兩個人壓著,其中一個拚命灌她酒。
那服務員被酒嗆到,咳跟哭都斷斷續續,她並聽不清說什麼,只看到她盤好的頭髮已經散亂,白色工作服領口都被酒漬沾染紅紫一片,沒入馬甲裡面的酒有多少並不清楚,但總的卻是狼狽得很。
她忍了忍。
終是轉身回去找酒吧領班主管。
而她並未把話全部說完,那個主管便制止了她後面要講的話:「你別管閑事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不是你能惹的。」
遇到並不能主事並保障工作人員的主管,她也算是開了眼界,忽地一聲就笑了,驚艷的五官帶著幾分薄涼:「什麼叫不能惹?黑社會老大還是雲都市長是他爸?」